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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的目光顺着漫雪步伐流转,漫雪走到龙椅前,衣袖轻挥,优雅坐在那个高高在上位置,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女子的唐突,仿佛她就是天生的王者,那种傲视天下的气势可以让人轻易的折服。
接着就见到一个男子走了进来,他全身围绕着一种悲望绝哀的味道,那俊美的脸上刻画着一副妖冶之极的画。阴沉的眼眸好似地狱的冰潭,没有任何生机。
看的小夕不禁心头一颤,好危险的男人,难道沫沫要与虎谋皮?
雪岩殇沉着脸问道:“上官烟霞你叫我来究竟所为何意?”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可是吃了不少亏。
“不想怎样。”漫雪漫不经心抚着椅子扶手上的龙头,勾魂摄魄的一笑,“想要这个位置吗?想要南宫水尚的人头吗?这些我都能给你,怎么样?要不要与我合作。”
雪岩殇瞳孔骤然紧缩,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计划了八年的夺位竟然被一个女人轻易实现,他一直没有低看过上官烟霞,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势力竟然这么大。大到竟可轻易的控制一国,
雪岩殇戏谑的一笑,不为所动。“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没有,我不迷恋权势,我还剩下不到十个月的命,就算得到皇位又如何?即便是掌控天下终究还是敌不过一死,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你。”
雪岩殇冷冷吐出俩字,“原因。”黑眸中是让人看不清的死寂。
“你我都有共同想杀之人……蓝宇空。”漫雪缓缓说出这个名字,雪岩殇的眼神变得阴沉的可怕。
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好的理由,雪岩殇深究目光的落在漫雪身上,他真的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心要跟他合作。
漫雪一步步朝雪岩殇逼近,那冷绝的气势中带着令人惶恐肆虐的杀意,“我要你的起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伤害蓝箫尘。”
漫雪格外认真的看着他,冰眸的深处藏匿着深切的情感,也只不过是情感而已,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只要她想断也不过是片刻而已。
“好,我雪岩殇就此立誓此生绝不伤蓝箫尘一丝一毫,若为此誓犹如此发。”雪岩殇指甲的发齐断,缓缓落在烛火中燃烧殆尽。
“很好,记住你的承诺,我不喜欢违约的人,来人。”
随着漫雪一声令下,一个男子双手捧着圣旨递到漫雪身前。
“这是我的诚意。”漫雪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雪岩殇狐疑的拿过圣旨打开,脸色骤然一变,“这是……。”南宫水尚的真迹!雪岩殇不敢相信的看着漫雪,这女人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
“不用看了,皇室的贵胄除了太子都被我所杀,留着他演完一场戏便可,之后你要杀要刮随你。放心我会让你的王位坐的很稳,不过我要你答应我绝不能冠上南宫姓氏。”
雪岩殇爽快的答应了,她不说他也会那么做,南宫一族亦是他的仇家。雪岩殇—血言伤,那是用血刻下的烙印。
漫雪将连羽国的玉玺交给雪岩殇,“这是我的诚意,我只是想在我有生之年报仇,记住我要的不是蓝宇空死而是生不如死。现在你立刻离开连羽国都,半月后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我会下一道圣旨,给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雪岩殇没有反驳直接离开了,他自己很明白,这个女人既然有能力一夜间让连羽国易主,就绝对有能让他死。
待雪岩殇走远,小夕才走出来,脸色格外凝重,“沫沫刚才你说你还有不到十个月可活,这话可真?”压抑到极点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的。
漫雪拉过小夕,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是呀!前世老天赋予我爱人的权利,可是却给了我一段悲哀的爱情。今生老天剥夺了我爱人的权利,却给了我一段至死不渝爱情。老天爷是公平的,在你得到的同时亦会失去一些东西。”漫雪平静的说完,平静好似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超乎寻常的淡然,仿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小夕死死的咬着唇,眼泪扑扑的落下,眼中是那般的痛,痛彻到灵魂的绝望。“不要,我已经失去了亲人……沫沫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漫雪轻拍着小夕的背,柔声安抚道:“我也不想死,更不想离开你,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小夕若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漫雪拉着小夕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这是我和尘的孩子,孩子的出世就是我死亡,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他的血可以救我最爱的男人,帮我把这个孩子带到圣日,他的父亲是蓝箫尘。”
小夕眼神中闪过一抹错愕,拽出自己的手,退后一步。“又是蓝家的人,沫沫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蓝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懂得爱的,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用,等你没有利用价值时便会将你一脚踢开。”小夕失控的向漫雪大吼着,好似在通过这种途径……放肆……宣泄着自己的感情。那眼神的是刻骨的恨,和令人断肠的爱。
漫雪不由皱紧眉头,嘴唇轻抿,看来小夕已经尝到爱情的滋味,初时那种能甜到让人溺毙的味道,变成了让人肝肠寸断的痛,一切都因为两人爱的不够透彻,之中夹杂着太多太多的利益。
“小夕……。”
小夕痛苦的望着漫雪,眼神中是决堤的伤,那哀绝的眼神,似是对生的痛恨,“沫沫。”小夕扑到漫雪的怀中,几欲崩溃的情感化作眼泪,肆意的在漫雪的肩头宣泄。
漫雪悠悠一叹,“小夕,在我走之后,你要是觉得无底容身,要是你能彻底放下情感,有一个地方可以做你的栖身之所,只是那里太干净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情爱,你心中若是有迟疑,就不要去。”
小夕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漫雪,眼中全是迷惑,“什么……意思。难道就没有办法逆转你的命吗?”
漫雪轻摇着头,“没有,我身上种的是蛊,情是我致命的毒药,失了身就等同于丢了命。你决心去云袅宫,就一定要断了心底妄念,不然就是万蛊嗜心之痛。好了别哭。”漫雪轻轻用手帕擦掉小夕脸上的泪。“要知道那个男人既然不值得你爱,就更不值得你痛,再恨也是枉然。”
“沫沫……”
“我的人生几尽,我不想你走上我的老路,恨也是一种负担,为了不值得人浪费自己的感情那也是一种奢侈。小夕别学我,我恨熙哲,为了恨我倾尽自己的一切,就连灵魂也陪上了,当我赢得他的一切后,结果就是放弃一切……自杀。因为心灵的痛早已不是我能承受的。小夕你是聪明人,千万不要走我的老路。”漫雪抚着小夕的脸庞,温柔的眼眸深处掩埋着灵魂的痛。
“好!”小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漫雪欣慰的笑着,轻轻拍着小夕的背安抚。
而就在当天雪岩殇走的当天,漫雪下了一道旨意让雪岩殇去查询河道,在此同时太子贪污的公款的事被人举报在朝堂,漫雪让假扮南宫水尚当朝吐血,就此免去了太子之位,连羽国传出南宫水尚恶疾的消息,三日后南宫水尚急招雪岩殇回宫,在临死前当着重臣的面,在榻前将一道圣旨叫到雪岩殇的手里,就此病逝。
雪岩殇成了王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个月后漫雪优哉游哉的走在冷宫里与小夕下棋,听着侍卫禀报情况,暗笑一切都在依照她的计划行事。
“退下吧!”漫雪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心情甚是舒畅。
小夕狡黠的盯着漫雪猛瞧,好奇的问道:“沫沫,雪岩殇是你什么人呀?让你对他这么好,还把王位让给他!”要说没奸情,打死她也不信。
漫雪手一顿,她确实被小夕的话影响到了,“我是在他记忆中的一个死人,而他在我的记忆中只是曾经,好遥远的事了,都快让我忘记他的存在。”再次落子,小夕的棋子被她杀的片甲不留。
小夕嘟着嘴,心里明了,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了沫沫,才会引得沫沫如此不记旧情,让她惨败。
“你觉得下一步雪岩殇会怎样?”漫雪轻笑的问道,好似没有把雪岩殇的势力放在眼里。
小夕看着漫雪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好奇,她的权利到底有多大,“当然是扶植自己的势力,想必不出几年朝廷要大换血。沫沫你就不担心吗?一但他有了自己的实力定会反扑。”
“那时我早就死了,这种事我还管得着吗?更何况我从就没有打算限制他,因为他做上皇帝一直是我希望的。”
因为死了的人会瞑目,她不是没有想过雪岩殇要干嘛!只要他们有同一个目的就有合作的必要,她并没有打算告诉他真相,有时候刻意的掩藏比告诉他一切要好太多,毕竟他们之间的伤害是存在的。
“沫沫,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心机深沉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