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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先生不到40岁的样子,身材矮且瘦,初次看上去同越南人没有很大的区别。他 身穿淡兰色的上衣和白色宽大的裤子,戴着一副眼镜,很热情地与我们握手。
早在1951年,科奈恩中校(当时任联合国军第一骑兵师上尉)就在朝鲜的釜山认识 了今井先生,因此,他认为今井先生绝对可靠,而海军舰艇修造厂本身闲杂人员很少, 这对水和里在那里长期居住十分有利。
科奈恩中校告诉今井先生,水和里所需的费用由军用物资供应拨给,她们则作为杂 务工在基地内住三个月,然后由美军人员接走。今井先生仔细地询问了有关情况后,同 意了科奈恩中校的请求。
我告诉水和里,她们将在基地内今井先生住所做杂务,月薪为一千五百越币,这个 数目在当时越南流动工作中是较高的。我特别告诉她们,这件事情是由西贡警察局决定 的,如果她们在这期间逃走,警察就会把她们抓住关进监狱。水和里显然对这个秘密安 排感到莫名其妙,只是不住地点头表示顺从。
一切似乎都进行得非常顺利,有关威廉斯将军与他的“爱兽”的传闻也就渐渐消失 了。
8月中旬一个周末的下午,今井先生从芽舨海军基地打来电话,通知我们水和里已经 从他的住所逃走,去向不明。听到这个消息,奎恩少校和我立即冒雨赶到了芽舨海军舰 艇修造厂今井先生的住所。
今井先生介绍说,水和里一直很安静地呆在他那里,对新生活环境似乎十分满意。 但是从7月底开始,她们经常说肚疼,今井先生认为那不过是由于她们妊娠所致,便请来 医生为她们作了检查,根本没有想到那是她们为了逃跑所作的准备。直到一天前的中午, 今井先生从修造厂回到住所时,发现水和里的房间窗子上系着一条绳子,才发现她们已 于前一夜逃走了。
那两个妊娠已经8个月的小姑娘能够逃到哪里去呢?我们与芽舨警察局取得了联系, 三天过去,仍然没有任何结果。范克明少校找到了她们的舅舅,而他说水和里自从一年 前失踪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报纸对这件事一直没有任何报道,那对孪生姐妹就这样消然地在西贡消失了。我们 推测,她们也许逃到了农村,平安分娩之后定居在那里;也许她们在逃跑的途中因流产 而死亡,被人们当作从“垦田区”逃出饥民掩埋掉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遇到 了不幸,落入黑社会的手里,遭到了与许多不幸的姑娘同样的命运,在生死之间挣扎。 但是无论如何,她们不会再作为困扰的因素出现,所以我们也渐渐把她们忘记了。
很快,那种平静的气氛被胡志明的暴怒打破了。在1957年最后一个季度中,发生了 三十起武装恐怖活动事件,至少有75名地方官员或者他们的家属被杀或遭到绑架。仅10 月22日一天在西贡就发生了三起爆炸事件,致使13名美国人受伤。
1958年年底,中央情报局截获一封越共劳动中央给中部高原地区指挥部“开始一个 新的斗争”的指示命令。一个月以后,也就是1959年1月,中央情报局又得到一份命令的 副本,这个命令指示建立两个游击作战基地:一个在靠近柬埔寨边界的西宁省;另一个 在中部高原的西部。根据可靠情报,胡志明派越共劳动党政治局第十次会议在5月召开, 宣称“已经到了推进武装斗争的时候”,要“通过和平方式以外的一切措施”进行统一。 并且拟定了从1959年10月旱季到来之时展开那样的斗争。一切可以得到的材料都表明, 这是北越对越南共和国进行颠覆活动的起点。
被俘的越共第五百九十九运输组成员承认,他们已经为中部高原地区的越共分子运 送了五次枪枝弹药,其中主要是些进行破坏活动用的烈性炸药。中部高原的越共恐怖分 子将这些炸药转运到南方各省,进行炸毁政府机关、警察部门和美国军事基地的恐怖活 动。
1959年7月8日,位于西贡以北25公里的边和美国军事基地宿舍区突然遭到了爆炸, 当场炸死了美国军官两名,炸伤十五名。这是美国军事人员在越南战争开始后,被越共 打死的第一批人员。
据警察局的情报网报告,炸毁美军边和军事基地的十几名越共分子乘船向耐河上游 逃窜,边和警察局、保安团、罗丐民卫团和陆军第二十三师立即布置了对耐河两岸附近 和村庄的搜索。我率领嘉定民卫团由二十人组成的反恐怖分队到达边和时已经是7月9日 下午,登上边和警察局准备的机动船,我们向耐河上游进发了。然而,此时要搜捕那些 恐怖分子,希望十分渺茫,因为他们早已分散到各个村庄里去隐藏起来了,而当地农民 十分乐意为那些人提供藏身的场所。
然而,还是有四名越共恐怖分子被警察在新渊郡的务乐乡抓获了,他们之中有一个 就是两年前从今井先生那儿逃走的名叫水的小姑娘。
在边和警察局的审讯室里我见到水的时候,已经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了。她的脸上没 有了两年前那种惶恐的神情。当我用越语与负责审讯的警察上尉陈公桂交谈时,水认出 了我。她睁大眼睛望着我,使我很奇怪。
“你认识我吗?”我用越语问也,也感到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标致的姑娘。
她点了点头。“是你把我们送到芽舨造船厂去的。”她大胆地望着我说,那神情使 我马上回想起她来。
我担心她要在桂上尉面前说出以前的事情,便不再回她了。但是,我已经清楚地回 忆起她们的样子。看来,她们是跑到越共那里去了,象她们那样的年龄和经历,是非常 容易接受越共的宣传的。
水一开始就坚持说她流落到一个务乐乡的小酒店做工,不知道店里私藏炸药的事情, 她根本没有到过边和的美军军事基地去。桂上尉是一个矮小但非常强壮的中年男人。他 从审讯桌旁走到墙边拿起一根木棒,然后亲自用那根木棍打她。水一边躲闪,一边叫喊 她是无辜的。
事实上,在审讯之前,另外两名越共恐怖分子已经供出水和里姐妹为他们准备工具, 并为他们铰断边和美国军事基地电线的事情经过。
我拉住桂上尉,劝水把一切都说出来,就会得到释放。我还讲了两年来为她们的担 心,希望她不要为那些她那个年龄还不懂的事情触犯政府的法律。
“Xin dung ep uong toi nua!”(请你不要再逼我了!)水喊道,仍然坚持说她 是无辜的,根本没有参与什么越共的恐怖活动。桂上尉大骂着挥起木棒击中了水的头部。 水尖叫了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血从她的手指间流了下来。她呜咽地抱怨警察,说他们 抓不到越共,反而要打人。还有几句显然是越共传单上对越南政府指责的话。
桂上尉强迫她站了起来,用绳子把她双手捆到身后,然后把长绳的另一端抛向空中, 绕过木梁垂下。两个警察用力扯动绳子,水立刻被吊得只有脚趾支撑着地面。她大声地 骂叫着,开始咒骂桂上尉。于是,她被吊得更高了,脚完全离开地面。警察把绳子缚牢 在柱子上,然后,每人拿起一根木棒,轮流抽打她的臀部。不久,水的额角淌下汗水, 裤子上浸出血迹。这时,桂上尉走过去,扯下她的裤子,命令警察继续抽打她。水赤裸 的屁股上已经布满隆起的抽打伤痕,几处还浸出血来。她的头部渐渐垂到胸前,身子也 不再扭动了。
警察解开缚在柱子的绳索,水便从空中落到地下,头重重地磕碰出沉闷的响声。大 约十分钟以后,水渐渐地苏醒过来,她呻吟着试图翻过身子,但是被警察踩住了腰部。 桂上尉吩咐两个警察:“Khai diem!”(动手!)然后叫我同他一起走出审讯室。
我懂得越南警官所说的“Dhai diem”意味着什么,任何一个执刑的警察都不会理解 错。这个词是专门对女犯人说的,大多指除了一般拷打之外的刑法,如强奸、刺乳房、 向阴道里灌辣椒水、用火烧烫或将木棍插入肛门等令女犯人痛苦不堪的折磨。许多女犯 人经过这样的酷刑都供认了自己的“罪状”(不管她们是否确实有罪),而被判处了徒 刑或死刑。在越文中,查询、查问、拷打、肉刑都是同样一个词“tra tan”。
两年前,西贡警察在马查斯蒂饭店内发现流传着印有胡志明头像的邮票,逮捕了一 名女侍。由于得不到口供,警察用上述各种残酷的刑法逼使那名女侍指控了许多人,又 把她自己说成是越共潜伏在西贡的干部,还有负责某些活动等编造的内容,将她判处死 刑。事情过后很久,警察在偶然的机会发现散布印有胡志明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