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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个酒字,张飞顿时又满面红光:“孟德兄,老张这什么账都可以赖,就这酒账可是赖不了的。”赵云咕哝道:“孟德兄也是,用那酒勾三哥的酒虫也就罢了,偏让三哥把我的酒虫也勾起来了,孟德兄可要说话算话啊!”说完三人都大笑起来,甚为开怀。这段时间张赵二人对曹操的印象都是极好,此时的曹操为人豪迈,洒脱不羁,对张赵二人的武勇又实是喜爱,私下里着实接纳。
和玄德兄弟说笑了一会,曹操转头又谓曹仁:“那赵忠身边的粗豪汉子就是你经常提起的王龙?”
“正是此人,以弟观之,此人极为不凡,论身手恐不在翼德子龙之下。”曹仁有意无意的撇了张飞赵云一眼,自那日与王龙交手之后一直未测对方深浅,后面也三番五次的找机会意欲再与其比试,可是肖毅总没给他这个机会,曹仁撺掇张飞赵云也去伸量伸量,这二人却也不理他,把他憋的相当难受,是以才故意有此言论,故意激一激张赵二人。
张飞赵云听在耳内,心里暗暗好笑,故意不接茬。
“哦,竟有此事,翼德,当真如此?”张赵二人之勇曹操心中深知,自己手下都不及,今听曹仁言道这王龙之勇竟不在二人之下,不由又动了爱才之念。
刘备怕张飞言语中露出破绽,急忙接过话头:“昔日长社战前,孟德兄看到典将军也是这般神情,我看孟德兄是旧病复发了。”
“哈哈,曹某为人,金钱美女都是最爱,不过若有良臣猛将,前者皆可弃如敝履,此等勇武之士,难道玄德不爱?”
“此人武艺自是不在话下,奈何已经投在那赵常侍门下,据说还极为忠心,备就算爱之又有何法?”刘备一脸平静。
“唉,明珠暗投啊!不过曹某倒不死心,只是玄德你可不能和我抢。”曹操对刘备可说是极为高看的,甚至还在袁绍之上。
“孟德兄有何手段尽管施展,备决不和你争。”刘备暗笑,心道别人我还不敢说,这王龙你是肯定挖不走的。
正在议论间,何进赵忠等人经过了几人的案席前,袁绍带头,连带着曹操刘备并一众西园军校都站起身来,向赵忠和蹇硕行礼,这些都是军人,和之前众官员的施礼大不一样,众人动作整齐,都是左膝跪地,右手握拳支在右腿上,躬身低头,喊道:“参见大将军,参见赵常侍,参见蹇校尉!”嗓音洪亮,极具威势。何进看在眼里,更是满意,这些西园军士雄壮骁勇,日后必要收在麾下,倚为臂助。
赵忠被安排在左首第一席,赵单紧随他而坐,赵亢肖毅二人都坐在赵忠身后,蹇硕则被安排在西园众校尉的首席。待众人见礼毕,齐齐落座之后,何进当先举起酒爵高声道:
“今日之宴,实为小侄向赵大人赔礼,家姊过世的早,留下这小畜生,平素溺爱,疏于管教,实是可恨之极,为些许小隙,竟擅动刀斧,意图加害赵大人麟儿,幸亏上天庇佑,没有铸成大错,今何某特进此酒,一给赵大人赔罪,二为赵公子压惊。”说完何进一饮而尽。
赵忠见状急忙起身:“大将军言重了,孩儿们些许小事,何至于此?大将军如此盛情,此事便一举揭过。”
“那是赵大人大量,何某谢过赵大人,何刚,还不与我滚出来!”
何进说完屏风后便走出一人,正是何刚,看来是受了家刑,走路一瘸一拐,脸上还带着伤,其状甚惨。
何刚蹒跚来至赵忠案前,给赵忠和赵单跪下;“赵大人,赵兄,在下一时愚鲁,险些铸成大错,伯父大人已经与我重责。今诚心给二位赔罪,还望大人与赵兄大人大量,不与我一般见识。”
赵忠急忙离席上前扶起何刚:“贤侄不须如此,此事虽是你鲁莽,我那小犬又岂能脱得了干系?适才已经说过了,此事就此揭过,单儿,你以后也要与我收敛一些,不要以为此事你全在理!”
“孩儿知道了。”赵单心中不以为然,嘴上却是恭声答应。
“多谢大人与赵兄,小侄当铭肺腑。”何刚再深施一礼才低头退下,众人当然看不见他目光中的狠历之色,这次何进为了把戏做足倒真没轻饶他,虽说没有伤筋动骨,这皮肉之苦却也吃的不轻,因此对赵单王龙更是恨之入骨。
何刚退下后,何进又对赵忠道:“还要感谢赵兄不计较此事,何某已经知道此事来由,便让何某为令郎玉成好事,所有用度都从将军府出,还望赵兄千万不要客气,否则就不显诚意了。”
赵忠躬身笑道:“既如此,一切听凭大将军吩咐便是,单儿,还不快谢过大将军?”
赵单急忙上前,何进却提前一步扶住了他,“哈哈,如此坏事变成喜事,何某心愿足矣,以后还要与赵兄多多亲近才是。”这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赵忠说的。
赵忠大笑:“大将军有此意实是下官荣幸,下官亦早有此心。”
那边京兆尹黄琬立刻站起:“二位大人皆是当朝股肱,如此气度实是令下官等敬佩,来,我等敬二位大人。”
说罢众人纷纷起身,愿意的不愿意的都是举酒相敬,很多人都心道还是黄大人厉害,看这时机选的多好。
那日赵府事发,黄琬唯唯诺诺,今番看到二人相谈甚欢,便趁机表现下,他虽是大将军阵营的人,但也清楚,十常侍也得罪不起。
饮罢何进又对赵忠道:“其实何某今日还有一件大事要与赵兄相商,还望赵兄不吝赐教。”
赵忠心道这下才是戏肉:“如此,赵某愿闻其详。”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立嗣之议
“这些年蛾贼作乱,又逢天灾,民生极苦,朝廷必要有一番振作之为方不失我大汉气度,更兼陛下虽说正当盛年,可体弱多病,何某即为汉臣,就当以社稷为重。因此目下当劝陛下及早立嗣,以振奋民心军心,方可再扬我朝天威,此言本不当我辈臣子言之,可当今情势令我夙夜忧叹,寝不能眠,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明知有所僭越也不得不负死直言,今日与各位贤达一论,何某生死不足道哉,我大汉国祚却绝不可沦丧。”何进侃侃而谈,言语激昂有力,像极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忠贞之士。
在座各人闻言都是情状不一,赵忠一脸平静,沉稳如常,大将军系的一干将领都是面露激动赞赏之色,而袁绍、曹操、刘备三人却是不动声色,似乎看不出心中所想。
各人的神情表现何进尽收眼底,他这一番话也是在考察在座的众人,毕竟以他身份在此大谈立嗣之事确是不太妥当,而众人的表现自然会给他很多讯息。顿了一顿,何进又再大声言道:
“何某并非在此私议,明日便当奏明天子,请议此事,各位既食汉禄,就当忠君之事,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黄琬离席而出,对何进施礼道:“大人忧国忧民,实为古之圣贤所为,下官觉得大人字字珠玑,当以大人马首是瞻。”他这么一带头,何系将领自是纷纷附和,只是心中暗恨自己为何不早点上前,又让这黄琬拔了头筹。
“黄大人太过谬赞了,何某岂能比古之圣贤?不过这忠君之心却从未有减,能得各位如此支持,何某极慰,极慰!”何进说着话,眼光却看向赵忠,欲看他如何对答。
肖毅在一边闻听黄琬之言,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对他拍马的功夫也是大加赞赏,古来圣贤,忧国忧民,这既是在夸何进,也在捧他自己,且每次时机拿捏都是极好,这黄琬看来也不可小视。看见何进眼光瞧向赵忠心里也不免有些好奇,看赵忠如何回应。
赵忠闻言也是心中暗道:“你这屠夫哪来什么忧国忧民?只不过想更大的扶持自己的势力罢了,谁不知陛下长子乃何后所出,若是依你心愿立了太子,哪还有我等容身之地?”
见何进看向自己,赵忠微笑道:“大将军忧国之心实令我等汗颜,以下官身份本不当议此事,只是大将军所言让人好生相敬,以下官看来,大将军所言极是。”
何进闻言面露喜色,心道你却识相,谁知赵忠还有下文:
“下官等久侍陛下身边,天子心思与各皇子的本事在下自是深知,陛下最喜者,莫过于公子协,公子协一直是老太后抚养,自小就聪明伶俐,且经常得陛下与朝中各位老臣教诲,虽然年幼,然为人宽厚有急智,有明君之姿,实为立嗣之最佳人选,我大汉得此储君也是民之幸事,更能解大将军之忧,不知大将军以为然否?”
赵忠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