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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绝对不会伤害我。那么这个人,他一定是你。
沈清微从来不是善茬,更算不得好人。对敌人,她从来不会手软,残忍如何?血腥又如何?别人想要她死,难道她还要圣母的去同情那人被折磨的太凄惨?当然不!过程不要重要,重要的是那人已死,而她还平安的活着。
纳兰容止收到沈清微的回信之后,一个人捧着信在屋子里又蹦又跳,乐了半天。
啧啧!看看!这是谁家的娘子这么讨人喜欢,这么懂事,这么会疼相公呢?哈哈!是我家的,我的!
而另一边,沈清微赈灾回来之后,带着随从到北诏的镇国寺去上香,为北诏万民祈福。
为百姓祈福,素来都是由皇帝出面的,所以按礼沈清微此举实在是不妥。若此举被有心人利用,那便是有谋朝篡位之心。可沈清微是何许人也?怎会这么轻易的落下把柄让别人去拿捏?
为万民祈福?
——扯蛋!她明明就只是去上香的,好不好?
只简单的带着几个随从,没有轿撵,没有皇家侍卫,没有先清场。她就像一个平常老百姓一样,不以长公主之尊,只是怀着一颗殷诚的心去镇国寺上香。
可真的只是单纯的上香?
——又是扯蛋!
谁问又有哪个老百姓去上香,是三跪九叩,磨破膝盖,叩破额头,一跪一叩一句:“请上苍佑我北诏。”
云城沸腾了,百姓欢呼,人山人海。
随即许多老百姓亦开始效仿沈清微,三跪九叩的跟在沈清微身后,齐呼:“请上苍佑我北诏!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沈清微一路跪到镇国寺,却停在镇国寺门口,连嗑了三个响头,道:“请上苍佑我北诏!请菩萨保估母后沉冤昭雪!”
这最后一句话,宛如平地惊雷,在老百姓心中激起千层浪。
如此一来,在老百姓心中,是长公主为北诏万民祈福;而在沈清微这里,她只是去镇国寺上香,为她娘的冤情,也为国泰民国,只不过是诚心可表日月而已。
所以当沈清微一瘸一拐的迈进镇国寺,而跟在她身后老百姓却自发的守在门外。甚至先前进寺上香的老百姓,在听闻长公主要到镇国寺上香时,也全都自发的退到寺外,恭迎沈清微的到来。
这是老百姓对她的敬重。
所以此时寺里除了一些僧众,就只有沈清微和她的几个随从。她顾不上额头和膝盖上的伤,便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开始祈祷。今日她作戏是真,但殷诚也是真。惟愿苍天能护佑北诏万民,让她的到来,不至于让北诏血流成河。
一刻钟之后,沈清微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由慕容晴柔扶着到后院的禅房去包扎伤口。
沈清微走到后院,就同从禅房里出来的沈清颜撞了一个正着。
“三妹妹,哦不!现在该称你南宫夫人才是!”
沈清微淡淡的一笑,脸上带着姐妹重逢的喜悦,仿佛她们曾经是多么要好的姐妹一般。
沈清微脸色微僵,抬眸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清微,眼里闪过恶毒的恨意。这个贱人,竟然连容貌都恢复了,看来殒红颜的毒是彻底解了。听说那个纨绔容王待她如珍似宝,反观自己,只不过三年,她的容颜竟衰老的如此迅速,不管她用什么驻颜术都没有效果。贱人,你为什么要回来?贱人,你为什么不去死?仅是一瞬,脸上又染上了勉强的笑意。朝她福了福,疏离的道:“长公主!”
沈清微同时亦在打量着沈清颜,脸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可依旧掩盖不了她发黄的肤色。整个人看上去也比两年前清瘦和单薄了许多。她不禁哀叹:岁月果真是把杀猪刀,当初的美人早已不复当年的风采。当然,对于这些其实全是出自纳兰容止的手笔。她是自动忽略的。
她收回打量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道:“还是叫你三妹妹吧!三妹妹听着亲切些,你我姐妹不必如此生疏。说来你我已经有两年未见了,三妹妹可好?可有给我生一下小侄子?”
沈清颜目光一冷,恶毒的目光直射沈清微。三妹妹?沈清微,你是在提醒我,我不配做南宫夫人么?南宫夫人这个头衔,我只不过是从你手里偷的,是么?小侄子?谁都知道这是她心里的痛,嫁给南宫瑾两年,至今无所出。虽然相公待她很好,从不曾因此而责备她。甚至至今都不肯纳妾,可是婆婆却视她为眼中钉。在南宫家除了夫君的疼爱,她其实一无所有。沈清微这个贱人,她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来咯应她的。
“沈、清、微!”
咬牙切齿,恨意深深。
哼!这样就受不了么?想当初你对“沈清微”做得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跟现在比起来,还差得远呢。沈清颜,我们慢慢来!只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单纯而无害的道:“三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沈清颜脸上再也扯不出一丝笑意,纵使只是假笑也不能,而是极尽扭曲,疯长的恨意只想立刻,马上弄死沈清微这个随时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她咬牙,握拳,指甲掐进掌心,痛疼让她冷静下来。
“沈清微,你不必假惺惺和我姐妹情深,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们之间,我想要你死,你不想要我活,不死不休。今日我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清微冷冷的一笑,薄唇轻启:“我想要干什么?我只是回来讨债的,那些你欠我的,你从我这里偷走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让你全部吐出来。而且我不想要你死,我想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一件一件分崩离析。”
沈清微的目光其实并不犀利,可是落在沈清颜身上,她却感觉遍体通寒,彻骨的寒,冰冻千里的冷。那一瞬,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竟然会害怕沈清微。那个曾经被她踩在脚下,没有尊严,狗且偷生的怪物。不!沈清微算个什么东西?以前斗不过她,输得一败涂地,现在沈清微有容王府撑腰了不起么?这里是北诏,不是扶桑,我为什么要怕她?那个贱人,居然还敢说什么从她那里偷走的东西?她想干什么?想抢走她的相公吗?
找死!
沈清颜一记耳光朝着沈清微甩过去,大骂:“贱人,你去死!”
沈清微一手擒住沈清颜的手,微微一顿,耳朵一张,然后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
“三妹妹,你这么激动,是怕我告诉南宫将军当年发生的事吗?”
果然门外的脚步声一顿,然后似乎挪了挪,接着便没了声响。
而沈清颜此时更加激动,更加愤怒,另一只手扬起,又想要打沈清微。
“贱人,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放开我,否则我相公……”
沈清微丝毫不费力的又扣住她的另一只手,往前一推,将她甩倒在地,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上,半弯着腰,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
“啧啧!相公?叫得真是好亲密,好销魂啊!只是如果你的那个糊涂相公知道,他的枕边人其实就是一条白眼狼,不但骗了他三年,还让他背上了不仁不义的罪名。你说,你们还能继续伉俪情深么?”
沈清颜双目赤红,死死的瞪着沈清微,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双手不停的挣扎,宛如她此时不安,恐惧的心。
“贱人,你以为我会怕吗?去说啊!尽管去说!我倒是想看看,相公是信你,还是会信我?现在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南宫夫人,这三年来,陪在他身边的是我,你以为他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救命恩人?我呸!他的救命恩人是我,他爱的人也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当年被他嫌弃的未婚妻。”
沈清微点头,仿佛沈清颜所言确实有道理,脸上笑容淡而浅,却藏着彻骨的寒意。
“哦!既然如此,那我的三妹妹现在又到底在怕什么呢?唉哟!竟连手都在发抖呢?啧啧!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爱的也是你?只是我的好妹妹,当一个替身的滋味好受么?你难道就不会日夜担心什么时候东窗事发,你该如何面对他么?”她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脚下力度微微放轻,大叫一声:“咦!南宫将军你怎么来了?”
沈清微全身一震,猛得弹起来,惊恐的看着从门边走出来的南宫瑾。
“相公!”
那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慌到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南宫瑾不疾不快的走进来,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也不见深浅。可熟悉他的沈清颜却知道,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的眼里再也不是只有她的倒影,他的目光会时不时瞟向旁边的沈清微。甚至他明明看到此时她狼狈的模样,竟然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责备沈清微一句。
“回去吧!”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