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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夜风吹多了,陆瑾佩觉得头有些疼,将凌乱的目光收拾齐整了抬头看着上方的男人,“明公子未免过于自信了些,虽说你生的好看,我向来都喜欢好看的人。因为这样,你的那些过分的行为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并不奢求你有完全的心思来对待我,但是你想要的远远比这些多,比这些复杂,甚至算计在其中。所以,我为何要将你和皇上相比?”
“哦?”明晔淡淡地笑着似乎对这些指责置若罔闻,又摸了摸自己那半张完好的脸,“你竟然也会喜欢我,可惜啊,这么微不足道的喜欢怎么能和你的皇上相比?”
“你如此明白,又何必追问那些外物。我喜欢他,爱他,并不是要和世俗反抗,并不因为难得才会如此去爱。那样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产生的感情,它就在那里,在那里扎根发芽开花,和其他的都不相干。我不会追问他的过去,与我无关的东西,我要的不过是他的未来,”她看着明晔越发黯淡的脸色,勾起了唇角,“倾其所有。”
准备好了粉身碎骨,可那暴怒的人却迟迟不曾动作。
“好。”明晔平静地闭了眼,良久才睁开,将她抱起靠在榻上,“你要他的未来,你的倾其所有……也对,你们现在仍是名义上的母子,却有了夫妻之实,确实对得起你所说的。不过,阿佩,等他一无所有沦为阶下之囚身首异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劳明公子费心。”陆瑾佩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明晔起身离榻掸了掸皱起的衣服,行了两步又道,“昨夜我并没有走,你那样的声音伪装的再好也不过是徒劳,我就在院子里,看见他进来,听见他唤你……阿佩,你对我还能再残忍些么?”
屋子里很安静,外头敲门的声音重得像是闷雷。
明晔缓步走了出去,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外头有人道:“殿下,大事已成,以此物为证。”
不多时,明晔又缓步走了回来,手里拿着通体墨黑的一物,到了榻边坐下递到陆瑾佩的眼前,“可还识得这是何物?”
……那只墨玉玉佩,曾经被秦作庭讥笑为野鸡山雀的玉佩……
“你是不是很好奇,明明碾成齑粉还给了傅尧徽怎么还在这里。秦作庭倒也是个痴情的,偷偷地留了下来放在怀中,如今就到了我的手里。”
心口有些凉,形状怪异的玉佩躺在他的掌心,似乎没有了温度。
“他……人呢?”陆瑾佩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干哑和枯燥。
明晔笑笑,将玉佩递到她手里扬声道:“祖大人,太后娘娘询问皇上人呢?”
“回殿下和娘娘的话——”祖世伦苍老的声音一板一眼地传了进来,像钉子一样往她心里头砸,“边隘叛乱,傅尧徽将军下落不明,四国举兵来犯。昏君不思进取,沉溺酒色,置若罔闻,大靖危在旦夕。多亏殿下殚精竭虑,挽救大靖于危难存亡之计,擒的不顾人伦枉顾礼法的昏庸君王秦作庭及一干昏庸无能之辈,权谋善断力挽狂澜,如今宫中安宁,天下太平。”
陆瑾佩翻身而下,赤着脚三步两步到了门口,劈手对着侃侃而谈的祖世伦就是一剑,“乱臣贼子,由得你胡说八道——”
寿昌宫上下全是被明晔的人牢牢地把守,拿把剑还未劈到祖世伦的头上就被人挡开,“烦请娘娘勿要伤了玉体。”
明晔拿着她一双凤头履到得身后蹲在地上,“数九寒天,也不怕伤着身子。”
陆瑾佩看也未看他,冷冷地瞧着对着明晔卑躬屈膝的祖世伦道,“满口仁义道德,到头来却行着罔顾人臣之举,祖大人真是好大的能耐。”
“昏君他不顾纲常礼法,为了保大靖江山,老夫也算是替天行道……”
“你闭嘴!”陆瑾佩劈手又是一剑,这次却直指负手而立的明晔,明晔不为所动地瞧着她,“你这把剑终究是劈到我身上了……”
“对,我想让你死!”
那把剑裹着寒风当胸向明晔刺去!
明晔仍旧含着笑负手而立,安然地看着拿把雪亮的锋芒飞速地穿透齐整白净的衣衫,没入骨肉之中。他随势踉跄的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看了眼印透鲜血的衣衫,又抬起头黯然地朝着陆瑾佩笑了笑,瞬间脸色急变——
一只锋利的羽箭直直地向她后心射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最近情节变化有点快……大家新年过得开心不?
22号是下一章,大家吃好喝好呀!!!
☆、人不风流枉少年
寿昌宫寝殿的漆雕扇门大敞,迎着从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挤进来冬日极其冷冽的寒风,吹得殿中僵持的二人衣裙翻飞,发丝散乱。
明晔倚在陆瑾佩的肩头,脸白的吓人,他挡在陆瑾佩身侧堪堪护她避开那支飞来横箭,右肩却被凌厉的箭风划伤,加上先前硬是挣脱剑尖带出来的血水,一身雪白的衣衫布上了狰狞的血迹,似数九寒冬绽放的大朵红梅,端的妖冶。
陆瑾佩望了一眼门口满面怒色的祖世伦,又转头看着明晔笑道:“怎么,如此情景,明晔殿下还要行那英雄救美之事,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话音落,手里的剑便又是狠狠地一刺,没入明晔的肩头。
外面立时有人怒气冲冲地大叫,“殿下——”
几名护卫手持刀剑欲要冲过来解救,但是碍于陆瑾佩手中的利剑也迟迟不敢上前。
“你还是不舍得杀我的不是?”明晔优雅地笑着,眼睛清亮如星,泛着点点的水光,“若是想杀我,何不朝我的心口处来?”
“你莫要会错意了,我不杀你是给我自己留条活路,”陆瑾佩一把推开他,反手抽出没入他肌骨的利剑,牵出连连的血滴,洒在一旁的秋和丝上,“我要杀了你,他们怎能放我去看皇上。”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
明晔在笑,笑得凄凉,他一手捂住伤口,血水却渗透了指缝顺着他胸前云纹的暗绣蜿蜒而下,另一只手却飞出一柄短刃没入那张弓搭箭的侍卫的胸口。
陆瑾佩取了帕子擦干净剑上的血迹,随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勾着唇角向门外瞧了瞧,对上敢怒不敢言的祖世伦道:“祖大人这种表情哀家可不欢喜,哀家这一不欢喜手中的剑就不知道往哪里挥,到时候你们的殿下伤在哪处,像哀家这般祸国殃民的妖孽可不负责。”
兴许是她面上的杀意太过强烈,围拢的侍卫踯躅着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她瞧,生怕她做出什么过分举动。
陆瑾佩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软剑缠回腰上,“说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
“烦请太后娘娘交出陆老将军的信物?”
祖世伦这人果然是最讨厌的存在,没有之一。
陆老头还有什么信物?
陆瑾佩淡淡地瞟了祖世伦一眼,“不知道祖大人要的是什么信物,和陆老将军永结秦晋之好还是义结金兰,不过,你都没这个福气了。”
“……娘娘莫要说笑,乃是号令陆家军的信物。”
“没有!”
“恳请太后娘娘莫要推辞。”
“哀家给了你然后呢?”
“此后便是殿下的安邦定国的大责,和娘娘无关。”
陆瑾佩娇娇俏俏地笑着,“要了哀家的东西还不许哀家知道用途,祖大人打得一手好算盘,日后告老还乡凭借如此经营也断然饿不死自己了。”
明晔瞧了祖世伦一眼道,“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阿佩你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还是交出来,安安心心地在这里生活,没有人会再来打搅你。”
“啊,徒增烦恼,那哀家更不能给你了,明公子请便吧,哀家忙活了一晚上也要就寝了。你们男人安邦定国的大计也别来烦哀家,哀家年岁大了不感兴趣。”
明晔抬起头幽幽地看着她:“秦作庭的命,你感不感兴趣?”
陆瑾佩往里走的脚步顿了顿,头也未回扯起嘴角笑了笑,“哀家只对能活着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过问。”
也没有人拦住她,她便一径回了内室的床上和衣而眠。
天再次黑下来的时候,陆瑾佩抱着那只白猫坐在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白日里除了苑鹃给她送过两次饭也没旁的熟悉的面孔,这寿昌宫上下估计都被明晔彻底换了个干净。
她瞧见苑鹃进来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言而喻,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攀高枝什么的在这宫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况明晔又生得好看,权势如今也算是滔天,要是她站在苑鹃的角度也会这么选择。
果不其然,苑鹃甚是羞羞答答地解释了一下明晔殿下收了她做妾,如今也算是小半个主子,被派来伺候娘娘。
陆瑾佩点点头,顺带着真心诚意地恭喜她有了个好归宿,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