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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在案情曝先前,安全偷渡去台,父子俩抵台后,立刻改名换姓,如今已在台
湾落地生根。
“克什米尔公主号”空难事件,尽管没有获得预期的效果,谷正文却说,最大
的收获是,的确让香港政府吓了一跳。因为事后台湾在香港情报网的最高督导王新
衡,曾与港督达成了口头协议,对于台湾特务,香港可以破坏组织,可以抓人,但
不准判刑,直接遣这回台,交由台湾自行处理,如果香港政府答应放台湾特务一马,
则台湾特务保证不在香港再搞炸机、杀人、放火等恐怖行为,并停止印制港币假钞。
蒙上神秘面纱的“克什米尔公主号”空难事件,已经事过境迁40 年,周、陈
两人也先后在前年、去年离开人世。谷正文指出,如今他站出来,坦承是台湾当局
主谋放的炸弹,当局可能会觉得某种程度的难堪。不过今年85 岁的谷正文还是忍
不住要说:“从世界各国的历史来看,类似这种政治谋杀事件多得不胜枚举,事实
上这已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做不做’的问题。”根据台湾《中国时报》
周刊最近介绍,谷正文生于1910 年,原籍山西汾阳。在抗战以前,谷正文在北京
大学念书时已是国民党特务(即所谓“职业学生”)。他后来还担任“华北特种工
作组”的组长,专门执行破坏中共组织及暗杀中共干部或亲共人物的任务。他是以
戴笠为局长的军统局的大特务。
1949 年国民党政权在大陆溃败后,谷正文随军统局迁往台湾。到了台湾, 30
多岁的谷正文继续干他的本行,担任情报机关的“侦防组”组长长达17 年之久。
后来,他又开任“情报局督察室”主任。
不久前,中华航空公司一架运输机在台湾境内坠毁,引起各方面议论。
退休多年的谷正文也发表一番高论,大胆假设华航这架飞机可能是“人为蓄意
破坏”。此言一出,引得华航高层人员的不满和追究。
旗山旗海
九龙暴动是从李郑屋徙置区首先发生的。这些徙置区是港英当局修建,用来收
容各式各样的人,其中包括政治“难民”、一贫如洗的和无家可归的人,他们之中
具有支配作用的是一部分组织得极好的分子——国民党“难民”。
1949 年声名狼藉的“十四K ”党迁人香港后,香港的秘密帮会中便增加了一
个新因素。“十四K ”党是已经死掉的国民党特务葛兆煌在广州成立的。
这个组织决不是香港固有的秘密帮会之一,它实际上只是——正如香港人所共
知的也为英国警察当局所承认的——国民党的一个外围组织。
由于这个组织在香港的出现,国民党利用美元渗入秘密帮会的过程加紧了。
“十四K ”党充当国民党和香港一些传统的秘密帮会之间的主要联系。
1956 年10 月8 日,李郑屋村徙置区的一个居民组织的负责人吴达,从港九
各界庆祝“双十”国庆筹备委员会那里,带回大批青天白日旗及庆祝补助费后,便
立即吩咐他的10 多名心腹,加紧布置。这10 多个人当中,有8 名是“十四K ”
的人马,其中就有事后被驱逐出港的肥佬林、大鼻登在内;另外5 名是“和胜和”
分子,其中包括事后被驱逐出境的大傻球。
当时香港的徙置区,只有黄大仙、石硖尾和李郑屋3 处,每年的10 启10 日,
亲台人马便经常利用这3 处地盘作为。“据点”,进行悬旗及张贴标语等政治活动。
8 日晚上,李郑屋村的每户居民都收到10 面纸旗。送旗上门的大汉再三叮嘱
居民,这些纸旗一定要悬挂或张贴于当眼之处。此外还发给每户1 元的浆糊费。
1955 年的“双十节”,是令徙置区居民恐惧的日子。石硖尾的R 座,一家4
口人因拒绝悬旗,被来历不明的人夜间闯入住宅殴打致重伤。不过当时的徒置区面
积有限,很难把10 面纸旗全部张贴,居民们只有把这些旗粘在一根小绳上面,张
挂在户内或窗门之上;有些则随便把一面纸旗贴在窗户或门上了事。
今日的徙置区已非去年可比。在9 日的上午,分旗的大汉派人分头巡视一番,
遇有拒绝悬旗或悬旗过少的便当场提出警告。面对这帮恶势力,港民们只能把气咽
到肚子里,而不去自找麻烦,于是,尚不到“双十节”那一天,整个徙置区的大街
小巷,门前房后便已是旗山旗海了!
9 日午间,那群人又在面对通衢大道的李郑屋村的A 、B 及G 座刻意地进行了
重新布置,他们出动了50 多名大汉,把所有面向街道的各层墙壁,都贴满了彩旗
;此外,又把数不清的旗子、旗串,纵横交织地悬挂在座与座之间,每层的外墙,
也贴上一个或多个用红纸剪成的“艹”字。这还不算,“中华民国万岁”、“蒋总
统万岁”、“反攻必成、复国必成”等大小型标语也比比皆是,连地下的公共厕所
中、浴室中也全都贴满了!
于是,徙置区一下子变成了“青天白日”的海洋,尽管旗子间少有人员走动,
却也着实是蔚为壮观!
“双十”标志被撕去后的轩然大波
10 日上午,港岛东区的一家戏院正在上演所谓的“香港文化教育界庆祝国庆
大会”。临近中午时分,大会己接近尾声,会议的负责人正带领参加会议的“代表”
们高呼“蒋总统万岁”的口号,会场高潮迭起。
突然一名纠察模样的人仓皇奔向前排,对一名50 多岁的大块头低声耳语了一
番,大块头脸色陡变,急忙向周围喊口号的人打了个招呼,便立即离座跟着“纠察”
跑向大堂外票房接电话:“你们一定要坚持到底,决不能让步,这与国家的面子有
关,我会立刻向上级汇报,……必要时可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一小时后我会赶到
现场……”大块头正频频在电话中向对方嘱咐再三。
原来李郑屋村为了悬旗问题,亲台分子与徙置区的事务处职员碰上了。
9 点半左右,徙置区一名姓李的职员,看到G 座的公共墙壁上张贴着巨大的由
红纸剪成的“艹”字,周围也挂满了由小绳悬系着的旗串,这跟徒置区的管理条例
有抵触。根据1956 年10 月3 日市政卫生局徙置事务政务委员会的会议精神,决
定给各徙置区大楼居民警告不得在各楼宇的墙壁上贴纸旗标语或其他装饰物,以防
此种物件一经张贴后难以清除,影响周围环境,而用绳悬挂旗帜则不予反对。于是
该职员便通知该居民自动拆去,但无人理会。
在此情况下,该职员便亲自动手将双十字及附近的纸旗拆去。当时并无任何人
干涉或阻拦,姓李的职员稍作巡视以后也便返回A 座地下的办事处料理公务。
这件事被以吴达为首的居民组织知道了。10 点30 分,吴达指使一名绰号为
“猪肠粉”的男子纠集30 多人,声势汹汹地包围了办事处,并高声质问是谁斗胆
撕毁了G 座的“国旗”。
姓李的职员便把事情的原委照实向“猪肠粉”作了番解释。但“猪肠粉”岂会
接受这等道理,他最关心的只是谁撕毁了“国旗”,并扬言如果办事处不赶快交出
“凶手”,立即将其夷为平地。言辞不仅粗秽不堪,还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这时办事处尚有27 名职员在工作。但是随着“猪肠粉”的吆三喝四,一会儿
便聚起了一大群。其间多是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11 点左右,围聚者已达600 人。
办事处的职员见势头不妙,偷偷地与深水埗警署联系,请求警员前来维持这里已经
充满火药味的秩序。
11 点半,深水埗警署派出警员20 人赶到现场,当他们发觉局势绝非目前人
手所能控制时,便采取了较为灵活且保守的做法,一面向警署报告实际情况,一面
采取消极行动,严密保护办事处的职员们的安全,暂不对围观人群采取驱散活动。
可这正放纵了滋事分子的暴行,“猪肠粉”大声提出了5 个条件,限徙置区在15
分钟之内给以答复,否则将采取断然行动。5 个条件是:将撕去的双十字标志及
“国旗”重新张贴、悬挂,并加上蒋介石的肖像;由办事处买500 元的爆竹在撕旗
地重新张贴、悬挂时燃放,作为认错;将“凶手”找来,向“蒋总统”行三鞠躬礼,
以示道歉的诚意;以“套红”将道歉启事在全港大小报章刊出;对撕旗“凶手”以
法律处分。
像这样苛刻的无理条件,自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