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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时,满场震惊。
段柔没有理睬众人,她深情而幽怨的目光朝曾扬看了一眼,仿佛从他身上汲取了无限力量似的,她淡然地坐下来,娓娓地叙述自己的谋杀。她的叙述和之前对妘鹤她们说的一样,一字不差。妘鹤都在想,这不像是自首,倒像是演员在背一字不差的剧本。
“就像你们说的,我和曾扬在剧院认识。我们一见钟情,那时,我们过得很开心。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
可是曾扬回家了,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手机换号了,邮件也不回,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于是,案发的那个晚上,我去了别墅。曾扬不在家,我见到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很不客气地把我撵出来,并说我和他的儿子不可能结婚,他已经另外有女人了。他试图用一张支票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忿忿地把支票撕碎,然后走出别墅。
那时我伤心极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我为自己感觉委屈,自己来时的一腔痴情换来的只是一盆冷水。我信步走到球场附近,看到前面一个人正拿着铁钎挖坑。灯光很暗,我只能看见那人的背影,他穿着曾扬的大衣,姿势和动作看起来和曾扬一模一样。我以为他就是曾扬,在万分绝望和痛恨之中,我掏出那把他送给我的水果刀,果断地从背后杀死了他。
后来,我得知曾凡死了。那时我才明白我杀死的并不是曾扬,而是他的父亲。我害怕极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想是不是自己该自首。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曾扬,目光有幽怨,也很坚定,像是要上战场的女战士,她就那样冷冷地看着曾扬说:“他负了我,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但即使这样,我也不能让他替我顶缸!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到这里,涵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方面她也不希望曾扬无辜被抓,另一方面她又替这个年轻的女孩感到难过。如果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曾扬出来了,替换他的是他曾经的女友。
走出警局,妘鹤友好地伸出手对曾扬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无论如何,恭喜你!你可以回家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做的呢?为什么不反驳呢?”涵冰不太理解。
曾扬低垂着头,看起来一点也不轻松:“我想保护她!可现在看来没办法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有罪。如果不是因为我,因为我跟她的感情纠葛,我父亲今天还好好地活着,段柔也不会进去里面。现在想想,或者是我对她太无情了。在我遇到香媛的时候,我应该对她坦白,对她说实话,那样或许对她还会好一些。”
他沉默着,陷入深深的内疚当中。
“那么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们吗?”涵冰继续刨根问底。
他抬起头说:“其实也没什么。当天我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想我应该回来告诉香媛一声。于是我抄近路穿过高尔夫球场。从那儿可以很快走到她家的花园前。我快到那儿时~~~”
他停住了,吞了一口唾沫。
“怎么?”涵冰替他着急了。
“我听到一声可怕的呼喊。但声音不是很大,好像是一声抽噎,一声喘息,可是我还是被吓得心惊胆战。我一下子站住了,好像被钉死在地上一样。后来我绕过矮树丛的一角。趁微弱的灯光,我看到那个墓穴,有人人形,脸朝下躺着,一把刀子正插在他背上。老天,当时我不知道他就是我父亲。就在那时,我抬起头来看到了段柔。她望着我好像见鬼了一样,因为太害怕使她的脸都僵住了,什么表情都没有。接着她喊了一声,转身快速跑开了。”
他停住了,努力想控制他的情绪。
“后来呢?”涵冰继续问。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那儿发了一会呆,头脑昏昏沉沉的。后来我想还是尽快离开现场比较好。我从来不怕他们会怀疑到我身上,可是我怕他们让我证明段柔是凶手。毕竟我们相爱过,她那么爱我,我却把她推向了绝路。”
“不过她终于还是自首了!她不希望你替她受过。”涵冰安慰着他,虽然理由很无力。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曾扬看着妘鹤问:“她会不会被判死刑?天哪,她才不到二十岁,都是我害了她。”
妘鹤面无表情地说:“不,在我看来,此案一波三折,如果我预料的不错,还会有新剧情发生。”
“你说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妘鹤。
“我要说的是凶器,那把水果刀,我想问你,既然你订做了那把水果刀,肯定不是只有一把。在我看来,你应该订做了三把,请问还有一把刀你给了谁呢?”
听妘鹤这么一说,曾扬惊慌地大叫一声:“啊?!”
是的,此案还有大玄机!就像妘鹤之前说的,这是个曲折又离奇的案子!在案子没有绝对结案之前,还会有新的剧情发生!
第十六案第十六章 断绝关系
更新时间2013…4…3 13:04:52 字数:2198
妘鹤的电话响了,是亚龙湾别墅的晓丽打来的。她遵守之前和妘鹤的承诺,只要郝一欣一醒来就打电话告诉她。此时,她已经恢复知觉了。
三人急忙坐上‘蝰蛇’,风驰电擎地开回了亚龙湾。在上车的时候,妘鹤神秘地说要打个电话,几分钟后她才回来。涵冰都不知道她在做和谁打电话,搞得这么神秘,难道这丫头背着自己交男友了?不过现在不是管那些的时候,看情况案件马上就明了了。
曾扬要亲口告诉母亲他已经无罪释放了。在路上,妘鹤问:“那么郑香媛呢?你想亲自告诉她这个消息吗?她为你担心死了。”
“当然!”曾扬简洁地回答。
没过多久,车子就开到了别墅门前。曾扬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来,沿着小路直奔别墅的大铁门前。在门口,他看见了正等着他的郑香媛。他奔过去,紧紧地抱住香媛说:“走,我们一起去见母亲去,我要告诉她,我要和你结婚!经历了这么多,我想没什么再可以阻止我们!”
郑香媛有些犹豫:“这会去吗?我想她现在的情绪可能不太稳定~~~”
“没关系,她会同意的。”
他们快速进入客厅,跑步上楼。但在卧室门口,他们被晓丽拦住了:“别进来,你们现在最好不要进来,你母亲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我知道,我知道,”曾扬把她推到一边,说:“我现在必须马上见她!”
晓丽又拦住他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听我的,如果一定要去的话,最好不要带上她。”当然,她值得是郑香媛。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卧室就传来一个声音,郝一欣冷静而坚决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过来:“不用了,我现在就出来,正好把我的意思给你们讲清楚。”
一时,大家都瞪着眼,包括已经上楼来的妘鹤和涵冰。只见郝一欣依靠在玉英的肩膀上,正从卧室里缓缓走出来,她的头上还包扎着绷带。玉英正流着泪,劝女主人回床上去休息。
“您这样会害苦了自己,医生命令您不可以下床的!”
但是郝一欣还是继续下楼来。
“妈!“曾扬喊着,迎向前去。
“我不是你妈妈!你也不是我的儿子!从今天起,从这一时刻起,我不承认你是我儿子。”
“妈!”那年轻人喊着,愣在一旁。
有一段时间,他声音中的痛苦情绪似乎让她迟疑了,但看了一眼妘鹤旋即她又恢复刚才决绝的状态。
“你身上留有你父亲的血债。对他的死,你在道义上有罪。你为了这女孩,违背了你的父亲,而且无情地抛弃了另一个女孩,以至于让你父亲丧了命。况且还有她的母亲,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她!明天我就要采取行动,不让你继承你父亲的任何遗产。你就让这个女孩,你父亲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女儿,带你去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吧!”
然后她慢慢地、痛苦地上楼去了。
这一幕情景是大家完全没有料到的,大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曾扬在经历了这一切变故后,本来已经心力交瘁,这时更是摇摇晃晃站不稳似的,差点儿要倒下。涵冰赶紧上前扶住他。郑香媛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留在这里实在太尴尬了,最后她还是甩头哭着出去了。
两分钟后,曾扬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茫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父亲为什么会凌晨出现在高尔夫球场,还只穿着一件内衣和我的大衣在外面晃荡?”
“那我们去书房谈吧。”
妘鹤、涵冰扶着曾扬先后进入书房找位置坐下。涵冰先把刘丽丽的故事将给他听。到今天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和来历。
讲完这些,曾扬听得哑口无言,原来在父亲强烈反对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桩旧案。
“再回到案发当晚。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