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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个人认为这句话里的从属关系反过来说更贴近事实。
于是,一桌的人都埋头苦吃,谁也没接上后面的话茬,只有刘宇宙本人非常大方,“好,没问题,反正是最后一天。”
……,最后最后,听起来真不吉利,我连甩无数白眼给身边两个措辞无忌的笨蛋,然后小声的提醒正东,“拜托,别老最后最后的,爸妈都在呢。”
正东两手一摊,“女人就是迷信,反正你明天归我所有,就算是最后一天我也认了。”
……,咣当一声,孙守正还是脸色发灰的把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桌上,好好的饯行宴被主角自己搞的象是鸿门宴,席上人人神色惨淡,做母亲的更是为儿子口不择言的胡说八道哭的肝肠寸断,孙守正对被几个儿子一起护着的儿媳妇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频频的丢几个卫生球给我以示愤怒,其实我真的是最无辜的人。
飞机起飞在凌晨五点,考虑到时间太早,正东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干脆在机场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方便第二天凌晨登机。
夜色如水,正东眼光深邃的站在我面前缄默不语,饶是我心里没鬼也被他吓的手心里攥出了冷汗,一声叹息终止了无边的沉默,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轻轻的把紧握的手指分开,正东扯着自己的衣摆擦着我汗湿的手掌。
“菁菁,你还真是不长进,我就这么可怕?”
我低着头看正东的大手拉着我的手,眼前浮现的却是小小的正东那双小小的手,无论去哪里那双小手都牢牢的牵着我走,然后时光荏苒,小手变成大手,那双大手还是依然牵着我,一起走过的那段路上,这双手给过我力量给过我温暖,如今这一去,什么时候他才会回来?
“别哭别哭,唉,女人眼泪就是多……”,抱怨的口吻,轻柔的摩挲,那双大手轻柔的擦掉我脸上不知何时爬满的眼泪,他越擦,脸上的水似乎越多,分别的伤感是细细的小针,一根一根的插在心里,慢慢的把刺痛汇聚成一股巨痛。
“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再多看几眼熟悉的轮廓,那张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深深的镌刻着我少女时代的梦想。
“菁菁,我实在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正东的怀抱在我眼前展开,那是一个充满温情的怀抱,包容了我们彼此错过的遗憾,“你是对的,我是赌气,赌气自己为什么不是你的选择,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希望你幸福,又嫉妒你幸福,我希望你快乐,又羡慕你快乐,我终究不是那个能懂你的男人,只能对你怀着希望,却永远走不进你的理想。”
“菁菁”,正东的手指用力的掰起我低垂的脸,“一定要让自己幸福,这样,才不枉费我离开你的勇气,我想留下来,但是只有离开你我才能找到自己该走的路。”
我点头又点头一直不停的点头,眼泪象是断了线的珠帘,任我如何告诉自己要坚强都还是不停的散落,正东怔怔的看我,然后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恩?”
一夜将尽,正东只是抱着我坐在地毯上看着窗外,时针每多向后走一格,正东就好象又离我远了一点,这份难以割舍的感情不是爱情,比爱情更纯粹,两个两小无猜的孩子一同走过了爱情,剩下的是一种知遇的了解和关怀,我们也爱彼此,爱的很单纯,爱的很透明。
离登机还有最后的两小时,正东提起自己的行李,把一把钥匙放进我手里,“别送我,我不想再看见你哭”,轻轻拂过我脸颊的是正东浅浅的一吻,“这是我画室的钥匙,我有礼物留给你,菁菁,我可能不是你要的那把钥匙,但你却是把万能钥匙,好好欺负刘宇宙,别把他惯坏了。”
正东走了,走的很潇洒,我和刘宇宙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打开了正东画室的门,正对着我们的视线,是那幅零下4℃,很显眼的位置上贴了一张权充作便条的白纸,正东的字张牙舞爪的在纸上飞,“千言万语书不尽,一张白纸替。”
我笑着流泪,刘宇宙皱着眉毛叹气,“还好还好,这礼物要再早一阵子送给你,恐怕你就不是孙家的大儿媳妇了……”。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否则我把你开除了也说不定哦!”我又想哭又想笑,立即顺水推舟的给他一点压力,正东说的好,要好好欺负他,不能把他惯坏!
问题是,刘宇宙非常享受我的欺负,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这让我欺负的非常不爽……
面对我这股恶势力,刘宇宙只说了四个字:“想都别想!”
番外之:醋溜夫妻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这是正南和武娜的爱情的现在进行式,当然他们守的不是长江,是电话线……
正南在新年之后就开始忙碌的为个人画展做筹备,虽然同在一个城市武娜也只能牵着长长的电话线绕住正南的心,我对这两个人酸溜溜的爱情格调偷笑不已,暗地里叫他们“醋溜夫妻”,刘宇宙却故意板着脸训斥我,“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和爆米花也挺酸的……,不过至少我没要求他每天晨昏定省,狠不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挂在电话线上浪费金钱,喔,浪费是可耻的,我很假清高的鄙视他们这种可耻的行为,实际上我很羡慕他们对彼此的激情,也希望他们的激情是一辈子而不是一瞬间。
正南身上的艺术家气息是一个浪漫的旋涡,走近他的人总会很容易就被那种忧郁的气质和沧桑感吸引,陷入这个旋涡的人都会被沉沉的拖入水底,不由自主的成为这种沦陷的祭品。
不负责任的武娜,任性在爱情里自在飞翔的女人,那已经成了一个过去式,她现在是正南旋涡里的祭品,正南给了这个流浪的女人一个温暖安定的窝,这个女人给了温柔如水的正南火一样热烈的爱情。
正东走后,我成了正东原来画室的管家,正南的画室自然与正东比邻而居,我每隔几天会来这里扫扫灰尘,偶尔也能碰上灵感卡壳的正南在走廊里徘徊,两个人的见面似乎并不尴尬,而是疏远,也许我们曾经贴近的只是梦想,而不是心。
失控的那一夜成了三兄弟之间禁忌的话题,其实我对正南的投怀送抱从来就不是一个秘密,对我自己而言,那是冲动,对正南来讲,也许是本能,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的不多,更何况我这个凶巴巴的恶婆娘还是自己送上门去的……
打破尴尬的是一个意外,周末的晚上,刘宇宙在酒吧里照顾生意,我照例来正东的画室打扫卫生,应该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居然站着久已不见的武娜。
“HELLO,娜娜。”我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一句,以前是为了负气,现在则是习惯成了自然。
“嗨。”倒是武娜自己有点不自在,这还是她差点闹出人命之后第一次和我见面,我猜测她脸上的扭捏是因为不好意思,其实我能理解,换了是我做出这么幼稚的事也会不愿意面对知情的人。
“正南不在?你怎么不进去?”我怀疑的看了看正南的门缝,里面有一丝光线从缝隙里透出来,明明就是有人在里面嘛。
“呃,那个,我……”,武娜的脸烧的通红,我不明就里的看着她,一只手拿着钥匙一只手不自觉的伸出去摸她的额头。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这么红?”触手的额头倒是冰凉,我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问题。
“菁菁,我是特意等你来的,正南说,你每星期六都会来给正东打扫画室。”
我一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不好好陪他过周末,浪费时间等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做的太不光明正大,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越说越顺,噼里啪啦的象是倒蹦豆一样加快了频率,好象这样才能强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一点。
我又气又笑的打断了她那一串鬼都听不清楚的解释,“算了,你就算是故意的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正南有自己的想法,你故意不故意都没关系,他若动了心,你就算是无意的他也会穷追不舍,干吗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我也是女人,我了解你的心情,只是以后要学会心疼自己,人要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拍了拍她的手,我开始拧正东画室门上的钥匙,“卡啦”一声,先开的不是我面前的门,却是隔壁,我转头,武娜低着头靠在正南肩上,正南安慰的抚着她的背,就象从前哄着我那样。
我笑了,正南的爱我也不是没拥有过,只是拥有的太模糊,失去的也太模糊,所有的模糊让我们之前的界限划分的不清不楚,所以现在才会让每个人都觉得尴尬。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