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誓死保卫赵团长,谁反对赵团长就打倒谁……
从此,招商团的成员们再也不肯洗手,因为他们的手被伟大的赵团长握过,他们想把这份幸福,永远保留在心中。
正当老河口人民沉浸在全心全意爱戴赵团长的幸福之中时,忽见远处尘头大起,络绎不绝数十辆马车满载着花花绿绿的男女,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游民乞丐,俱各拿了要饭的破碗,且歌且舞地向老河口而来。
大篷车到了老河口,先找个宽敞的地方停下来,车上的人跳下车,开始搭建戏台,等赵团长在人民群众的欢呼声来到之时,戏台之上,已经吱吱呀呀地唱起大戏来。
赵团长凝神细听,却听台上的梨园子弟唱的是:
正月里河水涨,
听我来唱一唱,
唱伊呀唱,
唱的是老河口的赵团长。
说起那赵团长,
那可是不一样,
不伊呀样,
腰板硬来大腿壮,
能打虎来会擒狼,
会擒呀狼。
三乡五里的小媳妇,
还有那未出阁的大姑娘,
大伊呀姑娘,
心里爱煞那赵团长,
爱煞那赵团长……
听了戏台上演员的真情倾诉,赵团长的眼眶湿润了。他亲自走上台,握着旦角女演员那细嫩的小手,语重心长地道:我们一定要时刻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上,时刻倾听群众的心声……
正说着,远远近近,突然响起一片枪声。赵团长大惊,扭头喝问:怎么回事?
就见几个商户气喘吁吁地疾奔而来:赵团长,伟大的赵团长,不得了了,老白狼来了,要攻打我们的老河口。
赵团长闻言大怒:尔等是何居心?竟敢散布谣言,攻击老河口的大好形势?与吾把这几个造谣惑众的反动分子抓起来,扒了衣服用柳条狠狠地抽!
士兵们跳下戏台子,将那几名商户按倒在地,不由分说扒光衣服,用柳条死命地抽了起来。这时候远处的枪声越发激烈,就见赵团长手下三营的杜营长,带着十几个士兵狂奔而来:报告团长,老白狼率大股土匪突然出现,此时正在攻打大东门,请团长赶紧调度防范。
真有这么回事?赵团长目瞪口呆:那杜营长,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马上率你部出大东门,击败白狼匪部。
得令!杜营长紧急集合人马,向着大东门狂奔而去。
【04。坑爹的战争】
却说杜营长率部狂奔大东门,到了地方顾不上喘口气,急忙找隐蔽的地方卧倒,再抬头向前,仔细地寻找白狼土匪行踪。
却是奇怪,前面只有空旷的荒郊原野,并不见一个土匪的影子,而且悄寂无声,根本不像是大股土匪来犯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杜营长正在困惑,忽有一骑自后如飞而来:杜营长,杜营长,不好了,白狼匪部已经绕到了大南门,团长命你急速奔往大南门,务必击退土匪的进攻。
大南门?杜营长愕然:这要穿过半座城啊……无奈何,军令如山,立即爬起来,带着部下向大南门狂奔。
赶到了大南门,杜营长仍然是急忙卧倒,寻找敌踪,却听到大西门方向有激烈的枪声传来,前方视野,却是一无所有,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传令兵再次飞马赶来:杜营长,杜营长,白狼匪部绕到了大西门,团长命你部火速移师大西门,击败白狼,保护老河口。
还要跑到大西门?杜营长差点儿哭了起来:难怪白狼如此凶狂,这伙土匪也跑得太快了。没办法,杜营长是赵团长手下唯一能打的战将,再窝火也得先奔大西门。
呼哧呼哧,等跑到大西门,杜营长已经是累得瘫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士兵:白狼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枪声,却又从大北门方向传来。
杜营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是打仗吗?这明摆着是坑爹啊,眨眼工夫我就绕老河口跑一圈了,可连个土匪的影子也没见到……
既然没见到土匪,就只能再向大北门方向狂奔。可怜的杜营长如何知道,此战乃老白狼惯用的战术,名曰:四门连环阵。
话说那老白狼,之所以纵横七省所向无敌,纵政府军百万,也不是他的对手,皆因此人独创了这四门连环之阵。但凡攻城,他必先命匪伙潜入城中,打探消息,而后匪众突然出现在西门,开枪做攻击状,而后迅速转至南门,继续做攻击状,再转西门,转北门……饶是那杜营长有天大的本事,这么一圈四道门转过来,也已是强弩之末,不能再穿鲁缟也。
却说杜营长再奔大北门,仍是不见匪踪——老河口还有一个化门,不明白为何起这样一个怪名——此时白狼正强攻化门,杜营长一边大哭,一边向着化门紧跑慢跑。
未到化门,枪声已熄,白狼再次遁去无踪。杜营长瘫倒如泥,正在激烈地喘息,忽然一辆马车自后而来,车上坐着刚才赵团长亲切接见的漂亮女花旦,正自百媚千娇,向着杜营长娇声道:杜营长,赵团长命我等犒劳军士来了。
劳个屁军啊!杜营长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你们快回去,那白狼对女人是很凶的,落到他手里,你可就惨了。快回去,我在这里保护你们。正说着,那女花旦突然之间花容失色,指着前方尖叫道:不好了,土匪来了!
杜营长急忙回头,就在这工夫,只见车上的旦角丑角,武生龙套,动作疾如闪电跳了起来,手中各执短枪,对准杜营长后背只管狂射。可怜一个政府军营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事先混入城中的女土匪们,乱枪打成了筛子眼。
杀掉了杜营长,士兵们骇得魂飞魄散,掉头飞逃。
女花旦一招手,前方黑暗之中,浮现出白狼那冷静淡定的身影。
进城!
白狼说。
【05。血洗老河口】
老河口之役,是民国初年最惨烈的匪祸。那白狼甫一进城,就下令焚城,大火从化城门开始,顷刻间席卷全城。满城的百姓哭喊着逃出家门,却被大踏步涌进城来的土匪们以准确的枪法撂倒。
眼见得烈火焚天,土匪入城,赵团长大笑曰:我们大家,越是在困难的时候越是要想到群众,无论我们面临着何等困难,都不要泄气,要坚信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现在我们作战略转移,要以运动战来打败敌人。
于是赵团长率了侍从卫队70余人,开始战略转移了。
此地名为老河口,理所当然的应该有河流,有码头。码头上驻扎着当地的水警,水警营长罗坤山,单只是炮艇便有十余艘。可岸上的陆军已经战略转移,罗警长更不敢招惹白狼,遂下令所有炮艇也向下游转移,单只留下了老河口那奔喊的百姓,一任白狼匪伙有条不紊地逐一射杀。
白狼匪众大步前行,来到了河口大街与普宁街交叉的十字路口。路口上,一名金发碧眼的传教士,只手高举着十字架,护着他身后号啕大哭的百姓,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对白狼大声说道:
停下来,我以主的名义,命令你停止对无辜百姓的杀戮!罪人啊,看看你的双手吧,那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
这名阻住白狼去路者,就是十字街教堂的传教士沙先生。老河口计有三座教堂,另两座教堂的教士听到枪声,就急忙乘船逃往了襄阳。只有沙先生不肯走,并挺身而出保护民众。
听了传教士的话,白狼笑了,真的端起两只手,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说:这世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一将功成万骨枯。横竖已经沾满了鲜血,再多沾上点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开枪!
白狼下令。
众匪齐齐开枪,传教士的身体被密集的子弹打得跌飞出去,这位殉道者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此后他将被梵蒂冈封圣,以纪念他面对白狼枪口时的悲悯情怀及坚忍意志。
传教士死了,白狼匪众继续对百姓展开射击,这时候又一名西洋费医生,迎着枪口冲了出来:你们这些土匪,马上停止射击,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都是你们的父母,你们于心何忍啊……喊声中,费医生栽倒在淌流成河的血泊中。
白狼走过去,蹲下身,轻轻地把费医生那瞪大的眼睛合上,说道:你呀你,你这个黄毛怪,你怎么会明白呢?我白狼要的不是什么父母,不是。
白狼不缺爹!
他站起来,两眼透射出骇人的光芒,低声道:我有一个梦想,让一些人生活在我的天国之中,永远永远,因为极度的幸福而向我发出充满感激的欢呼。
把所有的男人都杀光,把所有的女人都杀光,把所有的男孩子,也全都杀光。
白狼吩咐道:我的天堂上没有他们的位置。
只留下年幼的女孩子。
白狼说:我的天堂是完美的,只有未受污染的小女孩,才够资格升上天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