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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梦再一示意,场上舞乐继续响起,莺声笑语又传了出来。
※※※
张让坐在府中,身前跪着刚才宫里轮值出来的内侍。
“那些物事可都放进陛下的膳食里了么?”张让闭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君父,都放了,只是那羹汤……陛下还分赏了刘备一些。”内侍不敢隐瞒。
张让眼睛一睁:“刘备?就是圣上那时认的皇弟?”
“正是,今日刘备特地来寻陛下。”
张让冷哼道:“他不是在西园军中么?怎么今日去了天子那里?”
“他听说左车骑将军遇刺身亡,故而前往陛下处,想讨取长社军权的。”内侍一五一十道来。
张让觉得甚是可笑:“竟有此事?我观那刘玄德素来执重,何以竟行此轻率之事?天子准了么?”
“陛下好一番宽慰,终是未准刘玄德之请。”
张让总觉得还有些不放心,又追问:“你可听得真?他确是来要长社军权的?”
内侍头也不敢抬:“小人一字一句,尽听在耳中,决无差错。”这未免不实,只是这内侍在被灵帝遣出殿外后还仔细观察了殿内灵帝和刘备交谈的情形,灵帝一脸无奈,刘备一脸激昂恳请之色,二人所言,想也可知,便大胆做了这样的回答。
张让这才放下心来,挥挥手:“好,下去罢。”
待内侍退下后,张让才阴测测笑了出来:“此等小辈,也想分一杯羹?你刘备既然分了那盅羹汤,便让你为天子殉葬吧,这可是你自找的,需怪不得我。”
忽然对屏风后道:“出来罢,那消息探听的如何了?”
一人自屏风后行出,对张让行了一个大礼,却是赵亢。
“自那日长社接应过王百方,小人不敢稍有耽搁,着手下分各路探听,已知详细。”赵亢禀道。
张让又闭起了眼,显得很惬意:“嗯,你且说来。”
“塞外来报,边陲各部从未听闻有聂离这么个使双戟的高手,而天下擅使双短戟者,共有四人,皆已探明,一个是陈留典韦,就是赵大人昔年在颍川军中所见张孟卓的部下骁将,现仍效力于张孟卓麾下,在青徐一带征战……”赵亢见张让闭上眼睛,还以为他昏昏欲睡,不禁顿了一顿。
“继续说!”张让依旧闭着眼。
赵亢接道:“其余用双戟者皆是步斗短兵格杀时的高手,马上所用兵刃却非短戟。一是雁门张辽,现在并州刺史丁建阳处效力,一直在军中。”
张让点点头:“嗯,这个也可以排除。”
“还有两人,还未坐实踪迹,一是巴郡甘宁,曾是荆襄江盗首领,后来听说跟了高家商号,未知其踪;一是东莱太史慈……”
“等等!”张让忽然睁开眼睛,“那甘宁是巴郡人?还跟了高家商号?”
“正是!”赵亢抬头道。
“可记得那日赵公见了聂离说的什么?”张让目光炯炯,似是抓到了什么线索。
赵亢一怔,回思半晌,募然猛省,那日赵忠问的是:“聂壮士不是北地人罢,怎么有些巴蜀口音?”
张让冷笑着站起身来,背负双手问道:“那甘宁形貌有什么显眼之处?”
赵亢迟疑道:“只听说年二十余,雄壮威武,那聂离看年岁已似过了三十,这却对不上……哦,听说那甘宁胸口纹有螭虎之形。”
张让点点头:“年岁形貌,可以易容改装,我却不信易容术还能把胸口肌肤也掩饰了过去,查!看那聂离胸口可有螭虎纹身!”
“诺。”赵亢领命,起身待行。
张让一举手,又吩咐了一句:“此事务必转告赵公,聂离若有诈,那王龙也必有问题!告诉你师兄,大事已动,不可轻忽,即刻盯牢王龙,事若紧急,提前发动药性,取其性命!”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蛛丝马迹
饮宴正进行的热烈,赵单被姚梦连连灌酒,另几个女子便吃吃笑着往赵单身上靠,赵单大呼小叫,好不快活;甘宁倒和冯晓连饮了几杯,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拿捏得紧,没有丝毫放纵之态;肖毅则在许玉儿和青儿两人的作陪下,益发孟浪起来,伸手搂住青儿纤腰,两眼却不带掩饰的看着许玉儿,一副急色的模样。
许玉儿秀眉微蹙,她虽然听这王龙咏梅之词之后,对王龙倒不太厌恶,但这王龙现在情状鄙琐,却也颇为不喜。
肖毅则开心的紧,他本就是故意做出这番表情来,况且许玉儿清雅脱俗,倒与方仙儿有异曲同工之妙,倒让他更感兴趣了。
“王公子且饮此杯。”为了避开肖毅那猥琐的眼神,许玉儿只得举杯打岔。
肖毅看着许玉儿柔荑十指尖尖,宛若冰雕玉琢,便一手举起酒杯相迎,另一手故意搭了上去:“来来来,菊花仙子,你我共饮。”
两手相碰,许玉儿明显的缩了一缩,收手自饮,借机躲开了肖毅的轻薄。
肖毅哈哈大笑,转头又吻向怀中青儿,青儿热烈相迎,呢喃有声。
许玉儿脸色一红,这王龙可着实放肆的紧,达官贵人见的多了,在她面前无不装作道德君子一般,几曾见过这般粗俗的人来?为了不冷场,便又强笑着问道:“适才听王公子言梅花之意,颇多奇巧,未知还有何佳句?”
肖毅毕竟喝多了酒,顺口说道:“这却容易,听我言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如何?”这是北宋卢梅坡的诗句,肖毅本不知出典,只是那世文学小说看的多了,这句话时常能见,记得极熟,因此信口便念了出来。
许玉儿大为惊诧:“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王公子佳句天成,奴家佩服。不知王公子可有咏菊佳句?奴家也好书写下来,铭于内堂。”
肖毅看到许玉儿又佩服又欣赏的目光,心里得意,便又出口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唐朝黄巢的诗了,肖毅恰好在那世也看了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便对此诗进行了一番考证,因此也记得很熟。其实论诗词古韵巧思,此诗原非上品,但在许玉儿听来,不仅觉得新颖,更能感觉到男子的豪放之气,顿时怔住了,就连肖毅怀内的青儿也诧异的抬起头来,仔细看着肖毅,心内寻思,这还是那北疆俗贾王龙么?
肖毅见两女子讶异的表情,猛省自己有些大意,这些时日眼看一切进行的顺利,心中畅快,便多少有些疏忽,而且在今日又多饮了酒,险些儿就露出破绽,急忙哈哈一笑:“王某做的几句歪诗,可中许姑娘意否?”
“实为佳句,公子大才!”许玉儿由衷赞道。
甘宁已旁听了多时,深恐肖毅言多有失,此时便临席举杯:“主家,聂离敬酒!”
肖毅便趁着机会,大声咋呼起来:“来来来,喝!”又招呼赵单:“匡颖兄,同饮同饮!”
眼看着肖毅将此事岔了开去,甘宁稍稍放心,自顾自又饮了一杯,忽闻身边吹气如兰,冯晓软绵绵的靠将过来,嘻嘻笑道:“你这客人可有些奇怪,这里又不是酒肆饭馆,却如何只顾饮酒?放着奴家在身边相陪,倒不来亲近,莫不是嫌奴家貌陋?”
甘宁正眼瞧去,眼前如花笑靥,娇媚无限,不禁心中一荡,强自收敛,陪笑道:“塞外鄙人,颇有些不惯处,还请姑娘见谅。”
冯晓抿嘴一笑,更显得春意盎然:“客人相貌粗壮,却原来还这么斯文。”她虽是清倌,但风格却与另三位花魁不同,与王孙公子相会时便往往故作放浪之行,倒把那些公子哥迷得神魂颠倒,却又不得近身,好不烦恼,更是大把大把金银珠宝往闭月阁里投。
冯晓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在自己媚相前如此自持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服,便施展开解数,将身子斜倚在甘宁臂上,胸前裸露肌肤故意在甘宁臂上挨擦,口中道:“客人,既是塞外来的,便说些塞外趣闻给奴家听?”
甘宁觉得又酥又痒,说不舒服那是不可能的,身体微微一避:“塞外苦寒之地,不过是些艰险劳苦之事,哪能有什么趣闻?”因强自忍耐,额头不禁流下汗来。
冯晓一副怜爱的表情:“客人如何流汗了?此间热,客人便将外衫除了,也无不可。”取出绢帕,细心去抹甘宁额头汗珠。
甘宁从未遇到过如此柔媚可喜的女子,一时身子僵住,竟不知如何反应。
冯晓一边抹着甘宁汗珠,一边用热辣辣的眼神瞧向甘宁,这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