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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男子闭眼深呼吸,待他睁眼时,已经一鞭子打向凌绍骑着的那匹马,“没空和你说什么走路还是坐车的姑娘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你这个笨蛋先走一步的啊!”
马吃痛,撒开蹄子飞奔起来。凌绍“啊”了一声,慌忙地拉紧缰绳,摇摇欲坠地叫道:“大哥!我还没准备好!”
“有我在,摔不死你。”年长男子亦拍马跟上凌绍。
“可是我还没对人家正经道歉啊!”凌绍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等你待会儿回来的时候再说吧!”男子稳重地堵上了他的话头。
姞月到达将军府的时候,战红并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来再度“非礼”她。只因为战红被她老爹给拎在厅里招待“重要来宾”庆离王爷了。
眼看战红露出的那种哀怨的神情,庆离抹把汗,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与头疼结下了不解之缘。一个苏清跟着到了越刍还好,可再加上战红,就实在不妙了。然而现在的情况是,战红和苏清两人互看不顺眼,那么夹在中间的自己,将会是最最倒霉的人。
姞月被将军府的几个丫头引到了正厅,却见战红和庆离一左一右地坐着,之间隔了一条宽广的过道,彼此遥遥相望。
诡异。
“战姑娘,王爷。”姞月朝屋里的两人点了点头。
“姞月!”战红像是猛地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来了精神,“你终于来啦!我可等死你了啊!”
姞月汗:等“死”我了?怎么听起来这么吓人……
稳了稳被战红打乱了的心神,姞月不动声色地退了一小步,有礼地对她说道:“对不住了战姑娘,刚才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来得有些晚。”
战红一扬马鞭(姞月:话说在屋里你为啥还带着这种骑马时才用的东西?),霸气十足地说道:“不许叫我姑娘!我命令你以后直接喊我的名字!”
命令?这个嘛……
姞月状似认真地点头回答:“是,战红姑娘。”闻言,小河在姞月身后捂着嘴要笑不笑的,幸好也没被战红发现。
战红完全抛开了庆离,直接腻在姞月身边,环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肩膀上,怨念地来回拧着姞月的新衣服:“这是谁给你买的?好难看!太俗气了!你为什么不来穿我的衣服?!我这里可都是短装,穿起来很舒服的!比起这种能绊死人的长裙子可强多了!”
被无视了的庆离摸着鼻子,好心地冲姞月递了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他刚要作壁上观,却见苏清的身影出现在厅外。庆离连忙起身,做出了想救姞月于水火之中而不能的样子。
“放手!”
苏清人未到声先至,只闪了闪就从厅外飘进了厅里,打走战红放在姞月腰上的手,逼退了她的再次靠近,巧劲送开挡住半个人的小河,最后拉过“水深火热”地被调戏中的姞月。这一系列动作潇洒流利,令庆离大为赞赏——不过他还没傻到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因为他暂时还不希望苏清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里。
“战红,我说过什么你不会不记得吧?你的鞭子……还在么?”苏清挽着姞月的胳膊将她扶住,怨怒的视线却紧锁在战红身上。
“啊呀呀,鞭子当然还在!”战红逞强地拉开架势,抽出鞭子,“睁大你那狐狸眼看看清楚,这不就是我的鞭子吗?”
苏清眯眼:“昨天果然还是不该放过你。”
眼看这两人一触即发。
“姑娘,老爷说让你过去。”一个小丫头怯怯地站在门外,头也不敢抬地禀报。
怠慢为诫
将军父亲的命令不可不从。
战红很是不舍地放弃与苏清的对决,遥遥冲姞月抛了个媚眼,这才得意地顶着苏清愤怒的眼神跳出屋门,再轻飘飘地跳了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眼看未婚妻如此“活蹦乱跳”,庆离心中说不清是啥滋味,最后只化为一声感慨:不愧是越刍当地有名的“红兔子”姑娘,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战红一走,庆离就慢慢地退到苏清视线不及的地方,力图缩小个人所占空间。
而苏清也确实没空与庆离计较,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姞月头上多出来的“红包”。
“怎么一眼看不见,你就受了伤?这又是在哪里弄的?”苏清皱眉,轻轻地触了一下姞月脑袋上那个稍微有些淤血的小包,“撞到哪里了?”
“咝!”姞月条件反射般地抓上苏清的手,“疼!别碰!”
苏清反握住她的手,脸色不很好看地说道:“不揉掉淤血,这个包只会长得更大。要是你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那我就按你的说法做。真是的,也不知保护自己,稍不注意就又出问题……”
姞月边抽气边还有劲儿反驳:“是是是,大人您是福星,小的我是灾神,您老一不在我身边我就倒霉。那下次再出门的时候,小的能不能申请您先来帮忙祛邪?”
“噗!”正努力当自己不存在的庆离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小地喷了一声。
苏清和姞月同时看过去,却见庆离正襟危坐而目不斜视,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感觉到了两人的注目,他还稍微偏了偏头,面带微笑:“怎么了吗?”
“没怎么。”苏清冷冷地给了庆离一个警告的眼神。
庆离摸摸鼻子收起了笑。
从发现姞月头上肿了包后就没再出声的小河,忽然停止了在自己袖子里翻找东西的动作,咕哝了声“可算被我找到了”,接着把一块黑乎乎的膏子递到姞月面前:“我就说我随身带了的……呐,抹上吧!还记得不,上次你在家里被门撞到了,就是敷的这个。”
姞月大喜过望:“记得记得,特别管用!小河,快帮我抹点儿……哎哟!苏大人,有药了,你能不能别再揉了……哎!越揉越疼了!”
苏清充耳不闻,一转身就继续“蹂躏”着姞月的额头。因他整个人都挡住了小河,所以姞月也无法越过他去接小河手上的药膏。姞月试着换了角度,谁知苏清也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变换了姿势,她依然看不见小河。
另一边的小河也是如此,不管向左还是向右,都会被苏清适时而恰到好处的挪动而挡住。
“苏大人,您能不能稍微往左去些?”小河不好说别的,只能试着和苏清沟通,但愿他不是故意要挡着自己给姞月递过去药膏。
可苏清居然朝相反的右边蹭了半步。
“……苏清!给我靠边点儿!你挡着小河了!”姞月终于被惹毛,噼里啪啦地对苏清放火,“我现在需要的是上药,不是被你报复似的折磨!啊啊!疼啊!”
苏清手上的动作明显是加重了不少,还笑着问道:“屋里挺乱的是吧?哎,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嗯?”
胡说,明明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
姞月泪了:“苏大人,我错了!”然后她又空出一手指了指庆离,“王爷还在,您就大人大量,看在王爷的份上,别计较我刚才说的……啊!好疼!啊啊啊!松手啊!”
苏清笑容不减,手上使的劲却更大了。
那边正斗争着,这边就听“咯啪”一声。
庆离盖上了茶杯盖,起身说道:“我去看看战姑娘——她去了那么久,也该回来了。咳咳,你们在这里继续,继续……”
——不能不逃了,要不然战火早晚要烧到这边来,凡是有姞月和苏清两人同在的地方,自己就更容易遭受无妄之灾。
姞月内心呼唤:王爷,您身为越刍之主、我的上司,怎能如此靠不住!属下被人欺负了,您也不出来伸张一下正义吗?!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清放开了被他钳制着的姞月,同时撤离右手,“好了。”
他确实有些本事,姞月因狠狠地撞在马车上而鼓起的小包由他冰凉的手指轻轻揉了一会儿,居然还真给揉没了。当苏清结束化瘀、高抬了“贵手”后,姞月吸吸鼻子摸了摸额头,感觉平整了许多,之前那种火辣辣的刺痛也减轻了不少。
“这样只能暂时缓解淤血,回去之后还是得上药的——不过三个时辰内不能敷药。要是刚才没化瘀就上药了,只会让你更疼,而且疼的时间还会持续很久,直到肿块消掉为止。”苏清吩咐完,又一时性起,恶意地点了点那刚被自己揉得看不见了的肿包,满意地听到姞月的呼痛声,“我难得好心一次,你居然不领情。”
姞月两手捂着受伤的额头,不敢多说地扁着嘴,泪花在眼里打转转:“谢谢。”
小河不服气地盯着姞月看了好半天,小声地嘀咕:“不过就是揉掉了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最后不也还是要上药么……”
苏清淡淡地瞥了小河一眼,小河立即噤声。
屋里刚静了片刻,庆离苦笑的脸就出现在门外:“战姑娘说她在后面的厅里等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