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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大名有时去报一下锅铺经营的情况,曾老大也并不十分关心,只说,你经营已经有些时候了,凡是火候把握得稳的事情,你就自己决定好了。
立夏之后,天势不大好,一些地方缺雨水,所以卖田地的人多了起来,而且,价格似乎有很大的下降。这天,曾老大又叫赵玉珍去请唐先生来,他们一道密语了很久。第二天,曾老大叫赵玉珍去找惠芳来。
惠芳似乎有点孕娠反应,一会儿要醋,一会儿要酸的。但曾老大到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只说,有件事情找你商量一下,惠芳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拿起叶子烟杆来,赵玉珍连忙为他栽上烟卷又为他点好。
他示意赵玉珍出去。转头就对惠芳说:是这个样子的。目前锅铺听大名说还赚了不少钱,你,我也知道过去在生意上也有收入。这几天,我听唐先生说田地在降价,我看好一块余家坝一个地方,余老二抽一口大烟,家道已经不行了,这次决定要出手自己的田地,我打算把这一块地方买下来,总共有60亩,就是三百挑谷子的样子,这样,每年收租纳典,这个日子就过得下去了。这样吧,锅铺出四成,我出四成,你出二成,你一个人可能也作不了主,要去和大名商量一下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六成钱,都算是你出的,因为锅铺的老板,实际是我,但名字是你的。明天你就给我作过答复。今后呢,这个收的租谷,六成还是算你的。
惠芳说,爸,你当家,你作主,原是没有话说的。我是有一点钱,不过,存在银行里,也不多的,两成出了之后,我的手头就紧了。另外铺子里的事,一直大名经营,还要他才说得清的,是不是直接找他来一起商量。
曾老大说,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这是我们俩爷子的事,外人一定要参入也没有多大的意思的。惠芳说,他是你女婿又是你干儿子,总不能说是什么外人吧。曾老大说,乖女儿,这些就不多说了,你去告诉他作好准备就行了。
惠芳觉得不放心,就去锅铺找大名商量。大名听了,半天才说,这有个什么原因吧。你不管,今晚上,我直接找他去。惠芳问,你准备怎么找?大名说,我看只有以攻为守了。一个呢,我说已经给他物色好了一个女的,他不是要再讨婆娘吗?就探听一个口气。二个,说是目前锅铺的生意正好,那里能够釜底抽薪,去买什么田地,农不如工,刺绣纹不如倚市门的道理,他不应该反对。第三,我不够清楚了,他那儿就有四成的买田地的钱,当时处理兴隆场那一摊子事,我还是大体了解的呀!这第四,我要直接告诉他,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他的传种接代延续香火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看他咋说。
惠芳说,是倒是,只是你要和气一点,如果把他惹毛了,事情也不好办的,大名笑着说,我知道,我不相信,他跛着一双脚,还能耍出大的把戏来。
到了晚上,曾老大一人在家,赵玉珍去了那儿了不知道。他在床边叭着叶子烟。一边悠然的哼着川剧。看来心情不错,当大名和惠芳进去找他的时候,他倒反客为主的问了一句,怎么钱的事准备好了。
大名问,钱,什么钱。
曾老大笑了,惠芳没有通知你。
大名说,我刚刚从铺子回来,原有几件事要找你商量的。
曾老大说,有事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大名说,这第一件,我听大姑妈说过,还是应该给爹你找一个人来服侍你,而且,正式收上房,名正言顺,好好经佑你老人家,最近我到打听了一下,有一个消息,说是…………
曾老大打断他,这件事,我另有安排的,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还有什么,快说。
大名起首觉得挨了一闷棍,就迟迟疑疑的说,近来锅铺的生意很好的,我想把市口搞大一点,在几个乡场上,开点分店,这样,生意会一天一天做大的。
曾老大说,这生意场上的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我已经搞了很多年的生意了,现在不是要扩大,而是要缩小,你知道,这个地盘,今天姓刘,明天姓杨,后天又姓王了,我们摸不透这些带兵当官的,他们的花样多,所以,我才要买田量地,稳收渔人之利的。
大名问,那就……
曾老大说,这不用说了,还有呢。
大名说,买田量地当然好,就是花钱的,爸你年纪老一些了,营养要好一些,手头也宽裕一点为好。
曾老大说,这到难为你们替我想了,我会注意的。
大名说,还有,就是惠芳已经有小孩,大概有三个月左右了,我们也要准备的。
曾老大说,这我知道,添外孙,是好事,我只有一个女儿,我晓得为她筹划的。还有什么?
大名说,今天就没有什么了,爸,你也该休息了,惠芳要告诉我的什么事,我听了,再说吧。
曾老大说,我昨天给惠芳说,主要是叫你准备钱,不是什么商量,我们家里的事,我是知道作主的,你去吧。
大名站起来说,有的事,当然是要商量一下的。你看,那门亲事你总有一个表示吧。
曾老大说,你今天怎么了,是来唱《杨广逼宫》来了。想不想在这儿住了。
惠芳忙过来圆场说,爸,你不急,大名也是好心。
曾老大说,你们好心坏心,都不紧的,只是,不要妨害我在自己家里作决定就行了。你们先走吧,明天搞快兴一点,不然,我没法去回复余老爷的。
惠芳大名才走不久,赵玉珍就回来了。
曾老大问:怎么样,医生摸出喜脉来了没有。
赵玉珍说,医生说马上还说不准,到底是时间太短了,他们说,过几天再去看一下。有人说,还可以找西医去检查一下的。
曾老大说,你检查个铲铲,你想那些人把你裤子脱掉,好摸来摸去的。
赵玉珍听见话有点不对,马上说,哪那里行,当然去找一个老中医摸脉的。至于我的裤子,当然只准你来脱了。于是,他就趁势的去亲热曾老大。
曾老大说,现在的事,要加快,今天那个上杂种就来说给我续弦的事,谁知道是不是安心要把你搞走,让我没有一个心腹人的。
赵玉珍说,我是你曾大老爷的人,哪儿我也是不走的,其实这两天我都觉得不大想干那些事了,说不准,真是有喜了。
曾老大说,你自己要注意,要防着他们一点,最近我说要买田地的事,看来小杂种些都不赞成的。
赵玉珍说,买田置地干什么,手头有钱到是活泛一些,这点他们也许不错的。
曾老大说,你懂个球,我买不买田地,主要是把他们逼出家门,各自独立,那里一定买田地,不过,我的钱也该收拢在一起了,不在我手里,今后怎么办。
赵玉珍连忙说,大老爷你考虑问题是多老练,不说他们,连我也差得很远的,反正我按你的办就行了。
于是,又向曾老大撒起娇来,这才使老大情绪扭转,也就安静了下来。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二五)
——苍髯老贼
不能说是已经取得了预期的胜利,但是肯定获得了较好的阶段性成果。首先,就是关于赵玉珍的事情再无人敢提了,一句《杨广逼宫》就使大名涉嫌了两宗罪名,一就是弑父夺权,二就是调戏父妾,想在老爷子口边去分一分鲜菜。所以,他觉得再较劲要吃亏。其次生意到底不是自己的,开业的户主是曾惠芳。有一本什么书上说:“父一而已,人尽夫也”,在一定的意义上讲,天成的血缘关系更甚于配偶,所以,只好遵照曾老大的安排,不但不去乡场上开分店,而且,扩大大码头的铺面也不行了,倒是把一笔较大的奖金凑到了一起。
大名说:惠芳,你做生意那点钱,完全可以不听老爷子那一套,既不是他出的本金,也没有让他承担什么风险。他可以不认我这个义子,但他还不敢于不认你这个亲女。你给他来一个先好说,后发泼,他又能把你其奈何哉。
惠芳觉得这个办法好,而且锅铺不向乡场上发展,未必不好,谁知道大名一旦有了钱以后,过不过得了女人这个关口,不是反而不好吗?
及至把钱如数交在曾老大那儿,曾老大说,惠芳的那两成呢。惠芳说,我这两成,我已经作好了安排了,等我生了儿子,今后的用度大得很,从读幼稚园到出国留学,只怕这点还不够。我想了一下,爸,你这一辈子为我们这一代的操劳也就够多够苦了,如果还要给孙子这一代人去费心,就太不应该了,爸,你说是吧!
曾老大虽然想搞出钱来,到不是想把事情搞得很僵,于是说,我无论是做生意还是买田地,其实考虑的都是你们下一辈人,你妈去后,我就常想,我们都是黄泥巴埋到心口前的人了,那儿还替自己打算,所以,你既然安排了,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