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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纯净姣好的面容,绕指如缎的秀发,整个清朗温婉又不失活泼的形象扑朔地牵动着我寂寞的情思。人啊,干嘛要和最亲近的人闹情绪,不是明摆着和自己过不去嘛。经过这么久
,艾艾的气也消得差不离啦,男子汉大豆腐总得有点肚量风度,也不能太不照顾女孩子的情面。想通了也就搬去了压在胸口的巨石,浑身轻松。
思念越发放纵,象潮水涌上来。
回到北京是晚上8点多钟,我顾不上吃饭先给艾艾家去了个电话,家里没人接。我就近买了俩热狗挤上326路公交车一路马不停蹄地朝她家奔去,到了那幢熟悉的住宅区,我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打艾艾的手机,小姐操着娇柔迷人的声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欠费停机。难不成这一家老小的趁十一放大假到外面观光旅游去了。我的心火烧火燎象被猫抓了一样懊恼,见不到艾艾是始料不及的,原以为只要回到北京,艾艾就会等在北京。越是见不到,想见的欲望越是迫切,我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要等,等,等,对,等待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就在她们家楼房附近的一个小广场安营扎寨似地毛上啦边吃热狗边溜达,目光象探照灯四处扫荡,余光却瞄准一个目标,艾艾她家住宅小区关着的大门边的那个开着的边门,这是艾艾回家的必经之路。
夜越是来得急,失望越是重,象骤然降落的秋霜打落了正在怒放的花朵。
艾艾,你现在在哪儿?
我想起朱自清的《怅惘》:只如今我象失了甚么/原来她不见了/她的美在沉默的深处藏着/我这两日便在沉默里浸着/沉默随她去了……
正失神时,一辆雪白的别克车在夜色中划着醒目的弧线缓缓停在门旁。上面下来一个男人,从车后面绕过去,弓着腰打开后门,一个女人轻盈地跨出车,微卷的短发,海蓝色套装,乳白色皮鞋,身段苗条,灵玲有致,远远望去感觉到透心的舒坦。
姑娘象是在和男人道别,从空气中我能触摸到她淡淡的笑意,灯光耀着那张洁白的面孔,在我麻木的视神经里掀起狂澜。怎么会是艾艾,看到艾艾陌生的短发,我的心开始错乱地擂动,还有那个看似儒雅的男人,那辆在黑夜里森森发亮的别克车,我象被人措手不急地抽了一鞭子,迎头泼了盆冷水,彻身透骨地凉,这一切给我一种不敢去想不能去想的错觉。别克慢慢被黑夜吞没,艾艾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我本能地快步踏过去,小心地叫:“艾艾。”
她的身子一抖急速地拧身,目光中有簇夺目的光华一闪即逝,淡然地说:“是你呀。”鼻子里轻声哼哼着,头赌气地斜向边门旁的那棵歪脖子柳。
“艾艾,你干嘛不瞅我呀,瞅那秃顶的老东西有什么劲。”
“我喜欢,谁要你管。”
我的原计划是低声下气地请求艾艾原谅,说破了天也要和她重修旧好的,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那个儒雅的男人,那辆森森的别克车,搅乱了初衷。心底顿生郁闷和一股难以遮掩的醋意。
我伤感地说:“你的头发怎么弄成这么个鬼样子,真难看。”
我伸出手习惯地去触摸她的短发,她不自然地退了两步,在俩人之间筑起一道无形的距离。这个动作刺痛了我,她和我什么时候这样陌生过,原以为相见的场面是备受思念煎熬的一对情侣,热烈地抱成一团,难分难舍。原以为她会热得象火,没成想她却冷的若冰。我努力告诫自己不能发作,要克制,可她那个躲闪的动作还是激怒了我。
我生气地说:“艾艾,刚才那个人是谁,对你照顾得挺周到呀。”语气里参杂着烂杏一样酸不溜丢的怪味。
艾艾难以致信地瞪着我问:“你以为呢?”
我说:“我还能怎么以为,当然是追求者。”
她好笑地瞧着我说:“是呀,那怎么啦,我难道就那么差劲,你不稀罕,就只配库存……”
我打断她的话说:“我哪里不稀罕啦。”我想说我稀罕的恨不能整天当宝贝揣在怀里,可想想刚才那个男人,便用舌根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她赌气说:“这还用明说,你没说但你做了还不成。”接着诡秘地挑了挑眉尖试探:“你,你不会在吃醋吧!”然后乐不可支地弯腰大笑。
她这一笑,浇了我一头雾水,象木头桩子一楞一楞地发躇,多半给这个丫头骗啦,紧绷地弦唰地松开。
我一把抱住艾艾不管她如何挣扎,牢牢地把她攥在怀里。狠狠地说:“好啊,艾艾,两个月不见,你就会糊弄人啦,还欺负我,哼哼,这还了得。快说,那人倒底是谁,害我这样揪心。”
她嗔道:“是追求者啦。”
我说:“你还不说,不说,再不说我就亲。”气流里到处都弥漫着她的气息,我有点按捺不住。
艾艾叹了口气道:“是追求者,但不一定是我喜欢的人呀,你怎么这么笨。”
我狐疑地问:“那你凭什么和他一起回家,还坐人家的车。”
她说:“他是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所长兼发起人,有次和我们合作给企业查账认识地。今天晚上他请我们科长吃饭非拖上我,推辞不掉,有什么办法。”
我分辨着:“那人明明对你不怀好意。”
艾艾抬起头乜斜我一眼道:“江北,花儿怎么能躲得过蝴蝶的环绕,再说我都快三十岁啦,你是我什么人啊,老公?不是!情人?不是!顶上了天算是个男朋友,还好意思管我呢!不过我有言在先地告诉过他,我有个弃我而去的男朋友,人家只不过隔山观火,也没什么越轨之举。”
我着急地说:“那也不行,看到你从他车里下来……我难过,还有你的头发,也让我难过……。”
“你太大男子主义啦,脾气硬,认死理儿,做事情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自私,欠骂……”
我点头如捣蒜地说,是是是,我承认,但是,不管如何,我心里可是只有你。
艾艾哀怨地说:“我心里难道就有过别人吗?你走的那天我还去送你,可是你坐在车厢里连头都不回一下,你知道人家有多伤心,象个傻瓜泡在大雨里掉眼泪。”
我心疼地说:“对不起,艾艾,都是我不好。”
艾艾清澈的眼睛里重新溢满了柔情,我无法再压抑自己,真诚地说:“艾艾,我想你。”这几个轻柔的音符在空气中扩散开去,我的脸俯下去准确地捉住她的小嘴,双唇柔软温润,舌尖轻巧地滑进她香甜的口中……我有些激动地抱着她迫不及待地亲着,啃着,咬着……艾艾软绵绵地偎在我怀里,顺从地任由我揉搓。我没忘记补充一句:“以后离那个所长远点,我怎么瞧他都不安好心。”
亲热过后,艾艾告诉我,她最好的那个姐妹叫梅子的嫁了个老外,一出嫁就跟着走出国门,听说家里挺称,日子丰满得不得了。又告诉我,文国那小子最近好象在跑个项目,整天上蹿下跳的。神情里多多少少带了点羡慕。
我不知道我在哪儿,身子交缠在一个女人身上,令人陶醉的茉莉花香气在周围涌动,我象被托在云层上,飘浮。这种香味象是艾艾独特的体香,可身子底下的女人却又不象是艾艾,我的意志正一点一点地被粉红色的欲念挤压着。女人的身子慢慢化开,象波浪在风中起伏,隐隐入耳的是微雨一样迷人的呢喃,我们俩就象雨儿纠缠着云朵密实地贴在一起,没有缝隙。我想看她的脸,用力睁大自己的眼睛,还是一团模糊,唯有一把黑亮的长发象旗帜招展,我伸手去握长发,女人突然不见了,我跌跌撞撞地四处寻找,一辆白色的别克车在视野尽
头消失成苍苍茫茫的树木,我奋不顾身地向前追赶,腿却被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动,我着急地在混沌中大喊:“艾艾,你快回来……”
喊叫声冲破喉咙,吓了我一跳,使劲撑开眼皮,刺目的阳光穿透黑暗从微开的缝隙挤进瞳孔。天亮了,我还恍如梦中,长发女人身子上淡淡的茉莉花味道挥之不去,若隐若现。除了眼底未干的几滴清泪,春梦了无痕。
假期刚过,病号络绎不决。
刚上班,就见一个四十多岁很体面的女人在护士办公室外面徘徊,连续经过几次,她仍在。我好奇地问:“有事吗?几号床,护士们都在,有什么问题可以进去谈。”她象是鼓足了勇气说:“医生,能不能给5号床的男病人调个单人间?”又急促地补充道:“一晚上就够了。”我问:“为什么?”她吱唔着涨红了脸,我劝她说:“你知道医院的病房很紧张,怕是不可能,你去找护士长商量一下吧。”她说:“我说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