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手里。
冯西亭习惯性的把手朝腰里一摸,腰里空荡荡的。才想起,冯西亭已经答应桑秦以后再不带着自己的刃。
冯西亭盯着自己的血顺着尖刀往外急速的流,原来是带血槽的真正蒙古刀,冯西亭自失的笑,这回遇见的是行家。
冯西亭没有再犹豫,把刀从身体里拔出,转手送入了小个子男人的心窝。
冯西亭试图站起来,脚下一滑,没能成功。
大个子男人站起来,试图走进,看见雪地上大片的血水,犹豫一下,转身跑去。
张然看见冯西亭不断流血的胸口,拼命的用手捂住。
舞厅里有出来的人,看见外面狼藉一片,已经拨打了110和120。
张然哭喊着说:“哥哥,你没事,马上,120就会过来……”
冯西亭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试图给张然擦拭眼泪,却摸了张然满脸的血。
冯西亭的脸苍白,呼吸紧促。
冯西亭拼尽力量说:“丫……头……,我……不等了……”
“不,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
冯西亭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摸摸自己的心脏,眼神游向无限苍穹。
“雪……”
110来了。120来了。
善后。
张然的身体僵硬,没有一丝知觉。
北京的警察办事效率极快,三天后,在一个家属区里抓住了在逃的高个子男人。
张然只想把冯西亭安全的送回家。警察说,只能等结案才能把尸体带走。
冯西亭在北京火花了。
张然只能把骨灰带回冯西亭的老家。家族里,把冯西亭的骨灰盒单独划在一个岭上。
那天,鹅毛大雪。
张然陪冯西亭的母亲坐了一个下午。
老人家已经不会说话。只是从浑黄的眼睛里,流出一串串浑黄的水渍。
张然起身,向老人家深深的鞠躬,转身,走出门去。
冯西亭的坟地已经被大雪覆盖。
横死的灵魂,不能归队。
张然抓了一把雪,轻轻揉搓,雪化成雪水从指逢里滴落。张然的眼角有泪一起落在这冰天雪地当中。
在北京,我特意去找了一次张然。张然听说我是冯西亭的朋友,有淡淡的笑意。
我说:“我很难过。”
张然说:“你不用难过,我也不用。西亭说过,他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难过。”
我想问张然,爱不爱冯西亭。但看见她憔悴的样子。所以没问。
我想问张然今后的打算,看见她冷漠的样子,我也没问。
我只是在心里问自己:“冯西亭死了,谁该最难过?”
我见到张名学。
张名学正在张罗自己的婚礼。很忙的样子。
张名学唏嘘一阵。
看见我眼圈发红,张名学连忙安慰我:“不用太伤怀,冯西亭只不过给自己的灵魂找了一个去处。”
我问张名学:“桑秦去那里了。”
“我也不知道,她临走的前一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想出去走在。”
“她把网吧卖掉了?”
“嗯!”
“她也该出去走走。”
两年后,我借一次出差的机会,去了束雪家。找束雪费了些周折。
但我觉得,我应该来看看她。
束雪与三年前判若两人。她看着我,有些记不起我来。
本来嘛!我就远远见过她一面。曾经。
束雪怀里搂着一个孩子,看见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我是替桑秦来看看你的。”
束雪听了很高兴的样子。问我:“桑秦现在好不好?”
我说:“还好。”
“替我谢谢桑秦?”
“为什么?”
“两年前,桑秦给我寄来十万元钱,我本来不要,她说,这是我应该得到的。真不好意思。”
“那真的是你应该得到的。”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很长时间。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束雪哄自己怀里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忽然转变话题。
“一年半了。”
我在那个小镇住了一个晚上。决定第二天离开。
第二天早上,束雪来找我。
她一个人来的,淡妆素衣。美丽异常。
“西亭,现在怎么样?”束雪开门见山。
“他死了。”
束雪一刹那,脸白的如同一张纸。轻轻摇晃了两下。
我很希望能看见束雪为冯西亭哪怕流一滴的眼泪。
可是束雪只是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
我看见束雪临走的时候,弯曲的背影。
束雪说了一句话:“我本来应该想到的,但,却没有想到。”张然后来告诉我,冯西亭临死的时候,其实喊的是“束雪”这两个字。
那座荒凉的坟,已经长出了一些稀疏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