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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思索片刻,点头答应,向吴普并肖毅赵云道了谢,便又入内去陪母亲了。
次日一大早,田丰从府上刚推门欲出,便见到刘备在府前静静侍立等候,田丰心中感动,忙上前一步跪倒:“怎敢劳主公在下臣门前等候?死罪死罪。”
刘备微笑着搀扶起田丰:“昨日备一时情急,有得罪失敬之处,还请先生万勿见怪。”
田丰亦笑道:“昨日下臣出言不逊,惹恼主公,幸蒙主公不罪,我又安敢见怪?”
刘备大笑,执田丰手共乘一车,同往议事堂。
议事堂内,众人皆已在座,见到刘备与田丰互相搀扶,有说有笑的走进来,都是会意一笑,这一对君臣昨日吵的那么厉害,今天已是和好了。
话题再次被提起,刘备看了田丰一眼,终是缓声道:“昨日备思索良久,还是不忍百姓流离,情愿以军中存粮赈济百姓。”
田丰还是摇了摇头:“此事不可,主公这是自毁基业,必为他人所趁,窃为公所不取也!”田丰虽然言辞已经很注意克制,但依旧将反对之意表达的很坚决。
眼看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肖毅上前一步,说道:“我有一策,或可解主公军师之困。”
正文 第四章 两全之策
“文龙有何良策,但请说来。”刘备看向肖毅的目光甚是欣喜,若真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自然最好。
肖毅拱手道:“主公昨日所言,成大事者,以人为本,创业之重,以民为先!此言极是,若见百姓饥馁不堪,饿殍盈野而置之不理,又何来民心向背?而军师所言是为主公大业计,亦是极有道理,以军粮而散于民,则军心何在?军者民者,缺一不可。依毅所见,粮,可以发,但军中亦不能缺粮。”
田丰对肖毅一开始那段和稀泥的话甚是不满,顿时打断道:“既是二者兼顾,又哪来这许多粮草?岂非空谈乎?”
肖毅笑道:“军师勿急,眼下之际主要就是若开仓放粮,则粮草不足,难以两者皆备,是以毅打算前往荆州扬州益州诸地买粮回来,那时军粮已散于百姓,而我新购之粮又复充入军中,岂非两全其美哉?”
刘备眼前一亮,似有所感的点点头。
肖毅接着道:“现在冀幽并兖诸州受灾极重,而吕布袁绍诸人却又囤军粮自重,因此这些地方粮价飞涨,而荆州、益州、扬州等地受灾较轻,本地府库存粮还算充足,粮价亦不算太高。我舅父高家商号遍布大汉各州,正好借此机会,置备些粮秣回来。”
肖毅越说越兴奋,指着幕前的大地图继续道:“先看荆州,与徐州相距不远,我等绕开袁术淮南之地,可直至荆州。荆州刘景升与主公有旧,他初定荆襄,多有赖我等兄弟之力,故此番前往荆州公平出价买粮,他定不会阻挠,相反还会多方帮助,可遣士卒一千,作高家商号商队装扮,由我和四哥带领,到时在荆州购粮完毕,便由四哥带这一千士卒押送粮秣,直回徐州,这是其一;而我继续南下,直去长沙孙文台处,他与扬州刘繇交战数场,扬州多有郡县为其所占。我等与孙文台交情匪浅,我以金银置江东粮秣,当也非难事,到时所购粮秣亦可假途荆州而回徐州,此为其二;再看益州之处,虽然刘允卓老伯父已然故去,但新任益州牧刘焉刘君郎治理蜀中亦极为得力,颇有贤名,碰上我等公平买卖岂有不允之理?况且宜中秦家,梓潼张家皆与我等多年结好,常有通商之谊,此去便是找他们,亦可购得不少粮秣。此益州一路,我意以我舅父带商队前往,甘兴霸领昔日江海庄兄弟一并随同,购得粮食后却由长江水路返归荆襄,再回徐州,此其三也。”
肖毅这一番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主公有高家商队之利,而这些各据一方的诸侯又多曾与主公有旧,这样的优势倒不可不用。尤其经过肖毅一番剖析下来,更是丝丝入理,大有可为,即便是田丰也是语带欢喜道:“若真能这般,倒不失为一个好对策。”
刘备表情极为欣悦,脑中仔细又想了一想,说道:“这番前往各处买粮,却是要多备些人手车马,粮草不比金银,多了可不好带,嗯,待我再写几封书信,一封给景升兄,一封给文台兄,一叙别来情状,便是那益州刘君郎处,我亦修书一封,我与他虽未曾谋面,然同属汉室宗亲,正可借此机会以结同宗之谊。”又问肖毅道:“文龙,此去购粮你带谁人同往?”
肖毅回道:“先和四哥一起去荆襄,等在荆襄买了粮,让四哥带着人先回徐州,哦,还有太史子义也随我同去,他要去长沙寻张机先生为他母亲治病,正好一起前往。”其实正是因为昨晚肖毅想到和太史慈一起去长沙找张仲景的缘故,才让他灵机一动,想出了往各处买粮的主意。
刘备点点头:“嗯,好,你和子龙稍事准备,明日便出发。”
肖毅道:“事不宜迟,我和四哥子义用了午饭就出发,高家商号在徐州有现成的驻点,我已将商队衣衫交给长枪营中一众军士,料来此刻皆已换装完毕了,我和四哥子义先去襄阳,见了刘景升说明来意,再让这些军士进入荆襄地界,也免得误会。”
刘备大喜道:“你们倒快,好!舅父和兴霸处我着人去请来,自当言明此去备细,待我手书两封,交由你们带给景升兄和文台兄,给刘君郎的书信我到时让舅父和兴霸带去。”
一切安排停当,肖毅和赵云草草用了午饭,又唤上太史慈,三人不着甲胄,皆是劲装打扮,将趁手兵刃用布包了,斜置在坐骑鞍鞘之下,又都翻身上了马,一声呼叱,三人三骑疾驰而去。
※※※
北海国剧城。
这是北海太守孔融被软禁的第三天。自从袁绍突袭北海,生擒孔融之后,却遇上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孔融是孔夫子第二十世孙,名气着实太大,袁绍若是杀了他,恐怕引起世家士子的群情激愤,可若要他降吧,这孔文举倒也硬气,你骤然来袭,全无信义,我又岂能降你?
袁绍不得已,只得将孔融软禁在剧城之中,饮食供给如常,只是不给随意外出走动,这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爱士尊儒之名。
孔融在屋中看书,家人都被另置于他处,这也是袁绍的技俩,若是孔融真思念家人亲眷,只需公告天下,表示愿从袁绍为主,便可让他与家人团聚,孔融却安之若素,全不上当。
“……子夏为莒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孔融的诵读声远远的从屋内传了出来。
韩猛在屋外听到这诵读声好生不耐,他本是武艺精强的勇将,只盼着在疆场上杀敌立功,让主公袁绍看重自己,而后统军千万,肆意杀伐,方逞胸中之快,怎知这次奇袭北海自己率先登陈,阵斩孔融部将宗宝,固然是立下首功,偏被主公安排在这里,领着百余军兵,看管这酸腐迂卤的孔文举,真是憋闷煞人。
韩猛无奈的斜靠在庭院假山石上,听着铠甲与山石摩擦的铿锵声,就着中午暖暖的日头,几乎便要睡去。
“呀!”惨叫声突然响起,在这旷院庭落中显得凄厉异常,韩猛立刻弹身起来,操起手边长刀,显得身手极为矫健。四下里的军丁都持刃而出,立在韩猛周围。
屋中的诵读声随着那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韩猛心中犹豫,究竟是该先看那惨叫声因何而出还是去屋中先看看孔融这家伙老不老实?正在踟蹰的当口,庭院门前忽然涌入了十余名褐衣武士,令韩猛觉得新奇的是,这些褐衣武士都是身材魁梧之人,手上都提溜着两个硕大的铁锤。
“什么人?”韩猛厉声发问,显然,这些手持铁锤的褐衣武士是冲着此间软禁的孔融来的,而那声惨叫,看看几枚铁锤上的血迹就知道,定是前门戍卫的士卒被杀前发出的,铁锤不比利刃,这猛力砸下,中招者只要一时未死,定然是要发出惨呼的。
“北海武安世家,来救故主,尔等知机,便请自行退避,可免一死!”中间的褐衣武士冷冷地道,他约有四十余岁年纪,虬髯满面,极为威武。
韩猛怒极反笑:“可免一死?尔等来劫我主之囚,大逆不道,难逃一死,若是识相的,与某一战,还能赏你个痛快的!”他是听说过北海武安世家的,据说此世家本是战国时武安君之后,便皆以武安为姓,自王莽篡汉,光武中兴以来,这武安世家便以双锤之技著勇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