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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呀。”
“是啊,老施现在不会……”
“你就别卖关子啦。”
“是啊。”
杨丽丽清了清嗓子道:“现在老施和那婊子都住院了……”
“她不是给别人下刀子,自己怎么会住院呢?在哪家医院?”
“你们别着急呀,听我慢慢讲,听说这次老施威风可耍大啦,捉奸在床!你们说,她哪里受过这份窝囊气,当时……一冲动,失去理智,拿起水果刀就去捅那个婊子,刀子刚碰破人家的小肚皮儿,他男人就来揍她……唉——”
“后来怎么样啦?”
“急死人啦,她没事吧。”
杨丽丽装腔作势地长叹一声道:“让你们集体每人猜一百次,你们绝对猜不到答案。”
“呃,她不会把她男人给捅了吧。”
“也许是他男人捅了她,要不她干嘛也住院啦。”
杨丽丽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道:“瞧吧,我说得没错吧,猜不出来吧。她拿着刀子狠狠地割向自己左手腕的大动脉…。。”杨丽丽象亲眼目睹一样绘声绘色地接着说道:“那血呀——呃——不是流出来的,而刷——地一声,喷射而出……啧啧…。。她真不想活啦。”
“她现在没事儿吧。”
“没事,她老公把两个人一块送医院啦。那小贱人只受了点儿皮肉伤,老施可是大伤元气。”
……
人渐渐散去,嘴里却在絮絮叨叨地质疑,施芬娣那样强悍的人,怎么会去自杀?我不信!我也不信!
是啊,这个新闻的确暴了个大冷门,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人也会产生轻生的念头,这让我大开眼界,觉得这个世界很滑稽,施芬娣的行为很可笑。我以我的小人之心估摸,听到她寻死觅活的消息,没几个人真正难过抹泪的,大多数人无非和我一样,猜测一下她家的隐私或更深刻地挖挖其它更有轰动效果的花边新闻。所以说,人再想不开也不能以这种愚蠢的方式来博得同情心,现在的人心通常是冷酷的。
今天下班后,我正盘算着要给吴大小姐打个电话哄哄她。师兄又过来找我,来了后磨蹭半天也没说出实质性的内容,我知道他在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启发我的悟性,希望由我主动讲出他想讲的意思,可我也挺倔强,偏就装痴卖傻,耐心等他发言,等他把他想说的话说出口。最终他还是沉不住气啦,师兄小心地试探道:“你能不能托托吴嫣给吴院长递个话?也许……也许事情就简单多了。”
师兄想通过我找吴院长平息此事,本来无可厚非,是可以理解的,若互换角色,说不定我也会讲同样的话。可是因为我对我们之间那种纯粹没有功利性的友谊期望太高,也或者是我过于敏感,明明知道师兄要讲的话,但当他果真把话讲出口,失望便灌满钻沉重地坠下来,我听到维系在两人间的骨结逐渐剥离的声音,有种被利用的羞辱感,说“朋友是最现实的”,不如改作“人情是很现实的”。
离开办公室时,李东明说晚上黄小岚请客,先出去吃个饭,然后到KTV唱歌。
我不愿意见到黄小岚。我反感地皱紧眉头暗想,我讨厌黄小岚,尤其讨厌她那双能够深刻地穿透人心,又会轻浮地放电的桃花眼儿。
“李主任,我五音不全,还是不要去丢人现眼啦,再说我还有约会。”
李东明阴沉着脸不快地说:“小江,听说你最近活动的挺频繁,还到书记那儿去告我状。这可是你的不是啦,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倒让旁人来看咱们的笑话。”李东明的三角眼习惯地眯起来,把深不可测的光芒盖在厚实的眼皮底下。
我乍然一惊。是啊,在我埋着头一门心思想帮助师兄的过程中,毫无疑问会得罪李东明,这么浅显的道理,当时怎么就疏忽了。
“哈哈——咳咳——李主任,咳——这个,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今天晚上也不是我推托,本来想约吴嫣的,不过,只要您一声令下,我随传随到,什么事儿也没您的事大。”我的背自然地弓下去,脸上呈献出阿谀的笑容。
“哈哈,不就是吴嫣那妮子吗?你等着,我一块招呼上不就得啦。小江,我可不是故意为难元涛,都一个多月啦,病人伤口不但没愈合而且出现深度感染,你说我这个科室负责人,该如何向病人交待,怪只怪元涛太粗心,往枪口上撞。现在正在科室整顿的风头上,你别瞎参和……这可是个态度问题,可大可小……”
“噢。”
晚上的宴请虽算不得上鸿门宴,对我也算个考场,要尴尬地面对两个令我头疼的女人,想想脑袋就大。
虽不喜欢蝴蝶,却不拒绝蝴蝶的迷恋。我洗了澡,特意买了六神沐浴露,之所以用这个牌子的沐浴液,是因为以前艾艾常用,我曾抱着她芳香的衣服嗅来嗅去,味道甜蜜持久。当沐浴液伴随着温热的水流从身体上滑过,香气弥漫散开,我阖上眼,水流就变成一双女人的手,软软的香香的,在身体上悠然滑动,敏感的地方更敏感,我闻香而动,嘴里喃喃着,艾艾,艾艾,艾艾……激荡的快感一波波象潮水在血液里奔腾……
洗完澡,我把内衣内裤袜子统统泡到水里,然后倒上洗衣粉稍微一揉就搁那儿再也不去管,浸个一天两天捞出来用清水一投就算干净了。没有女人的日子只能这样将就着过,吴嫣也算是个女人,具备女性的所有特征(第二性征),她却从来没关心过我的生活起居,她关心的只是我的精神状态。看看时间不早,刮刮胡子,换了件干净T恤便匆忙出门。虽然心里老大不愿意,可还要硬着头皮去。
刚进酒店,黄小岚老远就用神采奕奕的眼角斜乜我。她招招手说:“人都齐了,就差你了。”
“噢。”
黄小岚的上半身向我胸前蹭过来,眼神中流溢出暖昧的信号。
“哟,大帅哥,听说请你比请老佛爷都难,姐姐想你想得都快得病啦。”
“得病就去医院治。”
“可人家的病只有你能治。”
我走得很快,几步就跨进包间。李东明坐在主人位置上,手里端着茶杯正津津有味地在讲黄色笑话。
“我要靠靠大帅哥,你们别嫉妒噢。”黄小岚在我身旁坐下,眼却看着李东明说:“人都齐了,老李下面就看你的了。”
“哈哈,帅哥一来你眼里就没我了,我吃醋哩。”李东明手搭到肚皮上来回抹了几圈吭哧吭哧地笑道。
我尴尬地笑笑,眼睛不停地四下搜寻。吴嫣冷着脸坐在一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自然是脸上盛开着菊花的安华。
安华得意地揽了揽吴嫣的肩膀笑道:“哈哈,你来晚了,应该罚酒三杯。”
吴嫣就势往安华怀里靠了靠挑战地盯住我说:“某些人不尊重人,来的这么晚。”
安华握起吴嫣的手讨好地说:“就是就是。”
吴嫣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尤其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嫉意冷嗖嗖地从脚底往上蹿,心里有些堵塞和沉闷,便懒得搭理他们。
吴嫣摔脱安华的手说:“是该罚,该罚的不只三杯。”
“饶了我吧,我哪里会喝什么酒。”我仍旧不愿意看她。
“不喝,我就走。”吴嫣翻脸说。
黄小岚摆摆手笑道:“瞧瞧,瞧瞧,这俩孩子象两个小冤家,不见了想,见了就吵。好了,姐姐说句话,就三杯。你得罪了俺们的小公主,不表示表示,怎么服众。”
“江北,你就喝吧,要不我陪着。”安华幸灾乐祸地笑道。
“有你什么事儿?”吴嫣轻蔑地看看安华不客气地说。
“你又怎么啦?”
“好,我喝。”
三杯酒水下肚,我的脑袋急迅膨胀,觉得热流汩汩地向上顶。脸,脖子,耳根被火烤了般粗起来。不是你们想对付我吗?今天我偏偏做拼命三郎,就算豁出去也不让安华这个龌龊的小子看笑话。
我端起酒杯对李东明说:“我再干三杯,算是赔罪,一切尽在不言中,都在酒里啦。”
李东明乐道:“好好好,爽快!服务员,开酒。”
安华端着酒杯装腔作势地凑过来,恶意和我叫号,我照单全收,喝得精光,我当然不能在他面前示弱,酒喝到现在早就没了味道,和喝白开水差不多。黄小岚饶有兴趣地笑着端坐一边。
我知道是吴嫣张罗安华把我扶上车,还听到安华跟在吴嫣屁股后面说:“我要和你一起送他回医院,要不我可不放心。”
“你一直往前走,左拐前面有43路公共汽车。”
“你不能这样,吴嫣,你出而返尔,说好了不再理江北,为什么还送他。这对我很不公平!”安华拉住吴嫣,僵持着站在对面。
“你没资格管我。”
“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