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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宁不屑一顾地说:“在意别人的看法有什么用?“
“何宁,你才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呢,这点我们很清楚。”田秀清厉声说:“但岩岩还要活在这个世上。她是个聪明善良的女孩儿,我对振山的决定非常赞同。虽然传孙女而不传儿子似乎有点怪,但我相信岩岩能当好一家之主的角色。但如果岩岩确实不帮公司的话,对岩岩来说可能就太难堪了,我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郭春民走到姨妈身边,双臂环住她抱了一下:“我知道。小姨,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坚强的斗士,可是你不了解我们。我和何宁很清楚我们要的是什么,不要的又是什么。”
何宁的脸颊上出现两抹红晕:“你们一点儿也不了解我们,当然我们也不指望你们能了解。这里对我们没什么意义,走吧。春民。”
他们离开客厅。妘鹤的视线最终停留在郭岩岩身上。她笔直端庄地站在那儿,下巴上扬,眼神坚定。她刚刚获得了一大笔遗产,但她却变得如此孤独。她和家人之间倏地出现了一道壁垒。从此,她和家人变得越来越生分。
目前为止她还没说过话,事实上。她还没机会说话,但再过一会儿她就不得不开口了。在手足之情的背后,妘鹤已经感觉到了潜在的敌意。连她母亲优雅的动作里也带着些怨恨。涌动的暗流大都还没浮出水面。现在,她成了全家公敌。
最后,律师做了一番简洁而言辞恳切的话:“郭岩岩。首先我向你表达我的祝贺,你已经是个非常有钱的女人了。我无权给你任何轻率的建议。我可以给你预支一笔作为现在的开销。等你把事情考虑清楚之后,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详谈。”
田秀清又准备唠叨:“可是春民~~~”
律师马上说:“郭春民必须自己养活自己,他是个五十四岁的人了。你也很清楚,他不是做生意的料,郭振山在这点上非常正确。”他回头看了一眼郭岩岩说:“如果你想让公司起死回生的话,千万别指望你大伯。”
“我从没想过让公司起死回生,公司已经不行了,没必要再救它。”这是遗嘱宣读以后她第一次讲话,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律师叹口气,看了她一眼。老爷子看人从来没错过,眼前这个女孩确实能担起家庭的重任。他和所有人告别后,离开了房子。
大家意识到留下来的都是家里人,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郭京华动作僵硬地站起来:“我必须回图书室了。”
“爸爸~~~”郭岩岩近乎恳求地唤了一声。
郭京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郭岩岩身体一颤,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他淡淡地说:“原谅我不能祝贺你,但这事让我太震惊了。我不敢相信父亲竟会如此羞辱我,他完全无视我这一生的奉献,没错,我为他奉献了一生。”
他终于脱下了长久以来的冰冷面具,他大呼着:“我的老天,他怎能如此对我?他总是对我不公平,一向如此。”
田秀清大声说:“别这样想,景华,别把这当做是对你的又一次轻视。这不是什么轻视。人年老之后,自然会倾向年轻的一代~~~”
郭京华打断了她,声音低沉沙哑:“得了,他从来不考虑我,他只知道春民,但好在~~~”他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爸爸意识到春民不可能成功,也让他出局了。”
“那我呢,还有我呢?”郭文鹏突然爆发了。
妘鹤这才注意到她忽视他了,现在才发现他激动得打颤。他脸色通红,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他突然提高了嗓门,声音歇斯底里地颤抖着:“太悲剧了,爷爷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他唯一的孙子。他怎么能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郭岩岩?这不公平,我恨他。我恨死他了。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原谅他。我真高兴他死了~~~”
他语不成句,悲愤地一口气冲出了客厅。
第五十一案第十一章 又出事了
那时,妘鹤心想,爱凑热闹的郭琳琳竟然没有看到这一幕。如果她在场,一定会乐得蹦起来。好在她恢复得很快,随时都可能出院回家。不仅如此,她还错过了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这天上午,妘鹤和郭岩岩还有邓娜一起在房子前说话。这时,突然有辆警车停在屋子前面。照海和他的副队一前一后地下了车。妘鹤看着他们登上台阶,进入屋内。
邓娜眼睛直盯着那辆车,喃喃地说:“那些人又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放弃了,还以为他们终止调查了!”她浑身发抖。
妘鹤想到十分钟之前,邓娜找到了她和郭岩岩。当然,她是奔着郭岩岩过去的。她穿着灰色的外套,很直接地问郭岩岩,为什么把明远给辞了。
郭岩岩淡淡地回答说,她已经为郭文鹏做了别的安排,郭琳琳则会去美国读书,所以,明远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邓娜发了一通牢骚。郭岩岩对这些牢骚置之不答。而照海的车就是在这时开过来的。
邓娜站在潮湿的秋风中轻声问:“他们想干什么?这次他们又为什么而来?”
妘鹤已经预感到他们为什么会来。但即使这样,这个时候由不得她解释,她也不方便解释。该她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照海走出车子,跨过车道和草坪向她们走来。邓娜全身抖动得更厉害了。接着她又紧张地重复了一遍:“他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照海便来到她们身边。他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了那番话。妘鹤可以猜想,邓娜一定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最后,她完全崩溃了。她抓住妘鹤大声哭喊道:“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妘鹤,你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做任何事~~~”
妘鹤试图安慰她。告诉她应该为自己找一位律师,让律师为自己打点一切。
这时,照海走过来轻轻抓住她的手臂说:“走吧,如果你真的没有做什么会解释清楚的。”
邓娜挣脱开来。瞪大眼睛问:“明远,明远呢,你们对明远做什么了?”
照海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很抱歉,他的处境和你一样。”
邓娜马上颓唐起来。她的身体一软,整个人都站不住了。泪水像雨点一样从脸上滚落下来。接着她强装镇定,和照海一起穿过草坪走向汽车。这时明远和副队也走出了屋子。人全都坐进车里以后,警车马上就开走了。
妘鹤做了个深呼吸,转眼看着郭岩岩。她脸色苍白,显得十分沮丧:“真不敢相信。我想我必须给她找个最好的律师,她必须得到一切可能的帮助。”
当这句话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妘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是她说的吗?她为什么这样说?这不是她期待的结果吗?邓娜和明远是凶手,谋杀爷爷这件事和他们一家没关系,可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说,除非她相信他们是无辜的。
过了一会儿,她深深地吸口气。镇定地说:“为什么逮捕他们?我觉得证据应该不充分!”
妘鹤解释说:“我想警方掌握了一些证据。再说了,这样你们家的人和案子就没关系了。你们洗脱了嫌疑。”
她瞪着妘鹤,突然说:“不,我有嫌疑。事先,我就知道遗嘱的内容。我早就知道爷爷把钱都留给我了。”
妘鹤有些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爷爷告诉我的。在他遇害前两个星期。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岩岩,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我死以后你得照顾好全家人。’”
妘鹤看了她。半天不相信她说的话。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郭岩岩事先就知道遗嘱的内容,这么说,难道她会为此杀人吗?妘鹤难以想像。
郭春民和何宁绕过假山庭院的拐角,生机勃勃地朝她们走来。郭春民看上去兴奋而激动。何宁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郭春民大老远就说:“警察终于把他们抓起来了。本来我还以为他们永远不会抓那个肮脏的女人。真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好了,这下一切都好了。”
何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春民,别这么说。”
郭春民却说:“得了吧。我真的很高兴。那是我父亲,你是不会理解的。不是自己的亲人不会有那么深的感触。我爱我父亲。你明白吗?我爱他。”
何宁的脸色很凝重,无力地说:“我知道。”
看着她的样子,郭春民又说:“别介意,现在我们很快就能远离这一切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