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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想。
“我只是想,或许你也是喜欢乔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跟他在一起”韩玄飞的语气重新变得宁逸,慢条斯理,淡然无惊,“我是你哥,自然算的上半个家长,关心你的亲事,是理所当然,你不要多想”
我牢牢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脸,永远的温润如玉,永远的云淡风清。
然后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闷闷的说,“乔从来不是我的男朋友”。
“可是你们……”
“发生过关系是不是?”我将脸埋进枕头里,低低的说,“当时你和月姐又在干什么?”
月姐是韩玄飞以前的女伴,我一直不肯承认她是他的女友。
有一天乔送我回家,别墅二楼的灯光开得很足,我抬起头,透过窗帘看见里面交缠的人影,黑黑的影,交叠翻腾,那是韩玄飞的卧室。
然后我转身回到汽车旁边,敲了敲车窗,俯身问乔,“要不要上来坐坐?”
那是我的第一次,乔很激动,我很淡漠。
我窝在柔软的床垫里听着乔动人的喘息,那张英俊到近乎完美的脸,即使流汗,也有种特别的美感,像阳光下的希腊,带着沙滩海水的味道。
进入的时候,乔很惊讶,他连声说着对不起,大概是发现了我的生疏。
“……可是,停不下来了”,我一直记得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隐忍与动情,汗水盈睫,精致的下巴微微仰着。
然后便是闪电般的疼痛,我抱着他,滑腻的肌肤在我的掌底游走。
后来与一些女友聊天时,她们说起男人,总结的规律是,床上的男人大多是难看的。
可是乔很美,上帝的宠儿,美得没有遗角。
照理说,他的样貌与技巧皆是无可挑剔的,可是那一次的感觉并不好,我一直在颤抖,心底一片冰凉。
乔又要了很多次,很温柔的吻着我,我也尽力的回应他,欣赏着他矫健无暇的身体。
直到最后,他抱着我去浴室清洗,还未开口,我抢先道:“一直是朋友,是不是?”
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地方,朋友之间的性关系,也只是一件浪漫的事。
他的嘴巴抿紧,良久才侧开脸道:“一直是朋友”。
我仰起头,靠在按摩浴缸里,空空乏乏,疲倦至极。
后面的事情全是乔处理的,他抱我出来,为我擦干身体,然后套上睡衣,将我拥入怀里,下巴抵在我湿漉漉的发丝里。
我一直迷迷糊糊,闭着眼。
再睁眼的时候,是第二天凌晨,韩玄飞如往常般推开我的房门,在淡金色的晨曦里静静的看着一床的狼藉。
我用手捋了捋头发,很大方的给了乔一个早安吻,然后迎着韩玄飞的视线,笑着介绍道:“我男朋友,乔”。
韩玄飞神色未动,唇角的弧度依然完美而温和,“你好,打搅了”,说完,他又宠溺的瞧着我说,“以后进可可的房间要敲门了”。
我回以一笑,手拽紧床单。
门被轻轻的合上了,乔安静的坐起身,没有要我解释,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一支烟,抽完后,他才回头笑着说,“既然我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明天情人节和我一起过吧”
那是五年前的一天,我的巧克力被锁在了箱底。
听到我的问话,韩玄飞一直在沉默。
我望着医院纯白的窗棂。
背后一片寂静,静到空虚。
(十三)月姐
寂静。
持久的寂静。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韩玄飞是成年人,成年人玩一场风流游戏,又何必向妹妹报备?
而且,他与月姐本来就不是游戏。
她差点成为我未来的嫂子。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再次绷紧,手抓着白色的枕头,翻搅着。
“月姐的死,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吗?”我低低的问,头埋得更低。
“不关你的事”韩玄飞终于开口,淡淡的声音,没有涟漪。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我还记得月姐从车厢里翻出来的模样,血淋淋的,艳丽的面容狰狞可怖。
月姐全名苏月,家族生意并不在法国,似乎是经营食品的,她游走在巴黎昂贵的社交圈里,长袖善舞,全身钻石熠熠,无论她来自哪里,至少她是有钱的。
无可否认,她也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哥出席许多场合时,总是习惯让她做女伴,他们没有明着说交往,可是那种默契与私底下的眼神,让我嫉妒得发狂。
那种患得患失的嫉妒,一直延续到我看到窗户后的叠影,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输了。
或者从来就没有站在起跑线上。
那之后,我和乔出双入对,有时在宴会上遇见了,我会举起酒杯向他们打招呼,月姐会笑,韩玄飞的表情则极淡,目光扫过乔,眸里是我看不见的色彩。
那时候,我的放浪形骸是圈里有名的,典型无所事事的富家女,参加各种抽象前卫的聚会宴席,很晚很晚才回家。
那段时间,我和哥一天总是碰不上几次面,自从他推门见到乔后,早晨也不再敲开我的门,放进一室阳光。
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和乔去参加一个品酒会,装腔作势的品了一堆红酒,听着讲解员介绍各个酒庄的优缺点,乔扯了扯我的手,轻声说,“你哥来了,我们过去打招呼”。
我转过头,看着一身淡灰色羊绒西装的韩玄飞,挽着苏月款款而入,苏月那天的打扮,一如往常般华丽而低调,长长的镶钻礼服拖曳在地,云鬓高耸,精致的淡妆在灯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进门的时候,苏月不知怎么踉跄了一下,韩玄飞连忙挽在她的腋下,不露痕迹的将她半搂在怀里,极尽体贴。
我转过身,狠狠的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面前的讲解员一脸难色的望着我:“小姐,红酒不能这样喝的”。
几万元一瓶的红酒被我这般牛饮,确实焚琴煮鹤!
乔笑笑,将品酒台上的酒杯挨个抬起,一杯接一杯,用暴殄天物的速度喝完,然后向那个目瞪口呆的讲解员说:“是人喝酒,若是做作太多,那就是酒弄人了”。
这个狗屁不通的歪理让周围的人纷纷皱眉,我却哈哈大笑。
我附在乔的耳边说,“乔,我爱死你了!”
乔刮了刮我的鼻子,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叮嘱道:“你少喝点,我可不想被你哥骂”
我撇撇嘴,“他才懒得管我,没看见他正忙着向女士献殷勤么?”
乔想了一下,一本正经的回答,“其实你哥对你挺好,你知道吗,有一次我送你回家,你进门后,我发现你哥的卧室亮了灯,你哥在窗前站了会,确定你无恙后,才熄灯——还有一次你喝醉了,也是他在门口把你抱回去的,然后言辞厉色的让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能让你喝多了,说你胃不好——你哥像你家长,挺尽责的”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又望向韩玄飞的方向,他与苏月已经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许是察觉到的目光,他也淡淡的扫过来,幽深的眼睛,在看到我手中的空杯时不易察觉的敛了一下,夹杂着隐隐的宠溺。
我一阵难过。
前去寒暄的人纷纷散了,苏月俯身在韩玄飞的耳边,面带微笑,不知说了些什么。韩玄飞也笑了。指了指门外,一脸暧昧。
苏月捂着嘴轻笑了一下,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她又回头望了韩玄飞一眼。
我能肯定,那是媚眼。
重新举起杯子,灌水一般在讲解员心疼的喟叹中又饮尽了一杯极品红酒,乔被一个圈内的朋友拉到了一边,正在大声交谈着什么,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离开。
韩玄飞正准备跟着出门,却迎上了笔直走向他的我。
停在他面前,我轻声说,“哥,我有事找你”。
那时候的想法挺单纯,那就是,不能让苏月如愿,提前退场去偷情,休想!
幼稚的女孩,现在想想,觉得当时的自己何其幼稚!
韩玄飞微微皱眉问:“急吗?回去再说行不行?”
他的态度让我咬牙切齿:我不急,难道你着急,急着去找苏月!
“我……”我突然想恶作剧,手抓住他的隔壁,低低的说:“我胃疼”
他果然有点担忧,手顺势扶着我的肩,“让乔开车送你回去?”
“不要!”刚才仓促间喝掉的红酒终于彰显了它们昂贵的魅力,思维不受控制,只是莫名的愤怒,莫名的难过,想留住他,无论如何留住他!
“可可……”他很为难,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看。
我顿时火冒三丈,莫名其妙的怒火,烧得我不辨南北,使劲的拉着他的胳膊,大步往大厅里侧的洗手间走去。
他想挣开,却又不想鲁莽对我,只能无奈的跟了过去。
到了门口,他终于顿住脚步,沉声喝道:“可可!我有急事!让乔送你回去!”
虽然没有发怒,但那是他第一次用这样重的语气对我说话,我愣了愣,一团火焰从脚底烧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