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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道:“那应该也发生了很久吧。”
“是……是很久了。”楚遇淡淡一哂,眼眸微微一压,但是瞬间便恢复常态,然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嗯。”江蓠点了点头。
两人携手走下山野,白马无痕立马就靠了过来,然后亲昵的在楚遇的身边转了转,最后对着江蓠甩了甩尾巴。
两人上马,然后往回赶。
回到祁王府的时候也不知道多久了,楚遇帮她解下大氅,然后交给丫头们放着,然后才踏入房间。
屋子里儿臂粗的龙凤花烛还没有燃尽,一进入屋子里便是满目的红。
江蓠的心本来平静了下来的,但是一进屋看见这无处不入眼的红色和龙凤呈祥的样式,便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楚遇倒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伸手抓过旁边丫头递来的干帕子,走到江蓠旁边。
江蓠不由自主的僵了僵身子:“怎么了?”
楚遇含笑道:“更深露重,你发上顶了夜霜,别冷着了。”
他说完伸出手指,轻轻的沿着她的耳廓捞起一头的软发,他的手指碰着她的耳朵,她只觉得自己耳尖也烫了烫。所幸楚遇的目光落在那一头青丝之上,并没有发现,用干帕子温柔的抹下来,然后再轻轻的将她的发放下,对着丫头道:“将备好的热水端来吧。”
那丫头显然是经过良好的训练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
楚遇走到床边,将大红的鸳鸯被子一掀,只看到满床都是那红枣桂圆花生什么的,而在这一摞摞的干果中,放在旁边的却是一张雪白的锦帕。
在看着那张雪白的锦帕的刹那,连楚遇也似乎停了停,江蓠的目光本来随着他的手动,这一下,顿时面红耳赤的转了头,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嘴唇,一颗心跳得厉害,眼角的余光却发现楚遇伸手将那张雪白的锦帕收了起来,然后手一抹,将整张床上的果子扫了下来。
“嘀咕嘀咕”的声音在地上跳了几下,然后便归于安静。
楚遇道:“这床上软些,到床上来坐着吧。”
“嗯。”江蓠只能应了,然后走过去。
她刚刚坐下,那边的丫头便端了热水进来,楚遇道:“先到外面等着吧,过一会儿再来。”
“是。”那两个丫头将紫铜盆并帕子一并放下。
楚遇端起那些东西来到江蓠的身边,然后蹲下了身子,就将手伸过来。
江蓠一看,立马知道楚遇想要干什么,吓了一大跳,急忙制止道:“不可!”
然而楚遇却已经轻轻把住了她的脚,从容至极的道:“阿蓠,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今日你的脚应该有些痛了。”
江蓠一张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急忙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楚遇却已经轻轻褪下了她的绣花鞋,道:“阿蓠,我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好夫君,但是我会尝试着去做。”
江蓠心中微微的颤动,只能看着他轻轻的褪下了她的袜子。
楚遇的目光微微的一凝,那雪白的脚丫上已经起了些微的青紫。江蓠生于南国,南国的贵族女子都有裹足的习惯,但是江蓠自小便没人管束,也就没有裹足。然而在楚国,为了美观,都用极小的绣花鞋去套上新娘的脚,江蓠的脚虽然小,但是到底还是敌不过裹足的人,这一天都紧的难受,刚才还陪着楚遇转悠了一圈,更是如此。
楚遇的目光顿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而江蓠却被他的目光看的一阵脸热,忍不住蜷了蜷脚趾头。
楚遇的手轻轻的握住那双小脚,然后放入水中,指头在她脚底的涌泉穴揉按了起来,一股酥痒的感觉顺着那儿一直往上爬,弄得她几乎忍不住要后退,那感觉憋着,倒比那痛还令人难耐。
她不敢低头,只能侧头去看旁边的龙凤花烛,但是楚遇那瘦劲修长的手指却分明的落到她的心底里,一点点的撩拨着。
这人即使做着这样的一件事,却依旧仿佛高山卿云,望之渺渺,高华出尘。
等到楚遇终于用帕子抹干了她的脚的时候,她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完,楚遇却已经站了起来,然后伸手将她拦腰一抱。
“殿下!”她不由一阵轻呼。
楚遇伸手揽住她,微微一笑,却不说话,只将她抱起来,然后穿堂而去。
江蓠看到门外边站着的那些丫头婆子全部弯腰躬身,不敢抬头看他们一眼。
大红的衣角荡过长长的走廊,琉璃灯火从眼前一盏盏后移,片刻之后,楚遇踢开了一间房门,然后将她放了下来,微笑道:“里面是浴池,你先去洗洗澡。”
江蓠才知道这是带她来洗浴,她轻轻点了点头,不敢看楚遇的眼睛,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楚遇在后面轻轻为她关上了门。
江蓠赤着脚踩在绵软的羊毛毯上,然后往里面走去。
浴池里面气雾很大,热气蒸腾着,江蓠转过一圈屏风,便看见一个浴池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而在旁边,却依次摆着胰子,棉帕等洗浴东西,还有内衫等衣物。
江蓠洗澡向来不喜欢有别人在旁边,那些贵族或许有这个规矩,但是江蓠却不喜,便是清歌也不能,而楚遇这里,显然也没有他人。
她解了衣服,然后将自己泡入水中,拿过旁边的帕子洗了起来。
洗了小半个时辰,江蓠觉得整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便穿好备好的衣物,正好合身。
但是没有外衫,这样出去又有些不妥,她只能再次将红嫁衣的纽扣一个个的慢慢的扣上,这嫁衣的纽扣实在多得紧,说是扣子越多,便将新郎扣得越紧,所以这嫁衣都是往纽扣多的那边的做。
好不容易扣完了纽扣,她才走到门边,刚刚一推开门,却见楚遇已经站在了旁边,但是一根湿润的发却还扫在眉角,看来也是洗浴完了的。
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一笑,看得江蓠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个调子,她微微红了红脸,轻声道:“殿下也洗浴完了。”
楚遇点了点头:“是,那边还有一个,好了么?”
“嗯。”江蓠点点头。
楚遇伸手将她一揽,然后抱入怀中,他的气息轻轻的触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往会走去。
洗浴之后,他身上的呢冷梅香气未淡,反而更深,但是这深却并不显浓,而是更加的清透,仿佛整个人都像是冷梅塑成的一样,他的身子仿佛也微微的烫着,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热度。
进屋的时候灯花刚好爆出一个细微的声响,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他将她放到床上,轻轻的理了理她柔顺的发。刚才江蓠几乎已经将自己的发给抹干了,所以只有微微的润意,此时柔顺的贴下来,在他的眼底,那便是一幅画,在自己的心间用簪花小笔珍重的勾起来。
江蓠坐到床上,手撑在床沿,握了一把汗。
楚遇微微低头,那修长的指尖仿佛点水一样,然后那密密麻麻的纽扣就开始在他的手底解开,轻快的仿佛用刀在割。
江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遇将她红嫁衣挂在一边,然后手指移到自己的腰间,将玉带一抽,然后那件大红袍也松散开来。
江蓠飞快的抬起一眼,正好看到他微微松散的中衣内那两抹勾着斜飞的锁骨,一滴水珠滚在那儿,顺着他微微的一俯身转瞬没入。
江蓠的脸更红,心跳的更快,觉得嘴巴干干的,手心里全是汗,慌得很。
楚遇俯下身,乌墨般的发挡住那繁盛的灯火,问道:“灯火照着好么?”
江蓠干巴巴的道:“还好。”
楚遇手一挥,屋子里的火熄了大半,他道:“留两盏龙凤花烛吧。”
“好。”江蓠觉得火光这么一灭,这氛围更是说都说不清楚,只能讪讪的应了,然后微微的往里面一退,想要隔他远一些。
这人的容色和气息实在太过逼人,即使这样,她也觉得心在飞快的打着鼓。
楚遇却在她移开的位置下躺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她睁着眼睛,却早已经没有了平常那股子清冷的劲,脸也开始泛红了,耳朵更是红的快滴血了,素莲却变成一朵乍开的红莲,艳丽添在她身上的每分每寸,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是极清极淡的,恰如她的人一样。
他的手伸过去,拨开她的一缕发,觉得汗腻腻的,他含笑问道:“很紧张?”
江蓠动了动嘴唇,很想说出个“不”字,但是却挤不出来,全身僵着,她确实紧张了。
楚遇微微一笑,挥手打下厚厚的芙蓉帐,轻轻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睡吧,我的姑娘。”
章节、第六十二章:酒中滋味
江蓠没有料到自己会一夜安眠,睡得极是安稳,本来料想今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