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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佩一把打掉他的手,笑得极是得意:“我再说多少遍也是这样,我要傅尧徽当男宠,明儿我就下一道懿旨,宣他进宫。”
“你敢!”秦作庭皱起了好看的眉眼,越发的愤怒了。
“哀家亲爱的儿子,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和哀家说这番话,你管的着哀家么,哀家不但要招傅尧徽当男宠,就连方才那两个也一并收下了。”
陆瑾佩笑得妖娆万千,本就是极好看的姑娘,说着伤人的气话,偏也叫人生不了气。
秦作庭一把捏住了她腕子,将她按在了一旁的山石上:“你敢这么做,看朕怎么收拾你!”
陆瑾佩巧笑倩兮,扬着一张娇艳的脸,轻启唇齿:“哀家不但如此,今儿晚上还要去小倌儿馆,顺便再找两个回来,你管得了我?”
“你要敢去……你,你看朕管不管的了你。”秦作庭气得一把甩开她,拂袖而去。
寿昌宫一整天都沉浸在无端压抑的气氛里。
太难刚落了暮色,就听陆太后道:“东鹊,随哀家出宫,上倌儿馆。”
东鹊就是一个马趴,娘娘,您没事吧?
☆、一脚踏进倌儿馆(大修)
京城夜晚的集市比白日里还要热闹些,热闹到东鹊很想引吭自尽。
闭合太后白日里吵了一架,这事她是知道的,关键她不知道的是,太后一气之下,竟然要来逛倌儿馆,这都什么爱好。
要是教陛下知道,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京城最有名的一家,便是五步开外的那家朝歌堂。
据说倌美,心柔,艺高……人胆大,因为不管朝中官员或是官员的夫人,还是豪门世家及其夫人,寻欢作乐完了引起家中矛盾,没一个敢到这儿闹事的。
放眼望去,门口迎客的小男孩都清秀让人垂涎三尺。
东鹊觉得定是和自家太后学坏了,那么纯净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做出这么猥琐的事情。
正想着,其中一个清秀的小哥笑眯眯地迎了过来,打了个千道:“二位小姐,是第一回来堂上么?”
东鹊觉得脑袋有些发蒙,腿有些迈不动,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哆嗦着扯了扯陆瑾佩衣袖:“姑,姑娘,咱们有事好商量,就算您跟爷置气,也不能来这种地方自暴自弃啊,都是爷的不对,回头您要他给您赔不是成么,咱还是回去吧?万一教爷知道了,您说……”
那个清秀的小哥闻言又做了个揖乐道:“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来就是图个乐呵,哪能想那等不快的事。朝歌堂是何等恣意的去处,莫说你家爷,恁谁也挡不住小姐你求个快活。”
东鹊默默地抹了把冷汗,小哥,若是你能活得过明儿,你再说大话也不迟呢。
陆瑾佩闻言便笑眯眯地回头瞧了她一眼道:“这位小哥的话着实在理,是你们爷放言我不敢来,我这不来一回给他瞧瞧。何况我在家不快活,难不成我出来找乐子碍着他什么事了。小鹊子,本姑娘好久之前就说要给你寻个美貌少年郎,今儿可要把握良机,寻个称心如意的,多少钱,姑娘我出了。”
东鹊:“……”
娘娘,奴婢还不想死啊。
那少年闻言,喜上眉梢,招呼一声就往里让。
陆瑾佩也不理会东鹊那么一脸无法言喻的忧伤,一脚就迈就进了那夜夜笙歌的天上人间。
这个地方她算是第二次来了。
第一次是尾随着傅尧徽来的,倒不是说自诩为正人君子的安平世子也好这口,不过是当日正遇上他捉人,被捉的那位,死到临头犹不自知,恣意快活地就往这个地方跑。
当时她躲在暗处,瞅着一脸悲愤的安平世子,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决定往里面进,那时候她瞧着傅尧徽什么都是好的,什么都要身先士卒的帮助他一二,所以她也趁机溜了进去。
傅尧徽要捉的那个人是大理寺卿方劲的二子方轲,这位倒也是没干什么坏事,可瞧来的这地方,也不像是做好事的人。
方轲新得了一个姑娘,天生娇媚,精通歌舞,婉转可人,纳了也就得了,当日不知道脑子哪根筋儿坏了,非要上赶着献给天子。
他爹方劲新官上任,估摸着三把火也把脑子烧坏了,觉得儿子的这个想法靠谱,千方百计,找人给送进宫去了。
先皇喜好女色,怎么能轻易放过,也不管她出身,也不管她是谁的媳妇,来者不拒,所以那姑娘当天就侍了寝,先皇很高兴,封了宜嫔,过上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那位宜嫔娘娘过得一段时间许是觉得乏味,竟然给先皇用了药,增进床笫之欢,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谁知这姑娘手一抖,药下多了,先皇身子本就亏空,结果宜嫔侍寝途中,先皇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醒来之后,龙颜大怒,赐死了宜嫔,当然方轲这个罪魁祸首也不能放过。
傅尧徽领了旨意带了人闯进朝歌堂,在打手涌上来前令牌一亮,朝歌堂的管事脸都吓白了,哆嗦着领着傅尧徽去找方轲。
寻了方轲,刚要绑走,瞧着这厮接着三分酒劲儿,大声狂呼:我爹是方劲。话没说完,就被傅尧徽一拳揍晕,拖着一条腿就拽出了朝歌堂。
当时她围在人群里瞧热闹,怎么都觉得傅尧徽英姿勃发,连发起怒来都那么好看,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冤枉她。
傅尧徽一转身就看着了她,面上极是厌恶:“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来这等污秽之地,碍眼。”说完,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如今,她又一脚踏进了这等污秽之地,真是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啊。
当初别人嫌她碍眼,现在她嫌他碍眼,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是来干嘛的,寻欢作乐?不对,自暴自弃。
秦作庭凭什么大义凛然地指责她,她一个姑娘,年纪轻轻得就要守寡,守寡也就算了,还有人肆意污蔑。
她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这些是非都是他引起的,他还有理了,管这管那,还要收拾她,还有没有天理了。
陆瑾佩越想越生气,干脆抱了个酒瓶子往地上精致秀丽的地毯上一坐,养着脖子倒了满嘴的酒,眯了眯眼睛,真特么的爽啊。
更爽的还在后头,就瞧着一只干净白皙的手从她腰间伸了过来,浓情蜜意地勾住了她的腰,还暧昧地在她的腰带上划了两下,头顶有个低哑的嗓音道:“小姐如此绝色,奴今儿可算是见到什么是国色天香了。”
陆瑾佩抖了两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轻袍敞胸的年轻男子,妖娆的一张面孔,面若冠玉,眉若春山,清瞳迷离,眼角的泪痣若丹凤泣血,唇似桃花,勾着魅惑人心的笑意,倾倒众生。
陆瑾佩笑眯眯地戳了戳他干净的下巴道:“是么,我好看么?”
“好看。”
那男人用细长温热的手指慢慢地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摩挲,低下头,极慢地在她耳边吐了一口气,低低的声音若是羽毛一般在她耳边拂过:“好看的,像是,妖精。”
陆瑾佩迷茫地揉了揉有些泛红的耳朵,笑得很委屈:“骗人,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伸出舌头在她的发丝上轻轻舔了一下,异香扑鼻:“好,奴是妖精,奴全家都是妖精。”
真是太特么的撩人了。
陆瑾佩晃了晃神,觉得角落里有响动,眨巴了半天才瞧着东鹊,已经把身边的一个男人给踹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正苦着一张脸,两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瞧她看过了,红着一张脸闭目不语。
陆瑾佩气得直笑。
身后的那个男人还不愿放过她,捉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柔的吻了一下,顺势又沿着她的腕子徐徐向下。
陆瑾佩皱了眉头,撤了手,想起什么似的,揉了揉腕子,气哼哼地道:“你捏我腕子,那么大的力气,还怨我,是我的错么?”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也不在意地笑开了,轻轻捧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刮了一下,柔声道:“奴弄疼你了么,那小姐打奴吧,奴都受着。”
陆瑾佩烦躁地又灌了一壶酒下肚,甩开他:“不管你的事,打你作甚么。”
另一只手从她唇边徐徐划过,带着不安稳的燥热,他舌尖一舔,俯身勾住她的腰身道:“小姐是心疼奴么,小姐心真善,连这酒奴都觉得甜呢。”
陆瑾佩揉揉有些疼痛的额角,手指漫无目的的比划着道:“对,我是心疼你,我……对你好吧,要不要做我的男宠?”
东鹊是在忍不住了,起身往陆瑾佩身边一窜,一脚踹开那个男人:“给老娘滚开,别碰我们家姑娘。”
还没等陆瑾佩说话,那个男人一双手又缠上了陆瑾佩的腰身,也不理东鹊,勾着一双眉眼对陆瑾佩笑道:“好啊,奴给小姐做男宠,做一辈子的男宠好不好?”
东鹊又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