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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他扶着一个大便“包间”的门框,开始向外抛洒废弃物。这时,“包间”门开了,一个长发飘逸、身材苗条的女人正站在马桶前拉自己的超短裙。由于她低着头,一时还看不清面目长相,但凭借多年来对女性打扮的深入观察和探究,晓峰可以想象出面前这女人一定是妖艳放荡型。她粉红色的长桶袜和那黑色的短的都能看见白色底裤的皮裙扮相,足以说明一切。晓峰的大脑此时清醒了许多,已经可以重新思考问题。她为什么在男厕所?思考的同时,晓峰望着女人的下半身发愣。
“哎呦!真恶心,干嘛吐在这里呀你?也太缺德了吧?”女人并没有对晓峰的窥望放在心上,而是对他随地乱排泄的行为感到不满。
晓峰只惊得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原因并非她骂自己,更不是这女人长相脱俗,而是这声音……明明是从男人嗓子里发出的,还是典型的破锣嗓。晓峰怀疑自己因醉酒产生了幻觉,故此眼神仍盯住女人不放。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变态……”
这就是她的声音呀!可她怎么会……?晓峰开始打量女人的五官貌相。大体看上去都还能说的过去,长相属大堆儿,很一般的那种。弯弯地两边不太对称细眉,大大地“阴阳”眼,长长地略微下仰的睫毛,高高地有点倾斜的鼻梁,厚厚地带有黑人特征的嘴唇向外翻着,微微露出毛刺的胡须在下颚上形成黑影,瓜子般的脸……慢着,那是什么?胡子,她竟然有胡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性美女?想着,晓峰咧嘴笑起来。
“傻笑什么你?找抽不是?”女人站在那儿,抱着肩膀瞪着晓峰。“要耍流氓直说,我就陪你玩玩。”
“不不,我不耍流氓。”
“那你还不赶快让开路?让我过去!”
晓峰撤回抵在门框的右手,晃到一边,“女人”趁势迅速侧身离开“包间”。走到门口,她轻拍前胸说道:“这里的变态真多,吓死我了。”晓峰回头又瞅了她一眼,这次眼光落在了她纤细且性感的美腿上。粉红色长桶袜穿在她的腿上也的确发挥了勾引色狼的作用,美中不足的是,她腿毛太长,也太过于茂密,以至于从袜子的缝隙中伸展出来,让男人们看了不禁是倒吸一口冷气。
“啊——”一个未提上裤子的女人从大便包间中出来后,看着晓峰大喊。“色狼——!”
闻声,包间门纷纷敞开,一个个边提裤子边梳头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不知所措并瑟瑟发抖的晓峰,又有几个衣着不整或者是裤门未合的男人跟着走了出来,脸上透出疲惫不堪但仍感觉很爽的神情。那个惊声尖叫的女人环顾四周后,也不再出声,只是愣愣地注视着厕所中一对对男女。突然,她捂着嘴跑了出去,约有十秒钟的工夫,又跑进来,身后还拽着一个白脸小伙,俩人直奔一个空置的大便包间,咣当一声,门被关上。
“疯了,都疯了,整个人类世界都疯了。”晓峰晃晃悠悠来到洗脸池边,打开水龙头使劲朝脸上浇水。
三、又一个疯狂聚会(4)
“疯了,都疯了,整个人类世界都疯了。”晓峰晃晃悠悠来到洗脸池边,打开水龙头使劲朝脸上浇水。
走出女厕所,他四处找寻下楼去的道路。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他不属于这里,这里所表现出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过于前卫,他决定尽快离开这里,回家。
下了楼梯,他绕着中心舞池的边缘想走出去,可舞池中的“抽风病人”实在是多,以至于扩散到了舞池的外围,他们此刻正伴随着DJ打出的强劲的音乐节奏跟神经病似的猛摇头。晓峰刚挤过一座人墙,接着又有一座人墙挡住他的去路,他只得面带醉意的微笑打着借过的手势再次尝试通过。如果有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硬是挡着不让他通过的话,那他也不会与那人发生争执,他会再另选一条路。 他深知在这种场合最好保持低调,来这种地方的人都不好惹,好惹的估计也不敢来这儿。
觉得透不过来气,他只得靠在一个有一根钢管立着的高台旁,望着高台上跳钢管舞的性感女郎休息。这女人就长相而论实在拿不出手,但身材没得说。她此时以一身黑纱制像睡衣一样的透明装扮,正围着那根“晴天柱”大跳招引雄性眼球的火辣艳舞。晓峰看着不免浮想连篇,虽然刻意不去想那些A片中的激情镜头,但还是感觉浑身的血液正不断涌向他大腿的中央部位,裤门也在渐渐隆起。
正这时,全场突然沸腾起来,嚎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晓峰抬起头,只见高台上又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只见这人上身赤裸着,下身穿着被高桶靴包裹着深色裤子。晓峰一眼认出了他,正是猎鹰。猎鹰此刻头上戴着个胸罩——尺码正合适,远看去就像早期的飞行员——正疯狂地跳着钢管舞,正是这火辣的性感舞姿引来了全场的轰动。晓峰也跟随着吹起口哨。猎鹰边跳边搂抱身边的舞女,舞女开始还勉强应允,但后来因猎鹰的举动越来越过分而最终跳下高台,逃之夭夭。独自站在高台上光着膀子的猎鹰并未到此为止,而是开始频频向台下的男人们招手送飞吻。晓峰看着台下那帮接飞吻的人,大多是“同志”。他们此刻也在用着过激的形式回应台上男子送下来的飞吻:抛上衣服、裤子、袜子,晓峰甚至看到有丁字裤飞了上去。不久,一个仅穿一条内裤的家伙也跳了上去,开始与台上的猎鹰一同起舞双飞。他俩面对面跳着类似于摇摆舞的滑稽舞步,兴奋之余还作出限制级动作。晓峰的确没想到,猎鹰竟然还喜好这一口。
看的正起劲,晓峰忽感觉身后被谁使劲撞了一下,刚想回头,却一下被甩到一边。若不是有人群阻挡,这下他非躺地上不可。有几个大家伙从后面硬挤了进来,晓峰看着他们,知道猎鹰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如果估计没错的话,面前这五大三粗的高个男人,以及他身边那几个长相凶猛的家伙,一定是来“伺候”猎鹰的。他们的“女朋友”似乎要因台上的猎鹰而移情别恋了。
一个高个男人率先冲上高台,拉着猎鹰腰间的武装带将其甩了出去。猎鹰瞬间消失在了舞池的人群中。舞池中一阵骚乱,一股冲击波由DJ混音台处迅速向高个所站的高台蔓延,两个身着纳粹军装的年轻人向高台上冲去……
事态渐渐失去控制,单打独斗有向群殴混战转变的迹象,自高个被俩“纳粹”扔下台后,又有许多与此事毫不相干的新人加入了战斗:社会混混、无业青年、饮酒过量者,当然也包括会所的保安人员。很快,战争波及到了舞池中心地带,舞者们开始互相用拳头诉说衷肠,发泄彼此心中的郁闷和不满。
感觉事态不妙,晓峰迅速向后撤退,躲在了一个沙发的后面。处于安全考虑,他只探出半个脑袋向外观望。整个会所此时已不再属娱乐场所,应该归为自由搏击……不,确切说是斗兽场。啤酒瓶如狮子座流星雨般在会所上空飞逝,不知会落在哪个倒霉蛋儿的头上,不管怎样,落上就是一个瓢。除啤酒瓶外,皮鞋、椅子、皮包等等许多物品都成了武器。在那些人手中,这些东西也的确发挥了各自的作用。单拿皮鞋来说,如果你是出了名的香港脚,那你在无形间就占有了绝对优势:脱下鞋子,直接将鞋子扣在敌人的脸上,如果想让杀伤力更大些的话,就瞄准敌人的鼻腔,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一个空酒瓶落在晓峰身边,酒瓶瞬间碎裂开来,玻璃渣飞溅到他的脸上,幸好没有刮伤。正当他为刚逃过一劫而暗自庆幸的时候,又一个隐约闪着蓝光的物体迎面朝他飞来。在看准了该物体的飞行轨迹后,他一个闪躲。
“哎呦——!”一生惨叫。这画蛇添足般地多余动作使那不名飞行物正与他脑袋相撞。他摸着额头上缓缓欲隆起的包,看着此时已落在地上的不名飞行物,是一部手机。这是一部最新上市的“诺”,也是晓峰后年换手机时的首选款式,现在的市场价在6000左右。晓峰顿时忘却了所有疼痛和不幸,看左右无人注意,匆忙趴下身子去捡手机。
“谢谢!”他抬头冲着手机飞来的方向轻声说道。
取下手机电池,拔下的SIM卡随手被扔在一个酒杯中。他将这天上掉下来的手机归入自己上衣口袋。虽然今晚酒喝得有些过量,认识的人也有些疯狂和不正常,但终归还是不虚此行。他站起身,探着脑袋准备开辟一条离开这里的出路,因为此地不宜久留,如果说被酒瓶子开瓢之类的事可以发生的话,那被手机主人追回手机的情况绝对不能够出现,因为这是像他这样一个内心极度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