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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还是忍不住找了个机会从伦敦来到非洲,丛林的绚丽日落在欢迎她,但她看到的确是我伤心的眼泪。整整一夜我们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就是互相依靠着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直到明媚的阳光透过淡绿的竹制窗帘缝隙照射到我们身上,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已经醒了,但谁也没有动,都不希望是自己首先打破这种宁静,仿佛谁先起身就是率先打碎爱情瓷瓶的罪人,我们都在珍惜这最后的时刻,今天中午,我的部队就要踏上去执行任务,可能……会永远命丧非洲吧,不过也许这倒是一种解脱。 2月3日,1996年。”
艾达此时就却像是一只深秋的蝴蝶,对这种温暖而又即将逝去的气氛噤若寒蝉,因为她的心里在飘雪,那里早已是个冰封的世界,就象俄罗斯冰天雪地中的柳辛娜,失去爱人,自己受辱,却没有任何可以哭诉的地方。女人的天性中总有一种懦弱,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嘴上的“不”往往在心里却是“是”,很多时候当她们流着眼泪提出分手的时候,心中希望的往往是被挽留,这可能只是一种发泄,只是想看到对方对自己有多在乎,只是想体会一下心碎的浪漫。
“我们还是走到了终点,我们彻底分手吧!你看到发生在卢旺达的屠杀了吗?我不想有一天去非洲到处拼凑你的尸体!”
“ok,当初是你先向我求婚的,现在你又向我提出彻底了结,倒是有始有终!”
“不错,当初是你先向我求爱的,现在我向你提出分手,这叫公平!”
“去你妈的!你和非洲母狗结婚才叫公平!”
“上帝、佛祖、耶稣基督、真主……嗷!妈的,一堆骗子!”
我此时突然对加入天主教感到后悔,因为天主教丝毫没有挽救濒于崩溃的我,相反,它让我感到头痛,感受到了夹在魔鬼与上帝之间的痛苦。谁他妈说金钱充满了铜臭?我爷爷说,金钱就是血脉!这个世界的真理那一条不是靠金钱支持的?那一条真理能够摆脱金钱的支撑?现在我并不后悔来到非洲,因为这里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巴黎的时尚和繁荣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而仅仅是金字塔顶端的阳光,相反,这个世界大多数地方并不快乐,几乎整个非洲大陆到处都充满了邪恶、阴谋、屠杀,而这一切的背后总是有西方人的影子,巴黎灿烂的光线实际上来自黑人的骨头,整个文明世界的灿烂辉煌实际上就是依靠燃烧黑人的骨头发出的光线,非洲大陆的法老并没有死,而是移居到了巴黎和纽约。
“Logio Patria Nostra(外籍兵团格言,兵团就是我们的祖国)?去你妈的吧,金钱才是我的祖国!我要好好的活着,谁他妈也没有权利剥夺我的生命,如果他妈的巴黎社会想让我死在93区的垃圾桶里,那我会用我的一切办法来拒绝,别他妈以为巴黎人都是贵族,艾菲尔铁塔下压着无数黑人、黄种人、白种人的尸骨呢!我绝对不会让它下面再增加一具黄种人的尸骨! 2月7日,1996年。”
“无论如何,我要成为一个‘贵族’!只有金钱才会永远对我忠诚,要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我必须要有资本。要养活你我也要有资本!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这就是你的誓言了!”艾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嘲讽地说,我拒绝了她的要求。“很好,那么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呢?让我成为王妃还是妓女?”
“艾达,”我没敢看艾达的眼睛,我知道那里有怨恨、挽留、祈求、责骂和鄙视,但这一切都无法与美元相抗衡,因为我的生活和她的幸福最终还是要靠美元来购买,而我现在正是缺少这些,所以,我根本不配享受爱情。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我们过得更好,如果她不愿意,那么我也不能收手不干。我理解她得痛苦,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自己能决定得。生活就是一个被强奸的过程,如果没有机会反抗,那就只能选择去享受那种快感。
“艾达,要不你申请来非洲当记者?”我试探着问,其实我真的不想失去艾达,我已经失去了柳辛娜,难道上帝还会再给我一个同样美好的女人吗?我不敢肯定,所以我仍然抱着那最后一丝希望,想办法把艾达留在身边。
“别指望我会充当苏珊·崔弗斯!绝不!”艾达一口拒绝了他,苏珊·崔弗斯是
二战中法国外籍兵团唯一的女兵,显然,艾达不是这个女人。
丛林选择
“我想如果我们希望有一天会登上《幸运士兵》的封面的话,我们最好换一个老板。”摩洛哥瘸羊一边慢悠悠地点燃一只雪茄烟一边对我说,夏季最后一场演习已经结束,这段时间看起来比较平静。
“换一个老板?”我正靠着一棵大树望着不远处丛林中优雅的狮子和猥琐的豺狗互相纠缠的游戏,狮群正在享受昨晚捕获的一头角马,干枯的草丛里几只豺狗发出难听的声音在等待残羹冷炙,丛林里的游戏好像和人类社会没什么区别,弱肉强食而已。
“瞧,那些狮子和豺狗,我们的外籍军团就像是这些豺狗,其实只是得到些狮子吃剩的东西。”
“那么,谁是狮子?”
“那些职业的雇佣兵公司。”摩洛哥瘸羊说,“时代不同了,雇佣兵们的老板也该换换了,以前,我们这些雇佣兵是为那些政客卖命,现在是为老板卖命。”
“有什么不同吗?”
“以前你得到的是荣誉,现在你得到的是美元。”
我看了看他,要他接着说。
“外籍军团声名显赫,但对雇佣兵来说,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象美国的SS和MP,还有南非的OE公司才是世界上最棒的雇佣兵公司,这才是雇佣兵的好莱坞。”
“报酬和待遇呢?”
“你会得到你想要得一切,如果你够狠的话!”摩洛哥瘸羊盯着我看到。
“你好像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对,万事俱备,尚缺合伙人。”
“那么,说说你的计划吧。”
“听着,我的计划如果一切顺利,我们最终能获得一大笔财富,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非洲,到美国,或者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具体?”
“A计划,我们离开这里,南非人已经希望能得到我们,然后我们干上一段时间,在一个最佳时刻得到一笔抚恤金,或者还能得到一些意外的礼物,然后我们自己弄上一支队伍,瞧,我们自己当老板了,然后再弄上一笔
钻石,最后离开非洲。”
“B计划?”
“换个老板,然后等待升职。”
“C计划?”
“继续为欧洲人服务,等待活着戴上白色平顶帽。”
“还有D计划?”
“买口好棺材!”
“计划不错!那么你已经找到其他合伙人了?”
“都是老朋友。”摩洛哥瘸羊看到我的眼神,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那个西西里婊子养的,斯特伦,负责供应我们武器;桑切,负责招募其他雇佣兵;你和我,负责弄些钱,泰达,负责弄情报。”
“谁他妈的是桑切和泰达?”
“呃,桑切,一个老朋友,巴西婊子生的杂种;泰达,一个黑人将军和法国女人的儿子,他在莫桑比克,几乎能弄到非洲所有情报,只要价格合适。”
“那么,我们最终能弄到多少?”
“也许一百万、二百万,或者一千万。”
“美元?”我有些不相信。
“或者金币!”
我又回头望了望丛林,狮群已经吃饱喝足放弃了那堆角马的尸骨,而豺狗则正互相撕咬着争抢那根本没多少肉的骨头…我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机会!我他妈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斯特伦和摩洛哥瘸羊的影子里,而现在我突然发现,原来当我被利用的时候,我也可以利用他们,我该寻找属于我自己的一条路了!
“你的英国婊子抛弃了你?”摩洛哥瘸羊说。
“她喜欢看花花公子!”我平静地说,艾达此时应该正和那个黑手党花花公子在做爱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一阵刺痛。
“有个土耳其小故事:有一天,胡迪亚正在路上走着,忽然看见路边排水沟里有个破旧的小铜镜,于是赶紧拿起来看了看,然后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要让人家扔了,这么丑的玩意连我也不会要。’”摩洛哥瘸羊嘲弄我说,那张丑陋的大嘴吐着浓浓的烟雾,嘴角咧的像一只龟鳖。
“不错的笑话!”我看了看脚边的一个小水塘,昨晚刚刚下过雨,清澈的水塘正好能清晰地照到我的脸。“好吧,也许我的上帝会保佑我!”
“真主也会赞美我!”
1996年,外籍兵团开始举行名为“西部珊瑚”的联合军事演习,并且计划将这一演习每年进行一次,我所在的部队临时抽调参加这一演习。这是一场无聊的表演,欧洲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