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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情形,卫临潇自己也不大清楚,因为一心一意盯着那碗热汤,也没注意身边的人,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撞了一下。可就此要说和漆姨娘有关系,卫临潇却有点不信。
她和漆娘能有什么历害冲突?凡事都有动机,漆姨娘没有动机害她呀,再说卫临潇不信一个在张府独宠十多年的妾,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么不长眼的糊涂事情出来。谁没事拿着明火往自己身上烧的?
卫临潇就摇了摇头:“这事不会和漆姨娘有关系的,妈妈也别多想了,就是个意外的事,只怪我自己不小心。刚才擦的药,我觉得不错,您一会着人拿些给大少奶奶院里伤着的那丫鬟送过去。”
既是给那丫鬟送药,也是向庞玉清表明了她的态度。她要想在张府过的自在些,和张府里这位当家奶奶的关系,就绝不能搞疆。
沈妈妈应了声是,又想着既然小姐说和漆姨娘没关系,那这事就更不简单了,正要说话,就听幼楠道:“小……二少奶奶说和漆姨娘没关系,可刚听莲叶那意思,却明摆着是漆姨娘动了手脚的啊?”
卫临潇听了心中一动。默了默,便对沈妈妈和惜竹幼楠三人道:“我们刚到这府里,两眼一抹黑的,什么都不知道,妈妈多嘱咐着些,叫跟来的丫鬟婆子们,平日少和各院走动,祸从口出,有什么不便的,这一段时间都忍耐着些。”
“这事哪要你操心的?我早叮嘱过了。”沈妈妈应道,又转头吩咐惜竹和幼楠:“你们两个都是有心计儿的,办事也稳妥,平常多注意着些,也和二爷原先的丫鬟们多亲热亲热。至于别的院里的人,没事的时候也多去走动走动。”
惜竹和幼楠听了,都点了点头:“妈妈放心,我们知道要怎么做。”
卫临潇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明天回去,要是大夫人问起,妈妈就多担待着,一定要咬定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着的。也省得叫他们担心。”
沈妈妈就道:“这是自然。”说着就笑起来:“姑爷倒是紧张您。有姑爷的心在,您就没什么怕的。”
惜竹和幼楠也笑了:“妈妈说的是。”
提起张掖,三人只觉得原本浓云愁雾样的心情,刹时就象拨云见日般。
卫临潇见状忙道:“我也饿了,刚才还没吃东西呢,妈妈还是叫人传膳进来吧。”
沈妈妈这才想起来刚才张掖走时的吩咐,忙站了起来,对着惜竹和幼楠道:“你们照应着二少奶奶,我这就去小厨房里看看。”
惜竹就问:“不用等二爷回来了吗?”
卫临潇摇了摇头:“才刚老夫人受了惊,他过去看看,估计要用陪着老夫人用完早膳才能回来。”
又见一屋子凌乱,就对惜竹道:“留着幼楠陪我就行,你去叫丫鬟们进来,把东西继续收拾收拾吧。”见惜竹福了福身就要出去,又说了声:“一会儿我用完膳,你叫莲叶进来,我有话问她。”
惜竹应了声是便打了帘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沈妈妈就领了丫鬟们端着盘子进了屋。卫临潇这边用着早膳,那边沈妈妈又指挥着几个丫鬟们收拾东西,正热热闹闹的忙碌着,就见张掖走了进来。
卫临潇奇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掖脱了鞋子上了炕,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娘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院里,就叫我回来陪着你。”
“用了早膳没有?”卫临潇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见张掖摇头,不待卫临潇吩咐,幼楠就福了福身对着两人道:“二爷稍等,我这就去厨房,不知二爷想吃些什么,今天小厨房子里准备了碧粳米粥,鸡丝粥还有江米粥,还有会锦炒饭。另外小菜……”
不等幼楠说完,张掖看着卫临潇面前的小菜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些菜就够了,送两碗粳米粥过来就行。”
幼楠福了福身:“行,奴婢这就去。”
张掖见卫临潇一只手拿着筷子,碗却放在餐几子上,样子很是不便,便问道:“还是叫丫鬟来喂你吧?”
卫临潇摇了摇头。
张掖沉吟了一下,才道:“要不,我来喂你?”
可不是失心疯了?这一屋子的人看着呢,就是生在前世,众目睽睽之下,让个大男人喂饭,她也不敢。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看在张掖的眼里,却觉得俏丽非常。又见他这样坐着实在难受,便道:“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回房歇着去。”
卫临潇的脸就腾一下红到了耳根子。也不答他。只管自己吃起东西来。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男人以二十四岁的年纪,就做到了吏部侍郎的位置,原以为应该是沉熟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这么个性子?和她想象中的,不是差了一点两点。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他。
其实倒是她误解了张掖的意思。
不一会儿,幼楠就端了两碗粥进来了。两人用了早膳,卫临潇正愁着一会儿张掖真要回房,她该怎么办,就见莲蕊进了屋,盈盈一福身,对着卫临潇道:“老夫人遣了漆姨娘来看望二少奶奶,奴婢说二少奶奶和二爷正在用膳,已把漆姨娘请到了抱夏里,二少奶奶要不要见呢?”
见张掖皱了下眉,正要开口说话,卫临潇忙道:“这就去请进来吧。”
第五十七章节 风波(下)
莲蕊出门,张掖也自去净房洗漱,然后就回内屋里歇着了。
过了片刻,莲蕊就领着漆姨娘进了门,卫临潇这才仔细打量了漆姨娘一眼,石青襦衣墨绿裥裙,两臂上挽着长长的拽地粟色长披,白玉般的皮肤,一双丹凤长眼便把这一身的沉稳打扮给衬出了几分风/流/恣/意来。
虽已三十多岁,却依然十分的貌美。若不细看她的眼角,还真是一点看不出年龄来。
见了卫临潇,漆姨娘盈盈拜了拜:“老夫人担心您,这不刚用了早膳,就遣我来看您了。二少奶奶上了药,可感觉好些了?”
言辞之间,十分的落落大方,似是刚才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也无。想来漆姨娘不是不知道,卫临潇受伤,别人大多会疑到她身上,可她却象全然没有想到一般,不但亲自来了,还能把话说得如此妥贴,神情语气,挑不出一丝叫人怀疑的地方。
不说别的,就这份荣辱不惊的定力,也叫卫临潇不由心下敬服,暗自点了点头。笑道:“累老夫人担心了,都是我的不是,姨娘快请坐下说话。”
莲蕊听了二少奶奶这话,就搬了旁边的锦杌让漆姨娘坐了。
卫临潇吩咐边莲蕊:“你去叫素妗,把我带来的六安瓜片,泡些来给漆姨娘尝尝。”
六安瓜片,虽不如那素有金镶玉之名的君山银针金贵,可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喝得上的。莲蕊是张府里的家生子,自然知道这茶的价值,不免有些吃惊,便瞥了漆姨娘一眼,这才出去找素妗。
漆姨娘听了,却松了口气。这位二少奶奶待她如此礼遇,看不出一丝轻慢之意来,她此番主动请缨前来探望,自然有她的打算。这样看来,这位定远侯府的嫡长小姐,他们张府的二少奶奶,也不是个没有点主意的人。
漆姨娘心中便有了自己的计较,脸上的笑也越发真诚起来:“到底是烫伤,少不得要受些日子罪了,只愿别留下疤痕才好。明日回门,卫侯爷和府上的万夫人,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二爷的药很好,敷了药,倒也不那么疼了,说是只要注意些,不会留下疤痕的。”卫临潇笑到,“至于侯爷和家母,原也知道我毛燥的性子,倒少不得是要责备几句的。”
正说着,就见素妗泡了茶,端了进来。等素妗把茶盅儿放到茶几子上,卫临潇便道:“姨娘尝尝,这茶不错,因我喜欢便带了些过来。您要是也觉得好,我那里还有些,就叫人给您送些过去。”
漆姨娘就端起杯子,吖了一口,仔细品了品,笑道:“不仅看着漂亮,就是这茶汤,也清芬甘甜,真是好茶。我能得这一口,也是福气了,您原本也不多,就留着自己用吧,我要是哪天想了,再叫人来找您讨些。”
“那就随姨娘的意吧。”
两人又絮叨了些话,漆姨娘喝完了茶,也便要走:“……一转眼,就坐了半天,和二少奶奶说话,实是件叫人愉快的事,只是老夫人还悬着一颗心,等着我去回话呢。改日有空再来看二少奶奶,我这就先去回老夫人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
卫临潇笑道:“既是老夫人等着,我也不留您了。帮我给老夫人带个话,就说我挺好的,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
又转头叫莲蕊:“你对府里熟,就帮我送送漆姨娘。”
莲蕊应命送走漆姨娘,卫临潇就看着屋里的丫鬟们收拾好箱笼,归了位,人都闲了下来,也便散了。卫临潇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