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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热讽就只能苦果自己吞,太特么的憋屈。
不过傅绛鸾倒是觉得此计不成还有别的方法,总归有一天能把陆瑾佩扳倒,只是早晚的事。如今这种情况,只好先把戏继续演下去,不然她们傅家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在傅太妃地指引下道,“陛下甫一回宫有所不知,自太后回宫这后宫就颇为不太平,这不大过年的来了刺客,所以臣妾们关心,才来拜见太后,是否有刺客进了寿昌宫,太后凤体可还安好?”说着,又看了一眼秦作庭,梨花带雨地道,“臣妾斗胆,请皇上恕罪。”
秦作庭如今也不想和她再周旋,如今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做什么堂皇的面子,便淡淡地道,“安贵嫔真是有心了,你斗胆在宫里兴风作浪,朕还是知道的。”
傅绛鸾面色骤变。
一个宫妃兴风作浪是什么罪名,她还是明了的,虽然骄纵惯了,但是不安全的事情作为一个正常人都是有所警觉的。
在她还没来得及解释的时候,秦作庭便让段雳宣了一道圣旨,声情并茂地指责了傅绛鸾一系列的罪过,身为□□不安于室,勾结外戚,恶意中伤皇室。
这一条罪过是事实但是很重,傅绛鸾哭花了脸就是不认。
不认归不认,既然圣旨下了,秦作庭没想让傅孜远猴急跳墙,摆出一副后娘脸把可怜的傅绛鸾给关在了寝殿里,这件莫须有的行刺事件就这么收场了。
后宫和前朝的政事向来息息相关,安贵嫔降成了安更衣,他爹傅孜远也感受到了来自陛下浓烈的邪风。
因为以丞相为首的言官出人意料的对傅孜远展开了一场场面极其隆重的弹劾,他们纷纷联名上了折子,一边倒指责安平郡王把持朝政,污蔑皇上,行刺太后,大逆不道。傅孜远如今收到同僚和家人的两重打击,心力交瘁,再次请了病假。
他这么一消停,傅党之流可不乐意了,当然要反抗。
他们这一反抗,大家对傅孜远的弹劾就更为频繁,当然罪名五花八门,有的真实有的虚假,不过跟风之流占了大多数。墙倒众人推这种事情自然很受欢迎,什么结党营私、诽谤皇室、纵容门生陷害忠良、失职舞弊、贪污受贿、不尊法纪以权谋私若干。什么是事实,在言官看来只要皇上一点头就是再冤枉你也得受着。其中不乏当年被坑的半死的陆党,趁机死灰复燃,奋力地搜集各种各样的罪状恨不得一夕之间告倒傅孜远,一旦傅孜远罪名成立,那么傅家就死定了,他们就能替冤屈的陆家满门报仇雪恨。
俗话说,众志成城。
秦作庭看着手中让人眼花缭乱的罪状,一半以上是没什么使用价值的,没什么证据怎么能弄倒傅孜远这个久经宦海的老狐狸老滑头。不过这些有证据有实例的弹劾,想要一一核实也得需要花时间,于是总结起来浩浩荡荡地写了一份圣旨先把傅孜远下了大狱。
他并不认为傅孜远会那么老实,诚诚恳恳地向他认错,说我是个坏人,我对不起大靖对不起百姓对不起皇上。如果这样不是傅孜远疯了,就是他疯了。
当然,事实证明,果真是傅孜远疯了,他要逼宫还彻底地实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啦啦,后天过年啦,大家开心不?O(∩_∩)O哈哈~明天还有一章哟,嘎嘎嘎!
☆、不请自来的男人
这边寿昌宫里,陆瑾佩很兴奋地看热闹,傅太妃很不爽地看着她。
“皇上,事到如今,臣妾也不用瞒着您了,臣妾手里确实有一张先皇的旨意,如今早已拟好就等着宣旨,陛下看挑个什么黄道吉日?”
哦,这个就是来下最后通牒了。
“傅母妃这话说的可笑,先皇旨意谁也不曾见过,哪里分辨的真假。如今郡王畏罪下狱,母妃不谨慎行事反倒一意孤行,真是做的好榜样。”
傅太妃面色很难看,如今她也并不指望着傅绛鸾当皇后、除掉陆瑾佩什么的,只要自家兄长平安出狱,这些事情早晚都得一一达成,如今受点气也算不上什么。
“皇上信也好不信也罢,先皇旨意无人敢伪造。”傅太妃的脸色变了几变,“既然皇上不好分辨真假,朝中自有我大靖肱骨之臣为先皇尽忠。”
这话简直就是往秦作庭心口上戳刀子,你数典忘祖认不得你爹的旨意,别人总能认得。你做不了一个好皇上,也怪不得的别人。
不过话说回来,傅太妃又不是秦作庭的亲娘,自古以来后娘看继子没几个顺眼的。如今这个继子又想着怎么坑自己的娘家,傅太妃当然要费尽心力和秦作庭拼个你死我活,说不定有条出路。所以一个充满斗志的后娘都是不能小觑的,搞不好弄个鱼死网破。
陆瑾佩拢了拢袖子,“太妃这话就不对了,恕个罪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大臣们尽忠的是这大靖天下,也不只是哪一位皇上,难不成先皇去了,众位都要随着陪葬去么?”
傅太妃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陆瑾佩是个祸害。
这个念头从她见了陆瑾佩第一眼起就越来越沉重。
漂亮的女人都是惹祸的根苗。
她现在虽然顶着个太后的名头,虽装模作样的和秦作庭撇清了界限,但在场的谁不知道两个人早暗度陈仓了。这个人一旦长得确实漂亮,哪怕做了再讨厌的事情都叫人恨不起来,当然了由嫉妒引发的就另当别论了。她现在特别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好好想办法把这个陆瑾佩嫁给傅尧徽呢,早知道造成眼下这种疯狂的局面哪能管的上世仇家仇的,先把人娶回去再说,傅太妃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作庭摆明了她手里的那道圣旨就是个幌子,就是个威胁他放出傅孜远的筹码,一百二十个不相信。一个皇上都不相信的先皇圣旨,其实说出去的可信度微乎其微,她现在得为傅家正名,再忍气吞声也要坚持下去。
她现在只剩手里的圣旨可以依仗了,谁也靠不住谁也不能依靠。
傅太妃如今都这么想了,跟来的那群子妃嫔自然也没有别的方法,狐媚子太后如今把狐媚子之名坐实了,从里到外占有了皇上,还能有她们什么事情。原以为倚着太妃手里的那道圣旨能打一打陆瑾佩的嚣张气焰,可眼下也只能惺惺离去。
陆瑾佩没心思管顾她们的眼光和想法,虽然说昨儿晚上如果不是秦作庭想着尽快赶回来和她过个节,她就真的找了别人的道了;但是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药,究竟是怎么下的,明晔是谁叫来的。她树敌颇多这话不假,但是自从从边隘回来就没有一日平静的,这样的日子到底是要了结了。
寿昌宫寝殿内,八角琉璃盏自廊下迤逦而入,投下半暗不明的光影。
陆瑾佩收拾了裙角独自在门口占了半响,今日一整日除了傅绛鸾宫里有个小宫女失手打碎御赐的送子观音被贬去了浣衣局,再连个芝麻点大的事情都没有动静,各宫安静的诡异,平静的像是风暴前的假象,对,这就是个假象。
不过不像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下还来了个男人,真是太吓人了。
陆瑾佩头疼地推门而入,进去之后就又被吓一跳,屋里还真有个不请自来的男人。
秦作庭连夜和大臣商议怎么整垮傅孜远,晚上和她说了一会话便离开了,临去时交代她不必等他,所以……屋子里的这位是个什么情况?
明晔一袭白衣负手站在青铜仙鹤烛台前,慢悠悠地拨着灯烛,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吃惊或者张皇的样子。这样来看,这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来的还是很理直气壮的。
“你怎么在哀家的宫里,做什么?”
她当然不会是以为明晔大晚上好心好意地来看看她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等你。”
言简意赅,陆瑾佩简直有种走错了屋子的错觉。
“明晔公子大晚上的不就寝到哀家的寝殿里有何指教。”陆瑾佩并没有往屋里走的打算,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倚在门上,“不会耽误明儿修纂靖史么?”
“自然不会耽误。”明晔放下了铜箸慢慢地走来,在桌子边倒了一杯茶伸手给她,遥遥的灯光下深情分明和往日不大一样。
陆瑾佩摇摇手表示敬谢不敏,暗暗地打量了他,模样还是很好看,只是往日里的那份谦逊便成了傲气和自信,“看来明晔公子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了,只是大靖百年来的历史,明公子到大靖不多时日,如此迅速真叫人刮目相看。”
明晔柔柔地笑了笑,还是一排安然自若的模样,把手中的茶水饮了一口,抬起头平淡地道,“百年的历史么……”
陆瑾佩点点头,继续倚着门边舒展了一下筋骨,难不成这人大晚上来她这只为了不停地喝水?还是寿昌宫的茶水比别处的有意思?
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