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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惊睿在纳兰容止之后,扶着秦凝雪往外走。皇宫他们已经呆不下去了,况且他们也不配住在这宫中。少年时肆意妄为,一事无成。此去前路茫茫,却并不畏惧。心宽,则天大。他有属于他的责任,罪孽,他要一一去背负,去偿还。
所以他不能退缩,他要永往直前,才不枉他到这人世间走一遭。
“睿儿,保重!”
纳兰惊睿猝然回过头,看到身后的纳兰惊天,差点喜极而泣。
他的大哥,他最尊敬的大哥,并未与他形同陌路。
“谢谢你!大哥!”
纳兰惊天拍了拍纳兰惊睿的肩膀,笑得温和。
“多保重!我令墨寒送你出宫,将你们安顿好再回来。日后若有任何困难,亦可随时来找我。不管如何,我永远都是你的大哥。”
造化弄人,命运多舜。这其间纳兰惊睿与纳兰容止一样无辜,这个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弟弟,终是以疼痛为代价,在一息之间长大。因为母后,因为这许许多多的事事非非,他无法原谅秦凝雪。只对于纳兰惊睿,却无法去责怪。
“好!”
纳兰惊睿笑着答应。
大哥的心意,他应该遵从,也确实需要,所以不会拒绝。
……
容王府。
沈清微坐在床上,纳兰容止半蹲着,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细细的听。
半晌,惊喜的道:“真的!我感觉到了,小家伙在动。”
沈清微甜甜的笑,抚了抚小腹,道:“嗯。是胎动。一般情况,要怀孕五个月才会有胎动。只咱们家的宝宝却似乎很特殊,三个月不到就开始胎动,而且与一般的孕妇情况都不一样。也不知道我到底怀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纳兰容止环着沈清微的腰,将她整个圈住,佯怒道:“胡说!咱们的宝宝定是举世无双,怎么会是怪物?”
沈清微轻轻的笑,半真半假的道:“纳兰,难道你真的不担心,我会生下一个怪物吗?以我现在这样特殊的体质,我害怕宝宝……”
她自从怀孕之后,身体就变得有些诡异。先是身体的一些异能受到限制,让她因此受到蚀心忠的牵制,陷入昏迷。同时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开始恢复体温。接着又受到纳兰辰逸血魂盅的控制,迟迟无法醒来。可是奇怪的是,她虽然昏迷,却是有意识的,只是无法醒来。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她才能挣脱血魂盅的束缚,在控盅者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醒来。可自醒来之后,她进食量大增,已经从以前每日的一碗鲜血到现在的每日三碗鲜血。她知道,这些都是她肚子里的宝宝的原因。肚子里的宝宝也在吸食鲜血,那么说明宝宝也有可能是血族。
她害怕她的孩子是一个吸食人血的怪物,害怕会被世人所不容。
“傻瓜!别乱想!不管我们的孩子如何特殊,我定能护他周全。怪物又如何?我纳兰容止的孩子,我看谁敢质疑半句?”纳兰容止安慰道:“况且,那个小家伙似乎有预知的能力。不用为他担心,我们的孩子又会弱到哪里去?我反倒感觉,该为别人担心才是。”
“好!”
沈清微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也许孕妇都是敏感的。这一刻听到纳兰容止如此轻松,如此围护他们的孩子,她悬着的心终算放下来了。
……
三
日后,纳兰辰逸在枫城自立为帝,改国号为景泰。占据了扶桑的南方,与扶桑分河而治。
而皇宫里又是另一番腥风血雨。原本纳兰无极驾崩的消息,纳兰惊天与纳兰容止商议决定先压下来。对外一致声称,纳兰无极病重,暂由纳兰惊天监国。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扶桑本就动荡不安,若再将纳兰无极的死讯公布于天下,势必引起民间的恐慌和动乱。
可不想帝后双双驾崩的消息却不胫而走,而纳兰容止的身世也被翻了出来,是皇后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本为天之骄子,却被囚冷宫十几年,尝尽世间淒苦。因此怀恨在心,弑父杀母,谋朝篡位。
而朝中部分官员开始进言,要求面圣,并拥立纳兰惊天登基,诛杀乱臣贼子。这乱臣贼子自然是指纳兰容止。民间对此亦是褒贬不一,有支持纳兰惊天的,也有坚信容王仁德,断不可能是弑父杀母,谋朝篡位之人。一时间,朝堂和民间皆是争论不休,越演越烈,要求朝延必须给予回应。
纳兰容止暗夜楼的暗卫遍布天下,原本对于宫中传出的谣言,他完全可以在谣言初起时,将它扼杀。可是他却并未阻止,他不上朝,也未给予回应,任它越演越烈。
最后还是纳兰惊天按捺不住了,直接去了容王府。
纳兰惊天同叶慕到容王府时,纳兰容止正陪着沈清微在院子里散步。
“你倒是乐得清闲?朝中都炸开了锅,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任温和如纳兰惊天,此时见到纳兰容止悠闲的模样,也不禁有些生气。他累死累活,不但每天要处理堆积成山的奏折,还要应付那些烦人的大臣。纳兰容止倒好,不但不管不问,还任它发展。
纳兰容止牵着沈清微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我相信大哥的能力,自然不担心。”
“喂!你不能这样欺负惊天。这天下是你的,你爱管不管?”
纳兰惊天气结,说不出话来。倒是叶慕护短的开始怒斥纳兰容止的“无耻”行径。
叶慕从小在军中长大,活脱脱一个兵痞子。性格豪爽,没有什么尊卑观念。所以对纳兰容止,她可没什么顾忌。况且以现在纳兰惊天与纳兰容止的关系,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责难她。
“唉哟!有了娘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哦!”
沈清微目光来回在纳兰惊天与叶慕两人之间转,笑得意味深长。
叶慕很惊讶,立马拉住纳兰惊天问道:“娘子?你什么时候纳了小妾吗?”
纳兰惊天抚额,扼腕,直想当从来都不认识她。
沈清微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慕,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慕见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她,才明白原来他们口中的娘子是指自己。我呸!我才不是娘们。他一蹦老高,气愤的道:“老子是男人!”
纳兰惊天赶紧拉住她,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屋里拉。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面子,里子都给她丢尽了。
沈清微却是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叶慕就是欢乐多啊!
可怜叶慕被纳兰惊天捂住嘴巴,还犹自在喃咕:“都没成亲,娘子个屁啊!”
“大哥,嫂子恨嫁了!这是在催你赶紧娶她呢?”
纳兰惊天半拉半拖着叶慕往屋里走,后面还时不时传来沈清微打趣的声音。叶慕没事人似的,反倒是纳兰惊天满脸通红。
正厅,四人已各自落座。
“阿止,宫中的那些谣言,你打算如何处理?”
纳兰惊天率先开口道。
纳兰容止在正慢悠悠的喝茶并未回话,倒是沈清微笑着道:“不破不立!”
“你们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纳兰惊天亦是聪明人,一点即破。所谓关心则乱,开始他因为焦虑,被表象蒙蔽了双眼和心,失了冷静,而忽略了整件事情的关键。
“正解!”
纳兰惊天倒也不在意沈清微偶尔蹦出的新奇词,虽然听不懂,可看沈清微的表情,也是赞赏的词。
“对于幕后之人,你可有眉目?”
这才是纳兰惊天最担心的问题。
纳兰容止将茶杯搁在桌几上,抬眸看向纳兰惊天,挑眉道:“大哥以为呢?”
纳兰惊天微一沉吟,眉羽间隐有忧色,似乎有些为难的道:“阿止,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谣言四起,不但将纳兰容止推至风尖浪口,也将他推至风尖浪口,让他和纳兰容止处于对立面。脏水不断的泼向纳兰容止,却在极力的推崇他。这一局,在所有人眼里,是他与纳兰容止争夺皇位的较量。而依如今的形势来看,无疑最大的受益者是他。
当日,他四面楚歌,是纳兰容止救了他,不计前嫌的放过了他的母亲。在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追随纳兰容止。皇位并非他所欲,纳兰容止若想要,他绝不会同他争,而且他也争不过纳兰容止。
现在真相揭开,纳兰容止是他的亲弟弟,而且他也答应过母后,所以更不可能食言反悔。他心天地可鉴,可他不知纳兰容止对他的信任有多少?或者这份层层间隙和阻碍的兄弟之情,在纳兰容止心里又有多重要?
在宫中一次又一次的势利角逐中,他已失了母后和父皇,他只剩纳兰容止这一个亲人,他不想连唯一的亲人也一并失去。所以他担心,他失了冷静,他眼巴巴,焦急的跑来解释。
纳兰容止笑,发自内心的微笑。他道:“大哥,我信你!”
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