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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也才不过一个月前,你还训了他一顿,现在却说要和他结婚,爱情的力量有这麽大吗?」
「我不知道,但是分开了一个月,却让我们更想在一起,即使我爸妈不同意,我也顾不了了。」
「梦蝶,你一向做事很谨慎的,而汪舜国的心思总让人摸不透,你确定非嫁他不可?」
「我晓得谭姊不喜欢他。」
「老天!别管我对他的印象,问问你自己的感觉,好吗?」
何梦蝶深陷情网,洋溢着爱意说:「我想,男女之间总要彼此保留一些隐私或神秘吧!只要他不让我伤心流泪,我想我可以接受他偶尔的阴晴不定。」
「到现在为止,他让你伤心流泪过吗?」
她摇头。谭姊无法再反对,只好祝福她。
「希望你的抉择是对的。」
这时,外头进来了两个模特儿向谭姊抱怨严小毓的不是;何梦蝶听在耳里,心中非常讶异,这些天来常不见人影的严小毓会有那麽大的转变吗?谭姊拿起桌上的菸,点了一根,挥手叫那两个模特儿坐下。
「梦蝶,你劝劝小毓,她为了争取机会,在舞台上故意抢尽风光;而因为有几位设计师相中她的型,我也不好说她,你劝她谦虚点。」
「最近我们都忙,没空多聊,有时她没回来也碰不到面,我真不晓得她会转变得那麽快。」「人不为己是骗人的,但也要尊重别人啊!」谭姊吐出一个烟圈。
何梦蝶点头表示明了,所以刻意选在严小毓回来公司报到的时间等她。
傍晚,在摄影棚外,何梦蝶看见小章搂着严小毓,二人看来卿卿我我,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小毓,你现在可是早出晚归,甚至不归,我们都难得碰面了。」她主动上前打招呼。
「蝶姊,你知道,我白天要上课,又要赶通告、演出,还好有小章接送……」严小毓企图辩解。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是红透半边天的大忙人了,听不得我的话了,只希望你不要再得罪人,在这圈子里工作,大家都要见面的。还有……」
她指着小章欲言又止,严小毓伸手制止她。
「蝶姊,我知道啦!你是提拨我的恩人,我会记住的,但现在我还有事,拜拜!」
严小毓拉着小章快速离去,深怕再听训,何梦蝶只有叹息摇头;爱情的魔力与名利的追求能使得严小毓变得这麽快,这是她意料未及的事。
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後头哩!当夜,正在熟睡的她,突然被吵杂声吵醒,声音像是从严小毓的房里传出。她披上睡袍,走过去一瞧,严小毓的房间的床上、地上都散着衣服,但见小章和严小毓二人在地板上打滚嘻笑。
何梦蝶绷着脸敲了敲房门说:「当模特儿的就要能稳住自己,控制好私生活……」
严小毓见是她,立刻推开小章兀自起身整理衣服。
「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严小毓很冷漠的说。
何梦蝶睁大眼盯着严小毓。严小毓不在乎地表示:「我要搬到小章那儿去住。」
她震惊地看看小章,小章那张俊脸始终保持着冷漠,其实他才是操纵严小毓一切转变的幕後主使者。「你真的变太多了。」
「人总会变的,有变才有成长。蝶姊,你不也在变吗?为了汪舜国。」严小毓冷冷地说。
是的,她们都各自为了自己的男朋友不为对方所欣赏,而有不同的意见,但这并不意谓二人相交那麽久的感情会因而破裂;即使她曾纠正严小毓工作态度的不是,她认为那应不致让严小毓对她这样冷淡。对,就是他——小章,看他一脸阴险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定是他在背後怂恿严小毓搬走的。
「你居然听任他摆布你的一切?」她气极败坏地说。
「蝶姊,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
她语塞了。「好,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我没权利管!不过,你选择跟小章,以後会发生什麽事你得自己负责。」她气愤地走出房去。
翌日中午,汪舜国来接她,发现她神色有异,追问之下才明了事情的经过。
汪舜国一边开车,一边偷瞄坐在身旁的何梦蝶,看她一脸的不高兴,他渐渐有所了悟。自从上次她和他冷战分离後,到今天再度看到她生气的神情,他才了解到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只不过是不随便爆发罢了。
「为了一个严小毓,闷了一整天的气,何苦来哉!」他百般劝慰。
「唉,女人真的少不了男人吗?」地含怨地望着他。
「呵,应该说男人少不了女人。」他暗示自己就是这样子的人。事实上,不管男女,谁都逃不过感情的折磨。
「友情是那麽容易破碎的吗?……」
「好了,别呕了!要不然,火山爆发了,连我都遭殃。别忘了,我们是去看礼服的。」何梦蝶被他这麽一逗,笑了。
「是嘛,现在的你应该为我们的婚事高兴才对。」
教堂里,洋溢着一股喜气,尤其是新人,显得特别兴奋。但在座位上观礼的人可以说是各有各的不同心情;对这桩婚姻抱着乐观态度的,除了汪母、何梦虹外,其馀何家二老、谭姊等人不是忧心忡忡,就是冷眼旁观。
汪舜国与何梦蝶二人含情脉脉的在神父主婚下完成婚礼後,众人都围上去祝贺他们;何梦虹还特地为姊姊洒下五彩缤纷的花瓣,唯有何父冷冷地坐在椅子上不动。何梦蝶与汪舜国喜孜孜的接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道贺;在热闹的气氛中,她发现父亲孤冷的坐在远处,便轻轻拉着汪舜国的袖口,示意他过去。
这时,严小毓突然跑进教堂,何梦蝶又惊又喜。「蝶姊,祝福你!这是送你的。」
严小毓打开手上的珠宝盒,取出一串碎钻项炼为何梦蝶戴上。
二人微笑对视片刻,默默相拥,喜极而泣,不用言语自然化解了彼此内心的疙瘩,尽释前嫌。汪舜国走到何父面前,满面笑容叫了一声:「爸爸。」
何父仍是冷冷地望着他,并扫视他已剪短的头发和修饰过的落腮胡,然後满意地点点头。在一旁的人见何父没动怒,才放下一颗紧张的心。
汪舜国窃喜,何父似乎对他有所改观了。於是他从西装口袋裹掏出一包长寿香菸,抽出一根递给何父;何父讶然片刻,接了过来,他立刻掏出打火机为其点燃,何父才笑逐颜开的站起来,加入庆贺的行列。
汪舜国与何梦蝶在台北的婚礼与喜筵并未大肆铺张,只宴请一桌,倒是何梦蝶的归宁喜筵,在何厝屋前显得隆重热闹。
何厝屋前摆了五桌酒席,席席客满,在开始上菜後,何父端酒致词:「各位乡亲,今天是俺家女儿归宁……」话没说完,那些乡亲故意起哄:「讲国语,听呒啦!」
何父明白那些乡亲向来的习俗,无非想藉机闹酒,而酒席才开始,他可不上当:所以拉起何母,示意她讲,然後对着众人敬个礼,举杯一饮而尽,大家都「哦」地鼓掌。
何母举杯,微笑替何父接口:「这是阮厝第一摆办喜事,深山林内不比市内,大家请裁一点,稍等一下尽量吃、尽量饮啦……」
汪舜国见何父、何母的举动及他们一国语、一台语轮番上阵,觉得有趣,不禁好奇问何梦蝶:「你爸妈平常怎麽沟通?」
「他们都听得懂彼此说的,但二人都喜欢说自己的语言。」她低头笑道。
众人听完何母的致词,开始闹烘烘地大吃大喝、又笑又说的,乡下人的热情由此可见一斑。
席间,汪舜国主动讨好地为何父、何母夹菜,无非是想建立友好关系。
何父却一脸严肃道:「小夥子,既然我女儿愿意跟你,俺也认了,俺深居简出,她若受了委屈,俺唯你是问。」
汪舜国尴尬她笑,汪母却眉开眼笑地说:「亲家公,有我在,安啦!」何母举杯敬汪母:「亲家母啊,阮阿蝶以後就拜托你多照顾喽!」
汪母听不懂,望着梦蝶说:「哎!梦蝶,你妈说什麽?」
何梦蝶不好意思自己讲,向汪舜国说明後,由他解释:「她妈妈要我们善待她。」
「哦,看来我得去学台语,才能和亲家母聊得上喽!哎,梦蝶,你放心台语怎麽讲?」
她告诉汪母,汪母现学现卖,但滑稽的腔调引来众人的捧腹大笑,同时也掩盖了先前的尴尬场面。
在南部宴客完毕的汪舜国与何梦蝶就直接去度蜜月,然而,蜜月期未满,就败兴而归。回到台北後,她呕气进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