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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彼此鼓励、督促、想望和相辉的人。朋友不一定要日日相见,但是却心心相通。朋友不必虚意逢迎,点点头就可以互相会意。
可可,你可知道?这么多解释的朋友,在分手之后的男女之间,都不能归入。没有,真的没有。你不用与我争执。我相信你内心深处的那个朋友是你心头的一个灵敏神经,想起他你会黯然神伤,想起他你会默默祈祷。在你有麻烦需要去找人倾诉的时候,也许你第一个想到他,但是你会在所有的朋友联系完毕,在还没有解决的前提下才也不一定会去找他。这就是你对朋友的定位。
女人要求的这种朋友,男人感觉实在无奈。在这个年代,没有男人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他们喜欢在实际的交往中体会自己是一个男人,然后树立起必要的自信,才会去接受他说过爱她的这个女人。
在城市快速扩张化的物质现实中,出现了一大批生活在城市中的农村人。他背景是农村,所住的地方实际上还是农村,消费水平也不过是小康式的农村。他们当中有许多像草根一样的漂泊的心灵,比如我。在孤独和悲伤中,他会想起那个对他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的这个女人。电话过去了,女人会出来见面吗?不会,在这个时候,他这个朋友也许必多少个月没有联系的朋友还绝情。
在独自一人品尝着孤独和悲伤的时候,男人对酒成三人,醉眼迷离地问着手中的酒杯。什么是朋友?什么叫“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石头一个人坐在电视前,思绪杂乱。病愈后的虚弱和做错事的内疚让他没有办法站立起来。“我只不过想赚2000元,我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我做了。我不愿意得到你的原谅。”石头在自己心中不停地责问自己,“你得到了2000元,摆脱贫穷了吗?没有。你快乐了吗?没有。相反,你失去了好多。失去你在武汉唯一的亲人,你知道吗?你必须失去,因为你已经不配和她在一起了。”
8月底,石头已经到了返回武汉的时候,2个多小时的路程。在即将到车站的时候,他接到程印墨的电话,“我在付家坡车站等你。”
石头挂了电话,不想说什么。他恨她,厌恶她。30岁的人,有事业,有地位,有金钱,你什么都有,不就是没有男人吗?缠着我干吗?他想好了,下了车就直接从后门绕回去,坐车走。
车子在车站口就停了下来,他刚下车,程印墨就款款而来,他已经走不了。
在石牌岭学校附近一栋别样的新宅小区里,程印墨送给了他一件高档的外套,“你试试看,是不是合适。”不由分说,程印墨就给他套上了外套。大小正合适,穿着也挺精神。
“程老师,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石头语气缓慢,却很坚定。
“叫我印墨。”程印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语气很是暖和,“怎么,你不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
“你会的,一定会的。”
“你为什么那么坚定?”
“因为我爱你,我有钱。可以给你一个殷实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程印墨道理鲜明。
“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石头瞪着一个眼,他拿起刚才脱下的衣服穿在身上。“合不合身?”
“合身,很帅。”
“那我怎么得来的?买的?谁相信我有这个钱,这套衣服少说1000多元吧。好,那我说送的。别人问,谁送的?朋友送的。朋友那么好,男的还是女的?我说男的。你和男的搞断臂啊?好,那我说女的。女的是谁?怎么对你这么熟悉?可可可是送不起这样贵的礼物?那谁送的?我说你你的。然后呢?然后我么解释和你的关系?”石头已经咆哮起来。他一口气和她分析两人之间的不可能,“我和你不想再错下去。我姐姐和你一个年纪,儿子都上小学了,叫我舅舅的。你知道不?我不想再错下去。”
程印墨看着他一个劲地咆哮着,眼泪一滴一滴地下来。石头一下子愣了,他没有想到他会来眼泪。麻木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不想伤害任何女人,这不是他性格。程印墨扑在他怀里,虽然她比他大8岁,但是在背影看来,依然像一对般配的情人。
石头愣在那里,突然意识到是她,让她失去了可可。又一次恼火了,推开她。用的力气大了点,程印墨栽在沙发上。他顾不上去扶她,抓起自己的行礼夺门而去。
六十五 带病守孝
65 带病守孝
10多天的医院住院治疗,梁毅没有给任何人打个招呼。一日,他和爸爸一起匆匆而又草率地出了院,连当时没有在旁边的女朋友都没有通知。石头并不知道这些情况,来到武汉以后,他想到要去看这个患难的兄弟,在关键时刻时为他排除灾难的兄弟。
他提着一袋水果,来到他曾经躺过几个小时的病室,才发现梁毅已经回家。
石头坐上了去新洲的客车。一路给梁毅电话,并没有接。既然来了,也没有办法,只好到了再说。1个多小时的颠簸,在一堆荒凉的小村庄里他得知此处便是梁家庄。
低低矮矮的一排土砖房前,停着一个焦炭一样的火尸,86岁的老人被笔挺的西装包裹着,脚上穿着考究的皮鞋。面上盖着白纸,一群穿着长长的白寿衣的男人头上戴着用竹皮圈成的白帽,头吊着棉花球的女人们统一服饰,上身是左七盖样式的麻衣,下身为百折裙,一个个面无表情,无一有哭状。火尸前放一香案,灵位上竖着写有“故显考梁公立省大人之灵位”字样的灵牌。从“故显考”上不难了解到,这位西装革履老人的后人一定出了人才。不然 “显”字是不能随加的。
这个村的生活状况可以用当地流行的一句话来概括。“一队大官小官,二队大本大专,三队打铳抽烟,四队小麦拉油面。”用当地方言念起来特顺溜。经打听,梁立省大人是一队村民,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梁学乾,二儿子叫梁学坤。梁毅的爸爸也叫梁学乾,与这个梁学坤是不是兄弟?想到这里,石头的心顿时紧张起来。
平日里,也听到梁毅谈起他家中的事情。他爸爸梁学乾,无文化。每日就在一块泥田上“嘿休、嘿休”地做土砖,一天能做出100多口土砖,一口土砖可以卖一角二分七厘。他每做100口就砌成一个墩,每日在砌成一个墩以后,他都会拿出一根枯枝在地上反复计算,一口土砖一角二分七厘,十口一元二角七分,100口十二元七角。他从来不敢想荤食,因为一斤五花肉需要5。5元。“五块五?买不起!”他每次都这样对屠夫摇头说不买。
石头再一次向村民打听。有能侃的村妇给他讲述了前几天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
“那老汉啊,造孽!二儿子一直在外,大儿子因为孙子在学校出了事。去了武汉,这一去。老人在家缺乏照料,不小心烧死了。”那村妇便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那次情况——
那晚,有警觉的村嫂嗅到木质焦糊味后跑出土砖屋察看,只见西方那个木屋上空一片通红。顿时,呼叫声大起,犬吠声杂乱,孩闹声顿作,跑步声、打水声一团。一个小时后火扑灭,木屋都烧倒在地。几个烧不着的石块雕花门框骄傲地立着,像战后余生的士兵,雄纠纠地神气。中途有胆大的村民几次冲进房屋却都没有成功,直到火被扑灭。可是,梁立省老人的火尸像黑炭一样蜷缩在一起……
石头从村民口中得知这个故事时,抬头看见梁立省老人灵前的那块“故显考梁公立省大人之灵位”的灵牌傲然孤立,那些穿着白色寿衣面无表情的人们商量着,“还是埋到那块地上去吧,鸡蛋没有烂,说不定会真的九胎不扶犁尾呢!”
“请问这位嫂子,他的孙子是不是叫梁毅?”
“这个我不晓得,我只晓得乳名。那边跪了许多穿白衣服的,应该会在里面。你去看看,在不在?”村妇好心地催讨着。
那群跪着的白衣服人群,女的都跪在右边。
石头走到左边,男的全部跪在那里,一个个低着头,但是都穿着长褂,都戴着用竹篾和竹笋壳做的帽子,耳边吊着棉花球,手上撑着一个竹子做的棍子,棍子上缠着白纸花。很不好辨认。
去问吧?不太合适。他只好再次打电话,看身边那个人的手机在响。
梁立省老人的香案面前香烟袅绕,纸灰打着卷随着风飘散在空中,在远处慢慢消失。石头默默地拨通了梁毅的电话,果然跪在中间的一个青年直起身,准备接电话。旁边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只好挂掉,重新低着头跪着。
“梁毅!”石头低声地叫了一句,梁毅疑惑地抬起头。石头发现他并没有跪,他是扑在一个凳子上,也难为他那个打着绷带的左手。梁毅并没有找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