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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我?”
倚翠显然是欺主欺习惯了,此时竟然丝毫不怕沈清微。
沈清微将打痛的手掌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站起来,走到倚翠摔倒的地方,半蹲下来,换一只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本公主现在就告诉你,我敢不敢打你?”
声落,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本公主再教你一件事,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沈清微!”
倚翠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此时竟然还不知收敛,张牙舞爪的欲去抓沈清微的脸。
沈清微纹丝不动,而倚翠的手在半空中突然停了下来,依旧保持着去抓沈清微的姿势,却浑身动弹不得。
沈清微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唉!怎么就是不乖呢?”然后侧过脸,对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慕容晴柔说道:“晴柔,昨儿个红裳美人不是刚研制出一种毒药么?听说这种毒不会让人死,却会让人生不如死。不如给我们这位主仆不分的恶奴试一试?”
瞬间,倚翠脸上的表情僵了,害怕,恐惧,惊慌。
“公主恕罪,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晴柔姑娘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坚决贯彻沈清微的命令。扳开倚翠的下巴,塞进一粒紫色的药丸,然后再令她咽下去。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倚翠这下是真的怕了,红裳是纳兰容止送来的侍女之一,最喜毒,浑身都是毒。这些天,她见过红裳用动物试毒,过程痛苦,死相凄惨。只是试毒都那么可怕,若是成功研制的毒药可想而知?
沈清微翘着二郎腿,脸带微笑,颇有兴趣的看着倚翠一遍又一遍的苦苦哀求自己。只是看着,也不说话。直到倚翠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她才慢悠悠的道:“要活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倚翠目光一亮,连忙道:“奴婢什么都答应公主,求公主开恩。”
沈清微冷冷的笑,“现在承认我是公主了么?”
这倚翠是从前的沈清微从北诏出发时,沈清颜硬塞到她身边的。沈清微的母亲慕容皇后自从三年前慕容家退出朝堂之后,在宫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早已是名存实亡。沈清颜用皇后的性命威胁沈清微,所以沈清微不得不受制于沈清颜。至于倚翠却是狗仗人势,从来不将沈清微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一路上以下犯上的事情没少做。先不说倚翠对从前的沈清微做过的事,就是在她成为沈清微之后,她居然发现倚翠在她喝的药里面放慢性毒药。那时她刚成为沈清微,还在适应阶段,不想节外生枝。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倚翠这样的小角色可以暂且放一放。可偏生这一对主仆只当她是软柿子,那她就先惩了这恶奴,至于沈清颜,慢慢来。
“奴婢有眼无珠,望公主恕罪。”
倚翠此时已经别无他法,只知道哀求沈清微。这一刻的沈清微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手握杀生大权的帝王,无形中带着威严。全然不是曾经那个任她骑在头上的懦弱公主。
沈清微朝慕容晴柔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替倚翠解开穴道。
“如此甚好!那么给小三儿的信?”
倚翠穴道一解开,立马朝沈清微跪下,以头扣地,无比殷诚的道:“公主在扶桑处境艰难,四面楚歌。但收到三公主家书之后,立马开始寻找雪莲。一旦找到,必定快马加鞭送回北诏。”
虽然只是缓兵之计,但可暂时稳住沈清颜,让她不致于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
沈清微点头微笑,“我那三妹妹怕是不会信,你上封信不是告诉她,我和扶桑七皇子关系匪浅么?”
倚翠浑身一震,骇然的看着沈清微。——她以为自己做得极隐蔽,不想沈清微其实一早就知道。而她之所以能顺利的传信给三公主,只不过是沈清微想要沈清颜知道而已。这沈清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
“奴婢会再给三公主写一封信,言明公主的难处。至于七皇子,他在扶桑并不得宠。雪莲乃罕见之物,所以要想寻到自是需要些时日。”
倚翠还不算笨,瞬间便反应过来。
确实如倚翠所料,沈清微是故意将自己与纳兰容止交好的消息让沈清颜知道的。她要让沈清颜知道,她还有利用价值,这样沈清颜才不会贸然去动皇后。
沈清微依旧翘着二郎腿,手中放在一盘瓜子在嗑,一边剥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我那三妹是如何避过扶桑的层层关卡,将信传到这里的?”
倚翠低下头,不敢看沈清微的眼睛。
“奴婢不知。”
“嗯?”沈清微抬眸,目光隔着面纱看向倚翠,倚翠顿觉透体心凉。鼻音哼出来的那一字,如凝冰碎雪。
倚翠声音破碎,“奴婢该死!奴婢稍后便将名单写给公主。”
沈清微点头,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那日后你自是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吧?”
“奴婢明白。”
“好极!”沈清微还算满意,又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打算去补眠。
“公主,奴婢的毒……”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可最后还是落着一身毒,这让倚翠情何以堪?
沈清微猛得一拍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唉!你看我这记性。忘了告诉你,晴柔喂你吃的只是养颜丸。是让你变漂亮的,不要怕哦!”她微微一顿,阴森森的道:“不过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毒药什么的还是大大的有哦!”
倚翠差点当场吐血,那你不早说?
“奴婢不敢!”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
这边厢沈清微才收拾了恶奴,纳兰惊天便上门来了。
沈清微自认与太子既没交情,又没交集。这太子到她府上所谓何事,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所谓山不动,我不动。她给太子沏了一杯茶,就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喝起来,等着纳兰惊天先开口。
纳兰惊天目光扫过四周,看向大厅里摆设的物件,件件都非凡品,眸光暗了暗。
“公主好大的手笔!这大厅里的物件随便挑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呢?”
沈清微一愣,眼里满满都是惊讶,这些东西都是纳兰容止送来的。她对古玩只懂皮毛,虽然看得出这些东西非凡品,却不知道原来这么值钱。妈呀!发了,发了。
纳兰惊天看着沈清微那副贪婪的嘴脸,皱眉,再皱眉。
而沈清微还沉醉在发财的喜悦中,对于纳兰惊天的轻视,还浑然未觉。
“长相太丑!”
纳兰惊天看着沈清微直摇头,一脸的嫌弃。
纳兰惊天突然莫名其妙的磞出这么一句,沈清微有些不在状态,一时也没理清他到底在说谁。
“身材也一般。”依旧是嫌弃的语气。
沈清微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纳兰惊天,后知后觉的发现纳兰惊天这是在评论自己。
“家世没有,除了字写得还能看,也没有其他的才华。
纳兰惊天根本就是无视沈清微,依旧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数落她。
沈清微直接炸毛,你当老娘是死人么?老娘长得丑,身材一般,没家世,没才华是没错。可是这与你有半毛钱关系么?老娘又不嫁给你,你管我?
虽然心里憋屈到不行,还是得淡定。这太子可不比纳兰容止,她不能太过放肆。
”请问太子殿下是在挑媳妇,还是在挑儿媳妇?“
纳兰惊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又是在干什么?
沈清微委实不解,这纳兰惊天无缘无故的跑来她这里抽什么风?
纳兰惊天眉头深锁,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清微,脸上嫌弃的表情更甚。“本宫不懂北诏公主在说什么?”
沈清微磨牙,握拳,眼睛都红了。丫的,给老娘装!去他娘的风度,去他娘的礼数。她双手插腰,唾沫横飞,扯着嗓子开始大骂:“纳兰惊天,你丫的是犯病了?还是发烧?看清楚这是哪里么?看清楚我是谁么?我是美,是丑?和你有关两银子关系么?轮得到你对我挑三检四么?你丫的是有病?还是有病?奉劝你一句,有病就得治。别跟疯狗似的,逮着谁张口就咬!”
沈清微这话对于一个太子来说,可谓大不敬。可纳兰惊天竟也不恼,只瞥了她一眼,又摇头,脸上的神情是蔑视,不疾不慢的道:“语态尤如波妇骂街,全身上下一无是处!”
沈清微傻愣了一瞬,头一回被人品头论足,而且还被贬得一无是处。顿时,怒火中烧,直想将纳兰惊天烧成灰。没有抽他,已是她最后的理智。她已经不想再对着纳兰惊天这条“牛”弹琴了,极度无语的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没文化。”
纳兰惊天发羊颠疯似的,还在摇头,惋惜。
“他到底看中你哪里?你怎么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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