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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知道,氰化——物和紫杉——碱不一样,它几乎是立即起作用的。
至于第三起死亡事件,照海的推论是:孙琦把茶盘端进去,然后她把茶盘端到客厅,然后就忘在那里了。整天,她都心不在焉。在这以后没有人见过她。王玲说她谁也没说就出去了,还穿上她最好的裙子。照海猜测她可能突然想起她还没有把衣服收进来,她跑出去收衣服,这时有人趁她不注意,将袜子绕在她脖子上并且勒死了她,并且侮辱性地在她鼻子上夹了一个衣夹子。
韦特闯进来,手里拿着一罐草莓酱。他兴奋地说:“在院子里灌木丛中找到的。上面一层好像是紫杉——碱。”
有意思!这么说有人在草莓酱上做了手脚,而当天早上,李庆丰是唯一吃过草莓酱的人。他们从来没想到对方会用这么笨拙的下毒法,但实际上这种方法简单得多。凶手在上面一层涂上紫杉——碱,然后早餐吃完后,对方把草莓酱随手扔出去,换上一罐新的安全的草莓酱,神不知鬼不觉。
马丽正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收拾床铺,她把看上去像是干净的床单枕套取下来,扔到一把椅子上。照海走进去,不解地问道:“有谁要来住下吗?”
马丽转身对他们职业性地一笑:“是的,我们在为呼成准备房间,当然,还有你身边那位朋友的。”
“呼成是谁?”照海询问说。
马丽的语气毫无变化:“他是李聪的男友。李聪告诉我说,她要他来住在这所房子里。李总已经去世了,再没谁能阻止他们在一起。”她询问地看着照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照海赞赏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精明有效率的人,现在我想重新叙述一下时间和地点,最后一次见到孙琦是在什么时候?”
她回答说,四点四十分的时候,她把茶端进书房,三四分钟后,李聪进来,然后是贺瑛,她刚从外面散步回来。将近五点钟的时候,李善到了。她当时还挺诧异,她以为他早几分钟前就到了。
这时,妘鹤打断她问:“你为什么认为他是早些时候到的?”
“因为我想我透过楼梯平台的窗子瞥见他。我瞥见有人穿过紫杉篱笆,当时我以为那就是他。可是等我把盘子送到厨房,又等了两分钟后才看到他,当时我很惊讶,我以为他早进来了。”
照海连连摇头。他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马丽当时从窗子里看到的可能不是李善,而是其他的什么人,或者就是凶手。
“你怀疑我吗?我敢说我绝对看见某个人了。”
“对,你看见某人。不过天黑下来,你不能清楚地看清男人的样子,是不是?”
“哦,不能。我看不到他的脸或者什么部位,只是他的身材高高瘦瘦的。我们当时在等李善,所以我马上下结论认为那个人就是他。”
“当时他在往哪个方向走?”
“沿着紫杉篱笆向着这所房子的东边走。”
妘鹤想了想,房子的东边,应该是后院那个方向,也就是晾晒衣服的地方,孙琦被杀的地方。
“我那里有一扇侧门。那门一直锁着吗?”
“不,这道门一直是开着的,直到晚上才会上锁。”
“这么说谁都可以从这扇门进来而不被家人发现。”
马丽想了想说:“我想是这样的。之前我听到楼上有脚步声,或者那个人就是从那扇门进来,然后一直躲在楼上?”
照海没有回答,那正是他们要调查清楚的。接着,他们去见李聪。李聪是最后一个从书房离开的人,据她说,她走的时候王楠还活得好好的。现在,照海想知道她在走之前和王楠聊了什么。
李聪看起来有些小郁闷,她不想提这个话题:“好吧,我一个朋友刚刚到达附近,我问她是不是同意让他住进这所房子。”
“这么说,应该是很亲近的朋友了,或者是男友?”
他们看到女孩尴尬的手势和脸上的红晕,她喃喃着:“不,我们还没订婚,不过正在考虑。”
“那么她对这件事的态度怎样?”
她的脸又红了:“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说我现在比以前更会谋利益了。她总是这样说,说得很刻薄。”
“你离开的时候是几点?”
“五点半左右吧。”
李聪五点半左右离开书房,只留下王楠自己。马丽发现她死的时候是五点五十五。在这近半个小时里,谁进入里面杀死了她?
第四十八案第八章 遗嘱限制条款
李聪走后,他们把案情重新整理了一番。马丽说她大约四点三十五分左右看到院子里有一名男子,他们不清楚这个男人是谁。那人不是李善,但是他是一名身高和体形都和他很相近的男人。
除了这个男人,她还说她听见楼上有人在走动。这句话,让照海想起王楠衣帽间地板上发现的那块泥。这些都说明,案发时曾经有个人闯进过房子里。
每见一个人都会有新的发现,这是照海没有想到的。他们已经问过马丽和李聪,现在,他们要去看看贺瑛怎么说。
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贺瑛正在电脑旁写博客。听见身后的动静,她慌忙起身,相当地紧张不安:“有什么事,什么,有~~~”
“请坐,贺瑛,我们只是想再问你几个问题。”
“哦,是的,我明白,接连三个人死了,这些事情很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她相当不安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照海和妘鹤坐在她的对面。妘鹤注意到,她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她不快乐,躁动不安,她有足够的时间但却无事可做。她的生活像干涸的沙漠一样让人厌烦。在她搜索的目光注视下,她的眼皮悸动不已。眼皮的反应使她显得既不安又有负罪感,但她拿不准事情是否就是这样。
照海安慰她说:“很抱歉,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询问人们。对于你们所有人来说,这必定是很厌烦的。我的确感谢你们的配合,但是那么多的事情我们必须搞清楚,希望你能理解。你是最后一个进去喝茶的,是吗?”
“是的,我当时出去转了转。我一直在写博客,然后觉得空气闷,头痛,然后我出去转转。这样会让自己清醒一点。”
“那时你在院子里没遇见什么人吗?”
“遇见什么人?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清楚你在这次散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人看到你。”
她怀疑地看着他说没遇见任何人。照海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讲,之后怎样呢?
“我下楼去和喝茶,房间里有王楠和李聪。我刚进去一两分钟后。李善就来了,我的小叔子。我们一起喝茶。然后,李善上楼去看大姨,我上楼继续写完我的博客。我把李聪留下来陪她。”
“你丈夫那时没有回家吗?”
“哦,没有。李岐到六点半或七点钟才回家,他在办公室有事情。”
照海点头说:“我明白了。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王楠生前是不是立过遗嘱。就这个问题,我也电话问过你丈夫,他说应该没有。这是真的吗?”
让他意外的是,贺瑛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头说:“不,我知道这件事。王楠立过遗嘱。她告诉我的。”
“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月前。”她好像领奖台上的冠军似的,一脸急迫和兴奋:“李岐不知道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我是恰巧发现的。那是在街上。我刚从商店出来,那时我看见王楠从崔军律师事务所里出来。我问她要去干嘛啊。她笑起来说,‘你想知道吗?我刚才在立遗嘱。’当时我还挺意外的,问她是不是生病或有什么事情。她回答说她没有生病。她还神秘地说,她的遗嘱是她自己的事,她要照自己的方式去做,而且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现在,他们知道王楠曾经写过遗嘱。从事务所他们知道。大约在一个月前,王楠曾来过那里。她要求立一份遗嘱,将她去世时所拥有的东西都留给牛承恩,但实际上她没有许多东西可留。
照海明白。在王楠立这份遗嘱的时候,情况的确如此。但是后来李庆丰死了,于是王楠就继承了数目可观的一千万。这样。现在这一千万(除去遗产税)就属于牛承恩了。
试想一下,如果王楠想和牛承恩结婚,而牛承恩想要的不是王楠,而是王楠丈夫留给她的钱,她丈夫一死。这钱就归她。也许他曾想把李庆丰的死归结为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