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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缓缓抬起头,“鹏儿啊,娘方才去见了阿荷。”
“阿荷?你还真去了?你就不怕被人撞见,闲言闲语满天飞?”苏鹏看着江氏,苍白的脸,抖个不停的双手,“娘,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沈芝……这丫头……还有,她肩上竟然坐着一只小猴子,像极了一个小孩的模样。”江氏边说,边缓缓走进屋,“还有,阿荷竟然能做那么多事儿,把原本被废弃多年的宅子收拾得那般整齐…。”
江氏怎么也想不通,苏荷转变会如此之大。
苏荷遭到苏天佑、苏鹏的各种嫌弃后,她小心翼翼地活着。家中几乎所有的苦活都被她包下,但是却做得不太招人满意,依然如初,从没被善待过。
“娘,你确定在阿荷家里见到小猴子了?”苏鹏眼神才闪动一小会儿,却又因为苏荷所言而暗沉下来,‘沈芝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阿荷又混上了?她不是恨不得阿荷下地狱的吗?阿荷这丫头,到底不能轻看。’
江氏坐定,苏鹏给她端来一碗水。她喝下后,才能较为冷静。她朝苏鹏点了点头。
“阿荷没跟你说什么吗?没给你留些什么?”苏鹏紧张盯着江氏。
江氏思量了片刻后,拭去脸上的冷汗,“阿荷倒没说什么,只是让娘留下吃碗粥,说是什么番薯粥,还称很好吃。”
“阿荷真就没给你留些钱?”苏鹏张大瞳孔,如狼似虎。
江氏站起身,摇了摇头,“鹏儿,娘亲今日上门找阿荷,那全是为你而去。娘是怕阿荷做出什么事儿来伤害到你。娘上门去,是想让阿荷看开些,别失了兄妹情。倒是让阿荷觉着娘偏心了,她心里自然就不好过,怎么还会给娘亲钱?”
苏鹏甩了甩手,格外不爽,“娘,鹏儿早就说过阿荷你是白生的,这样一个人在外过得倒是潇洒!”他哼哼不已。
江氏轻声叹气,力不从心。
苏鹏趁机倒打一耙。
“鹏儿要阿荷屋里的那只小猴子!”
‘既然我没法拿到,就让娘上门要。看阿荷是要孝还是要猴子?’
苏鹏话音刚止,江氏连连摆手,“鹏儿,你就别折磨娘亲了,那猴子,长得一身毛,却又跟人一个样,真真要吓坏为娘。还有,那可是阿荷的,你可别想什么花样,惹了她,把她惹急了,娘亲固然救不得你。”
“娘,阿荷可是你生的,她还不看在此面上把猴子给你?”
苏鹏拉着江氏的手,有些用力。
“鹏儿,你就休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跟娘亲一同下田,种些庄稼实在。明儿娘带你上山,砍些柴卖些钱。”江氏反抓苏鹏的手背,苦口婆心。
“娘,那只猴子托人卖,能赚得好些钱。既然阿荷的猴子这么值钱,我们又何必花费心思干这些苦力?可累人了。倒不如劝阿荷把猴子卖了,孝顺您呢。”
苏鹏眼睛放亮,不断地找花招唆使江氏。
江氏望着冥顽不顾的苏鹏,深深叹了口气,“鹏儿,你能不能长点心?你可是阿荷大哥,大她两岁,怎么就这番不懂情谊?脑子里尽想一些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江氏挣扎着从苏鹏的手中脱开,抬起靠在墙上的锄头,“鹏儿,跟娘下田地去,稻穗很快就要长出来,该给它除除草。做多些,希望能有个好收成。”
苏鹏奋力推开江氏欲要递过来的锄头,“你要种田,你自己种去,别扯上我。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如何干这等低人之事儿?”
江氏一脸的疲倦,慢慢俯下身子,拾起地上躺着的锄头,沧桑的脸庞已经无话可说。她静静地起身,带着锄头离开。‘或许,我就不该跟他说这些,他不懂。即便说多了,也无益。他何时才能长大?阿荷,娘真对不住你。’
苏鹏朝江氏苍老的背影瞟了白眼,嫌弃不已,“老家伙,活着有什么用?倒不如去见阎罗王。真是碍眼。”
江氏前脚离开,苏鹏就后脚出了门,没关门。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连他自己都懒得进去,还会有哪个愚蠢的小偷会进去偷东西?
他站在范建家门口,犹豫要不要再把范建叫上。‘这家伙,虽说是人,看钱也跟命似的。就是那胆儿,真是太小,连女人都不如。可是,不叫个伴儿,我还真是会怕阿荷这丫头会使什么花招。’
他往前走三步,转身,再走三步,‘就算是死,也要找个伴。’
“阿建……”他将手环在口边,朝着范建的家门喊道。
范建因为昨日跟苏鹏喝高,头晕得厉害,所以今日没出去干活赚钱。他揉着额头,蹙眉,有些无奈地走了出来。
“苏大鹏,你找我何事啊?”
苏鹏小心翼翼地望着四周,发现没特殊情况后,招呼范建过来,“过来,我有好事儿跟你分享。”
范建有些狐疑,不过还是走上前,凑到苏鹏跟前,“别神神秘秘的,有话就直说。”
“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都上了年纪,还孤身一人。没钱,自然娶不上媳妇。这不,苏鹏我发挥下兄弟的情谊。”他靠近范建,在他耳旁轻声道,“今日我娘上阿荷家了,在宅子里见着小猴子了。这次千真万确!”
范建听后,连忙跟苏鹏保持距离,“苏大鹏,你又想干什么?昨日早晨,我才被折腾成那般模样,今日又想看我笑话?”
苏鹏嬉皮笑脸,蹲在地上,玩弄地上的小石子,“阿建,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要是阿荷把猴子弄回山上,我看,你就休想再能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更不用提娶漂亮的媳妇。”
范建明显是被诱惑到了,他有些迟疑,继而凑上前,在苏鹏的跟前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小木棍,在地上胡乱划着。
“怎么样?你想想,你每日起早贪黑,能赚得多少钱?我们只要进了宅子,趁阿荷不注意带走猴子,就能卖得大笔的钱,比你赚大半辈子多得多。”
苏鹏抬起头,满口是钱。
范建扔掉手中的小木棍,咬咬牙,“要是这次又失败呢?”
苏鹏将双手放在双膝,胸有成竹,“放心,只要你有胆,万事儿都能成!”
“此话当真?要再如昨日那般,那我就跟你断了兄弟之情,从此休想我再能信你!”
苏鹏朝范建挤眉弄眼,‘这家伙,玩这么大。他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行……”苏鹏拍了拍膝,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范建颤抖地站起身,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尘,“现在?就走?”
苏鹏点了点头,“现在是最佳时机。我娘亲方才回来,正好见得阿荷在家,这会儿应该在吃粥。对了,我娘亲还说,沈芝这丫头也在那儿,说不定还能从这丫头手上把猴子骗到手。”
“沈芝?”范建挠了挠脑门,“阿荷不是跟良子断了往来,怎么沈芝这丫头还能跟她来往?我还听说,沈芝这丫头特别恨阿荷。”
“管那么多?我们还是干大事儿去,赶紧,废话少说。”苏鹏拉着范建,就要往苏荷那去。
“你也得等我把门关上,家中没人呢。”范建多少有些害怕,他还处在缓冲的状态,他甩开苏鹏拽着他的手,慢吞吞走向家门前,将门关上。
苏鹏不屑,嘲笑道,“家中也无一样东西值钱,谁会想到上门偷东西?”
范建回过身,看苏鹏笑得实在起劲,他忍不住往苏鹏身上泼冷水,“谁知道哪天家里就有值钱的东西了?你别在那笑,哪天我家里真有那么有钱了,我还得防着你呢。”
范建话音刚落,苏鹏就觉得被一棒打过头脑,不爽,“再那么多废话,又是一场空。”
说完,便要准备走人。范建随后跟上。
苏荷收拾好了碗筷,煮好了开水,便开始动工杀鸡。
“芝儿妹子……”苏荷在厨房,边从锅里捞开水,边喊道。
沈芝在前,小猴子在后,随叫声跑了进来。苏荷在沈芝脸上看见,满脸汗水。
“芝儿妹子,要准备对小山鸡动刀了。”苏荷将受伤的脚触地,走路还是不太方便。一瘸一拐的。
“那芝儿要做什么呢?”沈芝喘着气,应该是跟小猴子玩闹得太欢,才至如此。
“去把鸡笼帮阿荷姐提进来,我洗好刀,就准备宰了它。”
沈芝点了点头,带着晃头晃脑的小猴子又跑了出去。
苏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是十岁孩子应该有的状态。’
苏荷用开水洗了洗手中的刀。
“阿荷姐,小山鸡来了。”沈芝欢叫着进了来。
苏荷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走开些。然后打开鸡笼的小门,从里面抓住小山鸡的双翅底部,将不断挣扎的小山鸡带了出来。
她将小山鸡的脑袋向后箍住,露出长长的脖子。
“芝儿妹子,你先转过身去,阿荷姐要杀鸡了,怕场面太过血腥,倒