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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父亲也接受过几次央视关于辽沈、平津战役的采访。90年代初,八一厂拍摄电影《大决战》,导演组找过几次父亲,父亲带她们到平津前线转了几天,特别去了河北蓟县孟家楼和天津杨柳青两处四野平津战役的前进指挥所。导演组还带饰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等的特型演员到家中座谈,让父亲为他们介绍几位首长的工作和生活习性。
不是一件事情打破了往日的平静,他可能就此走到终老。1995年中央军委组织全军编写一、二、三、四野战军史。“四野”编写组组长韩先楚、副组长苏静诚邀父亲参加。理由是:父亲长期在“四野”总部工作,情况熟;1956年在广州军区时就来北京参加过罗帅组织的“四野”战史编写,有基础。但同一组原东北局的一些领导人却颇有微词,要将他排除在外。韩先楚、苏静顶住压力,据理力争,为此还找了上面,将父亲作为顾问留在了写作班子里。
以后父亲又多了一个新的生活内容,尽管不需每天上班,他却非常投入。但“四野”史写作不顺利,焦点是对东北局前九个月工作的评价。随着韩先楚、苏静的退出和病逝,父亲感到深深的压力。尽管家人多次劝他,都被打入另册了何必那么认真。他还是给军委江泽民主席,张万年、迟浩田副主席写信陈述自己的意见。
2002年6月22日,父亲因胰腺癌在北京去世,享年80 岁。父亲的追悼会上,总参作战部的同志为父亲送来一副对联,上联:戎马一生认认真真,下联:驾鹤西去清清白白,横批:无怨无愧。我想,这副对联客观地评价了父亲的一生。
在父亲去世后的2006年10月13日,《北京日报》发表署名佚名的文章《如何评价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作者文中指出,评价历史上的人物和事件主要是为了弄清历史真相,为后来者提供借鉴,应当遵循实事求是的原则。文中在对博古、项英等党内早期领导人进行客观公证评价后提到了“一号号令”。文章指出,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号令”充其量是对敌情的过度反应,与其他无关。可是一些学者和老同志在写这段历史时,仍然沿用过去的提法,显然是不妥的。
早在90年代末,共和国成立50周年之即,一群与共和国同时走过来的孩子们就曾在北京丰台京丰宾馆聚首。他们是:毛泽东的女儿李纳、林彪的女儿林豆豆、陈毅的儿子陈小鲁、张爱萍的儿子张胜、邱会作的儿子邱路光、汪东兴的女儿汪延群……他们的父辈曾经怀着同一个信念共同创造了新中国的历史,战争年代他们是那样的亲密无间,然而一切在建国以后都变得复杂起来了。善良的人们谁曾想到,我们党内会出现那么多你死我活的斗争,而且殃及了那么多的无辜,它给人们心灵上造成的伤害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孰是?孰非?到目前为止,谁也不愿轻易触动这一敏感问题。这些从小生活在父母政治光环下的孩子们,因父辈政治上的沉浮,都多有坎坷。然而,随着时间的延续,孩子们却用自己独有的方式,主动化解了父辈之间的恩恩怨怨。
从“号令”产生到今天,近40年过去了,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更客观、更宽容地对待过去发生的一切,甚至昔日的敌人都成为了今日的盟友。对于那些用鲜血和生命创造共和国历史的老人们,我们难道不能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去对待他们吗?
亲临林彪坠机现场
——原驻蒙大使许文益眼中的“九一三”
1961年苏共二十二大后,中苏关系恶化。在苏联影响下,许多共产党国家开始疏远中国。1963年10月,蒙古人民革命党第十四届五中全会通过了《关于中共领导人给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制造分裂》的反华决议。1964年,蒙古当局把反华扩大到国家关系,开始对中国援蒙项目制造障碍,驱赶中国援蒙员工。蒙古国家宣传机器不断制造谣言,诬蔑中国对蒙古怀有领土野心……与此同时,苏蒙秘密签订了《关于苏联帮助蒙古加强南部边界的防务协定》,苏军开始陆续进入蒙古。
1966年1月,苏共中央第一书记、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列日涅夫访蒙,同蒙古签订了为期20年的《苏蒙友好合作互助条约》,这实际上是一个将矛头指向中国的军事条约。此后苏联部队全面进入蒙古,大批坦克和战机绕过首都乌兰巴托向南开进,部署在中蒙边境上,苏蒙两军在边境多次举行以中国为假想敌的联合军事演习。据有关资料表明,中苏珍宝岛冲突发生后,苏驻蒙部队已超过8万,苏联实际上对蒙古实施了军事占领。
此时中国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正酣。在极“左”思潮的教唆下,红卫兵无视国际公法,四处出击。他们冲击了蒙古驻华使馆,并在使馆墙壁刷上“打倒蒙修”的标语口号;他们指责缅甸总理吴奈温是缅甸的“蒋介石”,砸了缅甸使馆;他们火烧了英国驻华代办处。1967年8月9日,蒙古驻华大使夫人乘车到北京东华门友谊商店购物,停车时无意中压着一张印有毛泽东头像的传单,被“红卫兵”抓了个正着。“革命小将”怒火中烧,当即将汽车推翻焚毁,司机被扭送北京市公安局,大使夫人落荒而逃,躲进了友谊商店。在国内,这类事件的屡屡发生,无疑使日益恶化的中蒙关系雪上加霜。
1969年1月,尼克松就任美国总统。美国从全球战略考虑,要对付苏联的挑战,需要改善同中国的关系;就中国方面而言,要应对苏联的战争威胁,也需要实现同美国的和解。中共中央、中央军委通过调研,经毛泽东同意,形成了新的战略决策:对苏联政治上进攻,军事上防御;着手同美国改善关系。
中美关系的缓和,打破了“冷战”时期东西方相持已久的“核平衡”,对苏联领导层无疑产生了极大刺激,迫使他们重新调整思绪与美国人抗衡。此后就发生了在越南胡志明主席葬礼上,苏方向中方献媚和1969年9月11日中苏总理北京首都机场的会晤。尽管由于苏方缺乏诚意,使会晤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但此举也让世界看到,经多年交恶后,苏联向中国举起了“橄榄枝”。蒙古为了自身利益,也对改善中蒙关系做出姿态。在这种情况下,1971年8月20日,许文益大使受命到达乌兰巴托莅任。(此前驻蒙大使张灿明于1967年春节返京参加外交部文化大革命未归,驻蒙大使近五年空缺)然而,20天后的一件突发事件,使许文益大使成为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一次重要事件的见证人。
蒙古外交部突然约见
许文益大使到达乌兰巴托后,随即展开工作。24日便向蒙古大人民呼拉尔主席团(相当于中国人大常委会)主席桑布递交了国书,并开始了一系列的到任拜会活动。蒙方的反应积极主动,气氛相当友好。
9月14日上午8时,中国驻蒙使馆人员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正准备上班,蒙古外交部突然打来电话,说蒙古副外长额尔敦比列格上午8时30分紧急约见许文益大使。
按惯例,外交约见一般应提前一天,至少应提前半天打招呼。而今天这样仓促的约见,即使在中蒙关系十分紧张的年月也是罕见的。加之许大使到任后尚未拜会过这位副部长,这样的既无事先预约、时间又这么急促的约见,让许大使这个在外交战线工作多年的老同志颇感突然。这种情况的发生,显然是两国之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是发生了边境冲突?还是苏蒙两国又在搞什么名堂?许大使与使馆同志迅速分析了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但始终找不出发生“大事”的任何迹象,许大使顿生不祥感觉。8时20分,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带着译员刘振鲁匆匆登车赶往蒙古外交部。
额尔敦比列格副部长已在他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等候。沙发前的长茶几上摆放着糖果、点心和烟茶,似有欢迎新任大使的拜会感觉。额首先对大使刚到任20多天尚未正式拜会就仓促约见表示了歉意,接着话锋一转说,我今天受政府委托,通知如下事情:13日凌晨2时左右,在我国肯特省贝尔赫矿区以南10公里处,有一架喷气式飞机失事。此事我们有关部门当天上午才知道,昨天虽然天气不好,我们仍然派人去了出事地点了解情况。经多方证据表明,那架飞机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的飞机,乘员9人,其中包括一名妇女,不幸全部遇难。这件事情因为发生在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