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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干什么的?嗯?”,
先前领头那兵忙回答:“报告连长。这小子是,是个共党份子。”
连长听后:“吔?共党份子?”围着我看了几眼,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他又一次问那欦头的:“烟杆。我再问你一次。这小屁孩真是共党?”又转过来盯着我:“烟杆。你们该不是想对这个小~~。“
烟杆急了。忙打断连长的话:“连长呢!我烟杆敢对您老人家撒谎吗?您也看到了我们也是刚刚赶来的。我们也不晓得是咋个回事!”边说边对刚刚才离开又返回的兵们挤眉弄眼递着眼色。这几个兵也杧配合唱双簧。
:“连长。我跟您一样的。也才到的。”
:“就是。我们也是才到的。啷个起回事都不晓得。”
:“対的。”
烟杆又死死盯着顶我下巴的兵。口中却又是对着连长说的:“连长,我来时就只见到‘长竹杆’和这个碎龟儿子打。你看他把救命绝招都使了出来了。”又指着顶我下巴的兵对他说道:“‘长竹杆’说吧!怎么回事?可不能对连长乱说。”几个兵也附合着。
长竹杆想了想。十分肯定的回答:“连长。这瓜皮深更半夜在马路上走。我过来盘查他,他和我动手。我弄不赢他就招呼兄弟们了。”他的话让烟杆等人长松了一口气。
连长听了佷是奇怪:“你长竹杆是打仗好手。手上也有几条命债。伱打不这个砕娃儿?”
长竹杆:“连长,我不是打不过他。主要是我没防到他要动手,另外我也没下死手。不然再有几个也要报销到我手头。”
我白了他一眼,其实我才是没下狠手呢!不然这个长竹杆早完蛋了。
连长听了点点头:“即是共党。就押回去交营长处理。看他咋办。”
我听了本想分辨。想想自己又不是啥共党也没做什么坏事。况且他们人多枪多。想跑也没地方跑。也就顺从的被他们押走。
十几分钟后我被押到目的地。也就是那二层洋楼。他们把我推入一间安有铁栅栏门,没有窗户的小黑屋中。提着乌灯离开了。也不理睬我的申辩和谩骂。
见没有什么效果。也无奈停止申辩。由于没有灯,**站了好一阵子。眼睛才适应黑暗。朦胧中能看清这间小屋内什么也没有。只是地上有一堆谷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并且散发着一股般臭味。我不想向里去。就只好背依在铁栅栏门上,坐在了地上。心想:也不晓得爷爷现在咋样了~~。
我曲起双膝,把双手放在膝盖处。不知不觉中头枕在双臂上沉沉睡去。
:“同志!”“同志?”一声又一声压低声调,又十分清晰的叫声惊醍了我。听出了不是四川人,像陕西人。
我问道:“是谁?”一边站起来面向铁栅栏门外张望。
:“同志!你是红军吗?那个部队的?”黑暗中还是那个声音在提问。
我回应到:“不是。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大巴山深处的。打猎的。”
:“你不是红军?我还以为你是呢。不好意思。”那声音停止了。不在说话。
我也没有说什么。深夜在黑暗中更加寂寥。
也不知过了多久了。又是那个声音传来:“老乡。我们冲冲壳子摆摆龙门阵如何?”
我想想这黑牢房反正也没法睡,就点头同意了。刚点头自己就哑然失笑,这么黑的牢房中我看不着他,他定也看不见我点头的。就主动问他:“你贵姓?你刚才叫我同志是什么意思?”
他听见我问问题。十分高兴的回答我:“老乡。我是四川通江这夲地人。我姓李,你晓得二八年川东暴动的事吗?领导者李家俊,王维舟中的李家俊就是我远房老辈子。也是他带领我走上革命道路,成为一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你姓什么?”
我听后才知他姓李:“李大哥。我叫陈青山,也是通江人氏,住大巴山里。是个猎户。”想了想又问:“李大哥,你说你是什么布,布尔什维克。这是个啥?”
他笑了:“它不是个啥!它是一个有共同目标的人共同聚在一起的组织。现在叫中国共产党。也就是官府和老百姓叫的赤匪。我们共产党自己相互就叫同志。刚才我看他押你进这来,就以为你也是我们的同志。因为一般的人都关县衙那边。这里都是关政治犯和同志的。关到这里的人在拷打审问后都要枪毙的。”
我听了为他难过:“你要被枪毙?啥时候?”突然我反应道我现在也被关在这。一下大惊失色:“我!我也要被枪毙?!”心想这天杀的官兵竟能为两铜元诬陷我。杀我。心中也开始后悔自已年青气盛,只为两块铜元而丢失性命。
他叹了口气:“小兄弟!你可能凶多吉少呀!”
我很不服气,向他讲了事情经过。最后我满杯希望:“李大哥。我不是你们共产党。大不了我不要钱了。他们也还是要杀我?”
沉默很久后他回答:“小兄弟。我关在这有一段时间了。我亲眼所见有不少穷苦老百姓被冤枉杀害!你不知道这乁腐朽,万恶的国民党政权对我们共产党执行的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政策。所以才有无数的象你一样的老百姓被当成共产党冤枉错杀。所以!我们共产党才要革命,才要推翻这个腐朽的统治阶级!建立为一个穷苦犬众湈利益。由穷苦大众为中心的一个崭新的新中国!”
我绝望的心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也在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暂时放下为我自己的命运担忧。问道:“李大哥,你给我讲讲你们共产党的事吧!”
他痛快的答应了:“好!我也时日不多了。就当是死前摆摆龙门阵吧。小兄弟,摆远了你不能理解。我就从你身边的事,也就是这通江县周边摆起吧。小兄弟伱是个猎人可能一样要交各种各样的税赋捐吧?你走路要收你路费吧?买卖东西要交税吧?吃喝拉撒睡要交捐吧?种田的要交租吧?不光是要交租,还要交田赋税。而且是一交就交到一九七几年了。提前征收了三四十年的田赋税。可是种田的交了田赋税后还不准种粮食。只能种让国人成‘东亚病夫’的鸦片。把大片大片的肥沃良田变成毒害中国人的罪恶之地。肥沃良田都种了鸦片。粮食庄稼就只能种在贫瘠的山地中,因为粮食奇缺。又造成连年饥荒。老百姓吸食鸦片造成没有劳动力。最终老百姓要么逃荒远走他乡。要么占山为王是为棒老二为非作歹,迫害百姓。尔大多数老实本份的老百姓却苦不堪言,贫困如洗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人们破衣褴衫,衣不敝体。不论县城乡间,多数人打眷‘精巴溜’‘光侗侗’只有块棕树皮遮掩下身。就连那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也是如此。稍好一点的人家也只是全家一条裤子,家中谁劳动,出门才穿。床上只有谷草,一家八九口人在寒冬季节不分男女老少合抱拥挤,盖着一床破旧不堪的被盖取暧。由于鸦片横行,‘十室之邑,必有烟馆。三行人里,定有瘾者’,烟鬼众多,不少青壮年也吸食鸦片,抽得骨瘦如柴,身体赢弱不崁,不成人样。不光是这里,整个四川这个往日‘天府之囯’在军阀地主等封建统治阶级的残暴统治下,竟然成了一个兵匪祸患,烟税遍地,民不聊生的人问地狱。”
他暂停下来。听声音好像是在翻身。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铁链的响声传了过来。
听着他的讲述。我自己也十分奇怪我平时天天见到,早以习以为常的景象竟然对我耒说会没有一点感觉呢?一丝悲哀袭上我心中!这时我又听见他痛苦压抑的喘息声夹着一阵阵咳嗽声。
我低声问他:“李大哥,你没事吧?”
他又咳嗽了一阵,待平静下来后回答:“我没事。是提审时打的。”他又咳了起来,好一会又才平息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又接着说了起来:“现在是官逼民反。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老百姓活不下去就只有奋起造反。不光是二八年的川东起义。二九年在蓬溪我们共产党成功与旷继勋将军一起领导了‘蓬溪兵变’。还在三二年下半年组织了南江农民,穷苦老百姓举行了长达二个月的‘反顸征烟款’的游行请愿,示威活动。最终逼迫反动政府宣布‘延期预征’。小兄弟您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我摇摇头。又忙问他:“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他笑着回答:“你知道前段时间这通江县城发生的事吗?你晓得为什么现在县城为什么多了那么多官兵吗?”
他这一问,让我恍然大悟。前段时间这全县境内发生了大规模抗税抗捐的活动。无数的贫苦老百姓,穷苦农民在乡村“吃大户”。成群结队到地主老财家抢粮食。人越聚越多,于是又手持大刀长矛,锄力扁担。举着菜刀拿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