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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姑娘!”司机一直开着,还在等她说目的地。
“千家街。”她说完这句话时就哇地哭了起来。
六十三 为儿子哭泣
63 为儿子哭泣
不知道是伯母的手僵得失去知觉,还是太紧张地缘故,抑或是石头根本就只有微弱漫长的呼吸。她的手颤抖伸过去时,那边电话零零零地响了,吓了伯母一跳。其实她的手还没有靠近,自然没有感觉到呼吸。
“哇,苦命的儿啊!”黑灯瞎火的晚上,就那么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掌在伯伯的手上。他被这声惨苦吓破了魂。没有人去管那个电话,也都忘了准儿媳在那边等电话等得着急。白发人送黑发人,哪个不怕?伯母这一哭的一瞬间,伯伯的手猛烈震动了一下。哗啦一下,煤油洒了蚊帐的半个帐门帐门。火星随即点着了蚊帐。
伯母顾不上着火,扑在儿子身上。伯伯眼见火燎之势不可阻挡,便快速地提了一桶水,顾不上一个躺着的儿子,一个扑着的老伴,对着火苗就是一桶。
火灭了,伯母扑在床上的上半身淋个透凉,石头每一被被子盖住的头部浇了个着实。本来,昏迷的他被凉水惊醒,突然坐起来。
漆黑的一片了,他本能地喊一句:“好冷,可可;好冷,妈!”便倒下去睡着了。
“快?烤火,在屋里烤火,把棉袄拿来压着。”赤脚医生赶紧动员两老汉,可怜50多岁的两个老人哪见过自己的骨肉如此痛苦。一个忙着擦儿子头上的水,一个忙着把干巴巴的木材架起来。
火迅速起来,满屋子的热气。医生热不过,借口说去叫房头的兄弟过来帮忙。“如不行,做好抬到县里去的准备。”
11点的夏夜,青蛙呱呱呱地叫个不停,猫头鹰在树上发出凄凉地叫声,叫得人心惊肉跳。房头的兄弟有的已经睡着,赶紧起来,放倒竹床,插上杆子,从自己家里带来被子扑好。石头的爷爷将近80,颤巍巍爬起来,拿着一盏昏黄的手电筒赶了过来。
“热!”石头又昏迷地喊,“热!可可,我好热。”
“把火撤掉!”伯伯感激灭火,强行地灭着的火带着浓浓的烟呛得人直打喷嚏。石老汉已经热得浑身像水一样流了。伯母身上的水在蒸笼一般的屋子里也冒着热气。
“热!”石头还是昏迷地低声地说着。
“减条被子。快。抱走一条。”
“热!”2分钟后,石头还是低声地说着。
“减条被子。快。再抱走一条。”
“热!”2分钟后,石头还是低声地说着。
石伯母抱走第三条被子,因为心急,她来不及把被子好好地安置,被子胡乱地堆放在一条带靠背的椅子上。停了一个多小时的雨突然在一声炸雷中哗啦啦地下了起来。老爷爷开始远远地用扇子给孙子祛暑。他怕近了,风太直接,吹不得。
凉凉的风,缓缓地扇着。
屋子里聚满了少兄弟。大家商量着,要不要抬他去医院。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得了冷热病?”
“恐怕是针液反应。”赤脚医生最怕别人怪罪针头消毒不到位,连忙解释。最后一次使用此针是急救一个喝农药自杀的老汉,恐怕这有些关系。凭他的经验来看,又不像,“针液反应引起的冷热病,加上感冒没有痊愈……”
“今晚去医院的可能性不大。外面雨太大。20多里的山路,抬着病人淋着雨只会加重病情。”有人提议。
“冷!”一个多小时的安静让坐在旁边的大伙儿打了瞌睡,老爷爷看见孙子安静了许多,早已回自己的老屋睡去了。石伯伯停止扇风,给他盖了一条毯子。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2点,赤脚医生也一直陪在身边。人命关天,此时此地,他不敢走开半步。在这里,他已经是专家了。
这过程中,他还根据需要给石头注射了驱寒、去毒、退烧的针水。
“我要喝水。可可。”石头在昏迷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叫着可可的名字,2年多的城市生活,可可是在他身边唯一的亲人。昏迷中想起她也是最自然不过了,妈妈拿着一个缸子给他喂水。石头喝下水,慢慢清醒。
等他有力气睁开眼睛时,借着昏黄的煤油灯,他猛地看见爸爸妈妈坐在身边。
“嗯?怎么回事?”他突然发问,“我在做梦?”
“儿啊,你认出妈来了?”
“妈,爸,叔叔……”他坐在床上,一个个地看着,一个个地叫着。“现在几点钟?”
“晚上2点多,这是在家里。”有几个同时回答。
“我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石头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那段事情的记忆。这一次高烧,让他从鬼门关里打了一圈,然后又给折腾回来了。“我饿了,有吃的没?”
“有,有,有。”床头边放了好多罐头。这是农村人的习惯,在听说即将有某人要死了,村里人都会来看望,带着点心、罐头之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伯母摸着眼泪,笑呵呵地说着,她把一个罐头拧了拧,每一拧开,递给老伴。
伯伯一把拧开了,拿来一双筷子,用水冲了又冲,递给儿子,“吃,吃,喜欢都吃。呵呵,呵呵。”
屋里的人看见这个情况,打着哈欠,告别了石头,回去睡觉了。
“妈,可可打电话了吗?”石头一边吃着罐头梨子,一边问。
“明天你给她回个电话吧。”她来个电话,说等你回话的。
六十四 姐弟畸恋
64 姐弟畸恋
可可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她妈妈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武汉人对女孩子的管理条例依家庭而已,12的禁令是她家的规矩。
“可可,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回答,直接走进自己的卧室,啪地一声直接关了房门。扑在床上盖在被子里呜呜呜呜地苦了起来。不管他们怎么敲门,就是不听。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高高地照到阳台,她妈妈再一次敲门。可可把个耳机戴在头上,摇头晃脑地听着歌曲,她把声音开到最大分贝,一边在房间dance,一边往嘴巴塞着零食。她妈妈见一再敲门不见动静,爬到窗台外见过动静,就关上门上班去了。
她妈妈坐在老伴的火座里,一肚子的火,“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生的女人,翅膀硬了。”老伴笑了笑,换了个档。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车流当中。
石头身子特别虚弱,一夜的高烧让他嘴唇都起了泡,现在牙龈都溃疡了。趁着开学还有半个月,他想在家休息几天,调理几天。想到这里,他给可可打个电话。
可可的手机在床上震动了一会,可可拿了起来,看了看,便又挂掉了。分手,绝对只有分手。一夜的时间流干了她的眼泪,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发了条短信,“我不想见到你了,我们分手吧,你知道为什么。”
石头拿着手机,看见短信如晴天霹雳一般。本能地打了一句,“为什么?我们可是2年了啊。”他没有勇气把这句话发出去,删了重新写好短信,“好吧,我答应你。”
可可读了这条短信,分外气恼,女孩子提出分手,只是想男孩子的挽留。石头,这个臭石头,居然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她把石头送给她的猪猪一个劲地捶,口中咬牙切齿地喊着,“打死你打死你。”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可可犹豫了半天,没有力气地说一句,“在我想你的时候,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她是在试图给他一个台阶,对他,他还是有那点眷念的。眷念他的肩膀,眷念在校园里有他如影相随。
做朋友!什么朋友呢?石头把手机关机,拔掉宅电。一个人懒懒地躺着看电视,思绪显得分外激动。
朋友?那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可可,你可知道?你这句话是一把软绵绵的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任何一对男女生之间的友谊,都没有纯粹的友谊。男人都信奉一个道理,不喜欢一个女人就不想和她做朋友,喜欢一个女人不只想和她做朋友。如果两人之间还维持在这种朋友的关系之中,奉献的绝对是处于劣势的一方,在用朋友这个幌子试图做点一切重新开始的努力。相信这个事实,严格地说,请你承认这个事实。
人人都会有朋友,但是究竟什么是朋友?朋友之间的友情是一种最纯洁、最高尚、最朴实、最平凡的感情。是一种最浪漫、最动人、最坚实、最永恒的感情。
朋友是相契、相知的人。相互欣赏、相互感知、心领神会,心照不宣。不需要彼此的解释,不需要张扬,都会心心相印。是一种最温柔、最惬意、最畅快、最美好的意境。朋友是千里有缘来相遇的人。彼此相遇、相聚、相逢的一种幸运,应该珍惜来得不易的缘分。朋友是相扶、相伴、相佐的人。烦闷时伴你绵绵心语;寂寞时伴你欢歌笑语;登高时送你扶梯;过河时送你扁舟。你能在倾诉和聆听中感知到朋友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