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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买人心,以为己用,待到丁建阳见董卓之时他已是羽翼已丰,就算没有董卓说降,恐丁原也难逃一死。”
“原来如此,只是这些消息本该及其隐秘才是,你小子又从何得知?”肖毅对肖令知道的如此清楚不由好奇。
“此番也算机缘巧合,我得少爷之命后曾夜探吕府,却发现他府中竟是软禁着一人,只听见他大骂吕布杀丁原也就罢了,但怎可认贼作父,即使能得天下也要背上千秋骂名。我觉得事有蹊跷,便于第二日又进去打探,原来这被软禁的竟是当年收养吕布之人,因此才能知道的如此详细,那人言道吕布少有大志,但性格却过于狠辣,恐为天下之害,自己实在是养虎为患,后又闻他助国贼,拒诸侯义师,心中更为羞愧,对我说了这番话后便说他心事已了,待我走后便将自了残生,我本想劝之,奈何其死志极坚。”肖令说到此也是一声长叹。
“这人如此义气,却是个好汉子。”肖毅赞道,没想到吕奉先竟还有这么一番故事,如此看来董卓厚利诱他却正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既得报父母之仇,又能攀上更高的权势,待机而动,看来此人心机极深,若仅将他看成一勇之夫肯定要吃大亏。
“吕布投董卓之后,董贼待他也是极厚,不过他的女婿李儒和牛辅却是对他极有防范之心,据说李儒还曾对董卓言道,此人既能为厚利杀其至亲,便也难保未始不会又贪慕厚礼再害相国,便劝相国只可用之却不可信之。好像现在董卓也渐渐有点听从李儒之意,今趟领兵守函谷之人乃是大将徐荣,可他部下最勇猛的吕布却被带回长安,想来就是此理。”
“恩,说的有理,函谷关如此重地,原该交给吕布才是。”得肖令提醒,肖毅也想起了这倒是不合常理。
“而据蓝箭、乌戈、紫钺等人回报,吕布也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实力,那张辽、庞德、华雄俱与他相近,再具体一点的情况恐还要过些时日,少爷,我看如不是董卓迁都之后,诸侯大军依旧紧追不舍,恐怕这父子两就会内斗起来。”肖令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难道我苦心积虑的维持了诸侯联军竟在暗地里帮了董卓?不过照肖令所说的情况,就算王允不献连环计此二人也早晚要见个生死,看来貂蝉仅仅是个催化剂却非主因。想来也是,若真照书上所写,吕布为了厚利而杀丁原,董卓要还敢拿他当心腹,那么董卓也不配在汉末群雄中占一席之地了,在诸侯联军的强大压力下要用此人,一旦压力消除便是心腹之患,早晚必要除之方能安心,这样看来,至少自己劝王允缓行离间之策倒是对了。”想到红儿不必牺牲色相,那么苦命,肖毅心下也甚是欣然。
旁边肖令见肖毅沉默不语,知他是在思索,也不出言打搅。
“若依你所见,我可否一见吕布,说服他除此国贼?”肖毅问道,刚才与肖令一番对话便觉得肖令现在思路清晰,分析绵密,可堪大任,故有此问。
“少爷此法虽有些行险,可也非决不可行,我看现在董卓吕布名为父子,实只互相利用而已,若西凉马腾真能发兵而来,与诸侯联军两面夹击,董卓必然势穷,大厦既然将倾,吕布恐怕还会推上一把,到时他还能落个好名声。不过少爷还是稍缓,待肖令掌握了他与董卓部下暗通款曲的证据,少爷再行事岂不更为安全?”
“肖令,你果然没令我失望,大哥以后有你这颗暗子当是绝大助力,我可要好生谢你才是。”肖毅展颜笑道。
“少爷一向待我如弟,若无老爷少爷我今日还不知在何方,少爷便要肖令的命我也不会皱下眉头,这谢字我怎么担当的了?”肖令说的竟是有些动情。
“唉~~你呀……除了此事,西凉与函谷二处的消息还需及时探来。”肖毅自是知道在这点上跟肖令怎么说也没用,便岔开话题。
“少爷放心,主公营中随时会有消息传来,西凉那头我也安排人去了,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肖令不是自夸,这长安城里少爷你肯定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肖令傲然道。
“好了,你别在那自吹自擂了,这趟去并州就没给我带点什么好东西?”商议既定,肖毅也轻松起来。
肖令闻言立刻从桌下提出两大坛酒,拍开封泥,满室生香。
“哈哈哈,如何能忘却少爷?这可是边疆有名的烈酒,肖令久未见少爷,今晚便要和少爷共谋一醉。”
“和我共谋一醉?看来你小子酒量见长啊,小心我灌的你忘了姓什么。”肖毅开起了玩笑。
“还不一定谁灌谁呢,一试便知。”肖令嘴上不输,心说少爷毕竟不是张三爷或甘爷,喝酒还真未必怵他。
“好,来!不用杯盏,便是抱坛对饮!”肖毅大笑。
屋内只闻不停传来酒坛相碰和二人嬉笑欢叙之声,而当安静之后屋中二人各自抱着一个酒坛已是呼呼大睡,二人许久不见,这一场酒喝的是酣畅淋漓,俱各醉倒。
“我从来未见过令哥如此,平日里都很少见他笑呢。”屋外黑暗之中传出一个声音。
“那要看跟谁,公子是什么人?令哥最佩服的人便是公子,常说无公子就无他,要你小子说什么话。”另一个声音传出。
“呵呵,若无公子,便无令哥,可若无令哥,又怎会有你我今日?别看他平时训练我们犹如凶神恶煞一般,其实心底下对我等可是极好。”
“废话,就你狗日的聪明?别说了,干好你的分内事。”
夜幕已深,屋外也恢复了安静,只有屋内二人的鼾声不时传出。
正文 第三十六章 黄河九曲
马腾自然也看见了来军旗帜,却是面露喜色。
“超儿休要鲁莽,是你韩叔父来了。”立刻纵马相迎,众人自是跟上。
“寿成兄安好?小弟救援来迟,实是死罪。”对面军中一人打马而来,高声大呼。
“哈哈,文约何出此言,你率军来此,兄感激不尽,怎能相怪?”马腾高声言道。
那人一身甲胄,策马直至马腾身前道:“小弟闻兄长处乱贼纷起,早就意欲提兵前来相助,只是也受贼人牵制,日前方始清剿干净,小弟日夜兼程,忽闻我兄被困与此,立刻赶来,却还是迟了一步,天幸我兄无恙,实是不胜之喜。”
“今日误中贼人奸计,险些不保,幸得有人相助,否则文约你可就要为我报仇了!来,我给你引见一下。”马腾说着便与那人并骑而回。
“这位乃是渤海太守袁本初帐下参军,田丰田元皓,田先生足智多谋,今日能反败贼军实是他巧计所致。”马腾一指田丰。
未待那人说话,马腾又一指甘宁赵云:“这二位想来吾弟也有耳闻,这位是奇兵破汜水的甘宁甘兴霸将军,这位是虎牢战吕布的赵云赵子龙将军,兴霸本事今日还无缘得见,可子龙武艺确实非同小可,远非你我帐下之人可敌!我今日能得脱困,幸赖子龙之力。”
马腾这才指着那人道:“三位,此乃我之义弟,韩遂韩文约,现屯兵金城。”
这韩遂三十许年纪,也是体格雄壮,颔下微须,面庞瘦长,一望便是极为精明之人。
韩遂于马上抱拳,对三人言道:
“今日幸亏三位及时赶到,若寿成兄有失,恐我韩文约将悔恨终生,三位还请受我一礼。”
三人也都回礼逊谢,互道久仰。
“休儿、超儿,还不来见过韩叔父?”马休马超闻言俱各上前,口称叔父。
韩遂却见马超浑身是血,不禁讶然道:“孟起今日莫非也曾上阵厮杀?”
马超得意一笑:“小侄心急家父安危,特冲阵去救,侥幸无碍。”
韩遂赞道:“孟起未至加冠之年,便已战场驰骋,不逊乃祖伏波将军矣。呵呵,兄长生的好儿子啊!”
“你可别夸他,这小子不听我命,我还没罚他呢。”
“将门虎子,上阵厮杀乃是当然之事,何言罚字?孟起年已十五了罢,想寿成兄当年……”
“有什么事回城再说,文约你来得恰当,正好与我好生陪陪三位。”马腾立刻截住韩遂话头,似乎有什么话不想让他说出。
二人军马并为一路,齐回天水,一进城马腾便安排设宴,一为田丰一行接风,二也为各人庆功。
要说在这酒席之上可就轮不到赵云威风了,西凉人性好烈酒,也都善饮,更是尊敬酒量宏大之人,日间甘宁要护卫田丰周全,未能在战场上出手,在这酒桌之上却是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