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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佩哆嗦着还带着这人余温的嘴唇,转着眼珠,才诚惶诚恐地道:“那个,那个,那……”
话音又被中途完美的卡住了。
秦作庭俯下身,仔仔细细地舔舐她的嘴唇,带着不安稳的气息,还轻柔地咬了咬她的嘴角。
良久,才喘了一口气,撑起身子,鼻尖对着她的鼻尖,乐呵呵地道:“来,接着说。”
陆瑾佩:“……”
说你个头啊说。
她的眼睛有些赌气的撒娇,往下瞧去,便是她小巧的耳垂,一株青色的玉坠晃荡在修长的颈上,再往下……秦作庭敛了敛摇荡的心旌,目光流恋在她里衣的青色细绳上。
“小佩……”秦作庭在她颈间呢喃,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坠,耳边,颈下埋得全是他身上的瑞脑香气,香沉沉的教人头晕目眩,她觉得脸有些烧,烛光有些刺眼,便抬手去挡他的眼睛,仰起脸,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上了他的唇角。
秦作庭他猛地一震,却没有顺着回吻她,反而拉下她的手,盯着她迷离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嘶哑:“小佩,叫我的名字。”
“秦作……唔唔唔。”
所有的话都被他全数吞进口中,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中,手指掌心又不甘寂寞地顺着纤细的腰身,游移在他魂牵梦萦许久的身体上。
耳边全是他粗重不稳的呼吸,陆瑾佩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口中的气息全数被他夺去,哺上沉沉的瑞脑香,加上酒意未散,只能无助地勾住他袍袖的一角,攥紧又松开。
秦作庭勒住手中这一缕酥软无力的躯体,顺着唇角颈下,一点一点撩开她的衣领,用舌尖挑开了那碧色的细绳,浅浅吻下,便见耳边清浅的声音,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不管不顾地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留下印记。
陆瑾佩被他逼得呼吸急促,眼角都溢出了泪花,眼瞧着就要一命呜呼,秦作庭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胡乱地替她拢上了大敞的衣服,把头埋在她颈下,喘着粗气。
“小佩,以后,别叫我担心好不好?”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瞧着她,尽是愉悦,声音有些粗哑,不似往日的低沉。
陆瑾佩瞥了一眼他微肿的嘴唇,又不自然地撇过头去道:“再说。”
那人有没脸没皮地贴上来,甚是猥琐,笑眯眯地道:“若是你不满意……下回,可以找我啊。”
陆瑾佩一巴掌拍上他的脑门:“有病。”
秦作庭捉下她的手搁在唇边吻了吻,耐心地和她解释:“小佩,虽然名义上你是我的继母,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把你当做后娘对待。先皇妃嫔一堆,和你这般大的也不是没有,我可以乐意叫她们母妃,可是,对你……我嫉妒,为什么我只能是你继子,小佩,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每一个女人听到表白都会很开心,尤其是表白者还是自己觊觎许久的人。
入宫以来,和秦作庭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因此对他印象最为深刻,这宫里就这么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熟悉的男人。
秦作庭平日里喜欢调戏她,她也喜欢调戏他,很多不受控制的事情都是从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中发生的,自然而然,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早已深重。
☆、太后声讨大会(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后一章,大家晚安,火山又要去冬眠了……
秦作庭从哪方面来说都算是优秀的男人。
虽然她的初恋很糟糕,对傅尧徽失望透顶,但不表示对所有男人都嗤之以鼻,生出那种男人就是个祸根的反人类想法。
所以,他那次舍命救她,昏迷不醒,才逐渐明白她对他的觊觎之心简直令人发指,日久生情也好,一见钟情也罢,她禁不起秦作庭的诱惑。
感情这种事情很奇怪,她说不出为什么喜欢傅尧徽,为什么不喜欢傅尧徽之后又喜欢上了秦作庭。
秦作庭严格意义上不算是好人,连正人君子都算不上。
但是至少对她来说还是很好的,有吃有喝有睡,没事了还能调戏皇上玩会,他都很配合,兴致来了还能陪着她玩,都是年轻人,相处起来没有那么困难。
她不知道秦作庭当初刻意接近她,怀了什么目的,断然不能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就一见钟情。单从仪太妃那件事情上来说,就有意无意地往她和陆家的头上栽赃嫁祸。所以,他更不能是那种和他爹一样,见了美色就忘乎所以的皇帝。
她是不聪明,但是也没有笨到忘记,身后的陆家是这人的心头大患;而且秦作庭并不是那种毫无城府又一腔热血的壮志青年,他有他的抱负,那么一股勇往直前的劲头,很容易教人忽略他在男女之事上的情感。
今天,眼下,两个人以这么个极是不雅的姿势,前一刻意乱情迷,后一刻深情款款,到底要怎么样?
陆瑾佩脑袋里很迷茫,说出的话就显得智商飞流直下三千尺:“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
秦作庭一笑,在她唇角便啄了一口:“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喜欢你啊,才想和你在一起,小傻子”
两个人真是一番很无聊的对话。
陆瑾佩干咳了一嗓:“你怎么能喜欢我,我是你继母啊?”
好像她拒绝别人的永远都是这个理由,百试不爽,上次怎么和傅尧徽说得,哀家是你表弟的继母啊,继母就是借口。
“继母怎么了,你又不是我亲娘。”秦作庭瞧着陆瑾佩一脸傻乎乎的表情,就直乐呵。
陆瑾佩心里不是不高兴,就像是待嫁的姑娘,忽然有一天媒婆上门了,说了一门亲事,对方的男子正是自己心仪之人,当时还能有什么想法,不是卷铺盖嫁过去就是直接嫁过去。
她自己也不差,样貌不错,身材不错,脑子还算灵活,一身功夫,尽管以前出身奴籍,但是现在好歹是个太后,算得是高门大户,除去现在这个给人当娘的身份还算待字闺中,两个人足以相配……
等等,她在想什么?
陆瑾佩不由得为自己不知所谓的想法捏一把冷汗,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男色在前,脑袋也不受控制了么?
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有一天,叫这人知道替嫁进宫,还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还有陆老爷子虎视眈眈,哪一天火气一上涌,拎着把刀往皇宫里一进……这是千刀万剐的节奏啊,不成不成。
陆瑾佩推了推身上死赖着不起来的男人,有些颓废的道:“那什么,我不是你亲娘,咱们俩也不能在一起啊。”
秦作庭也不沮丧,仍是笑眯眯地非礼她:“我不着急,我可以等,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能拒绝我;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也不能干预。小佩,至少你现在心里没有人,我就很高兴。”
皇帝陛下严格践行了他的话,一直到第二天上朝都是很高兴地哼着小调上的銮驾。
但是陆太后就不大高兴。
因为一早,寿昌宫里的凤椅前就坐了三尊大神,段祥、东鹊、苑鹃,各摆了三把圈椅,团团把她围住,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光齐齐的盯着她看。
陆太后是个随性的人,她不大爱管宫人,成天瞎溜达,和宫人们玩成一片。有时候秦作庭不来寿昌宫,陆太后通常会招呼一帮子宫女太监团团围坐一起用饭,嘻嘻闹闹。
于是,就造成了眼下的场景,一遇到陆太后朽木不可雕的事情,这几位就抱着玉不琢不成器的原则,对陆太后采取深刻的教育。
“大清早的,你们这是要造反么?”陆瑾佩打着呵欠,她是个随性的人,可不是随便的人。
“太后娘娘,不是奴才不懂大小,您说您哪能去那种地方?”段祥抱着个拂尘,痛心疾首地道。
虽然太后出宫逛倌儿馆的事情被皇帝陛下压得死死的,但是在东鹊姑娘大嘴巴的渲染下,在寿昌宫的小范围圈里,传扬的可算是绘声绘色。
“哀家为什么不能去,这大靖女子去的也不在少数,为何单单哀家就去不得。”段祥这个小太监的师傅就是段雳,一看秦作庭当时就没安好心。
“太后娘娘,您瞧您这话说得,您是何等样的身份,就带着东鹊这个不成器的小丫头,半道还昏迷了,你说你要是出了好歹……”
东鹊那边又不乐意了,抱了个胳膊瞪着他:“你怎么说话呢,太后万金之躯,什么好歹,这不是没事了么,乌鸦嘴。”
段祥一掐拂尘,眉目也立起来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还有理了,太后带你出去,是看的起你,你看你干的事吧,还被人迷晕了,出息样。”
“姑奶奶我怎么没出息了,谁知道那个死男人怎么那么厉害,我刚要上去拦,就瞧着他一甩袖子我就人事不知了,太后怪我那是我罪有应得,你凭什么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