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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的早餐。他看着大家走上楼,听见他们在楼道口停下脚步。
法官的声音在楼上响起来:“大家不用我提醒锁好门了吧。”
葛超笑嘻嘻地说:“最好在门后面顶个柜子,门锁有可能从外面被撬开。”
法官没有搭理他那茬,严肃地说:“各位好睡,祝大家都平安度过今晚。”
张宾从餐厅里跑出来,踏上半截楼梯。他看到四个人影消失在四扇门后,听到四声门锁扣紧、插销插牢的声音。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声说:“这次应该没问题了,不会再有人出事了。”
他再次回到餐厅。好了,明天早晨的一切都准备好了。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墙壁正中的穿衣镜上,又依此扫过七个小瓷人。忽然,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还有谁能玩花样。”
他穿过房间,把通向厨房的门锁好。穿过另一扇门走进客厅,回身把门锁上,把钥匙放进口袋里。接着,他熄了灯。急急忙忙上楼走进自己的新卧室。
卧室里只有一处可供藏身之地,那个高大的衣橱。他马上拉开门检查了一番,接着把门锁好,插上插销,准备睡觉。他又自言自语说:“今晚肯定不会再有人耍花样了,我都检查好了~~~”
葛超总是天一亮就起床。这天也不例外。他用胳膊支起身子,听到窗外的暴风雨似乎缓和了些,但风还在刮着,雨声却听不见了。
到了八点的时候,风声又猛烈起来。不过葛超没听见。他又睡着了。
九点半。他坐在床边看表,又把表放在耳朵边听了听,咧开嘴,露出狼一般奇怪的微笑。
外面依旧很安静。他暗自思忖,今天这时怎么了。为什么没人叫吃早餐,难道大家都死过去了?他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然后果断地爬起来说:“好吧,我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几分钟,他过来敲耿汉中的房门。耿汉中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头发蓬乱,睡眼惺忪。葛超亲切地说:“你睡了足足十二个小时?我看你心里没有鬼。”
耿汉中只回了他三个字:“有事吗?”
葛超奇怪地问:“今天早晨有人叫过你吗?我是说。为什么这会儿还不吃早餐?”
耿汉中回头看看放在床边的小钟,答道:“呀,都九点三十五分了。没想到我会一觉睡到现在。奇怪,张宾在哪儿呢?”
葛超摇摇头说:“除了回声,没人能回答你。”
耿汉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葛超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张宾不见了。他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餐桌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牛奶,没有面包,什么都没有。”
耿汉中低声咒骂说:“见鬼,他到哪里去了?在外面的什么地方吗?”他看看窗外,风声雨声正紧。难以想像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待在外面。他对葛超说:“我们得找他去,最好问问有谁见到他没有?”
葛超点点头,走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他看到李晰医生已经起床了,基本上已经把自己收拾妥当。法官刚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赵静梳洗完毕,辛黎的屋子是空的。当然,张宾的房间也是空的。从床铺上看,应该是有人睡过的样子,肥皂、毛巾、牙刷都沾了水,还没有干。
葛超说:“他已经起床了。”
耿汉中强作镇静、故作沉着地低声说:“他会不会在哪儿待着,等我们起床呢?”
医生巡视一番说:“可能他跑到岛上其他地方去了。”
赵静披着一件外套奇怪地问:“那么辛大姐去哪儿了?”
不过,赵静话音未落,他们就看见辛黎从前门进了屋,身上穿着雨衣。她边脱雨衣边说:“海水还是那么高,我看今天不会有船出海。”
耿汉中紧紧地盯着她问:“你是一个人在岛上转悠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做了件最危险的啥事吗?”
辛黎把雨衣挂在衣架上,依旧用那种淡淡的口气说:“你放心,我自己很小心。”
耿汉中嘟囔了一句什么,大家都没听见。接着,他继续问:“不过你见到张宾了吗?我们都没有见到他。”
辛黎扬起眉毛说:“张宾?没有,今天早晨我还没见到他,他怎么了?”
法官挂完胡子,穿好衣服,戴上假牙,下楼走到餐厅门口说:“啊,早餐还没开始吗?这都几点了?不过餐具已经放桌上了。”
不知谁回答说:“可能是昨晚上就摆好的。”
他们一起走进餐厅,看见盘子、碟子、刀叉都规规矩矩地摆在餐桌上。只是餐厅空洞洞的一个人也没有。赵静第一个发现了情况。她一把抓住法官,掐得他胳膊直往后缩。她大声惊呼:“看,那些小瓷人,少了一个!”
桌子正中的盘子里,只剩下六个小瓷人!
第四十六案第十二章 养蜜蜂
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张宾。他在院子对面的杂物室里。他正劈柴给厨房的炉灶烧火。劈柴的小斧子还攥在他手里。靠着门还有一把大斧子,斧刃上留着一片深红色的血痕,和张宾后脑的伤口正好吻合。
医生查看了一下死者,分析说:“毫无疑问,凶手偷偷溜到他身后,当时他正弯着腰,只需要抡起斧子,一下就能砸到他头上。”
耿汉中从房间里找到一个面粉筛,急忙从斧子柄上洒粉末,希望能找出指纹。
法官一本正经地问:“干这件事需要很大力气吗?”
医生严肃地说:“不,一个普通女人的力气就够了,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他慌忙看了看四周,看见赵静和辛黎都进了厨房,心想,赵静要想做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她有运动员的体格。辛黎从表面上看像是体弱无力,然而这类女人往往有一股蛮劲儿。况且,凡是癫狂的人,都会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力量。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当中,只有辛黎一大早就出去了,只有她嫌疑最大。
蹲在地上的耿汉中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没有指纹,想必当时就擦干净了。”
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大家急忙转过身去。赵静站在院子里。她喊叫的声音又尖又亮,接着是一阵狂笑:“哈哈,这岛上养蜜蜂吗?谁能告诉我,我们到哪儿采蜂蜜啊?”
大家凝视着她。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她这样一个女孩竟然发了疯。
她继续怪声怪调地叫喊着:“你们都是一群傻瓜!你们以为我疯了?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我们房间里那首歌谣,七个小和尚,举斧砍柴火,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六个小和尚,捅了马蜂窝,蜂来无处躲。六个只剩五。你们想想,十个小和尚,出门偷肉吃,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刘严就是被酒呛死的;九个小和尚,念经到夜半,清早叫不应,九个只剩八。孙虹是在睡觉中死去的;八个小和尚,周游到荒岛,流连不离去,八个只剩七。尚安是在海边被杀的。每一个人的死亡都和歌谣一一符合,难道你们还没有看出来吗?”
大家一想,果真是这么回事。这里布置好的一切,都是凶手计划好的。他们要按照歌谣中的方式一个一个死去。歌谣说得很明白。他们十个人都会死,第六个人将被蜜蜂蛰死!
平静过后,他们意识到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今天的早餐是两个女人准备的。她们准备了火腿、煎蛋和一些速食燕麦片。这顿早餐的气氛和昨天完全不同,每个人都客气极了:“我给你倒些咖啡吧。辛大姐?赵静,你要火腿吗?再来杯燕麦粥?”
从表面看去,这六个人轻松镇定。但是他们的内心呢?心神不宁,脑子里的想法不停地打转~~~下一个是谁?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六个小瓷人,只剩六个小瓷人了,今晚会是谁呢?
吃过早餐。法官清了清喉咙,声音低沉。表情严肃地说:“我们还是聚在一起谈谈眼下的情况比较好。半小时后在书房碰头,怎么样?”
大家都哼了一声,表示同意。赵静把盘子收起来说:“我来收拾吧。”
葛超走过来说:“我们帮你把餐具拿到厨房去。”
辛黎站起来想帮忙,但很快又颓然坐下。她捂着头抱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帮赵静收拾餐具,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头晕得厉害。”
医生一听,立即走上前去,热情地问:“头疼吗?这也难怪,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可以给你开点儿~~~”
“不要!”这两个字像炸弹一样。从她嘴里炸出来。所有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医生的脸刷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