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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长假,他回到老乡去,半年了,他的爸爸妈妈想他都想得不行了。到家的第一天,他憋着慌,因为乡村里,没有一个电话。好不容易弄到一个手机,说了一分钟,就断线了。他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便早早地回了武汉。
那时,他们拥抱着去麦当劳的,他高兴地喂她吃薯条,她咬着半根没有吃掉薯条问:想不想我?
看着她瘦了一圈的样子,他说你瘦了。没有想到她说,你还没有回答呢?他始终没有回答,他觉得都“老夫老妻”了。不必这么成天说些肉麻的话吧。嘟嘟哭了,泪流得他诚惶诚恐,不知道怎么了。
他突然不想说,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她。
爱,是运动,被爱,是休息。他需要更多的是被爱,因为他需要休息。所以他没有说。也许嘟嘟也是一样吧,在两人的沉默中,他感觉出问题的倪端。
有一天晚上,在师大的广场里。嘟嘟抱着石头哭得直发抖,“我想休息一阵子,你可以在这段时间不找我吗?”然而,他还没有回到工大,就接到了她的传呼。因为爱一个人不是想放下可以就放下的。包括他,也包括她。
在面临分手的痛苦骄傲中,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看一些龌龊的网站。
等待是一种煎熬,他像一只孤雁,没有方向的孤雁,蹒跚在工大的路上。
他再一次打她电话的时候,她叫他永远从她生活圈里消失,他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然而,这却是现实。A劝他说,你们已经走到尽头了,你还是再找一个女朋友吧。
他的心像被刀刺了一下,一点点的痛。
开学了,学生陆续回到学校。适逢朋友聚餐,有一个女孩子在饭桌上醉得一塌糊涂,流着泪哭着说,她不再相信世界上有男生是好的,好的不是没有出生,就已经死了。石头看着她伤心的哭,不由得也伤感起来,其实他何尝不是想说,“他不相信世界上女生都是好的,好的不是没有出生,就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的喉头突然涌上一股酸楚的液体,眼前顿时模糊起来。在这个不可捉摸的世界上,有谁可以永远地陪他看他们的流星雨,有谁可以永远地让他的左手握着她的右手,有谁可以真的跨越现实的门第差异,和他一起从青春年少到白头偕老呢?
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怎么一点原因都不给?手机换号了,寝室没有她的人。是什么使她如此迅速地作出分手的决断?石头没有弄明白。他也弄不明白,他把他全部课外精力放在了学校里的新闻中心上。失恋的人都会做个工作狂,石头也不例外。
“既然是花,我就要开放;既然是树,我就要长成栋梁;既然是石头,我就要去铺出大路;既然是大学中的佼佼者,我就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学生会干部!”
学院的楼底下贴出这样的一个鼓动性标语。每年两次的学生会招新活动再次启动,石头作为新闻中心记者,一心一意地跟踪报道。他已经不想想那些感情上的事情了。他站在学院门口,给前来观看招聘启事的学生2003级中文系的学生都在一个个摩拳擦掌。为什么要当学生会干部?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个算盘。
不甘心当一个舞台的看客。
可以接近学院的领导。
可以风光地扩大视野。
可以锻炼自己的应变能力。
可以争取许多机会去获取各种不同的奖状。
可以优先或者想办法优先得到助学金。
对进学生会,各有各的私心,也各有各的办法。
鼎立和景飒是最先打算要竞争学生会学习部副部长的两个,他俩的入校成绩是倒着找自己名单的那种,倒着翻一页,差不多就可以在最下面找到自己的名字了。鼎立敢去争取竞争力最大的学习部,谁都知道,学生会主席是他老乡。在老乡会上认识的,早就拍着胸膛,还有干了几瓶啤酒的交情。景飒,一个女孩子,总有用得上自己性别的地方。他请了院团支部副书记(书记是老师)去同学酒家狠狠地搓了一顿,还主动邀请,在即将来临的国庆节上去咸宁温泉去泡个澡。团支部副书记没有女朋友,这个风光的才子,其实是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而已,对于可以接近女孩子的机会,他是最善于抓住的。
景飒为竞聘请客,可以算得上打蛇打到了七寸。
学生会统一面试时,长长的队伍有100多人,按照招新的名额看,大约是1比10的概念。团支部书记和学生会主席,两位大人物级别的,站在会议室里巡视,各个部门的部长坐在桌子后,桌子上端放着矿泉水。
景飒坐上去面试时,学习部部长,一个利索的女孩子,在面试了12人之后,显得口干舌燥,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不过。
“我叫景飒。”景飒有气无力,显出一个对学习部部长不屑的眼神。很快,学习部长确认了纸条上的“景飒”二字和此人的一一对应关系,在景飒填报的报名单上签写“推荐录取”。景飒拿着推荐书,一路“过关斩将”。
最后一关是学生会主席的复试,她坐上去之前,主动地做个握手的姿态。学生会主席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子会如此磊落大方,在那一刻,有点心动。于公于私,都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种女孩子。景飒得到被录取的消息,高兴地离开了会议室,走到门之前,没有忘记,转身给学生会主席放了一电。她知道,如果有戏,主席不会找不到她的寝室电话,不会不在自习室里“碰巧”碰到她。
景飒的录取,对鼎立而言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只有落选。
晚上吃饭的时候,主席主动提出邀请鼎立喝酒,以谢罪为名,“没有尽力,真是不好意思,最终拍板还需要学院负责学工办的老师呢。”鼎立,这个耿直的黑龙江小伙子,深信不疑。
“我向你打听一个事,”一个对女人缺少免疫力的男人,一个在学生会事业上风光的男人,对女人不仅是缺少免疫能力,根本地说就是想得抓狂,主席就是个典型例子,“我们也是老乡了,说话不需转弯。你能不能把景飒的电话号码和基本资料给我找一个出来,比如说有没有男朋友。”他举起杯子,敬了鼎立一杯,“此事要是成了,我可以让你进宣传部,不出半年,凭你的能力,就可以稳坐部长的位子上。”
一笔权与利的交易,一笔权与色的交易。
一个摆在桌面上,一个埋在心底深处。
2003中文系120多号学生,这次进入学生会就是两个,景飒、鼎立。
一起同窗有大半载的同班同学,都在互相打听,景飒和鼎立这两个名字。他们是哪个?有什么背景?男的还是女的?
景飒和鼎立当上了学生会干部,给2003级中文系第一个集体效应就是:在一天时间里,让全系的同学从只认识同寝室的几个人,又增加了2个。就像上学期进入艺术团的松龄和记者团的石头一般。
了不起,贡献大!
十三 干事咋这苦?
13
鼎立沉醉在进入学生会当干事不到一天,就发现了其中的痛苦。
正如他自己盗用钱钟书的话所说,没有进去时想着进去,进去了又想着出来。
第二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大学英语,鼎立夹着书包,带着耳机,踩着自行车,载着“老婆”去上课,一路的铃声可以证明他的欢快。离上课不到五分钟的时候,他接到宣传部部长的电话。电话里声称自己今天时间比较紧,代表学院各班级检查考勤一事委托他去代办。
鼎立二话都没有说,很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可以自由出入全院各班教室,站在各班的教室讲坛上是件多么自豪的大事!万众瞩目下,拿着一支笔,一个个地喊名字,那有多快乐。
鼎立用自行车载着老婆去教学楼楼底下,一个人飞奔另外一栋楼,找部长去了,这是是他走马上任第一次行使大权。
鼎立拿着点名册、学院发的水芯笔和学生会干部工作牌,来到3号教学楼4楼,一口气没有呼吸过来,就奔到了门口,此时,学生还没有坐定,40多岁的副教授已经摆开了架势,只等人员坐定开讲了。显然,她是嫌学生的速度太慢,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见到鼎立站在门口,犹豫着不进来,便说:“大学不用喊报到的,进来吧。”
“老师……”鼎立鼓足了勇气进来,他只想告诉老师,他是来点名的。
“还不坐下去?都像你这个速度,今天的课不上了。”
“可是,老师,我是来点名的……”鼎立亮了亮工作证。
“今天……”副教授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对这些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学生会干部,副教授一直都不怀好感,她的意思很明显,你点你的名,我上我的课。
“可是,老师,我是来点名的……”鼎立示意老师应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