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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追出去,却看见她挥舞着羊鞭,带着湖巴儿一路哼唱着走远了。阿妈心叹一声:“算了,难得凝儿这么高兴,还是不要多加干涉了。只是,怎么心怎么跳地这么快?”阿妈有些难受地用手撑住胸口,不一会她的眼皮开始跳动起来,越跳越厉害,阿妈暗到:“大约不好了,哎,凝儿。。。他别。。”她难过地想着,揉着眼皮疲惫地走回到蒙古包里,没走两步,“扑通”一下晕倒在地。
凝儿蹲在草地上的时候,远远听到一个牧羊女的歌声从西边的敖包后面传出,清脆嘹亮地响彻着草原:
洁白的云儿朵朵,飘在那蓝色的天空里。
洁白的羊儿朵朵,排着群群的队伍走过。
我的那个傻傻的阿哥,站在那个高高的坡上
不知道啊阿哥啊,为什么不肯啊来相见,只有马儿送来一个荷包包。
凝儿听着听着就入了神,她早就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牧歌,放羊,骏马奔腾——-草原的人民其实更喜欢宁静的生活,谁人喜欢战火纷飞呢?可是,金人,蒙古人,南人,这三个民族的人民,哪一族的人现在又真正过上了自己向往的生活呢?他们被各自的国家统帅们驱使逼迫着做出各种各样的选择,有的沉默,有的逃避,有的奋起,更有的是拿起刀剑,冲上杀场,兵血相刃。可是,结果呢,究竟哪一族得到了安宁?东面的号角又吹起,凝儿知道那是精锐骑兵队又开始了常日里的训练。
他别遵守诺言,把阿布托带到了湖边。他和其他几个蒙古兵还是远远地坐在了草地上,留个他们更多相处的空间。
凝儿看到阿布托快乐地说:“阿布托,我宁愿你一直在草原呆下去,我可以常常看到你!”
阿布托听了,笑了笑:“凝儿,我也希望如此,大概实际情况也会如此,因为一旦大金和他们的关系完全断裂,我就会永远呆在这里了,对了,是呆在草原下面,哈哈哈哈!”
凝儿忙捂上阿布托的嘴:“不要乱说啊,你答应过要娶我做新娘子的,你不可以呆在草原的‘下面’,我要你好好地呆在草原的‘上面’,因为那才是我们的家!”
阿布托神情微微一变,有些慌张地岔开了话题:“凝儿,请你再为我吹一曲吧,吹那首长干行好吗?”
凝儿一口答应:“好的,阿布托,可是要考考你,要在一旁帮我念出来”于是凝儿开始快乐地吹起来。
阿布托微笑着答应并且轻声念到: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掀猜。
十四为君妇,羞言未尝开。
。。。。。,。。。。。。
阿布托边念边神色有异地回头看了看他别和那几个蒙古兵,显然他别他们又被凝儿的萧声所吸引,个个醉心于萧声里,无心观察别情。
突然,他别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九个蒙古兵,他们奇怪地蒙上了面罩。
他别突然心生强烈预感,大叫声“不好”,然而已经晚了,后背无声无息地被插入了一柄弯刀。其他几人也在转瞬间就被刺破心脏,倒地而亡。他别提起全力,喊了声:“凝儿小心!!!”然后倒在了地上。
凝儿闻声猛地回头一看,他别他们全部倒在了地上,八个蒙面的蒙古人纷纷向她扑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阿布托在耳边急促地说了一句:“凝儿,对不起啦!”然后,她觉得头顶一阵剧痛,立时昏倒在地。湖巴儿见此突变,立刻向蒙面人冲去,它“汪汪”直吠,咬住一人的裤腿不放。其中一个人停下来,拿弯刀向它砍去,湖巴儿猛然跳开,但还是晚了一步,一只后腿被齐齐砍断!
其余八个人中有一个抢上前来,举刀欲砍凝儿,只听有人大喝一声:“住手!阿布托,你真的情愿凝儿死在你面前?”
阿布托犹自慌乱间,心里的主意拿捏不定,听到这一声喝,立刻惊醒过来,他赶紧抢在来人面前:“住手,我们快走吧!”
来人诧异到:“郎主吩咐过,无论何时,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我命令你立刻离开,不得违令!”
所有人都不再多言,纷纷跃起,以绝顶好功夫跳跃远去。
小明珠湖边一时腥风血雨,湖巴儿焦躁地“呜呜”直叫,随后向战车蒙古包的方向艰难地跑去。。。。
第十二章 蒙古王爷占巴
凝儿在昏迷中觉得突然脸颊生痛,她一下子苏醒,却发现自己全身被五花大绑地躺在一间豪华的蒙古包里。
凝儿抬头看见正前方坐着一个头戴金冠,足踏金色长靴,满脸络腮胡须,眼神深邃却略带凶狠的男人,看样子应该在三十岁上下。凝儿环顾四周,站满了蒙古兵将和奴仆。
见到凝儿醒来,旁边有个将军模样的人恶狠狠地开口问:“大胆的贱民!说!人质是你放跑的吗?”
凝儿晕乎乎不知道身在何方,更不明白这人的问话。凝儿眼神迷糊的看向那人,实在不知道如何作答。
“问你话呢!快说!人质如何逃跑的?是不是你借机放跑的?”
‘人质?逃跑?凝儿听到这里,全身一个激灵,她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她想起来了,他别哥哥被人杀死了!她看到了9个模糊的人影,还听到了阿布托说“对不起”,她渐渐把她的记忆拼凑起来。
“快说!贱民!还不快老实说出你们的阴谋!”
这时,端坐在前方那个络腮胡须的男子微微抬起手,阻止了那位将军的逼问。他慢慢踱到凝儿的面前,用手托起凝儿的下巴仔细端详凝儿的脸。他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说:“你不是蒙古人?更加不可能是金国人!你到底是哪里人?”
凝儿瞧着这张逼近的脸和看穿一切的双眼,心下生惧。但是,她只稍微楞了一下,就躲开了他的脸。
“王爷,这女子一定就是奸细!看来不施刑难以撬开她的嘴!”
那个被称为“王爷”的男子,此时正蹲在凝儿面前,他再一次伸手把凝儿的脸强转过来面对着他。“我问你的话,难道你听不懂?我对女人可没有足够的耐心,我知道你在蒙古生活了很多年,不可能不会说蒙古话!我再问最后一遍,人质是不是你放走的?”
凝儿再次瞧向他凶神恶煞的眼睛,顿时心生厌恶,她只吐出两个字“不是!”
王爷一甩她的脸,猛然站起身,走回自己的座位。
这时,凝儿身边又跨出两个蒙古兵,冲着她的脸又是“噼啪”几个巴掌。凝儿嘴角顿时涌出一股鲜血。那个蒙古王爷却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弄着酒杯。他慢悠悠地说:“我对女人一向没有耐心,你最好全部都说出来,不然,我不知道会如何对待你,看你生地如此娇嫩,我看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凝儿听到此处更是紧咬双唇,不吭一声。这时,帐外进来一名蒙兵,上前报到:“启禀王爷,他别已醒过来,但伤势很重。”
王爷听了后点点头,说:“把她给我带下去,明日再审。”说完,起身大步走出蒙古包。
凝儿被关进阴暗潮湿的大牢,又冷又饿,她其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别。刚才听到他别没有被杀死,心里少许有一丝安慰。不过,她心里已经确认,阿布托利用了他们兄妹俩人逃脱了。她心里很难过,她知道这次连累了他别,更加忧心他别阿妈的安全。
一连几天,凝儿被关在阴暗的牢笼里,每日只有一顿饭菜,这让她更加显得消瘦。这日她正想着他别的伤势如何了,却听门外一阵喧哗,两个蒙古女人进来开了锁把她直接带到了蒙古王爷占巴图的面前。
占巴图看见她以后,冷冷地,带有一丝嘲讽的语气开口说:“你叫赵凝儿,是南人。五年前被他别母子从金人手上救回。如今是咱们草原最美丽的牧羊女,会吹南人的萧,还会做南人的饭菜,看来你还真是个非常特别的人。”他看了看凝儿的脸,这张脸十分憔悴,却遮掩不住凝儿原本清秀美丽的面容。占巴图见凝儿毫无反应,他一点也没在意,直接了当的说:“赵凝儿,我已经决定定你阿哥的死罪,再告诉你一声,你阿妈已在事发当天死在自己的账里。”
凝儿的眼泪喷涌而出,她突然尖声叫出来:“王爷,求你放过我阿哥,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他别阿哥无关。他是被我害的,阿妈也是被我害的,求求你,放过阿哥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说!”
“军法大如山,他别已经是我军士兵,他这次犯下的大罪,实当以军法处斩,你现在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了。还有,作为对你的惩罚,从现在起你必须在我帐中的做女婢,负责每日伙食。”王爷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了完了一切,又抬眼看看凝儿。凝儿早已成了泪人,她苦苦哀求着说:“求王爷再给他别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