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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听,立即走上前去,热情地问:“头疼吗?这也难怪,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可以给你开点儿~~~”
“不要!”这两个字像炸弹一样。从她嘴里炸出来。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医生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他这才注意到辛黎的脸写满了恐惧和警惕。医生尴尬地说:“那就随便你好了。”
她依旧固执地说:“我什么东西都不吃,什么也不要。我就想在这儿安静地坐一会儿,等这阵头晕过去。”
他们都没再说什么,把餐具收拾干净。当他们一个一个进入厨房的时候,只有辛黎独自坐在客厅里。有一阵子,她还能迷迷糊糊地听见厨房里低低的谈话声。渐渐地,头晕好多了。浓浓的困意向她袭来,似乎只要闭上眼就能睡着了。她觉得耳朵里有嗡嗡声,或是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嗡嗡作响。她想起来了,似乎是一只大黄蜂。她真的看见了一只黄蜂,正趴在窗户上。她记得今天早晨赵静提到了蜜蜂。
她又看到,房间里好像有人,全身湿透,浑身滴水~~~一滴~~~一滴~~~王蕊,她的养女从河里爬上来,一头栽倒在她身边,脸上满是埋怨和痛恨~~~
辛黎尖叫着想要喊出声,但她死活喊不出声~~~房间里没有别人,只剩下她自己~~~
她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溺死的女孩磕磕绊绊地迈着脚步,脚步声很轻,轻轻地踢拉着走过来~~~
她鼻孔里钻进了湿气,有冰凉的东西在流动。窗户上,黄蜂嗡嗡地叫着,嗡嗡~~~
此时此刻,她感到被针刺了一下。那只黄蜂对着她的脖子叮了下去~~~
半小时后,大家都老老实实待在书房里,等着辛黎。大家谁也不说话,没有人愿意打破这种沉默。赵静第一个开口说:“要不,我去叫她来?”
耿汉中急忙说:“再等等吧,她这会儿正心虚呢。想想早上,只有她一个人披着雨衣跑出去,说什么去看海。天知道她干了什么。你们也看到了张宾是早上劈柴的时候被杀的,也就是说,他是一早上被杀的。那时,起床的只有辛黎。我发誓,我们要找的凶手就是她。”
医生反问说:“那么,你告诉我,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肯定是犯病了呗,要不就是法轮功受害者。你知道我在她房间里看到什么,《大法轮》、《菠萝蜜心经》什么的,我看她一定是法轮大法的追随者。”
医生点头说:“很有可能,我不反对你的看法,但是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赵静也附和说:“刚才,我们俩在厨房帮大家准备早餐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行为很不正常,她的眼神很恐怖,就像杀人杀红了眼似的~~~”说着,她打了一个寒噤,浑身开始哆嗦。
葛超中肯地说:“我看未必。单凭这些还不足以判断她就是凶手。因为我们大家到现在都是心有余悸。”
耿汉中鼻子中轻轻哼了一声。在他心中,已经认定辛黎是凶手。他补充说:“你们还记得吗,第一天晚上,音响播放控诉原因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坐着没动,还说什么‘无可奉告’。为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能解释!”
赵静按捺不住,连忙说:“你说得不对,后来她对我解释了,她告诉我真相了。她没有杀王蕊,她是自己跳河死的。”
赵静把那天早上辛黎对她说的事复述了一遍:王蕊,她是留在辛黎身边的养女。她辛辛苦苦将王蕊养大,可她是一个不检点的女孩。她和一个野男人发生了关系怀孕了。辛黎忍受不了这点,让她立刻滚出她家,永远不要回来。王蕊无家可归,又羞愧难当,最后跳河自杀了。”
大家听完后,法官总结说:“她倒是很坦白。我个人认为,她会那么做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赵静,请你说说,你觉得她有没有愧意,或者因为后悔而深感内疚呢?”
赵静诚实地回答说:“根本没有,她没有一丝悔意。她告诉我说,王蕊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要是她老老实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坦然,毫无愧疚,显得冷酷又自信。”
耿汉中感叹说:“可真是个铁石心肠的老女人啊!这种不苟言笑的老女人,完全是出于嫉妒。”
法官瞥了一眼墙上的大挂钟,冷冷地说:“现在的时间是十点四十五分,是时候请辛黎来参加我们的回忆了。”
耿汉中反问说:“我们只把她请过来,不采取任何行动?”
法官公事公办地说:“我们现在能采取什么行动呢?就目前来看,我们对辛黎仅仅是怀疑而已。不过,我想请李晰医生特别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好了,我们回客厅去吧!”
他们鱼贯而出走进客厅。他们发现辛黎——那个老女人和大家离开房间时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从背后看过去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大家走进了这间屋子。
耿汉中大老远就幸灾乐祸地嚷道:“呵呵,辛大姐,你怎么还坐在那儿?这个时候,佛祖也救不了你,说说吧,今天早晨,你都去哪儿了?或者你正好去了院子里的杂物室,你正好看见了张宾被斧子砍掉脑袋?”
可惜他没有得到老女人的任何回复。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待在那把椅子上,没有回头,像座静止不动的雕像。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她的脸:面部充血,嘴唇乌青,双眼惊恐地瞪着。耿汉中惊呼说:“天哪,她竟然死了?”
她用她的死解除了自己的嫌疑!
第四十六案第十三章 注射器
这次,法官依旧冷静地说:“我们又被他算计了,来得太迟了!”医生在尸体上方俯身检查。从表面上看,看不出她的死因,她像睡着了一样死去了。医生闻闻她的嘴唇,摇了摇头,又翻看她的眼皮。
葛超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她是怎么死的?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坐在这儿好好的!”
医生仔细地检查她脖子后面的一个小针眼,说:“这是皮下注射器留下的针眼。”
床边传来一阵嗡嗡声。赵静意识到什么,大叫说:“你们看蜜蜂!一只嗡嗡叫的蜜蜂,天哪,她是被蜜蜂蛰死的,想想今天早晨我说过什么。”
医生不留情面地说:“她不是被蜜蜂蛰死的,而是被人拿针管扎死了!”
法官问:“她被注射了哪种毒药?”
医生回答说:“目前我也不清楚,在没有尸检之前,我不能给你们明确答复。我猜是一种氰——化物,和刘严的那种一样,可能她当时就窒息死亡了。”
赵静指着那只黄蜂喊道:“那么,那只黄蜂呢,它是怎么回事?它不可能是碰巧来打酱油的吧?”
大家没有感觉她的冷幽默好笑,葛超冷冰冰地说:“不,绝对不是巧合!我敢说凶手为了增加恐怖色彩,精心安排了这出戏!能干出这种事的家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居然想把杀人情节安排得天衣无缝。他以为这是演戏呢?什么都按照他的剧本来?”
葛超的声音第一次变得这样不冷静,他几乎是尖叫着说出来的。他是他们中很冷静的人,但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人能冷静下来。
他愤怒地吼道:“真是疯了,完全疯了!我们全疯了!”
倒也不是所有人跟着他歇斯底里,至少法官依旧保持着镇定,他平静地说:“我希望大家保持冷静。我们还要找出凶手是谁,我想知道你们谁带了针管?”
大家都摇摇头,下意识地看着医生。医生在大家的注视下。鼓足所有勇气,犹豫地说:“我带了。”
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不得不故作镇定,面对一片敌视和怀疑的目光辩解说:“我出门都会带注射器。你们知道,我是医生。出门带急救箱是很正常的行为。”
法官平静地问:“我们可以理解。现在我们要知道,注射器在哪儿?”
“就在我房间的急救箱里。”
安法平一字一句地说:“看来,我们得去验证一下你的说法,你说呢?“
这个时候,医生还能说什么呢?五个人一起上楼,没有一个人说话。在四个人的瞪视下,医生把急救箱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摊放在地上。可是,注射器不在箱子里。
医生激动地说:“我的注射器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医生背靠窗户,无力地站着。四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像要把他吃了似的。医生求救地看看法官,又看看赵静,终于回过神,无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