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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区别在于他是个被掩盖了的王子。如今也找回了他本该的皇位,享受世间美妙了。
“无忧无虑的。”怀念,就意味着已经失去。
“我们做个游戏吧!重新找回童年。”安少康猛然间像放肆一回,解脱一回。“跳格子,还记得吗?”
“记得。”那是最有趣的游戏,当时看来是的。
“我们,开始吧!”安少康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不起眼的石子。在地上画出一个个方格子。取出一枚硬币,遗憾没有标记的球也扔,只有这个来做代替。正面是跳一,反面是跳二,准备得不周全,那么就从简进行吧。“Lady First!”
“哦,是反面。”郗宛柔率真地欢呼着,他们玩了好久好久。蹦蹦跳跳不是孩子的权利,大人也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快乐。
“我就要追上你了!”渐渐地,他们似乎打破了游戏规则。安少康乘胜追机,差一点就要和她跳入同个格子了。
“哦,是‘一’。”
“等着哦,我一定比你快。”安少康一扔硬币,在天空中翻腾两周半,在回落在格子的划线边上,分明写道“反面”。
突然,郗宛柔明白道:她的身在左格里摇晃,与他在右格里的身,跌跌撞撞,险些要如同火星撞地球般相撞粉碎直至毁灭。她屏着呼吸,生怕着什么!他的眼神开始读懂她的心理,直白的语言转化成回闪的交流时,他决定了。
当挚热的唇要给予这个冰冷清晨一个温暖拥抱时,两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安少康缓缓低下头,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着郗宛柔双肩的瞬间,感觉到心在砰砰地乱跳,火山快要爆发似的能量在涌出。死死地,紧紧地,犹如一个人的灵魂缠绕住了另个人的思想,占据得又何止是肉眼可以侵袭到的。
“对不起。”郗宛柔在最后一刻挣脱了,有痛苦,因为很辛苦。思想的斗争,是自己对于自己的颠覆。
一个男人的身影被日出的昏暗影现得更加灰净,除了忧郁,别的都如灰尘般存在但看不见实体。
“没关系。”他是该理解的。女孩子的心,是不会轻易被俘获的,高难度是象征着长远与耐心。安少康爱上这个有个性的女孩子,身上总是带着有点倔强有点犹豫有点奋不顾身的美丽。她是他向往的天使,第一眼就钟情了。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幕幕——安少康暗自慰藉自己被灼伤的心。
郗宛柔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前被梦,现在又是他。好象一个事情还没有弄明白,紧接着又混乱了。连同以前的,合并将来的,都像是这天,朦朦胧胧得似乎明朗化又转个头告诉你依旧是在黑暗里,总之是那么迷惘。
“哦,我有点冷了。”声音小得厉害,是为了掩饰住其中的不安吧!
“是。”安少康手忙脚乱,又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我的意思是。”趁安少康还没有真正动手,郗宛柔急忙纠正道。“我想回去了。”
“哦。”停顿了几秒。“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于是她再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在回去的这条路上。安少康也是沉默,没有打算找话题的意思。两个人都在思考,不过在烦恼什么呢?又无人知晓。
锁立墓的假期眨眼间就要结束了,是个蛮特别的旅行。他们玩得都很愉快,好似忘却很多原来的烦心事。而且也参观了一些旅游胜地,拍照作为了纪念。锁立墓的国土上印记了他们的情怀,和记载别人的心情故事一样都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这是她的伟大之处,在包容与吸纳的过程中焕发着她坚强的生命力以及她的青春。这里,是有无数个故事的,每一个都那么精彩,在来来回回的时光交错中不停地述说,即便听者那么稀少那么不用心,可她尚且孜孜不倦。因为爱是不会被时光和人所遗弃的,该生动的细节依然散发着自身的光彩。
安少康准备好了回国的机票,也妥当地处理了各个事务。他和郗宛柔来到离飞机场几公里外的一个小茶馆停歇,这个茶馆特别之处是在空旷地里经受起孤寂而杵立至日的坚韧。引游人入胜,也自然在此驻留一会儿。
“最后一天了,还有些舍不得。”安少康这么说着。
“是。”
“那么就让我再带你来这里作最后的留念吧!”安少康沏下了这壶茶。在锁立墓,这种茶多得数不清。“你喝喝看。”
“哦。”拿起茶杯,味道淡淡的。微微抿上一口,却苦涩难咽,倏地包围了整个舌尖,待麻木后侵袭全部味觉。“好苦!”
“听说是的。”这种茶没有名字,人们也没有给它冠上什么别名,仅仅叫它为茶。茶,就是一种枯燥的经过烈日的泡晒后入水化为甘甜。之所以这么苦,安少康想大概是茶里藏了太多的感情,所以一遇水全都倾泻了出来。
安少康急忙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看着郗宛柔叫苦的模样,也着实迷人。他于是笑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谢。”终于没那么苦涩了。几分钟后,还奇妙地感觉到一股香甜的滋味。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变化!
“好喝吗?”
“恩。”
“那我也试试。”原来他还没有品位过。“恩。果然是上好的茶!”
“你懂茶?”安少康在郗宛柔的眼里越来越像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人。
“不懂!”英俊冷酷的脸,忽然就变成了个淘气男孩的模样。“我就是觉得它挺好喝的。”
“哦,原来如此啊!”
“是的。”他继续着顽皮,在旋转杯子中茶叶的时候,向郗宛柔神秘地问道。“你说感情是不是像茶?”
“恩?”深奥。
“人习惯把自己情感浓缩在一片茶叶里,牢牢地锁住。可等到有一天,遇上了水,所有的感情立刻就化开了,染浓了整个杯子。每个人都是不坚强的,假装的时候很勇敢,一旦决堤也不过尔尔。”说得语气愈发得轻蔑,为了不让郗宛柔发现。安少康转换了口气,稍加停顿后说。“你觉得呢?”
“我?”怎么突然问她了呢?“我认同你的看法吧!”
“心灵相通,这话不假。”
“恩?”
呵呵,安少康干笑了两声,接着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望着郗宛柔,深情而专注的目光。
“过会我们就上机了。”
“是啊!”
“东西都带全了吗?”
“恩,我看都带齐了。”郗宛柔看了看身边的包裹,一样样都整齐地安置在那。
“那是什么?”
“哦,哪个?”
“这个!”安少康向那边点了下,是个很花哨的袋子,却也很别致。
“哦,这个啊!”郗宛柔把包拿了过来,然后打开说。“这是个洋娃娃,带回去送人的。”
“小妹妹?”
“是啊!”
“那个舞会上和你在一起的,名字好象是恬”安少康尽量地回忆那晚的情景。
“恬思琦。”
“哦,对。她好象挺可爱的,和这个洋娃娃倒也是很符合啊!”
郗宛柔淡淡一笑,那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孩,活泼开朗又十分逗趣。她心里恐怕也是早把恬思琦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了。是种缘分,一开始就感觉很亲切。偶尔她的淘气,还能惊奇得令郗宛柔觉得像是在张城武怀里撒娇的自己。所以她爱看到恬思琦,仿佛是能多几次偷偷陪伴着他一样。
“在想什么呢?那么专注。”安少康试图小声地唤醒她。
怎么又在想起张城武,整个脑袋里都是他的影象。记忆又在搅人的心窝,使劲地打乱任何的次序,就剩下一片狼藉。
“哦,没什么。”半会,她讷讷地才出于了口。
“真的没什么吧?”
待郗宛柔再作点头时,安少康方才放下了心。接着,拿起行李,对她说:“我们走吧!”
这是在锁立墓的最后一天了,离别时,郗宛柔的心犹如被刀绞似的难受,但眼泪却迟迟悬在半空,只是内心里早被水倾满了。这里的一切似乎很熟悉,了解到一草一木的悲伤都拥挤到了她的心田。郗宛柔是不该这么多愁善感的,分别不过是一段旅程向另一段的继续,其实都还在路上。她是累了吗?在飞机上,俯视那片土地的时候终于她的眼泪流了下来,然后她悄悄地抹去了,就像挥别了几个世纪的等候。
十年后的一天,王累了,像是身心疲惫,在日夜的煎熬中那多离衰亡几乎没有多远了。忽然有一天,天空中布满了乌云,还刮着大风下着暴雨。状况糟糕透了,那多拖着不堪的身躯在皇宫中四处跑,一会要与大臣们议事一会要安排臣民的工作。最终,那多倒下了。侍女们赶忙把他安置到寝宫,结果高烧不断,御医们纷纷来诊断,情况非常得严重。
“这可如何是好?”妃子们和大臣还有御医一起犯愁。
“国事刚刚稳定了下来,王怎么就?”大臣们很是着急,眼看外边的势头在转好,可宫内却要发生意外了。
“王的身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