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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又是在楼下晚餐,父亲回来的晚了。
一个人回到家,打开电视,不是新闻,就是连续集的。不满意调台,广告如海藻般的蔓延,上挑下选左调右按的,好不容易定准一个节目。
才几分钟的安稳,“咚咚咚”的敲门声便如惊雷般的响起。莫不是老爸回来了,瞧手表已是十点多,都快十一点了。
开门,果然是父亲。
“喊了这么久,你才开门!”父亲脚步不稳的,看得他心血直溅,扶住父亲。
“爸你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了,我没醉。我还能喝!”说完父亲推开了他,“我老了,不知你这臭小子会不会给我买酒喝!”
一股酒味随着父亲的脚步而远去,寒风吹来,他不由得心境一凉,而此刻的父亲呢,已自己躺在了床上。倒下。睡去。
喝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喝醉,他不由得苦笑,自己不也有过一次吗?
虽不老到,也已开窍:
异乡醉酒,在外地没有亲人。
到了家里醉酒呢,那又是怎样?
有时候,一些事挣是挣不过来的,它就像是风车,而你的话呢,就是风。风越大,风车便转得越快,风停了,风车才会安稳。
“不知道,你这臭小子会不会给我买酒喝?”
他没有作声,也不想做声,有时候还是模糊一些的好吧。他知道,即使他回答了,他也不会相信!
电视里的节目自己已没心情再继续下去了,他只是在想自己会有未来吗。
连自己也说不清的问题!
连自己也不知道的问题!
连自己也不相信的问题!
连自己也只想回避的问题,不管什么时候问起都是一种无形的伤痛,伤得再深也只有自己体会。
哭泣不过乱费眼泪,没有流泪的人,痛得更深,更深。
春节的新闻与故事(1)
一段故事一段情,说到人心深处,魔鬼也怨神也惊。
怨生莫怨死,怨接莫怨识。
人生相识原难得相知,若非真心被负心,你又何必再伤心?
火注定着为你而生,便已注定其会为你而灭。
不要相信命运,不能把握住命运的人,他没资格谈论自己的命运!
一日自题《少年说生》
I sit here
Bored
I don‘t feel like talking
To the people here
At this place anymore
I sit here
Lonely
Reling that it‘s not
Make me happy
It‘s you
(译诗:我坐在这里/郁郁寡欢/和这里的人/我不想说一句话/我觉得不想再看一眼//这个地方/我坐在这里/孤独无语/意识到/不是人或景/使我幸福/而是你)
一夜的思考,嬴来两点多的贴床而睡。H的(Happy)幸福,只不过是和被驱寒,悠然颓废。
“还睡,都什么时候了。”
几个小时后,被父亲吵醒。揉了揉眼睛,“爸到什么时候了?”
“十点多了!”
他闻言,立马弹弹簧一样的顶开铺盖,弄了个“V”字型,“今天去上网!”
此时不起,更待何时。人不可以对不起自己。
“人不可以对不起自己!”
头一次起床说话这么有水平,H自己也有点兴慰,但,这兴慰转眼即逝,像流星般划过天际,带走了光艳的美丽,又留下了忧伤。
从此,他怀疑起自己是否真是个哲人,天生的哲人,谛落人间的神。
“楞在那里干嘛,不怕着凉?”
“哪里会呢!”
H口里虽这样说,手上却一点也不怠慢,懒人有办法嘛。北方太冷,穿衣太慢会冻着,这个也是他在北方逼出来的吧!
太累了,懒床是一种享受,享受是一种美妙的诱惑,那个人诱惑面前能不犯错?
想是困意未去,父亲又催了两遍,H才庸懒的站在镜子面前洗脸,险些还认不出自己。
“昨晚上,下面街道里抢劫你晓得不?”
“抢劫,昨晚上?”H满脸茫然地,“不会吧!”
“恩,我醒来就听到有人喊:抢劫啊!”
“晚上信来,不是吧?”他只依稀想起自己躺在床上了,不久,父亲就好像起来了。
“反正,我醒来就听到有人喊,抢劫啊!”父亲很肯定的接着倒“我还打开窗户看了的,两个人影,一个人影在前面跑,一个人人影就在后面追!”
“下面息黑的,人影跑过去,你怎么看得到?”这要H看他是看不到的,你想想本来就是近视,还遇到晚上,有灯也不行啊,何况还没有呢?
“楼下面的门面里,有的听了把灯打燃哒地!”
楼下面还有一个茶馆呢,一天二十四小时营业,说是茶馆,也不过是打牌赌博的场所,只不过大家都这么叫呗。
像学校尽教些没用的东西似的,有时候也会交一点有用的东西———骗人!
也许,这是赌博有史以来最大的贡献吧!
说着说着,H就绕得父亲承认了,自己昨晚上确实是喝醉了。
正想着如何让楼下面的老板娘不再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