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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惊天抿唇,带着一丝倔强看向沈清微。
“不!我绝不会伤害你们。”
沈清微叹了一口气,想不到纳兰惊天如此固执。难道彼此划清界线不好吗?不论是对他,还是对纳兰容止和她,都好。如今这天下,已经不是他们想不想抢,而是他们必须要去抢。天下代表着权力,权力便是筹码,可以活着的筹码。日后彼此兵融相见时,才能不留情,才能无所顾忌的去做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我信你!却不能信你!”
纳兰惊天一愣,原本在激动之下,已经离了坐位。此时方又坐了下去,道:“为何?”
沈清微原本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想到事后听慕容晴柔说起,当日若不是纳兰惊天适时的将即近疯狂的纳兰容止劝下,纳兰容止不知道会自虐到什么时候。突然间又有些心软,罢了!日后是敌是友,暂且不提。念在他的这一份心意上,给他一个交待,彼此不拖不欠。
“我信太子殿下,可你能阻止你的母后和你的太子妃吗?”
“什么意思?”
纳兰惊天隐约间似乎嗅到了什么异常,可一时间却又理不清楚。
“三水县这一局,太子殿下知道都是谁设的吗?”沈清微冷冷的一笑,“纳兰体质特殊,任何毒对他都没有用,唯有给他下盅。你的太子妃不简单呢,竟还是一个用盅的高手。太子妃当日邀约纳兰,故意向他表露爱意,故意对他投怀送抱,趁机在纳兰的手背上抓了一道伤痕,摄魂盅的盅引就是这样通过云浅碧下在纳兰身上的。摄魂盅与其他的盅毒不同,它本身并没有毒。种下盅引之后,若无特制的香料催发,什么征兆都没有,对人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害处。纳兰素来谨慎,若是其他的盅毒未必能瞒过他的双眼。而且纳兰那一阵子又因为一些私事心神不宁,所以便疏忽了。而那催发摄魂盅的香料,便是你的母后给你的那个香囊。然后,你的母后故意将皇上要在三水县对徐公公下杀手的消息透露给你。她料到你会告诉纳兰,果然纳兰对自己亲生母亲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自然就打算前往三水县。而皇上的圣旨也适时的在这个时候下达,让他没有任何准备,没有思考的余地,即刻起程。纳兰武功并不弱,真要对他下杀手其实并不容易。只那一日在杏花村,徐公公先是利用了纳兰母亲的事情,令他思绪混乱。而云浅碧也一直在试图用摄魂盅控制纳兰,只因纳兰心智坚定,除了让纳兰头痛和神思恍惚之外,没有起到其他大的作用。可正是这一点,一瞬间的迟钝,便足以致命。况且纳兰原本身中蚀心盅,这是你的父皇下在他身上的,与你父皇身上的蚀心盅一脉相连。所以你的父皇才会在当晚赶到杏花村,适时的催发了蚀心盅。摄魂盅,蚀心盅,纳兰本身的思虑,大内第一高手徐公公,专门为纳兰布下的万无一失的陷阱。这所有的加在一起,只为让纳兰死。”
纳兰惊天双眸瞪得大大的,眼里满满皆是震惊。这一局,环环相扣,算无遗露。不但算计了纳兰容止,也算计了他。
“对不起,我……”
纳兰惊天用的是“我”,而非本宫。
“我和纳兰并不需要你的道歉,也并不怪你。造化弄人,只能说是天意。今日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云浅碧!”沈清微又道:“当日你我在金龙寺遇害,表面是我是被秦凝月推下去的。可秦凝月当时的神色很怪异,仿佛被人操控了一般。现在想来这操控秦凝月的的定是云浅碧无疑。幸好,当日是你同我一起掉下去。当时我一直想不通,幕后之人既然要害我,为什么将我困在金龙寺之后,却没有后招。现在想来,云浅碧当时只是因为顾忌你,所以才没有对我下手,而是提前撤走。”
“好,我明白了,多谢提醒!”纳兰惊天很平静,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我也该告辞了!”
“太子殿下。”沈清微见纳兰惊天站起来,又突然叫住他,道:“皇后与太子妃,我们绝不会姑息,好自为之!”
纳兰惊天看了沈清微一眼,知道沈清微这是在给他提醒。能得她真心相待,让她信任,他也算没有遗撼了。
“多谢!”
也在那一日,纳兰惊天突然上奏皇上,要求废除太子妃云浅碧,而且态度异常的坚决。皇帝自然要追问其原因,他却道只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云浅碧,并且声称云浅碧还是完壁之身。皇帝大怒,自是不允。可纳兰惊天却在御书房长跪不出,不管谁来劝都没有用,坚决要废除云浅碧这个太子妃。
原本这只是宫廷秘事,必定不会泄露出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晚这件事便已经在金陵城传开。云浅碧闻言,不甘受辱,三尺白绫欲自尽,幸好及时发现,抢救了过来。云家家主连夜进宫面圣,要求将云浅碧接回家中休养。虽然只字未曾责难太子,言词中皆是对太子的不满。皇帝自知有愧于云家,只得应允。而太子纳兰惊天被禁足,面壁思过,一日想不通,一日便不能出府。
容王府。
沈清微正坐在纳兰容止怀里吃葡萄,纳兰容止正细心的给她剔皮,而她吃得不亦悦乎。
“纳兰,你说纳兰惊天,这是抽得什么风?”
纳兰容止笑,“老东西因为想要拉拢云家,所以才将云浅碧赐婚于太子。太子现在要休弃云浅碧,也就是说他不打算要云家的支持。他这是在自断一臂呢,估计老东西这回正气得吐血。”
沈清微蹙了蹙眉,疑惑的道:“可这云家不是你的人么?”
纳兰容止轻吻沈清微的额头,笑道:“是啊!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啊!”
沈清微咯咯的笑,转过身,双手搂着纳兰容止的脖子,道:“太子是因为我们,才自断一臂的吧!我觉得太子日后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帮帮他呗!”
“嗯?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纳兰容止双手抱着她坐好,免得她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到处点火。
“我突然间改变主意了!比起纳兰辰逸,我觉得太子可要顺眼许多。”
纳兰惊天能坐稳太子之位,苦心经营多年,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如今这朝堂的局势已经是蓄势待发,在这个节骨眼上,纳兰惊天退出朝堂,便相当于是给了纳兰辰逸可乘之机。与其让纳兰辰逸捡了这个便宜,他们更乐见纳兰辰逸与纳兰惊天斗个你死,我活。
“小坏蛋,就依你!”
“纳兰,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沈清微顿时正经起来,“那个徐公公不是说你并不是纳兰无极的骨肉吗?可那蚀心盅既能让你同他一脉相连,便说明你们一定是血亲。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纳兰容止笑,笑得有点苍凉。“徐公公的话,并不像在撒谎。不管哪里出了问题,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而且我现在很好,是不是都无所谓。”
沈清微猝然抱紧纳兰容止,“你有我!我们不稀罕。”
“对!我有你就足够了。”
三日后,金陵城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容王府的周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许多剧毒之物。如毒蛇,毒蜘蛛,毒虫,毒蚁……许许多多,每一只都带着剧毒,而且数量非常多。将整个容王府,团团围住,乌黑一大片,不停的往里面爬。
最开始数量不多,也不知道都有毒。有许多人因为好奇而去围观,结果被毒死了几十号人。一时间,人心慌慌,扰得百姓不得安宁。特别是与容王府相近的老百姓都不敢回家,生怕那些毒虫进自家院子,一个不慎就会被毒死。
说来也奇怪,那些毒虫竟仿佛有意识一般,净挑容王府的墙爬。与容王府相近的老百姓虽然也有遭殃的,可比起容王府却是九牛一毛。
于是,一个时辰不到,金陵城又有谣言传出。
北诏帝女,祸国妖姬,天神俱怒,故降毒虫,代为诛之。
对此容王府起先并未回应,里面亦是静悄悄的,没有想象中的呼救声,似乎根本就没有被毒虫惊扰。
突然箫声起,只见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同时跃起,一人持箫,一人拿琴,落于摘星楼,箫声和琴声同时起。
这摘星楼位于容王府的后院,是原太子公孙无渊所建,登高便可俯视整个金陵城。
“是容王和容王妃!”
百姓中不知谁高呼一声,接着百姓们相继抬头仰望摘星楼。
那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曲子算不上好听,却出奇的锐利,有一股凛冽的王者之势。琴瑟合鸣,十分默契和相融,毫无间隙。
只见容王府墙上的毒虫开始掉落,地上还在继续爬的毒虫开始掉转方向往外爬,而墙头有早前爬进去的毒虫又不断涌出。毒蛇更是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