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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姐姐。”
“恩。好吃吗?”盆子里满满的食物堆成了小山丘,她的胃口郗宛柔见识了。
“果然‘完得佛’,没话说了。姐姐要不要来一点啊?”恬思琦高举盘子递到她的面前,然后一手紧使叉子。郗宛柔见她这气势,立马谢言道:“我自己来,谢谢。”
“哦。”那么就自己勤奋吧,继续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看啊!这是谁啊!!!”
“赶着去投胎啊?看样子,是做饿死鬼的料!”
旁边对话着尖酸刻薄的两个人无疑就是安玉雯和舒禾了,她们斜着眼藐视着,仿佛正视了这般粗鲁的人是玷污了自己的品位降低了自己的身份。高傲与骄纵这一刻膨胀,鼓得她们都快不想是女人样了,和气球一般,是物了。
恬思琦是孩子,确实,但绝对不是傻子。尽管平时实在和傻子一样傻,但也不白痴到家。骂人的话千千万,样式也多如现在的楼房。不过,中式房屋和西式房屋总归是有区别的,并且可以一目了然。
“你。”恬思琦想回她们一句:你们两个三寸不烂之舌的臭并丑八怪仗着骨头没几量重就敢乌鸦攀枯枝变麻雀——自找苦吃。可惜,这么经典的一段骂词还未启口,安少康就冲了过来。他好象是知道这里会发生些什么,特意从繁忙业务中抽身来解决这里的女性大战。
“姐姐,我来做一下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郗宛柔和恬思琦。”
“哦,郗宛柔。她,我们见过面。”安玉雯轻蔑的话语与轻视的举止早就是坦言她不把此人放在眼里了。接着,她的矛头指向恬思琦。“至于这位小姐,她的优雅举止可真够奇特的,不知道是哪所女子修养学校毕业的?”
恬思琦恨不得直接给眼前这个大巫婆一拳,但不知怎么的,安少康在这里就仿佛有什么力量震慑住了她。她搞不明白也不愿损伤大脑细胞,反正看看安少康为了保护她们而牵涉出姐弟之间的口舌之争也是件有趣的事情,起码解解闷。
“弟弟,我想你最近事务也挺多的。何不放松一下,你看我总是拖着好友。”安玉雯不再理睬她们,转而是逮到机会就把舒禾往安少康身边推。“人家也一再地卖我的帐,所以啊你也别辜负了姐姐的一番好意。”
舒禾此刻也不甘示弱,拿起酒杯就殷勤道。“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安少康盛情难却,举起酒杯一言无说,一口气完结了杯中酒。浓烈的味道变得干涩,也许是少了他自己的那份滋味,安少康对别人就是这样是不会付出自己的一丁点。
“真是厉害哦!”舒禾恭维道,却没看透他的深邃。
宴会就是在这般尴尬的气氛中继续着凝固,然而有些人是不会理会他们这个僵局的静止。毕竟在这场盛宴中,每个人的心情都是不同的,在明确自己感受的同时未必会逗留一下别人的感触。这就是利益的关系,生死存亡的片刻容不得有丝毫的同情。斗争,从始至终没有停止过硝烟的侵袭。
安启化老了,腿脚的不便或多或少给他的脑子带来了一些迟钝,敏锐的眼光也许就此慢慢减少了杀伤力。他是会需要别人照顾的,企业的首领已经不是他了,他也没有能力再独领风骚。人,胜券在握了一辈子,究竟还是输给了时间,在命运面前依旧是低下了尊贵的头颅。安启化,在一步步地无力,一次次逼近死亡的深潭。
胜利的气息在趋于浓烈,安少康嗅到了自己血腥的味道里夹杂的安心。他等着这一刻很久很久了,为了目标每个人都会为之付出些什么,那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他牺牲的是太多太多了。不仅是过去的自己,就连将来也迷失了自我。注定的结局,是如何都扭转不过来的。我们,心里明明清楚,但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所以才假装还有期望。
一个男人围绕着几个女人的身边,不断地徘徊和旋转。像支圆舞曲,仍然是跳着自己的节拍在纠缠。
张茗筝显得很弱势,眼睁睁看着其他的竞争对手都十分强悍,而自己无辜得很局外,根本插不进一脚。于是鼻间自然有些酸楚,却必须装做勇敢。女人,有时为爱付出的太辛苦。
舒禾则相对轻松些,一些琐碎的小细节统统有安玉雯打点,自己只要使出浑身解数就行了。而且,她是享受女人间的战争的,靠的是技术不是蛮干。更何况,她对自己的能力十分有自信。
他在观察,三个女人的世界非常有趣。身边的郗宛柔,却格外迷人,可能是她的那份幽静。在与她们做对比时,反衬得很突出。
交谈像是场外交部的发言,字字句句代表很多含义,复杂的内心有言语的诠释然而也不能洞悉到最深处的秘密。
此时,安启化看到了自己最中意的儿子,身陷花朵中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是个慈祥的老人见到未来儿媳的欣慰。他明白,自己的盼头是有期限了,或许不过段时间他就能抱着自己的小孙子享受天伦之乐,而自己的事业也足够信任地交付给下一代了。老了,还是喜欢全家团圆的感觉,热热闹闹的,好象一个循环又回到了孩提的时候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老人和孩子一样,其实一点点满足就是幸福了。
节目还在上演,四个人的情境里多了个老人,不明状况的他似乎乐于看到他们的牵绊。也许,他在从中挑选自己未来的媳妇,一个可以给以安少康幸福,可以令安家充满和气的、使安氏企业充满人情味的伟大的女人,静静地站在背后。
这是一场相亲的见面会吗?还是秘书后选的商业面试?整个场面略显紧张与风趣。唯一释然的人恰恰是幕后的那个操控者。
悄然之际,谁都没有在意恬思琦偷偷地跑走了,她去寻觅值钱的宝贝了。
第十六章
那个幽密的长廊,仿佛是通向罪恶的阶梯,一级一级地踏着血的脚印,然后溢出了滚烫的液体,浑浊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里是哪里。脚步声在踏踏踏踏地交织中沉浸一种阴冷与寂静,是心灵的虚无在漂移,空虚的人犹如空旷的周遭充盈了压抑着的深沉。
恬思琦神神秘秘地闪躲着,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凭感觉,那是有秘密存储的地方。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尽管至今都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幸运,但认定的信念是不易改变的,那是种可怕的习惯。
门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惟有一些烛光照耀的整片阴暗。就像是一颗孤独封闭的心里难免有了点滴光明,但却是微弱得很。在恬思琦的眼里陡然颤立了一份渺小的感情。或者,这份感情本身是很强大的,只是最终敌不了人的贪欲和邪恶。人性,是比风还厉害的一股杀伤力。
烛光的闪耀下可以感受到一份忧郁的幽香,或许是嗅到的味道又或者是眼角下难得的留恋。这是哭泣的白玫瑰躺在地上,寂寞地承受不安定摇动的辩难所静静地忏悔。恬思琦止住了视线,迷望着,爱上这种美丽的瞬间就是注定死亡的悲哀开始倒计时。
透过这般死寂的亮光,与其说是在寻觅宝藏,不如说是犹如被什么牵制着头一次定下心来欣赏模糊的景物,这间房间是有魅力的。它吸引着她的目光,她在他的世界里体会繁复编织的人生。
猛地,她好似被什么东西阻碍了前路。其实,并没什么异样,可她仍旧在书架前逗留了。很多的书,真像是大家庭出生的孩子,知识学问在书架上就能反应出来。
随后,她不紧不慢地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手电筒,然后照着这些书册。有本书令恬思琦投入了不明确的注意。黑色的书套,简易单调的封面,单单印着红色十字架的图案会格外新奇。看样子,此书不象是书店出售的,应该是由独特制作的。
书里,夹着一个书签,一张蓝色白云的卡片,小小的精致的。与书皮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相比较下卡片给人的明亮舒畅的视觉感受。
“新监狱长劳森,星期一中午上任,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下着毛毛细雨。
上任后一个小时,他就举行了一次会议。
……”
这是希区柯克的《监狱黑幕》,是场阴谋。
正当恬思琦想继续看完这个故事时,耳边忽而听到门外有稀稀落落的声音,按道理所有的人都该在大厅里周旋着主人,即便是仆人们也是在厨房和客人面前忙忙碌碌,怎么会有人来到这里?她关上手电筒,暗暗地打听着情况变化。
一个黑影闪过这里,她躲在书架后观察着。他利落地来到电脑前,熟练地打开所需的文件,似乎想要的东西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但是到了最后一关,并不是能如往般轻而易举。密码的设置总是在恰当的时候为主人尽下最后一份力,他发出了重重的叹息声又仿佛夹杂着急促的呼吸。混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