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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知道了。妘鹤脸上露出一种惊恐的表情。突然,她站起来对涵冰说:“走。我们立刻走。”
这丫头又疯了不是?也不看看外面的天,狂风暴雨的,大家都找能躲的地儿躲着呢,她可好,非要挑战老天!不去。说什么也不去,要去她自己去。
妘鹤可不管风暴什么的,拖着涵冰就往外走。涵冰死拽着沙发一角,但依旧抵不过妘鹤的强烈攻势,最终被妘鹤拖拽着下楼。
到了别墅,妘鹤按门铃,要求见李笑竹。一个颤巍巍的老人开了门,露出几分疑惑:“笑竹?不行不行,他今天不见任何人,尤其是今天,没有预约谁也不见。”
妘鹤强势地推开门,直直地走进去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一直等到他见我们为止。”
她迅速地从他身旁穿过,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老人嘟嘟囔囔地唠叨:“你坐在这儿也白坐,他今天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那我就等到明天。”妘鹤坚决地说。
这位老人被难住了,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走到她们面前。他态度令人愉快,嗓音快乐优美:“很抱歉,李哥是个很忙的人,尤其是今天,他确实不能被打扰。”
换个人也不能让妘鹤退缩。妘鹤笑着说:“当然,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我来到这里就准备好等的。”
这个年轻人说:“那好,我是李哥的新秘书。在你见李哥之前,最好先见我,我替他处理所有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妘鹤看了他一眼,和气地说:“恐怕,我只想见李导演本人,而且,我会一直等到他见我。”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她让自己更沉稳地坐在沙发里,舒服地靠着靠背,随手拿出一份报纸悠闲地看起来。
年轻的男秘犹豫着,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转过身,走上楼梯。
原本以为这回男秘会把李笑竹请下来,谁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材高大男人走下来,介绍说:“这位是张辉医生。这位,该怎么称呼呢~~~”
“涵冰,她是妘鹤。”涵冰快速地介绍说。
张辉医生很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男秘则适时地走开了。
“你想见李笑竹?为什么?”医生疑惑地问道。
“相信我有我的理由,今天我必须见他。”
医生再一次审视着她:“这么说你要一直待在这儿,直到见到他?”
妘鹤点点头:“事情很重要。”
医生缓缓地说:“有多重要?我想你没有我的理由充分,他不能见你,那是因为他妻子昨天夜里在睡梦中死了。”
她们同时尖叫说:“死了?怎么死的?”
“她吃了过量的安眠药。我们在几个小时内不想让这个消息泄露。所以我要求你们暂时保密。”
涵冰无比惊异地问道:“她怎么死了?不是谋杀吧?”
“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自杀。”
妘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着地回答说:“那么,我比刚才更有必要见李导了。”
张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只能说:“好吧,请在这儿等着。”
张辉上楼走进卧室,李笑竹抬起头来。
“楼下有两位女孩,长得很漂亮的两个女孩。其中一位女孩坚持说要见您,无论我怎么劝她,她坚持说会等。她说如果您不下去,她就留下来过夜。她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认为您应该去说服她离开。”
李笑竹从书桌上抬起头来,他脸色煞白,皮肤像崩了一根橡皮筋紧紧的:“她是谁,竟敢在这里胡闹?”他愤怒地站起来,过了一分钟后,又颓然坐下来,郁郁地说:“好吧,把她们带上来,反正已经这样了。”
张辉点点头,走出房间,吩咐男秘去叫那两个女孩。当她们走进书房的时候,李笑竹从书桌旁站起来,惊讶地看着她们问:“你们想见我,为什么?”
妘鹤亲切地和他握手打招呼:“对于您妻子的去世,我感到非常遗憾。我明白,这让您非常悲伤,而我也想让您相信,除非有绝对的必要,否则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是我必须来,因为一个无辜的人也在遭遇同样的不幸。”
“谁?我不明白,这个人和我妻子有什么关系呢?这真够荒唐的,绝对很荒唐。他从来没接近过晶晶,他甚至都不认识她。”
“我想他认识她。他曾经跟她结过婚。”
“什么?”李笑竹脸上的表情很吃惊,这种吃惊维持了好几秒。
“王建,祖宁的丈夫,也是您妻子的第一任丈夫。当时您妻子还非常年轻,几乎没还进入电影界。后来她得了奖,然后他们匆匆离婚了。他现在警察局,被审问。事实上,他是代人受过。”
“代人受过?我不明白,他的代人受过和我妻子的去世有什么关系?”
妘鹤微微一笑说:“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请您去酒店,我们重新站在慈善晚会开始的地方,您和您妻子迎接客人的地方,您就会知道案子的来龙去脉,您也会清楚王建在替谁受过,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一开始,李笑竹对妘鹤的来访厌恶至极,他只想礼貌地见见她,然后打发她回去。可是真正见到妘鹤的时候,他完全被她的气势折服。她说得对,虽然晶晶的去世让他很难过,但是相比较真相来讲,真相更有诱惑力。他要跟着她们去新港酒店,重新回到案件开始的地方,然后在罪恶开始的地方结束。如此,晶晶在地底下也能安心长眠了。这是他能为晶晶做的最后一件事。
第四十七案第十三章 注定发生
站在新港酒店大厅,李笑竹怀疑地瞥了她一眼。到现在,他还不明确这个女孩的来历,或者她只是过路打酱油的。但是,再看看她,她一脸的严肃和镇定,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他带她们到楼梯顶端,在上面一层停下来。他指着现在站的地方说:“我妻子站在这儿,人们从楼梯上来,她跟他们握手。”
妘鹤点头示意。她挪过去,站在鲁晶晶站的地方,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她看起来很疑惑但也很有兴趣。她微微抬起右手就像是握手的样子,向下看着楼梯,像是看着人们上楼,接着她直视前方。楼梯中间的墙上是一副很大的画,是一位意大利画家作品的复制品。两边是两扇窄窗,一扇向外开着,下面是酒店的停车场,另一扇下面是车道。但是,妘鹤没有看这两扇窗子,她的眼睛紧盯着那幅画。
过了好久,妘鹤才轻轻地说:“人在第一次听别人描述一件事时总是认为是对的。涵冰告诉我,您妻子盯着那幅画时,表情‘凝固’了。你们看,她站在这里,看到的是什么?她看着圣母鲜艳的红色和蓝色袍子,圣母的头微微后仰,对着她手里举着的圣子微笑着。这是一幅宗教画,但这是一幅快乐的母亲和儿子的画,是吧?”她的目光从画上转移过来,看着李笑竹说:“现在我明白了,我非常明白了。整件事非常简单。”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她怀疑地问:“简单?”
她点点头肯定地说:“它非常简单,以至于人们就是看不出来。所以我要说,这一切都起源于祖宁是个什么样的人,那种事情发生在祖宁身上确实是不可避免的。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在祖宁身上。凶手原本是冲着她去的。”
他们感觉很怀疑。她在说什么?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冲着鲁晶晶过去的吗?不是说祖宁只是意外受害?现在怎么变了,祖宁就是对方要针对的目标。这是怎么回事?
李笑竹疑惑地问:“我不懂你的意思,一点都不懂。”
“好吧,我所知道的全都是涵冰告诉我的。她对我说,她看见您妻子和祖宁说话。听见祖宁和您妻子说话,并在您妻子脸上看见一种‘厄运来临’的表情。”
听这种话听很久了,李笑竹不耐烦地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妘鹤微微一笑,没有一点不乐意。依旧耐心地解释说:“是的,可是我们必须得再温习一遍。您妻子脸上是那种表情,她没看着祖宁,而是看着那幅画,看着那幅一位微笑快乐的母亲抱着一个快乐孩子的画。误会在于,虽然是鲁晶晶的脸上有死亡厄运的预示,但是厄运不是降临在她身上,而是降临在祖宁身上。从祖宁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过去的一件事的那一刻起,她死亡的厄运就已经注定了。”
涵冰插嘴说:“可是那个故事没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