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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辰舞放下手中的花盆,寻声望去,不远处,一身红色衣裙的人儿焦急的跑了过来。
她走上前,疑惑的问道:“怎么这般火急火燎的来穆王府?”
完颜奕冉平静了些心绪,才喘着粗气,道:“我,我发现秘密。”
“哦?莫不是关系李墨希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水辰舞不忍打趣她道。
完颜奕冉羞红了脸,正色道:“我和你说正事呢,我发现雪鸢姐姐有点奇怪。”
这句话让水辰舞瞬间来了兴趣,她转过身,疑惑的问道:“奇怪?她不是躺在那吗,怎么会奇怪?”
完颜奕冉看了看周围,她附耳在水辰舞耳边轻轻的说道:“早上,哥哥叫我去雪鸢姐姐房里送些药,临走的时候我发现,她的鞋子上有泥土。”
水辰舞歪着头,不解的问道:“泥土有什么奇怪的?”她轻笑一声,转身就准备走回房去。
完颜奕冉见状,不住的跺脚道:“哎呀,如果我告诉你,雪鸢姐姐自从那天晕倒在床榻上后,就一直没动过,就连她的衣裙都是新的没粘过尘土,你还会不会这么镇定?”
水辰舞愣愣的转过身,她看着一本正经看着自己的完颜奕冉,心中的那团疑惑又一次荣升到了心口,她低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完颜奕冉连忙点头,道:“千真万确,你说会不会雪鸢姐姐醒了故意不告诉我们?”
思索了片刻,水辰舞摇摇头道:“可是这几天,馆驿不是还是天天有郎中进进出出吗,如果真的好了,她为什么卧床不起呢。”
完颜奕冉走上前,道:“对啊,这也是我疑惑的,后来我告诉哥哥,哥哥说我瞎说,他还请了郎中去看,说雪鸢姐姐身体虚弱根本不可能起床,等我再一看,那双带了泥土的鞋子也不见了,你说真的是我眼花吗?”
看着完颜奕冉因为懊恼锤头的样子,水辰舞浅浅一笑,道:“要不是因为我不想给爹爹惹麻烦了,我也真想给雪鸢姐姐看看,不过算了,现在这么多郎中御医哪个不比我厉害。”她垂下头,含笑着走近石桌旁坐下。
完颜奕冉坐到她身旁,她拿起桌上茶盏,倒了一杯,一口饮下后,缓缓说道:“我觉得雪鸢姐姐不管有没有真的醒,反正估计晚上她也就没事了。”
“哦?怎么了?”水辰舞疑惑的看着她。
完颜奕冉狡黠一笑,她凑到水辰舞耳边,轻轻说道:“昨天,哥哥从皇上姑父那听说前些日子有个平南王世子的家里有个奇人。”
刹那间,水辰舞眼前一亮,她欣喜的凑上前,道:“奇人?叫烟棋吗,那是我师傅。”
完颜奕冉思索了一会,点点头道:“好像是的,前些天那个奇人正巧这些日子在京都,然后哥哥就去平南王世子那和说道了下,那个世子很爽快,就说今日会带着那个奇人来呢。”
“师傅真的在京都。”水辰舞似有深意,想起两次见到烟棋的场景,她不免对那身白色的身影有些许思念,她提起裙角,欢乐的问道:“你是说我师傅下午就会去馆驿吗?”
完颜奕冉坚定的点点头,她看了下日头,道:“估计时辰差不多了吧。”
“嘿嘿——”带着一丝笑意水辰舞快速跑出王府大门,她开心的是只要见到烟棋水穆容的顽疾肯定可以痊愈,这是师父答应她的,看着她飞快跑出去就没了的背影,完颜奕冉喝了一口茶,连忙跟上去,道:“你等等我啊。”
奈何那个粉色身影早已经跑出老远,完颜奕冉将腰间马鞭放好,快速也跟着她跑了出去。
馆驿门外一辆白色的马车显得特别朴素,等候多时的完颜逸越看着这辆马车不觉眼前一亮,他欣喜的几步上前,掀起了门帘,道:“烟棋姑娘能来,小王感激不尽啊。”
白衣女子翩翩不已,她走下马车,她眉眼多情,娇柔似霞,面纱后一双眸子便已经将人看的失去了魂魄,女子站稳了身子,朝着完颜逸越缓缓鞠了一躬,道:“民女只是一个江湖游客,不想能得到小王爷和世子礼遇,真是民女的福气。”
完颜奕越浅浅一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姑娘能来,就是小王的荣幸,小王还要劳烦姑娘,姑娘先请。”
烟棋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带路的下人缓缓走进了馆驿大门,不远处小巷中一双邪魅的眼睛注视她的背影,莞尔一笑。
马车渐渐离去,馆驿门外又恢复了一片平静,烟棋跟着完颜逸越走进后院,顺着一处树丛,拐进后院厢房,站在最东面的一面厢房门外,完颜逸越连忙上前打开了门,道:“还要劳烦姑娘,病者就在里面。”
“有劳小王爷了。”
烟棋浅浅一笑,她迈着脚步缓缓走进房门,房间内忙碌的侍女们剑有人来了,也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站到一侧去。
完颜逸越一步跨进内室,他掀起床榻前纱帐,转过身对身后的烟棋说道:“姑娘就是她。”
看着完颜逸越一脸焦急的模样,烟棋走近了些,她将手搭在床榻上女子的手腕处,静静号了半响后,迅速转过身从药箱内取出一个木匣子,道:“这里面的银针都是民女浸过草药的,民女替这位姑娘看了下,只怕这个姑娘先寒气入体,后遭遇中毒,接连两次的伤害,以至于身体内积了多年了郁结都发了出来,这也就难怪为什么那些郎中御医都无从下手了。”
“那姑娘可有办法医治?”完颜逸越一脸期望的望着烟棋。
烟棋浅浅一笑,道:“救的话民女救的了,只是能不能醒来也要看这位姑娘自己了。”
完颜逸越连忙点头,道:“只要能救得起来,小王一定重谢姑娘。”
烟棋莞尔,她下针好似落雨惊雷,针针都扎在雪鸢最疼的穴位处,针针分毫力度都相差无二。
没过多久,昏睡中的人似乎微微蹙起眉脚,微弱的呼吸也变得似乎有个起伏,完颜逸越见状,激动不已,道:“雪鸢?雪鸢?”
梦中的人儿似乎听见床侧旁的声音,她攥紧拳头,神情满是挣扎,“烟姑娘,她怎么还没醒?”
完颜逸越抓着烟棋的手,焦急的问道。
烟棋看了看,道:“只怕还少了点什么,这样,民女去配点药,给雪鸢姑娘用草药从头到脚洗一次,她也就该醒了。”
“那就有劳了。”
送烟棋走出厢房大门,完颜逸越满是担忧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儿,他叹了口气,跟着烟棋的身影有跑了过去。
窗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床榻上的人儿,他邪魅一笑,隐进了树丛里消失不见了。
忙了一炷香的功夫,烟棋才带着一群侍女将要用的药汁给准备好了,看着木桶中满满一桶的药汁,她满意的点点头,让完颜逸越喊来两个大汉给端进屋去。
避退了众人,烟棋和两个侍女将雪鸢扶进木桶里,当棕色的药汁划过雪鸢每一寸肌肤,烟棋满意的点点头,她看着一侧的侍女,道:“你们出去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
侍女点点头,转身离去。
优雅的厢房内只留下木桶内的雪鸢与一侧的烟棋,听着木门合上的声音,烟棋优雅的走到一侧的桌案前坐下,她拿起一个玉瓷杯倒了杯茶,细细品味着。
“夏小姐装的真不错,想来若不是知道计划,我都要被你骗了。”
“雪鸢”缓缓睁开双眼,她舀了一掌水,缓缓倾在自己的手臂上,打趣道:“少主人说的,玲珑怎敢不从啊,只是这几天让我难受不已。”
烟棋浅笑,道:“那个要改变了你的脉象,在任何人看来,你脉象混乱实在难以下药,这时候,再给你装装样子的扎几针,给你泡个这个草药水,估摸着药效很快就下去了吧。”
“雪鸢”将玉指放在手腕处感受了片刻,道:“现在脉象平静了许多,我这‘病’多亏了烟棋姑娘了,不过差点暴露了自己,还好抓了个侍女挡在前面。”
烟棋浅笑,道:“少主人叫我提醒你,下次做事不要老是多此一举,没有人总是可以给你挡一次的。”
雪鸢侧过头,冷冷一笑,不情愿的回道:“多谢烟棋姑娘教诲,玲珑知道了。”
她沉下身子,将整个人都泡在木桶中,闭上双眸,那抹蓝色身影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眸前,她浅浅一笑,顺着蓝色身影的视线望去,他身侧那个粉衣人儿看着他甜甜一笑。
“雪鸢”恼怒的睁开双眼,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眼眸中满是愤愤。
外室内的烟棋冷哼一声,她继续喝着杯中的茶,一双柔美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有些许出神。
馆驿门外两抹匆忙的身影跑进了大门。
“郡主你去哪了,阿离到处都没找到你。”一大早就没找到完颜奕冉身影的阿离一眼就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她站在完颜奕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