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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临产的 时候,还被迫接待顾客过夜。
1970年4月的一天,潘氏谨的肚子一阵阵地抽搐。她知道已经临产了,便找到萨米老 板指着肚子用手势告诉他。萨米老板很高兴地拍了拍潘氏谨,把她领到舞厅里大声用土 耳其语对嫖客喊起什么。顿时,许多嫖客拿出钱来交给萨米老板,把痛得直叫的潘氏谨 抱起来,由侍者带领涌进一个较大的房间里。
他们将潘氏谨的衣服剥光后仰面放在床上,把她的双臂拽过头部两侧捆在床架上, 又由两个人分开她的双腿,其他的人则用手按压她的肚子或者挤她的乳房,甚至把手伸 进她已经开始张口的下身里去。这些残暴的土耳其人把潘氏谨弄得死去活来,声音凄惨 地叫起来。这种折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那些狂暴的人才从已经昏死过去的潘氏谨的身 上拨出了胎儿。
“那么晚上我真以为会被那些土耳其人弄死。”潘氏谨说,脸上掠过恐惧的神色。 “等到我苏醒过来,得知孩子早已经死了。起初,我以为这下萨米老板总该让我休息几 天了,可是没有想到,他在我生过孩子后的第二天就带来两头很大的狼狗,强迫我用奶 水喂养她们。那两条狼狗凶狠地蹲在我的身边,我被吓得哭了起来。萨米老板揪住我的 头发,狠狠地抽打我耳光,然后命令我跪在地下,由他训练两条狼狗喝奶。他临走的时 候用一把手枪威胁我,让我按时给他的狼狗喂奶,否则,就把我杀死。”
“萨米老板把我关在办公室里面有狗的屋子里。这样狼狗觉得饿了就可以钻出来。 由于从那天以后萨米老板故意不喂饱狼狗,所以总是把我的奶水吸干后还咀嚼我的奶头; 到后来它们干脆呆在我的身边,过了一会就叼住我的奶头吸一次。就这样,我同狼狗关 在一起半年多。”
潘氏谨放声大哭起来。她说,八年来她很想念她的父母,问我是否能给她的家里发 一封信,让她父亲想办法把她接回去。
我告诉她,西贡在三年前就被越共占领了,现在已经改名叫作“胡志明市”。她父 母的下落也不容易打听。不过,我安慰她说,不久我将去越南办理失踪的美国战俘的事 宜,那时候我一定设法找到他们的住址,交把她这些年所受的苦难告诉他们;如果有可 能的话,我还要尽快帮助他们到这里来把她接回越南。
潘氏谨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挂着泪水的眼睛可怜地望着我们。
“也许到那一天我们已经死了。”分手的时候,我听到阮氏娇小声说。
我们离开了艾兹瓦尔夜总会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昨晚的那个侍者领着艾兹 瓦尔夜总会的老板萨米·杜兰来到我们面前。萨米老板那张黝黑发亮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他先向我们问了早安,然后用神秘而不无希望的语气对我们透露说,这里还有两个刚刚 买到的十二岁丹麦小姑娘,问我们是否感兴趣。显然,他把我们当作了性变态的嫖客。 我们婉言回绝了。他又问起我们那一夜是否过得很愉快。
“萨米,”我对他说:“要是你让两条狼狗叼住你老婆的两个奶头的话,我一定会 觉得非常愉快的。”
没有等他来得及回答,我们就走出了艾兹瓦尔夜总会的大门。
外面,太阳正冉冉升起,呈牛角形的金角湾河湾口映着闪闪的金色光彩。远处声声 汽笛长鸣,划破了早晨的寂静;遥望河对岸的室内大商场和古寺圆形的屋顶,在朝阳中 显得有些光怪陆离——或许,只有在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看到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世界吧!
然而,为什么呢?我不是在十几年里一直听到那些可怜的越南妇女的呻吟吗?我不 是一直在看着她们被一批一批地装上轮船或汽车,运到世界各地去吗?!当时西贡的报 纸不是一再刊登少女失踪的消息吗?甚至在那里的妓院、舞场和酒吧不是总能看到许多 不同肤色的女人吗?码头公园附近的吉斯米夜总会不是以“万国美女”吸引着数以千计 的美国人和外国游客吗?为什么十几年来熟视无睹的事情,在今天却激起了我的反思呢?
事实上,对这样一个似乎不合情理的现象只有一个反而恰恰符合“情理”的解释: 由于时代、地区和种族的观念,美国人从来没有对那种与国际法大相径庭的贩卖妇女的 活动感到异常;只有在和平而理智的情况下,我们才有可能重新反省那个离开不久的过 去,尽管我们多数人至今仍然十分混沌和困惑。
每一个参加过越南战争的老兵,都应该记得设在西贡——堤岸公路上的“人肉市场”, 或者素有“万国美女”之称的吉斯米特夜总会,并且能够轻易地回想起他们在那里度过 的时刻以及看到的、听到的和感受到的充满肉欲的邪念的情形。而那两家富有典型意义 而又徊然不同的妇女转换站最有说服力的就是:前者聚集了越南及柬埔寨、老挝、泰国 和中国流落到西贡、在生活中挣扎的可怜巴巴的下层妇女;后者则作为这种交流贸易的 结果,提供给寻欢作乐、纵欲无度的男人由黑、白、棕、黄各种肤色“炸成”的“什锦 果排”。如果说当时南越政府的经济政策导致了贫困的话,那么经营色情行业的酒吧、 妓院、夜总会的老板却大发横财,尤其是西贡这个世界最优惠的自由贸易港。
“老兄,我今夜能让你玩个痛快。”
这是吉斯米特夜总会皮肤黑得发亮的黑人肚皮舞舞女的声音。她们的皮肤像刨光了 的橡胶,充满了弹性的肉感。然而对待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黑人士兵,她们不是撇嘴就是 摇头,似乎受了侮辱一样。与此相反,那些马来姑娘和印度姑娘就没有那么乐观,尽管 她们竭尽奉承的笑容使黑人士兵和韩国士兵非常满意,但是她们决不会象黑人舞女那样 去为争风吃醋而大吵大闹。因为,前者从事皮肉是迫于生计,而后者却含有放纵取乐的 万分。这就是我对她们的分析。
“吉斯米特”(kismet)这个社会世界都能够见到的国际性名字,毫无疑问地招唤着 每一个冀求在女人肉体上一逞雄威的男子。它们所具有的共同特点就是:那里的舞娘一 律穿着露乳的或者完全袒露上身的超短裙。当然,更进一步的交易也在所不限;而西贡 的吉斯米特夜总会与设在美国、意大利、日本、香港、土耳其等地的吉斯米特夜总会不 同的地方在于:你可以在那里随心所欲地提出你的要求,让她们为你跳什么舞蹈,甚至 还可以像预订商品一样用电话告诉老板你对接待你的姑娘所要求的种族、年龄、身高和 三围尺寸等等,即使你异想天开地提出预订一个处女而又不在乎金钱和时间的话,那么 你是决不会失望的。
在西贡吉斯米特夜总会的丑闻中,最使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吴庭艳政府办公室董理郭 从德用十名越南少女交换两位希腊姑娘,并最后使他自己招致杀身之祸的事情。当时, 越南政府内部的腐败显然已经不是少数人所为,上至吴庭艳总统的胞弟吴庭儒等高级官 员,下至普通警察、士兵,早已司空见惯。正如1961年12月14日《天主教证言报》所说: “它(吴庭艳政权)本身就是造成激起公愤的条件。”
无论从年龄还是从地位来说,郭从德在吴庭艳政权中都属于实力派或元老派。他在 出任政府办公室董理以后,以他的“田地改革”、“垦田区计划”、“稠密区试点”等 措施奠定了他的地位。在一次“垦田区”中心部署会议上,我见到了这个个子矮小、面 颊消瘦的中年男人。他把荒芜的地区说成土沃、风景优美、气候宜人的乐园,以此诱使 贫民离开城市进入那里垦荒。吴庭艳总统当即表示赞同,认为这样可以大力推动农业生 产发展,并宣布这一计划为“国策”。
“德是个疯狂的家伙。”当时出任南越政府“定居顾问”的阿尔弗莱德·卡尔丁诺 这样说。他反对郭从德用诱骗的方式使贫民离开城市,因为那样会使(并且不久也得到 证实)那些被骗去的人千方百计逃出“垦田区”,带有强烈的愤慨和不信任的情绪涌回 城市。
时隔不久,郭从德又说:“散居在穷乡僻壤的农民,必须置于政权的法度下。‘稠 密区’的地点,必须设置在有利该区及周围地区安全的地带,即设置在水陆交通便利的 机动区域内。”
1959年初,芹苴隆美郡“稠密区”试点,南越政府军、保安军三个营对永顺东、方 平、隆治、社番等进行了扫荡;同年5月又对隆美隆平、永祥等地发动扫荡,仅六年就杀 死八十八人。他的这个强制性的计划虽然在治理方面取得一些进展,然而那些本来就已 经贫困如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