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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纳兰惊鸿与纳兰青城看向沈清微的目光皆是敬佩之色,如此短的时间,如此手腕,如此谋略,直叫人心惊。避其锋芒,攻其不备。看似一个极小的举动,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举。抽丝剥茧,最后直击结果。
“明白,你也要小心。”
纳兰惊鸿不再耽搁,起身准备立即去安排营救纳兰容止的事宜。
“五皇子,等一等!”
沈清微似是想到了什么,面露喜色,突然叫住了纳兰惊鸿。
纳兰惊鸿回过身,道:“清微还有什么要吩咐?”
连纳兰惊鸿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沈清微当成纳兰容止一样在尊敬。
“紫裳。”
沈清微点头,却没有回答纳兰惊鸿,而是出声叫纳兰容止送来善长音律的那名侍女。
“主子。”
气息一变,紫裳便出现在屋里。
这些人都是出自暗夜楼的影阁,最是善长隐匿气息,同时又身怀绝技,是作为影子而存在的。
“紫裳,我现在教你一首曲子,我只吹一遍,你必须当场记下。然后立马赶往回旋岭,这一路我会再安排精通音律的人接应你,你必须在路上教会这些人,越多人学会这首曲子越好。等你们到达回旋岭,一起吹奏这首曲子,应该可以逼退那些野兽。”
紫裳单膝跪地,“紫裳必不辱命。”
纳兰惊鸿那双幽黑的冰眸猝然睁大,不可置信的道:“一首曲子就可逼退野兽?”
纳兰青城也来了兴致,跃跃欲试的看着沈清微。
“御兽术?快具体说说。”
沈清微见两人皆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首曲子需配以极强的精神力,紫裳她们初学,恐怕不能,但逼退野兽却可勉力一试。可惜我不能离开金陵城,不然哪有那些畜牲嚣张的份,定要锐王反受其害。”
纳兰青城双眸冒绿光,这是一个怎样逆天的存在!唉!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居然让纳兰容止捷足先登了。
“快吹一曲来听听。”
唉哟!倾城美人儿,表示实在是好奇死个人咧!
沈清微瞪了纳兰青城一眼,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老!哪那么容易?这是极耗精神力的事情。她的精神力可不能白白的浪费在这上面,她转眸看向紫裳,道:“紫裳,听好了!”
沈清微接过笛子吹奏起来,曲子听起来很平常,却给人一种异常锐利的感觉。一曲毕,沈清微虽然只将它当成一首普通的曲子在演奏,却依旧是满头大汗。
“紫裳记下了。”
沈清微点头,又嘱咐道:“紫裳,你记住,这首曲子吹奏时极耗精神力。对上兽群时,你们要一起发力,聚精汇神,气势要强,势必要一击即中。因为你们初学,精神力支持不到,你们吹奏第二次。”
“紫裳明白。”
纳兰惊鸿同紫裳一起出去,准备出发。
沈清微看了看一直坐着不动的纳兰青城,有些惊讶的道:“纳兰世子,还有事?”
纳兰青城目光左顾右盼的,就是不敢直视沈清微。
沈清微一瞬不瞬的盯着纳兰青城,心想这货在傲娇个啥?
纳兰青城被沈清微盯得浑身不在,才吞吞吐吐的道:“那个臭女人有没有受伤?”
沈清微何许人也?那鼻子比狗还灵。况且当初她还是纳兰容止的时候,可是见证过倾城美人儿在慕容晴柔手里吃憋。此时一听纳兰青城这语气,自然就猜到他指的是谁。可却明知故问,“臭女人?纳兰世子在说谁?”
瞬间,纳兰青城的耳垂华华丽丽的红了,脸上的表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就,就,就慕容晴柔啰!”那语气可真是随意,又似乎是生怕沈清微会误会,急切的解释,“你别误会,我就是问问而已。”
嗯,问问而已?倾城美人儿,你确定你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沈清微笑,笑得别有深意。
“哟!纳兰世子这么关心我家晴柔啊,我一定会如实转告的。”
纳兰青城猛得站起来,脸颊微红,气呼呼的道:“胡说八道什么啊!本世子哪里关心她?本世子就是闲得发慌,再这么说,本世子抽你啊!”
声落,便似一阵风似的跑了。
沈清微摸着下巴,原以为纳兰青城必定是风流成性,现在看来竟然是个纯情初哥,这回晴柔那傻姑娘赚到了。
回旋岭。
原本坐在马车里的纳兰容止突然掀开车帘,探出头,沉声道:“停!”
后面的众人应声停下脚步,孙将军跑上前,恭敬的问道:“殿下,可有什么不妥?”
“有血腥味。”
纳兰容止这些年在冷宫,经历了无次的生死相搏,所以对于危险自是异常的敏锐。
“主子,血腥味越来越近了,是狼群。”
驾车的慕容晴柔已是呈全身戒备的姿势,她是被狼养大的,所以对于野兽的气息更是敏感。
闻言,孙将军全身一震,脸露忧色,看向纳兰容止。
纳兰容止神色凝重,却不见一丝慌乱,微一沉思,便开始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孙将军,将大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带着御林二军退后半里待命,你亲自带队前去,务必保护好御林二军。余下的同本殿下一起御敌,违令者,杀无赦。”
“九沧,到前面布阵,设置机关。先将狼群拦下来,能挡一时是以一时。”
“无泪,准备毒药。”
三人现在对于纳兰容止是打心底里信服,没有任何的质疑,领命而去。
纳兰容止待三人离开之后,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吩咐慕容晴柔。
“通知所有暗卫,在暗中协助。务必保存实力,等候最后一搏。”
慕容晴柔正打算去给暗卫传令,却见纳兰容止突然捂住心口,脸色惨白的倒在车上。
慕容晴柔脸色剧变,目光谨慎的扫过四周,确定无人看到这边的情况,才迅速的将纳兰容止扶进马车,放下车帘。大敌在前,主子的异样绝不能让战士们知道,不然军心定乱。
“主子。”
慕容晴柔轻摇纳兰容止,焦急的道。
纳兰容止额头上冷汗淋淋,牙齿用力的咬着嘴唇,双手握拳,明显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无泪。”
声音苍白无力,带着轻微的抖动。
慕容晴柔很快便将花无泪给找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由吾九沧。
见到纳兰容止的模样,由吾九沧也是一惊。
“他怎么了?”
花无泪丝线出手,搭在纳兰容止的脉搏上。半晌,语气凝重的道:“蚀心盅。”
慕容晴柔急切的抓住花无泪的手,担忧的道:“可有解?”
花无泪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蚀心盅,异常的诡异。以处子之血养盅,盅毒练成之日,也是养盅之人的死期。蚀心盅的解药需以养盅之人鲜活的处子血为药引,而养盅之人在盅毒练成之日就已死。所以鲜活的处子血只有盅虫体内可以提取少量,只够制成一份解药。也就是蚀心盅的解药是唯一无二的,无人可以再练制,一盅只有唯一一份解药。下盅者可利用体内的盅虫,控制中盅者。盅虫的潜伏期是十年,十年之内纵使下盅者催动盅毒,要么是中盅者被控制,要么是中盅者痛苦不堪,不会致命。十年之后,若不能解毒,便会猝死。中盅者一旦与人结合,盅毒便会转移到与之结合的人体内。另外还有一种情况,一盅同时下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这两人若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那么便会互为牵制,同生同死。”
纳兰容止此时虽然身体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可他的忍耐力异于常人,依旧保持着神智清醒。听到花无泪的话,他知道一定是纳兰无极催动了盅毒。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中盅既然是纳兰无极下的,那么他手上肯定有解药,为什么他不替自己解毒呢?只此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最关键的是先化解了这次的危机。
“能否暂时压制?”
大敌当前,他绝不能如废人一般。
花无泪银针出手,边往纳兰容止身上扎,边说道:“冒险一试。”
由吾九沧捂额,别过脸憋住笑。竟然是冒险一试?你怎能不经过人家的同意,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开始扎针?万一被你扎得一命呜呼呢?虽然这样严肃的时刻,她确实不该笑。可是她真的有些忍不住了,软妹子终于雄起了一回啊!软妹子绝对是故意,绝对是在报复纳兰容止当日对她的羞辱。
同一时刻,皇宫,养心殿。
纳兰无极亦是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淋淋,双手用力的捏紧锦被,痛苦的躺在床上。
“啊,啊……”
呻吟声一声连着一声。
陈林手捧一只黑色的小罐,跪在床前。
“皇上,您暂且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突然纳兰无极颤抖的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