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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虽然如此,陆扁担仍然沉着应战,他吩咐四门守将在朱军开砲之时,可暂时让将士隐蔽,一来为了节约弹药、二来也是为的减少伤亡,等朱军靠近城墙之后,再组织还击,以更加有效地杀伤敌人。这一招还真管用,停止砲击之后,四面八方的朱军铺天盖地蜂涌而来,那阵势确是吓人。陆扁担一声令下,城上的火砲开始了吼叫,这每一砲打下去,都能炸死和炸伤不少。朱军大队一阵混乱之后,随即又组织了新的进攻。而城上的陆扁担依然采取以静制动的策略,你不靠近我不打,你一靠近我必打,如此这般,杀退了朱军一次次的进攻。
徐达一见,情知黄州不同于已经夺取的湖广境内的其它县城,看来黄州是一块硬骨头,得慢慢啃。眼看日近中午,于是命令鸣金收兵。
陆扁担一见敌军收兵,看着近城一带到处都是朱军将士的死尸,不禁豪情顿起:“人说徐达用兵如神,在我大汉黄州城下,也不过如此。这一个上午,估计就白白地丢下了万名将士的身家性命。”自己检点一点,城上的汉军将士死伤竟然不多。话虽如此说,陆扁担随即安排黄州府衙负责后勤的文官们组织城内的百姓,将处理遗体、救助伤者、运送弹药、送饭送水等一应事务跟了上来,自己则一直在城上巡视,不离半步。
奇怪的是整整一个下午,朱军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陆扁担不禁起了疑心。回头再一想,肯定是那徐达正在动脑筋,说来说去,还是为的怎样才能攻破咱黄州城,说不准名堂就在今天夜里!
陆扁担虽说算是个粗人,胸无点墨,但跟了陈友谅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再加上粗中有细、肯动脑筋,这一想还真想到了点子上。
此时的徐达正在江中战船之上,想到上午的一场恶战,不免郁闷在心。从江州出来进入湖广,一路之上势如破竹,各地汉军望风而降,唯独这黄州,遇到了这样大的阻力,却是没有想到的。看来探哨报说的陆扁担系陈友谅的死党这句话没有说错,不是死党,不可能像这样的卖命。徐达想到,自己这趟进军湖广,虽然主公并未明确必须打下陈友谅的老巢武昌,只是打到哪里算哪里的意思。即使这样,也不能败在黄州之后,灰溜溜地回军吧?想到这里,徐达随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现在根本还谈不到这句话!陆扁担再是陈友谅的死党,也绝对算不上是个人物,岂能以一阵定输赢?既然白天攻城失利,就今天夜里再试一试吧。于是传令各军,下半天休息,今夜明晨丑时,四门同时进攻。
说陆扁担想到点子上的道理就在这里。傍晚时分,陆扁担召集张龙、陆异人、陆三娃、罗世超等碰了个头,嘱咐大家今天夜里提高警惕,准备应对朱军的夜间突袭。陆异人言道:“大人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异人也是这样考虑的。只是异人有一想法,不知大人采纳否?”这陆异人本是陆扁担的本家叔叔,其实年纪也大不了几岁。早年曾到过北方少林寺学过一阵子武术,已有万夫不挡之勇,加之又跟人学过些阴阳占卜之术,更加显得神秘莫测。三年前,和陆三娃一道前来投靠了陆扁担,不久即被提升为将军。此刻只听陆异人言道:“徐达夜间攻城,时辰不会早于午夜子时。依异人看来,与其我们在城里被动挨打,不若我们提前两个时辰,兵分两路攻出城去,分别到城北赤壁古战场一带和城东南一带对着朱军战船放起火来。眼下虽说已是早春二月,但西北风刮得仍是很紧,定然会在黄州城下重演当年赤壁大战的一幕好戏。我军大获全胜之后,徐达还顾得上再来偷袭吗?”陆扁担听了,稍作思考,随即大蹆一拍:“妙、妙、妙!如此甚好!破敌之后,头功归你!”随即命陆异人、陆三娃去城北,张龙、罗世超去城东南,自己则在城内把守。
当晚戌时,陆异人、张龙各率三千人马,分别赶赴预定地点。一声令下,汉军兵勇就在江岸之上,同时对准朱军战船发射了无数火铳、火箭,刹那间,朱军战船先后起火。诚如陆异人所说,此时的西北风也来凑了个热闹,真个是风助火势、火仗风威,风越刮越大、火越烧越猛。时间不长,朱军排列在江中的战船成了一条硕大无比的“火龙”,冲天的热火将早春的江面上映得通红。
船上的朱军将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昏了头,火光中可见不少的兵勇身上仅仅穿着一条裤头、有的干脆赤裸着全身,哭爹叫娘地四处逃奔,更多的是顾不上早春的江水仍然十分寒冷,纷纷跳进了江中逃生。
此时,朱军主帅徐达所在的战船也已起火。徐达这一惊也非同小可,急忙穿上衣服跑到了船头,看着慌乱逃奔的将士,情知是城中汉军守将陆扁担所为。徐达大声疾呼丁普郞,却听护卫报告,说是丁普郞将军刚刚已经中弹身亡。徐达又是一惊,一时也没了主张,好歹在身边护卫的保护之下,找了一处尚未燃起大火的地方定了一下神。随即命令将尚未着火的船只砍断链索,向下游方向撤退。时间不长,只见满脸烟灰的康茂才、傅友德两将乘着小舟从上游赶来。康、傅两将随即向徐达禀报,已有三成左右的战船已经着了火。徐达一听,急忙言道:“砍断连接船只的链索呀,跑这里来干啥?”康茂才答道:“启禀元帅,大约有一半船只已经砍断链索脱离了火场,正向下游驶来,其余一半也只有随他去了。茂才不放心元帅这里,所以赶来了。”徐达随即命令:“茂才将军仍留在江中指挥战船,暂且向着下游安全地段停靠,友德将军请随我一同上岸!”
到底是身经百战的统军主帅,徐达此时已完全镇静了下来。心中想到,黄州城中本来兵勇就不多,减去出城放火的这一部分,剩下的就会更少。加之放火得逞,估计此时正在得意忘形之时,以为我们已经溃不成军,根本想不到我军在这种情况之下仍会攻城。故我军预定的丑时攻城仍可不变,即使江中的水军不参与,仅靠岸上的两部分兵马也已是绰绰有余。
徐达、傅友德刚刚登岸,已见常遇春、薛显和吴祯、陈德率领大队人马先后来到江边。徐达、常遇春简单碰了一下头,决定着常遇春攻南门、薛显攻东门、吴祯攻西门、陈德攻北门,不待丑时,攻城行动提前进行。徐达一声令下,各将分别率部进入攻城阵地。
正如徐达所料,陆扁担在南城一带城墙上看到朱军战船燃起大火之后,欣喜若狂,加之出城的将士尚未全部回城,因此,完全想不到徐达竟然会在此时发起进攻。而且不仅是他一人这种想法,整个在城墙之上将士都将武器搁在一边,以一种极轻松的眼光瞧着江中的极为壮观的夜景。
而岸上的朱军本是作好充分的攻城准备的,薛显和吴祯几乎没有遭遇抵抗就在暗夜之中攻入城中。南门之外的汉军张龙、罗世超二将正待进城之时,常遇春率领大队人马已经抵达,陆扁担无奈,只得命令关上了城门。常遇春大喝一声,挥枪上前,直冲张龙而来,张龙急忙策马挥枪抵挡。两人只战了一二十个回合,张龙渐渐抵挡不住,罗世超见状,赶紧前来助阵。谁知,常遇春一人力敌两将却毫不畏惧。此时大批的朱军围了过来,张龙趁着转身的机会对罗世超嚷了一声,两人随即向着西城方向退去。此时徐达身后的傅友德也追了上去,追不多远,只听张龙大叫一声栽下马来,原来是马蹆跘着了什么异物,罗世超刚要回头一看,常遇春一枪便戳了过来,跟上来又是一剑,罗世超的人头就滚到了一边。常遇春再回过头来,发现傅友德的大刀已经切下了张龙的脑袋。随即对着大队朝着黄州南门手一挥,便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城下的这些场景,城上的陆扁担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本来城下有自己人,不好下令开砲。一见张龙、罗世超一死,于是横下心来,命令城上的将士给城脚下蜂涌而至的朱军给予猛烈的还击。这一下可热闹了,城下攻得急、城上守得紧。双方互不放松半点。
正在此时,城东和城北各有一名卫长急匆匆赶来禀报“朱军已经攻入城中”。陆扁担这一惊非同小可,差一点儿跌倒在地,但心中很清楚,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了。正好陆异人、陆三娃从西门处赶到。陆扁担不等陆异人开口,一把便抓住了异人的臂膀,对着他大声言道:“异人、三娃,你们给我什么也不用说了!刻不容缓,你立即冲出城去回到武昌禀告咱万岁,就说我陆扁担向他老人家叩头了!快!快!!快!!!”陆异人、陆三娃一听,“朴嗵”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