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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刘西,其实还包括这屋里的另外两个便衣队队员,都不知道这“细菌”是什么东西,那医生的话,可以说是白说了。
见刘西仅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没有什么反映,那医生以为这些刘西他们都知道,有些着急,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我们接到命令,开始囤积医疗救护器材和药品,日本人准备合围在徐州的中国军队。”
“啊?”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刘西起先没有任何表情的面部,终于有了急遽的变化。
“这消息是真的?”刘西握枪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
“真的,就对是真的。”医生在刘西刚问出来的时候就急忙回答道。
如果医生没有说假话,那么这个消息就太惊人了。徐州的胜利,多多少少他们也知道那么一点,如果被鬼子合围的计划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刘西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用什么法子把消息传出去。
“那么就谢谢你了。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要把你的嘴堵上。”刘西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我明白,我明白,不过,能不能……能不能不用这袜子……”医生侧着头躲避着袜子的味道,哀求道。
“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刘西没有理会医生的哀求,一只手捏开医生的嘴,另一只手把袜子强行塞进他的嘴里。
刘西先脱下医生的白大褂,又解下医生的皮带,招呼王树心脱下另一个医生的白大褂和皮带。然后他凑近医生的耳边,小声说道:
“我答应过你,中国人绝对不杀中国人。可是,”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欣赏了一会医生那有些变色的面孔,才继续说道:
“可是,你算中国人吗?你汉奸卖国贼,是不要祖宗的汉奸。你不过是日本人养的一只狗罢了。给你点骨头,你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对吧?”
医生的脸色已经随着刘西的话变得雪白,被堵上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刘西说完,把皮带套在医生的脖子上,对那医生最后说道:
“狗日的汉奸,去死吧。”
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手里却已经开始用力。医生的身体激烈地挣扎着,可是被捆住手脚的挣扎显得那么地无力。
随着屎尿的味道涌出,医生已经不再动弹了。
刘西拔出刺刀,对着医生的脖子刺了下去,还没有凝固的鲜血跟着流了出来,只是没有了心脏的搏动,血液的涌出也慢了许多。
抬起头,那边,王树心也解决了边上的医生。同样的,他也在医生脖子上用匕首来了那么一下子。
解决了医生,两个人走到门口。刘西脱下白大褂交给还在门口警戒的陈长生,说道:
“我过去接替李志警戒,你们穿上这些白大褂,一个一个解决另外几个屋子里的人。记住,最好从耳门进入,不要弄太多的血,不然,血腥味太大,容易暴露。”
说完他带头走出了房门,换下了李志。
随着三个人影闪入了病房,走廊上又显得静悄悄的了。鬼子的鼾声依然响亮,完全掩饰住了房间内复仇的杀戮。
刘西蹲在墙角边上,一边警戒,一边在想医生关于日本人计划合围徐州的事。不过他越想心里越急躁,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医生说的‘细菌’是个什么东西?还要试验?什么玩意这么神秘?”刘西不得不换个话题来平静自己的心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文盲,认不了几个字,搜索了自己所有的知识,还是一片茫然。
斜眼看见王树心他们已经从最后一个病房出来,开始对走廊上的日本人下手了。刘西感到整个人都好像要散架似的。将近一百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消失在他们手里。胃部一阵痉挛,竟有了呕吐的感觉。
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刘西问自己。
终于王树心他们杀光了走廊上的日本伤兵,走了过来。
原本鼾声如雷的走廊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王树心他们做得很到位,雪白得大褂上没有一丝血迹,走廊上也没有太大得血腥味。不过三个人得脸色却是雪白的,李志的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的痕迹。
“怎么啦?不习惯?”刘西小声问道。
“呃……是有些不习惯。这么多人,又都是伤员,杀得我手都有些软了。”见刘西镇静的神色,三个人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王树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他们算‘人’么?他们不过是恶魔罢了。想想他们杀的中国人,活生生的人呐。你们见过鬼子那活人练刺刀吧?替那些冤死的同胞们想想,我们是在复仇,只有以血还血,才是我们这些七尺汉子,堂堂中国人应该做的。”刘西开始说的时候笑了笑,但后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句话彻底恢复了三个人的信心。
“不错,他们是恶魔,不是人。我们是在复仇。妈的。”李志狠狠地说了一句。
“狗日的,有几个混蛋好像醒了,吓得我刀都差点掉了。刘西,我们下面怎么做?”陈长生跟了一句。
“你们恢复了信心,这很好。记住了,我们是来报仇的,不是来杀手无寸铁的人的。来,你们跟我去阳台把那几个箱子和机枪抱过来,我估摸着箱子里装的是子弹,小心点别弄出声来。”刘西站起来说道。
几个人到阳台上把机枪和三个箱子抱了过来。先把机枪架好,枪口既可以对着楼梯,又可以对着走廊,再把箱子打开,两个箱子里是子弹,另外一个却装着手榴弹。
刘西简单地教会了几个人那挺机枪和手榴弹的使用方法。
“这玩意真怪。”李志望着机枪尾部的弧形把手说了一句。
“我们叫它‘歪把子’。”刘西笑着解释道。
“‘我们’?”王树心仔细看了看刘西,问道:“刘西,你说说以前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对日本人的这些武器这么熟悉?”
“我?”王树心的问话似乎触动了刘西的什么心事,他望着机枪发了一会呆,才说道:“行了,下面还有鬼子呢,干正事吧。你的问题,等能活着出去再告诉你吧。”
刘西出人意料地回答,多少让其他人有些失望,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
“好了,咱们还有事要干。李志,你就守在这里。树心、长生你们两个人抬着这箱子手榴弹跟我去做陷阱。”
王树心拍了拍李志的肩,和陈长生抬着箱子跟刘西往病房走去。
很快,两个人先把屋里的水瓶等东西搬出来,然后刘西又用手榴弹在每一个房间里和门口做好了绊雷。
所谓绊雷,就是把鬼子那种地瓜样的手榴弹的保险插销拔掉,再用线把压簧缠住,两头分别栓在必经之路上。只要绊到线,压簧松开就引爆了手榴弹。
密密麻麻地做了几十个绊雷,整个住院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布置完,顺手,王树心把两把日本军刀也拿了过来。
缓缓把军刀抽出半截,雪亮的刀刃反射着微弱的灯光,那上面的一根深深的血漕赫然显露着冷冷的杀气,不知道那上面有多少中国人的冤魂。
几个人似乎都打了个寒战,王树心赶紧把刀插了回去。
缓缓地走向二楼。透过楼梯缝,可以看到二楼阳台上同样也有一个机枪阵地。只是两个守卫它的士兵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吸烟。
“等我们把楼下两个鬼子解决了,李志、长生你们两个守在楼梯下面那个拐角处警戒,如果有事,李志负责掩护,陈长生负责接应我和树心。”
刘西看了一会,低声分配完任务后,带着王树心走到两个医生的房间,拾起他们皮鞋穿上。两个医生的个子和他们差不多,鞋子也差不多。王树心没问什么,反正跟着刘西做就是了。顺手把两个医生挂在胸前的口罩也取下戴上,从房间出来,两个人率先走了下去。
穿着白大褂,夹着本子,俩个人终于走到了二楼的走廊。
听见脚步声,两个吸烟的日本士兵注意到他们。也许是放心,也许是两个人恭敬的弯腰敬礼,日本士兵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问也没问,继续转身低声交谈着。
机会来了。刘西、王树心同时起身,向前一步扼住鬼子的脖子,滑出袖子里的匕首,朝他们的背上刺去。
王树心那边很顺利,匕首在鬼子的腰部一阵乱搅,鬼子仅仅是短暂地挣扎了一下,就了帐了;而刘西那里却稍稍出了点意外。
当刘西的匕首刺向目标时,受到突然袭击的鬼子,出于本能反映,身子开始扭动,背着的长枪自然摆起来,而刺刀不偏不倚,正好刺中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