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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是到这儿来找人的吧?那我可不能告诉你。”徐莉突然警觉起来。不过她见奕子强这人是个忠厚老实人,不像是那些毫不讲理的社会无赖、小混混之类,嘴上说是不告诉,还是实言相告了,“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们的小姐房里也没有叫这名字的人。只是前几天来了一个人,长得非常漂亮,露了一次面就不见了。”
“这人叫什么名?”奕子强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她的名,好像叫——叫蝴蝶兰。”
“蝴蝶兰!她现在在哪儿?快告诉我。”
“你看把你急的,她对你那么重要吗?她是你的老婆,还是你的恋人?”
“是——唉,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受人之托,随便打听打听。”奕子强说。他尽量掩饰自己的激动情绪,装出一副平常心态。
徐莉又重复说道:“我确实不知道她哪里去了。”
奕子强又说:“那我再问你,你们这里就这么一个小姐房吗?”
“我们知道的就这一个。不过,听说这楼里还有一个秘密的地方,那里经常养着两三个最漂亮的小姐,专为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提供服务。”
“那个秘密地方在哪儿?”
“那是个秘密的地方嘛,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
“那谁知道啊?”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好姑娘,你告诉我谁知道那个秘密地方,我多给你钱。”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塞给徐莉,“这是信息费。”
徐莉迟疑了一下,转了转眼珠说道:“那我告诉了你,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绝对保密,我要是走漏了只言片语,天打雷劈!”
“我们也只是听说,那个地方只有酒店老板和皮妈咪知道。”徐莉说完又叮嘱了一句,“你可不许卖了我啊!”
“绝对不会。不过,你还是没有说清蝴蝶兰在哪里啊。”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奕子强感到从徐莉嘴里也只能了解到这些情况了。于是他便掏出一沓钱来,将其中的五百元交给了房间服务员,算是包房费。又拿出三百元钱交给了徐莉,说:“这是小费,我们今晚就谈到这儿吧。”
徐莉拿着三百元钱并不肯走,她说:“光给我自己钱还不行,我们只要出台,还要给妈咪交同样数目的钱。不然她是饶不了我们的。”
奕子强无奈,只好又数出三百元钱给了徐莉。徐莉走后,他心里骂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真是宰你没商量。这样的地方不知为什么还能堂而皇之地存在着,我们的有关部门养着那么多的执法人员,他们为什么不来管管呢?我们有些部门的干部,常常是“一杯茶水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上班时间下
象棋,打
麻将,扯闲淡,逛商场,却不肯迈开双脚去履行自己应负的责任,他们能对得起养活他们的纳税人吗?执法部门不执法,这可是当前政治秩序、经济秩序和社会秩序混乱的一个根本原因哪!但,此时此刻,奕子强已顾不得深究这些问题了,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要尽快地找到胡建兰,并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救出胡建兰。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深夜十一点,看来今天是无法继续寻找胡建兰了,他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无比的愤怒和无限的忧伤黯然离开了夜总会。
奕子强如此这般地连续三天夜晚到夜总会寻找胡建兰,连个人影也没见到。他也曾借着要小姐的机会,好言好语地请皮妈咪告诉他蝴蝶兰住在哪里。皮妈咪冷若冰霜,一口咬定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蝴蝶兰。奕子强几近失望了。但是他听人说,那些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大部分在夜间十二点以后就会纷纷离开夜总会,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胡建兰会不会也在这个时间离开夜总会呢?他决定到夜总会门口等她几次。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奕子强早早来到霓虹闪烁的圣华夜总会门前。他见夜总会门前广场游荡着几个男人,他们不时瞅瞅从那个神秘场所里走出来的女人。奕子强也在用眼睛过滤着那里面走出来的每一个红男绿女。
忽然一个偏瘦身材、灰黄面皮的男人操着南方口音与他搭讪道:“你也在等你的女人?她最近生意怎么样?”
奕子强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愣了愣神,顺口诌道:“还好,还好。”
那男人带着几分骄傲地说:“我的女人最近生意蛮火哩,每日至少收入五六百元。这不,她怕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每日这个时候都叫我来接她。”
“你的女人原来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为什么来到了这个地方?”
“她原来在工厂做工,下岗以后没得饭吃,就到这儿当了坐台女。因为她的面孔、身段漂亮,喜欢她的人可多了,所以她拿的钞票也多。”
“听你的口音,你好像不是北方人,你为什么要带着老婆跑这么远让她当坐台女呢?”
“家乡熟人多嘛,若是被人晓得了,总有些不好意思吧!再说,北方人虽然不一定有南方人钞票多,可他们出手大方呀,这钞票也顶好赚的嘛!”
“那么——你的女人不就是当个坐台女吗,她每天晚上怎能赚那么多钱?”
那男人哼了一声说:“这就只能是天知,地知,她知,我知,反正多赚钞票就好。这年月呀就是钞票管用,有了钞票想干啥就干啥。”那男人说着说着兴奋了起来,“我每个月至少也要进三四次夜总会,挑最漂亮的小姐玩,只要多给点钱,你叫怎么着她就怎么着。原来我只有一个女人,现在等于我有了好多个女人。嘻嘻!”
“你那女人赚的可是血泪钱哪,她要是知道了你也在外面玩女人,她还愿意把那钞票交给你吗?”
“她不给我就打,就跟她拼命。她当坐台女也当不成,当不成坐台女就赚不到钞票,赚不到钞票就没得饭吃!”
“她在外面当坐台女,你在外面玩小姐,这不影响你们的夫妻关系吗?”
“夫妻关系?夫妻关系也要靠钞票来维持。假如没得吃,没得穿,那夫妻关系也好不了。”
“那你现在还喜欢你的妻子吗?”
“喜欢?喜欢值多少钱?她给我赚钞票我就喜欢她。”
“这钞票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重要!钞票就是一切!”那男子说着说着情绪又亢奋起来,甚至带着严肃表情继续往下说道,“你看现在那些暴发户,有的当年就是偷,就是贼,就是瘪三,甚至是刑满释放人员,可今天他们有钱了——你别管这钞票是怎么来的,他们就神气得不得了,住
别墅,坐宝车,连那些当官的见了他们也要客客气气,低三下四,甚至还要傍上一傍呢。没得钞票谁理他们哪!”
这沉重的一课,直教育得奕子强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绝妙的高论”,难道胡建兰也是把钞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感到不寒而栗。不过,稍一冷静,他又坚定了原来的想法:胡建兰可是个好姑娘,她即使身陷污泥也必有隐情,我一定要找到她,救出她。想到这里,他就对那男子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感谢你给我上了一课。不过,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各等各的女人吧。”说完继续用专注的眼神盯着从夜总会里出来的每一个女人。可是,一直等到半夜两点多钟,夜总会已基本没人出入了,他还是没有看见胡建兰。最后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住处。他一连这样等了三天,都是怀着希冀而去,垂头丧气而归。
魂断欲海11(1)
一晃十天过去了,奕子强用尽各种办法寻找,就是不见胡建兰的踪影。他的精神受到极大刺激,甚至经常不吃不喝,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发脾气。他感到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他从大学读书到参加工作的六年多中,有多少女孩子曾把他看作白马王子追过他,可他从来没有动过心啊。自从遇见了胡建兰之后,他感到这个姑娘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姑娘,他要与她结成连理,白头偕老,尽享那上苍赐予人的美好的爱情生活。他经常想,动物交配是为了繁衍后代,延续物种,只有人才把爱情视为一种幸福,视为其他一切东西都不可替代的高级追求。所以几千年来,为了爱情,人类社会天天都在上演着无数个或美满幸福或凄惨悲愤的爱情故事。我与胡建兰一定要珍惜上苍赐给人的这种特有的人生幸福啊!我对胡建兰可是发过誓言的啊!“天可塌,地可陷,此情不移;海可枯,石可烂,此心不变。”誓言是什么,誓言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千斤承诺。一个人连誓言都不信守,有何脸面立身于世。谁能料到,人生多艰,世事多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无影无踪了。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坚信不疑的:胡建兰是真心地爱着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